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大聖
第070章 開天闢地之祖，老君此世真身
並非折辱，弼馬溫官職再小，也是官，而青牛是坐騎，這地位差距擺在那裡。
不過對方可是弼馬溫！
唰！唰！唰！
黃尚目光一轉，突然有了個主意。
「……」
如果一上來直接提老君，道童肯定是不敢的，但對於那頭青牛，就不甚在意了。
天蓬哦了一聲，一起走了過去。
這稱呼就有水平得多，毛臉雷公嘴立刻咧了開來。
天庭浩大，廣闊無邊，處處都是死角，黃尚隨便選了個地方落下，手中放出贔風，捲住玉兔的身子，審視著她。
那喜歡旋轉大風車的，就叫素娥，玉兔恨得牙痒痒，吃胡蘿蔔時都想著她的形狀。
「虧你還有些良知……」
一隻只玉兔有氣無力地回應：「能！」
玉兔努力抵抗舒服的感覺，驕傲地道：「好多，女仙都喜歡抱著我們！」
他看了過去，就見囔囔得最厲害的，儼然是一位雙眉銀白的道童。
黃尚道：「那你最初又是在哪裡想的？」
「哦！」
之前到兜率宮時，黃尚就發現了兩道童的地位，都在青牛之上。
思及之前那位去地府查看后羿轉世的嫦娥仙子，黃尚才明白，想必是這群小兔子整天在面前擺出彎弓射日的造型，睹物思人，才萌生了心思。
位於高台上的玉兔，嘴裏叼著一根丈許長的胡蘿蔔，翹著兩隻小短腿，一看就很社會，此時見玉兔到得差不多了，雙頰一吸，哧溜一聲，整根胡蘿蔔就已消失了。
原本黃尚以為嫦娥仙子下界，是他主導的，直到此時才發現，是陰錯陽差之下，玉兔們的「功勞」，被自己臨時起意的行為覆蓋了。
那這個稱呼可有不少。
另一邊，玉兔小米和小粥將爪子按在金關上，清冷的光輝耀起，循著特殊的路線遍布整座金鎖，嚓咔一聲，門開了。
養馬的高手！
盤古：┗（．．）┛
這其中的分寸，很是微妙。
果不其然，銀眉道童爽快地道：「他是我家大老爺化胡為佛時所乘的青牛，得了天地氣數，才有這福分，追隨大老爺左右，御監若想見他，下次我就牽了來。」
他並沒有因為蟠桃會中，王母抱過玉兔，就斷言她一定有問題，只是一種可能。
「得近距離問一問！」
想法不錯。
暫定了試一試王母深淺的計劃，黃尚突聞看台上一震喧嘩。
「那一起啊！」
「蟠桃園的人蔘果樹！」
晃！晃！晃！
黃尚：「（@_@）」
如果這樣的存在，本身也是hｔｔps://ｍ•ｈeｔｕｂｏok•coｍ•coｍ隱藏在幕後的推手，賊喊捉賊的話……
玉兔大姐大聽了三位小妹的彙報，重重點了點頭，讚許道：「你們做得很好，第一位嫦娥已經下界，接下來會有越來越多的嫦娥下界，等到她們走光了，我們就是廣寒宮的主人！」
天蓬喜上眉梢：「所以……嫦娥仙子願意……」
對外展現，就是八臂懸空，橫掃虛空，寸步不讓地抵擋住主神殿大軍瘋狂進攻，護大世界眾生無礙，使得三界內部一切如常發展的世界屏障！
黃尚問道：「王母平時來看它嗎？」
一個有意結交，一個曲意奉承，雙方很快熟稔起來，變成好友。
王母身為天下女仙之首，與老君、太乙、鎮元子一起組成老年F4，成功拔除了第六天魔王、冥河鬼母、東方崇恩聖帝三枚釘子，令他們沒有成為炸彈，直接引爆，摧毀天柱。
當然，以天蓬天河元帥的職位，也不可能巴結，反倒是那銀眉道童見到天蓬來此，提前稽首行禮：「將軍！」
不過玉兔大姐大並不這麼想，她調動起了氣氛，拍了拍身下的毛毯，嚴肅地道：「第九百七十二次會議開始，小米，小粥，小火，你們分別彙報！」
