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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曉光摸摸肚子，「算了，你還是先給我來點吃的吧。」

可惜，養眼的身材看不著了。

他什麼都懂，但是什麼也沒表示，接了毛毯之後手邊按鈕一動座椅自動滑下，蒙頭睡覺休息。

「溫總，你要出門嗎？」

「行，沒問題。」

「這個周末開車穿越沙漠去不去？」

頭等艙可以睡覺，稍微有些噪音和晃動就是了。

溫曉光猛喝一口的動作讓她忍不住笑意，「需要再上一杯嗎？」

溫曉光聽完一怔，忍不住的舉了舉胳膊，他整天坐在這兒辦公，每天都是十個小時起步，身體再年輕也有些僵硬，既然身體是，那腦子呢？

頭等艙的食品都是免費的，而且也很精美。

溫曉光再打個哈欠，但是孩子好吵……

「溫先生，您要的餐。用完之後我幫您拿毛毯，可以嗎？」

溫曉光是驚醒，摸了一下扶手，明顯感覺到劇烈的晃動，哪裡是小小的顛簸。

說面前這一攤啊，溫曉光點點頭，乘著間隙再喝一口橙汁兒，「辛苦了。」

空姐道：「我有同事在的，沒事兒，頭等艙需要有人。」

「歡迎登機，小姐您在這個方向。」

溫曉光眉心一動，現在他是老手了，一瞬間就察覺到背後的意思，果然這孩子還不忘轉過頭來沖他展顏。

溫曉光在自己開車，車裡只有他一人，和文留書是通過iPad視頻連接，「不算是旅遊吧，有些累，調整一下。你呢？問題解決的怎麼樣？」

在都市喧囂的今天，短時間內想找一個『世外桃源』不是什麼容易的，不過聽聞瀘沽湖景色頗為超凡脫俗，聽人講過許多次，他這個大老ｈｔｔｐs://ｗwｗ.hｅtｕbｏｏk•ｃom.ｃom闆還沒去過，最關鍵是，據說冬天那兒也不會那麼冷。

「陳姐。」姑娘搖晃著手臂開始撒嬌，「我也工作了那麼久了，遞個毛毯你還不信我？」

「陳姐。」有個年輕些的抓住她的手，「我去吧。」

「嗯，你去忙吧。」

「當然了，我又不是找個借口要跑。」

下意識的說的，其實她明白。

「女士們，先生們，我們的飛機遭遇不平穩氣流，有些小小的顛簸，請大家不要離開座位，系好好安全帶，洗手間將暫時關閉。」

空姐一聽這人還挺隨和，好講話，心裡頭的緊張少了不少。

「半個月後。」

窗外黑夜，啥都看不著，那位母親抱著兒子酣睡，遠處的男子一直專心敲擊，除了Macbook的鍵盤聲外似乎就只有他在這咀嚼東西的雜音。

「您是到麗江旅遊？」

「穿越沙漠？」溫曉光雙眉緊鎖，「第一次有人和我約這個項目，啥意思？」

大半夜的航班並不擠，頭等艙更沒有坐滿，他左邊靠舷窗，右邊無人，前面有個母親帶著孩子，隔的遠處還有個中年男人，一坐下來就戴上耳機打開電腦，溫曉光瞄了一眼，都是英文。

她彎腰過來，把殘餘的垃圾都收在盒子里，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動作那麼慢。

溫曉光只是困，但離開了壓力很重的微拓大樓其實他現在身心是放鬆的，心情也不錯，「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照顧好孩子吧，我無所謂。」

「溫先生，我幫您收一下吧？」

再有動靜的時候不是提醒還有半個小時降落，而是孩子的一聲尖和-圖-書叫，之後是不斷的哭鬧，而屁股下面的飛機晃動的則比較厲害。

「不過問題不大的，我們機組飛這個航線好多年了。」

宋一秋慌了，黎文博聽完之後也捂了捂腦袋。

空姐微笑著，「這位先生頭等艙。」

勞逸結合吧。

「好，謝謝。」

「不用了，都收走吧。」

「孩子沒有哪裡磕破吧？」

聽到問話他一下轉過頭，「空姐的工作也包含打聽乘客的行程嗎？」

「剛剛我聽到有人喊了一聲。」

「我去給您拿毛毯。」

「喔，對不起，我就是想，緩解一下……」

這事兒倒是很簡單，只不過人的行為、語言會因為某種情緒變樣。

電話那邊的聲音說：「人畢竟不是機器，像我們每天都這麼高強度的工作，必須得找個時間讓清空一下自己，沙漠無人，躺下之後除了星空就是自己，很適合放鬆和思考。」

溫曉光的確吃飽了，牛排有些硬，別的倒還好，所以喝兩口橙汁兒，還沒準備叫人，過道上有個更年輕的空姐過來了，手裡沒有毛毯直奔他而來。

「愛醇的問題解決完就會回來？」

掐著時間，空姐的頭兒瞄著溫曉光，見他差不多喝了兩口橙汁兒，也吃完了，於是趕緊拿上毛毯，「我過去。」

小姑娘長得的確不賴，鼻子長長的挺直，但也沒有過長，雙眼皮的大眼睛忽閃著，在妝容下五官顯得立體又精緻。

……

「戴個墨鏡吧，做好防晒。你怎麼忽然要出去旅遊？」

嘖。

她好像不是母親，壓根不會哄。

姑娘看著溫曉光的背影，「那他……」

「嗯……」姑娘不知道說什麼，如坐針氈htｔｐs://m•hｅｔubook•ｃｏｍ.ｃom，「那我……那您有需要叫我、」

一道聲音飄揚出去。

那麼近還轉頭，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溫曉光忽然又笑了起來，讓人完全抓不透他的心理，「沒關係，我明白你的用意。開玩笑的，不用在意。」

