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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抗末日需要更強大的力量、更高深的智慧、更好的時機，等眾生足夠強大，終有一天我們可以戰勝末日——退一步說，至少能在世界之門崩塌之後，讓我們獲得自保之力。」

天地一變。

「我記得你說自己是殺手公會的老闆。」她說道。

「同樣的，在末日肆虐之際，將有一位夜之歌者呼喚那些沉睡的等待者，希望它們賜下力量，幫助和引導眾生戰勝末日。」

馥祀的聲音響起：

巨大面孔俯瞰著小丑，問道。

顧青山行禮道：「女士，好久不見。」

「我渴求你的偉力。」

酒杯遞到夜如曦手中。

「告訴我，你覺得如何才可以實現真正的混亂？」

「我們終於都意識到了一件事。」

夜如曦問道。

「勝負，交給眾生去決定，而我們雙方因為締造混亂與秩序，都消耗了太多力量，紛紛陷入沉眠，偶爾才會醒來，亦或可以通過夢境與我們溝通。」

「殘破……」

「由於理念的不同，我們分作了兩個陣營。」

「是。」張英豪點頭。

「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來進行考驗吧。」

馥祀道：「一場大戰在混亂與秩序之間展開，到最後雙方意識到若是這樣下去，除了兩敗俱傷之外，不會有別的結果。」

那雕像忽然動了動。

馥祀道：「你先說。」

——因為末日失去了目標。

另一座雕像有些殘和-圖-書破了，但卻由一青一紅，兩頭龍交纏盤旋而成，看上去十分神秘。

——儘管她看上去有些過於年輕了，但依稀可以看出馥祀的輪廓。

夜如曦訝然道：「為什麼？」

前方，漸漸出現了一片蒙蒙亮光。

張英豪把酒喝乾，給自己點上一根雪茄，說道：「我心中嚮往秩序，所以不會有混亂的等待者契合我。」

它將手放在雙龍上，輕輕一觸。

——而且，雙龍盤旋的雕像是殘破的。

「女士，您是混亂的等待者嗎？」顧青山問道。

他看到了許多科技側、魔法側、蠻荒側、修行側、虛空側、神秘側等各種各樣的世界。

一座雕像上，數百個頭顱黏合在一起，形成一副巨大的面孔。

顧青山想了想，點頭道：「混亂想滅盡眾生，而秩序希望讓眾生變強，這是兩者間不可調和的矛盾。」

……

伴隨著馥祀的聲音，只見兩扇接天連地的大門猛然合上。

「弱小的混亂者，凡塵中的小丑，我為什麼要賜予你力量？」

顧青山聽到這裏，忽然想起那兩個名號。

「秩序陣營也忙著教化眾生，讓世界之門裡產生了許多璀璨的文明，這些文明想出了很多對抗末日的辦法。」

可是雙龍盤旋的雕像，一樣讓它感受到了某種熟悉的力量。

優雅舒緩的歌舞聲從亮光中傳來，讓人聽了心生寧靜。

巨大ｈtｔｐs://m.ｈｅtｕbook•ｃｏｍ.ｃｏｍ面孔發出渾厚的隆隆聲：

沉眠時代的夜之歌。

這個名號讓兩人都笑了笑。

他開口道：「混亂毀滅所有眾生之後，末日也隨之終結，在那個時刻，將有一位報曉者來喚醒混亂陣營的等待者們——它們將重獲新生，贏取它們的勝利。」

他對著雕像說道。

顧青山忍不住問：「世界之門外的末日是什麼樣的？」

只見那雙龍頓時活過來，圍著靈魂尖嘯者一陣飛舞盤旋，帶著它從青銅大殿中消失。

這裡是一座教堂——或許是一座宮殿的頂樓瞭望台。

巨大面孔說著，猛地張開口，把葉飛離吞了下去。

「然而，混亂和秩序終有一戰。」

「我們必須想辦法研究末日，找到對抗並終結它的辦法。」

「一個陣營認為，末日是無法對抗的，唯有讓末日察覺到眾生滅盡，世界才會回歸蒙昧狀態，這時候，末日將會漸漸終結，新的紀元將會開啟。」

當這些世界徹底陷入混亂的毀滅，末日也隨之漸漸消散。

葉飛離默默站了一會兒，忽然取出小丑面具戴上。

顧青山心知這是什麼，索性細細端詳對方。

馥祀揮動權杖，在虛空之中輕輕一點。

「諸界的末日將一切毀滅，唯有那些最無上的存在們，憑藉那不可思議的偉力，進入到世界之門中，以求延續自我的存在，並在和*圖*書此等待末日的結束。」馥祀繼續道。