黃尚毫不奇怪。
黃尚心中一沉。
其內層層疊疊，上下交織，構成一個無比複雜的結構，既有生命的偉大，又有秩序的堅固，還有無數玄之又玄的奧妙。
玉兔的拉胯，早在地府就見識過了。
「多喝熱水，賽前領來給我看看，保第一。」
麻煩啊！
弼馬溫是什麼啊？
至於玉關金鎖，是廣寒宮的大門，天庭三十三宮殿，都有類似的大門，沒有宮主允許，連出去都是出不去的。
「猴哥，怎樣了？」
開天闢地之祖，這個稱呼可不得了，不少人認為，西遊世界就是老君開闢的，來源是原劇情里悟空的一番話：「李老君乃開天闢地之祖，尚坐于太清之右，佛如來是治世之尊，還坐于大鵬之下，孔聖人是儒教之尊，亦僅呼為夫子」。
比如伏羲，就被稱為「闢地開天太昊皇上帝」，女媧也被稱為「開天闢地之君」，他們不會都開過吧？
不過也有個問題。
不過由於王母的身份太過重要，必須驗證一二。
打發了只會說客氣話的天蓬，黃尚一個筋斗雲，往廣寒宮而去。
思及金角銀角在原劇情里，認了一隻老狐狸做了乾娘，想來也有狐族血脈。
和圖書贔風神通，奏效。
而玉兔的本職工作是搗葯，輔助煉藥，她們的活很好，廣寒宮的丹藥也是相當出名，玉兔功不可沒。
正準備烤問一番，就見那大姐大鼓舞了士氣，帶著三個精神小妹，往廣寒宮大門處而來，驗證玉關金鎖的開啟。
感到那雙眸子洞若觀火，一切秘密都無所遁形，玉兔心慌慌，終於忍不住開始自爆：「你別怪我，我們是各取所需，你下界尋夫，我們在廣寒宮不受壓迫……」
它庇護著整個大世界，也得到整個大世界的支持，八根天柱將世界之力、規則之力、眾生之力等等一切力量灌注進去。
可惜嫦娥仙女共有一百零八位，分了座次，高舉大旗，代表月亮消滅你，玉兔要到什麼時候，才能引得她們全部下界？
當然，跟在老君身邊威風慣了，銀眉道童可不覺得自己是妖，對於下界妖王，極為看不上。
這也就夠了，銀眉道童迫不及待地開始詢問養馬的各種心得，怎麼才能讓自己的馬變得強壯，跑得更快。
所以當獲得了這個情報，黃尚頓時懷疑起玉兔來。
他的目光一從賽馬上移開，馬上變得仙風道骨，對著天蓬見禮后，又看向黃尚。
而其中的關鍵人物，就是玉兔大姐大。
如果嫦娥仙子只有一位，那這個計劃確實有實現的可能，畢竟哪個仙女不思凡呢~
銀眉道童馬上擺出歡喜之色：「小道見過御監！」
「這名字夠土的……」
天蓬聞言十分感動：「猴哥，這怎麼好意思，讓你為我之事行險，還是我們一起……」
別的小事不會驚動這位女仙之首，如果自家桃園裡長出了人蔘果樹，她還不親自去看看？
一聽心愛的仙子要瞎，天蓬露出悲憤之色，然後轉為期待，最後又轉為悲憤。
黃尚只是拿青牛作為幌子，並沒興趣見他，順著口中的話露出奇色：「化胡為佛？」
「右邊的姐妹們，舉起你們的蘿蔔，讓我看到！」
這本不是什麼大事，但如果聯繫到后羿鎮守輪迴天柱，冥河鬼母又偽裝成地藏王菩薩，圖謀不軌，一切就不同了。
即便如此，老君無疑是天花板級的存在，擁有重開地水風火，重塑世界的偉力。
黃尚和天蓬聽到這裏，才明白這群玉兔到底想做什麼。
黃尚見了再不遲疑，對著探頭探腦的天蓬道：「獃子，你在這裏不要走動，我去去就來！」
「大——姐——！」
天蓬搖頭：「這就不知了。」
黃尚不理這自作多情的貨，微微皺了皺眉。
這門神通對於這些久居天宮，不必應劫的神仙，實在是管用，都不需要烤架，什麼都招了。
盤古：┗（·_·）┛
