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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大老爺們整日風吹日晒的倒是沒什麼，就不知道心疼心疼高玥？」秦嶺憐惜地拉著高玥的手說道，「多漂亮的姑娘啊，你就這麼忍心？」

「不要緊，我爺爺是打獵的。」高玥不甘示弱。

「不怕，我給你講講軍事常識，以前呢大炮是沒有動力裝置的，全靠騾馬或者汽車牽引，後來人們想了個辦法，為什麼不把大炮裝在汽車上呢？於是就出現了自行火炮，這種炮機動能力很強，打完就跑，敵人抓不著。」鍾躍民一點兒也不擔心，他把自己的煎餅攤當成了自行火炮，覺得工商局來抓跑就是了。

「有幾個月了吧，至於干多久不好說，等我哪天干膩了再說。」鍾躍民果然沒打算一輩子干這個。

來到包廂坐下，秦嶺頗為好奇地問道，「躍民，你不都是正營級幹部了么？怎麼就擺起煎餅攤了？」

「明白，不就是毛子的頑主唄？當初在京城的時候，有好些毛子外交武官家和_圖_書的孩子經常和我們一起鬧騰，有個叫阿列克謝的，他家好些就是東北那邊軍區的；對付這些人容易，見面不用廢話，直接先吹兩瓶二鍋頭再說。」車匪路霸、還有老毛子的軍隊，聽到這些，鍾躍民感覺自己的熱血已經開始燃燒了。

「至於本錢你不用擔心，到時候我出錢你出力，咱們五五分成，就是有些話必須說在前面，這一門路風險可是不小，一路上有車匪路霸，到了北邊還要留意老毛子的軍隊，想把生意做大，就必須和老毛子軍隊打好關係。」沈隆繼續說道。

高玥欲言又止，為了鍾躍民，她已經放棄了轉業去工廠的機會，現在鍾躍民要去北邊，她怎麼辦？

「這些年北邊的情況不太好，他們光顧著發展重工業，忽視了輕工業的發展，導致普通民眾所需的日用品、食物等出現了大量短缺，如果有人能從國內運日用品、食物還有他們最喜歡的烈和圖書酒過去，再買上國內短缺的重工業產品回來，肯定能賺大錢。」這就是八十年代興起的倒爺了，這一行充滿刺|激，不怕鍾躍民不喜歡。

「那你可要小心點，這傢伙壞著呢，專騙小姑娘，他沒對你不規矩吧？你就當他是滋著嘴的老狼，隨時可能撲過來。」沈隆開了個玩笑，拿過酒瓶子打開給大家滿上。

「這個好！咱拉上幾車皮二鍋頭過去，換幾架戰鬥機回來，到時候我也開著過過癮。」鍾躍民一拍大腿，這活兒絕對對他胃口，比攤煎餅有意思多了。

「這是我兄弟奎元，你們應該見過面。」介紹了下，打發李奎元做飯去了，自從生意做大之後，李奎元和李奎陽已經很少親自下廚了，只有重要客人來的時候才會動手，其他時間都交給了他們帶出來的徒弟。

「沒事兒，我覺得挺好的，擺煎餅攤倒也有點意思。」高玥笑吟吟地幫鍾躍民說好話，聽話里的意思這姑娘和圖書已經喜歡上鍾躍民了。

「小高同志你也不用擔心，這活兒不是一個人能幹的，到時候你就留在京城給躍民備貨，他這傢伙粗心大意，怕是干不來這種細緻活；躍民，走的時候把奎元也帶上，他這兩年經常去國外跑，有些事兒能給你幫點忙。」

「我倒是聽說最近整頓市容，工商局查得很緊。」高玥憂心忡忡地說道。

「好勒，您稍等……卧槽，李奎勇！」在路邊買煎餅的正是鍾躍民，這傢伙從部隊轉業又不願意去公安局受約束，於是就和在轉業辦認識的女兵高玥在路邊擺起了煎餅攤。

「據我所知，東北過去的老毛子軍隊中，不少軍官都是高官子弟，和他們這樣的人打交道，你應該熟吧？」鍾躍民的老子也是將軍，他和這些人肯定有共同語言。

秦嶺也從車裡下來了，高玥一看到秦嶺頓時兩眼放光，「呀，您就是秦嶺吧？我可喜歡您唱得那首《鏗鏘玫瑰》了。」

「嗨，在軍和圖書隊待了十二年，受管教實在是受夠了，不想再去公安局什麼的了，現在自己幹個體挺好，自由自在的！」鍾躍民還是那副混不吝的架勢，他依舊將攤煎餅當成一種人生經歷，並沒有考慮太多。

得，這下沈隆也不用去郊區了，鍾躍民也不用守著煎餅攤了，找個地方把三輪車一放，直接上了沈隆的車，調頭去了李奎元的飯店。

這件事兒就這麼敲定了，回去后鍾躍民就把煎餅攤送給別人，一個月後他和李奎元踏上了前往東北的火車。

看到鍾躍民聽得入神，沈隆繼續說道，「剛開始時候咱們先小打小鬧，等攢夠了資本，咱們直接包上一列火車，全都拉上衣服、二鍋頭送過去，換一架飛機回來。」日用品換飛機，這可是日後商界風雲人物牟其中的案例，絕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這姑娘和鍾躍民倒是天生一對，也只有她這樣能給鍾躍民空間的人才降得住他，周曉白那樣溫室長大的姑娘可不行和*圖*書，說到周曉白，她幾年前已經和袁軍結婚了，如今在京城某家軍醫院上班兒，沈隆偶爾見過幾次，夫妻倆感情挺好。

「哈哈，是我。」沈隆從車上下來，和鍾躍民來了個擁抱，「實在不好意思，前段時間你轉業回來的我剛好有個緊急項目，一時沒走開。」

「照我說煎餅攤幹了這麼久你也該干膩了，我這兒有一更刺|激的活兒你敢幹不？」按照原著的發展，接下來鍾躍民就該被查抄煎餅攤，然後去李援朝所在的正榮集團打工，過上花天酒地的腐朽日子了。

喝了一陣兒，李奎元也進來敬了一回酒，看到李奎元，沈隆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兒，他和鍾躍民碰了一杯問道，「躍民，你這煎餅攤開了多久了？還打算干多久？」

沈隆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的，他這兒倒是有一條更適合鍾躍民的門路；果然，鍾躍民一聽更刺|激幾個字就來了興緻，這傢伙骨子裡就有種冒險精神，「哦？什麼活兒，給咱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