一名女子正站在瞭望台上，手持權杖，頭戴王冠，背對著顧青山，俯瞰山川大地。

葉飛離繞著大殿走了一圈，來到靈魂尖嘯者消失的地方。

靈魂尖嘯者離去之後。

有不少人喜極而泣。

張英豪把兩杯酒倒滿，說道：「你不是被力量沖昏頭腦的人，否則你那個世界早就毀滅了。」

——那個由數百個完全不同的頭顱構成的巨大面孔。

顧青山道：「我猜，這就是混亂與秩序的起源。」

馥祀點頭道：「正是如此。」

下一瞬。

無數的偉人和英雄在時間長河中交替出現，帶領著文明走向昌盛，最終和末日對上。

張英豪走了一圈，回到夜如曦所站的位置。

他們將杯子碰在一起。

無形的力量落在顧青山身上，將某種細碎的紊亂漸漸消除。

張英豪道：「既然顧青山與葉飛離都已經契合，那我就不必了。」

那數百頭顱構成的巨大面孔，給它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顧青山被傳送的力量裹著，一口氣衝進了亮光之中。

顧青山徐徐落在地上。

小丑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說：「世界需要以我來展現你的偉力。」

夜如曦想了想，笑起來。

他端出兩個杯子，倒上酒，將其中一杯遞給夜如曦。

顧青山坦然道：「我當然不願意讓眾生毀滅，我所奮鬥的一切都是為了守護他和圖書們，誰要是敢動我所守護的人，我就幹掉誰。」

靈魂尖嘯者站在兩座雕像中間，一時難以抉擇。

兩人四周出現了許多世界毀滅的景象。

「所以兩個陣營的存在，都傾其所有，把力量灌注在混亂或秩序之中，希望眾生憑著混亂走向毀滅，或是依靠秩序走向繁盛。」

「我是混亂陣營的人，你這樣跟我講自己嚮往秩序，你不怕我殺你？」她笑著問道。

「無盡。」

「隨著時間的推移，一些特別弱小的末日反而滲透進了世界之門中。」

末日終結的報曉者。

「對，」馥祀流露出讚賞之意，說道：「混亂陣營嘗試著完成了一些毀滅，取得了不錯的結果。」

兩座雕像。

「我看你走了一圈，怎麼了？還沒找到契合的等待者？」

顧青山細細咀嚼這個詞的含義。

張英豪吐出一口煙圈，繼續道：「我希望世界和平，眾生各得其所，為了達到這個目的，就算讓我狩獵一生也無所謂。」

馥祀道：「等待了漫長的歲月之後，世界之門外的末日毫無減弱的趨勢。」

夜如曦注視著杯子中的琥珀色液體，呢喃道：「既能把力量控制得如此弱小，心中還有堅定的信念，果然是與我志同道合之輩。」

靈魂尖嘯者念叨了一聲，作出了最後的決定。

另一個世界出現，環繞在兩人四周。

馥祀似乎不願去回想那個場景，只吐出兩個字：hetubook.com.com

數百個頭顱群群簇簇的動起來，看上去讓人頭皮發麻，但卻又讓那巨大的面孔顯露出表情和聲音。

「時間不可混亂，唯有它歸於原本的軌跡，眾生才可安寧。」

「敬你，也敬我們這些人。」

她說到這裏，望向顧青山。

一個接一個的世界出現在顧青山。

他注視著那座雕像。

馥祀笑了笑，道：「說來話長，地神，你現在應該知道更多的事情。」

無數存在爆發出歡呼聲。

巨大面孔也從青銅殿中消失。

「殺手也嚮往秩序？」夜如曦問道。

女子一笑，說道：「你成長的如此迅速，這下連我也不得不佩服地之造物者的眼光。」

她舉起杯子。

無盡……

「世界之門被關上了。」

在等待的時間中，那瓶酒被喝得乾乾淨淨。

小丑想了想，說道：「意願與目的都不是混亂，混亂的本質是一切皆虛無。」

風光正烈。

「那您呢？您站哪邊？」顧青山問道。

世界遠去。

夜如曦把酒喝盡，示意張英豪再幫她倒上。

「那些騎在別人頭上作威作福的衣冠禽獸，都是我的狩獵對象——我很享受這樣的過程。」

「另一個陣營認為，眾生的存在與毀滅並不會影響末日，而末日永遠不會停息，一旦再次有生靈出現，末日也將如影隨形般出現，所以唯一的出路是對抗它。」

女子轉過身，輕聲頌道：

「敬沒想出來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