忍了半晌，他還是道：「有沒有別的法子？」
黃尚道：「單說你呢？誰抱你的？」
倒不是懷疑她們本身，畢竟拉胯一族，炸彈不可能在玉兔中選，但落下一子，神不知鬼不覺地推動嫦娥仙子的下界，是有可能的。
可現在，當黃尚循著銀眉道童的因果推算之際，卻發現所指向的，不是具體某尊存在，而是整個天地。
當然，由於青牛有氣數在，正如太乙救苦天尊座下的九頭獅子一般，如果沒有這等熟人牽引，真要震怒起來，一口咬了神仙，也是咬了。
……
關鍵在於，只要有背景，下界就能再回來，跟觀光旅遊一樣，太陰星君現在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權當為麾下的仙子磨練心境，在合適的時候，完全可以將下界的仙女們統統帶回來。
「隔空不行，仙氣法力波動瞞不過旁人，唯有親手接觸玉兔，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做出暗示影響。」
三頭親信玉兔竄了出來，一一稟告：
然後，在黃尚的神魂視野中，一層鋪天蓋日，遮蔽三界的龐大巨網浮現。
「待我管理蟠桃園之際，就是對王母揮棒之時！」
黃尚安慰了一句，看向玉兔：「開始了！」
玉兔轉了轉小眼睛，心虛地道：「你抓我作甚，我可是幫過你的！」
「問題是王母的地位太高，不會輕出瑤池，如果闖入她的地盤，主動權就全在王母手中……」
黃尚妖聖修為，從這道童身上敏銳地察覺出了一縷妖氣。
那本是無奈之下的隨機應變，也沒真想開花結果，就是臨時糊弄一下，但現在倒是創造了機會，把王母從瑤池內引出來。
眼見一隻只耳朵，一根根蘿蔔，有節奏的左右搖擺起來，天蓬疑惑了：「這是做甚呢？」
銀眉道童是老君的道童，形成一條因果之線。
無論有沒有他，嫦娥仙子都會思凡下界。
天蓬：（~￣（OO）￣）ブ
玉兔回憶道：「蟠桃宴上吧，我見你跳舞時眉宇哀戚，有思凡之意，靈光一現，有了這個主意……」
上一次來天庭時，他險些被王母吃了，危急時刻，變成一粒人蔘果核，被種入蟠桃園裡，險險脫了身。
在銀眉道童口中，這是尋和-圖-書常之事。
自己押注的天馬，正在對方手裡！
「這是老君？」
「大姐，看！」
日常安慰之後，黃尚又看向在天河賽場上奔跑的天馬，招來土地神：「王母可有馬匹寄養在此？」
王母日理萬桃，蟠桃園的重要性多高，都很少去過，只是命瑤池女仙看管，這區區一匹天馬，又算什麼，值得王母親至？
「很好！」
天蓬也在一邊道：「我的這點小事，用不著請娘娘出面吧……」
凡俗的宰相門前七品官，老君身為道祖，地位無比超然，他的童子同樣到哪裡，都能受到幾分禮遇。
玉兔大姐怒了：「沒吃飯嗎？大聲點！左邊的姐妹們，豎起你們的耳朵，讓我看到！」
黃尚想到這裏，抱起玉兔，撫摸著她雪白的毛髮，緩緩問道：「蟠桃宴上，這般抱過你的有幾位仙家？」
身後傳來兩個小妹凄厲的呼喚以及轉身就跑的步伐聲，玉兔大姐氣得七竅生煙，拚命掙扎，卻被那道手掌拿了，往雲層而去。
到了宮外，按落雲光，搖身一變，霓裳旋動，頓時成了下界尋夫的那位嫦娥，俏生生立於門外。
嫦娥仙子就像是一根稻草，要去壓死駱駝，如果不是黃尚攪局，還真成功了，輪迴天柱不倒，也要吃個大虧。
黃尚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想什麼好事呢，她還沒瞎呢！」