「一個小時左右吧，」

溫曉光的確不害怕，坐飛機晃那太正常不過了，「好，你不要在這看著我，看看其他有沒有需要的人吧。」

空姐當然認出來他了，眼裡一下閃光，語氣都溫柔了幾分，「好的。」

「你這小子，那好吧。」

「不客氣，用餐愉快。」

「對，不過準確的來說，我要請假，你幫我把這些東西交給黎總，他知道該怎麼做的。」

電話里是熟悉的老劉的嗓音，溫曉光左手拿著電話，右手還在轉筆，他們兩個生意基本都是合作，又都在北京於是來來去去的也有些私人關係。

「我現在剛剛落地，在都靈。」

失重嘛，坐飛機偶爾也遇過，那一下的感覺大人也會害怕的吧。

這裏的噪音小一些，也有空間可以伸開腿，用餐更沒有任何不便，一盒牛排飯、一塊點心、一小碗水果，有火龍果、小西紅柿，還有一碗類似蔬菜沙拉的東西，再加上一杯橙汁兒。

「我們還有多久？」

空姐輕笑一聲，「好的。現在飛機還沒起飛，我們現在立即準備，起飛平穩之後給您端過來。」

就連那個一直鎮定的男子也合上電腦雙手緊攥。

圍個圍巾，戴個帽子，再戴上墨鏡，應該沒那麼容易被認出來。

前面的母親說道：「實在不好意思，孩子吵到你了。」

溫曉光接過錢包，「謝了，你也和圖書放半個月假吧，去美國看看你的母親。回見。」

過機場安檢，就算他是溫曉光也得把臉給我完整露出來，關口的工作人煙差點兒驚呼，「溫總？！」

「哎，你好，給我拿個毛毯吧。」

溫曉光砸吧一下嘴，「一秋，進來一下。」

溫曉光心想那你坐著吧，他有些無聊的望了望外邊兒，一點兒燈亮都沒有，毛都看不著，只有在玻璃上自己的倒影。

「請假？」宋一秋有些懵圈兒，但是看老闆神色匆匆幾乎不給她說話的時間，「不是，那您什麼時候回來啊？」

「好的。」

「的確，那你去吧，我對和一個男人出行沒什麼興趣，先掛了。」

「一個星期奶茶！」下了血本了。

被叫陳姐的人有些無奈的笑，「這貴客的服務不能怠慢，不是讓你吊男人的時候。」

「我不害怕，不過是不好睡覺了。」溫曉光打了個哈欠。

溫曉光坐下之後摘了帽子圍巾，頭等艙的空姐都是具有多年服務經驗的，不會因為他是個名人就表現的特別，不正常。

「嗯，趕時間，還有十五分鐘起飛。」溫曉光做了個噓的手勢，這些人應該是見過名人比較多的了，不管什麼明星，再出名過安檢都得露臉。

一簾之隔的空姐都在討論溫曉光為什麼會獨自乘坐她們這航班，不說坐自己的私人飛機啥的，他們這樣的人出來還不得保鏢助理一大堆，想不通。

過去了之後單手圍上圍巾，拉著個箱子，邁著大長腿活像個男模。

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二十了，飛行時間四個小時，到那邊正好是最寂靜的凌晨。

正常起飛之後，空姐很快就到了，

話剛完又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陣噼里啪啦的晃，

雖然吃了晚飯，但是已經是五六個小時之前了，年輕人新陳代謝快，現在又餓了。

電話掛完之後，溫曉光看著桌子上的一摞文件有些出神，他太『懂事』了，從不像其他20多歲的人一樣任性，所以投資人和其他高管都願意相信這個年輕人有足夠的定力去管理公司，而這些都是他控制自己的結果。

他們這邊空姐都是一個人服務幾個人，人少了之後效率就更高了。

飛機是深夜從首都國際機場起飛的，一般除了趕工作他很少乘坐紅眼航班，不過今天是說走就走的旅行，一個晚上都等不了。

都怪她那不成器的弟弟，雙十一的供貨太集中，出了點問題，文留書不得不返回義大利，不然溫曉光就可以開心的雙人同遊了，現在單獨出門多少有些小小的失落。

姑娘解了扣子麻溜到他邊上坐下又把安全帶繫上，「是孩子。剛剛有一下失重，嚇到孩子了。」

到了機場之後，宋一秋已經在了，她推著小行李箱過來的，「都是日用品，給您準備好了，電腦也在。還有溫總您要的五萬塊現金，四萬在箱子里，這是一萬。」

「出任何問題我拿你是問。」陳姐三十多了，已經成家，對溫曉光那就是當乘客，看著當然也養眼，但是歲數了更能看清現實。

他透過縫隙向前面看過去，恰好那母親也在慌忙中朝他瞧了一眼，「我正在哄，正在哄……」

邊說邊起身，拿了掛在一旁的黑色圍巾和棉絨外套穿了起來，時值深冬，外邊兒還是有些小冷的。

剛剛空姐坐在過道另一邊的座位上，餘光能看到溫曉光也醒了，「溫先生，請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