如意金箍棒是老君所煉，形成一條因果之線。
小半個時辰后，黃尚回到了天河之上，天蓬趕忙迎了過來，露出期盼之色。
這個種族，根本不適合反抗。
這可是非同小可的發現，黃尚運用神魔逆境的神魂，反覆確定。
這位應該就是「是誰把你送到我身邊」的天竺公主了，也正是她追著下凡，把欺負自己的素娥仙子給拉下馬，狠狠報了仇。
「打起精神來，後面的姐妹們，讓我看到你們的耳朵！」
黃尚道：「一切如我所料！」
這範圍太大。
蟠桃宴群仙雲集，有名有姓的大羅天仙，太乙散仙，海岳神仙，都會受到邀請。
玉兔道：「我自己想的！」
「跟著我，一起搖！」
玉兔大姐滿意地點點頭，探出個小腦袋，轉動著紅瑪瑙般的小眼睛，往外界看去。
數條絲線竄連，探向虛空。
讓嫦娥仙子思凡下界，彼可取而代之，稱霸廣寒宮。
「莫傷心，莫傷心，順其自然便是！」
就因為被稱為「開天闢地之祖」，所以天就是老君開的？
……
銀眉道童開始講述老君事迹，黃尚一隻手則默默掐算。
https://www.hetubook.com.com所以這其實可以有多重理解，比如道祖太上有能力開天闢地，真正開天的，還是原著開篇的「自從盤古破鴻蒙，開闢從茲清濁辨」。
「不過她們在背後推動，導致嫦娥仙子下界，是自發所為？還是被利用？」
他本身入過兜率宮，更是直接的交集。
天蓬注意到他的視線，予以介紹：「那是兜率宮的童子！」
「大姐，玉關金鎖開啟之法，已經試驗成功，確保可於最短時間開啟宮門……」
嫦娥是官名，愛美的仙女們，自個兒也會起名字。
等這玉兔絮絮叨叨，自爆得差不多了，黃尚才開口：「誰教你的法子？」
玉兔想了想，吐出一個名字：「王母娘娘！」
「呦，機會來了！」
黃尚也認出來了未來的銀角大王，有點奇怪：「既是童子，該讓他煉丹看爐吧，老君怎的讓他來此耍樂？」
這本是下意識的動作，也不是真的要看什麼，不料這一瞅，就見手掌一探，直接提著她的耳朵，拽了出去。
土地神指著幾匹通體雪白，極為神駿的天馬道：「那便是王母娘娘的天馬踏雪。」
天蓬：（~￣（OO）￣）ブ
「幹得漂亮！」
只有替嫦娥仙子偷偷開了門，才能創造下界的機會。
哪怕青牛是妖聖，在兩位道童面前，也得乖乖站好。
銀眉道童自傲地道：「我家大老爺乃開天闢地之祖，當年過函關，化胡為佛，才有如今的佛門一脈……」
黃尚眼珠一轉，拍了拍他的肩膀：「獃子，我們去見見他，多個朋友多條路！」
土地神同樣奇怪地看了頂頭上司一眼，趕忙垂下頭：「不曾看過。」
「大姐，廣寒宮共有嫦娥仙子一百零八名，太陰姥姥最疼愛的嫦娥下了界，五十三位長年閉關清修，參悟太陰之妙，剩下的五十四位中，最可惡的還是素娥！」
蟠桃盛宴，王母是東道主，又有群仙匯聚，想要動手腳，絕對不是那麼容易。
「大姐，本月的搗葯任務完成，玄霜仙藥呈奉給了姥姥，姥姥很滿意。」
她咯了一聲，中氣十足地道：「後面的姐妹，能聽到我的聲音嗎？」
黃尚也不藏私，將秘訣傳授，本著等價交換的原則：「兜率宮是不是有頭青牛，跟俺說說，是個什麼模樣？」
黃尚繼續保持：「（@_@）」
酒肉朋友。
黃尚笑笑：「沒有。」
「噢噢噢噢！」
玉兔這才發現居然是嫦娥，頓時停止了掙扎，昂著脖子問：「你不是下界尋夫了嗎？怎的回來了？」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