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自當如此。」章惇點頭道。

「去吧，哦，對了，章子厚應該回來了吧？元澤若是方便，可派人將章子厚和呂吉甫請來，學校里新打造出來了幾種船隻模型，想讓他們看看。」沈隆說道，章惇和呂惠卿都是福建人，族中多有參与海貿生意，而且還都是貪官，這東西要是給了他們，他們必然會試圖向外擴張。

「去吧！」王安石擺擺手，轉身看向司馬光家的大門司馬光家如今是大門緊閉，王安石默默不語，身為儒者，遇到這樣的情況恐怕只有自我了斷一條路了，司馬光雖然和他政見不合，但雙方交往多年堪稱摯友，若是摯友因此死去，王安石心裏難免不是滋味。

「泉州蒲家吉甫可曾聽聞過？」沈隆問道。

「縱然如此，也不好用出這般手段吧？那可是太祖的陵寢啊！」王雱支支吾吾說道，這在他看來絕對是大不敬。

這個意思王雱自己會去領會，「讓朝廷賜金放還和*圖*書就是了，朝堂上少了司馬光，介甫應該可以輕鬆一陣兒了吧？」

「放心好了，今後除非是有人要賣國，不然的話，我是不會做這種事兒的。」沈隆看出了他的想法，有了這次的警示，想必日後那些文官再討論戰事的時候就要多想想了吧？要知道，永昌陵外面可不止一隻石獅子。

「另外，我還要你們幫我辦一件事兒。」沈隆又說道。

「此舉比起當年將燕雲十六州送給契丹的兒皇帝石敬瑭也不差了。」沈隆攤開地圖河湟對王雱說道，「拿下這裏，就可以從兩面夾擊西夏，戰略優勢就在大宋這邊了，而一旦還回去，大宋就再次陷入西夏的威脅之中，好不容易拿到的戰略優勢，怎能說丟就丟？」

「那就好，你二人將泉州蒲家滅了吧！」沈隆淡淡地說道。

「惇自當遵守道長的規矩，第一次該出多少錢還請道長說個數，在下絕不含糊，此外今後和_圖_書十年也會準時將該分潤的錢送到開封來。」章惇毫不猶豫地說道。

「我呂家也是如此！」呂惠卿同樣答道，然後看向章惇，「子厚，今後我兩家還當和衷共事。」他也知道沈隆不喜歡看到他們彼此之間內鬥。

「大宋好不容易重新有了向外開拓的勇氣？怎麼能毀於司馬光之手？而且他可並不一定無法如願，日後他不就把河西六州還回去了么？這可是大宋將士浴血奮戰奪回來的，豈能因一人而言而前功盡棄？」說起這事兒沈隆就氣不打一處來，大宋怎麼凈出這種沒用的慫貨啊，甚至連大清那些渣渣都不如。

「若是趙匡胤復生，聽到司馬光說這話，少說也會一斧子砍過去，我只是做了趙匡胤想做又沒有做的事情罷了。」趙匡胤可是在朝堂上用玉斧砸過人的暴脾氣，司馬光絕對不敢在他面前說這種話。

「嗯，是我乾的。」沈隆點點頭，「司馬光此和圖書舉是要將大宋毀於一旦，我不能坐視不理。」

王雱來到城外找到沈隆，馬上就屏退眾人問起了此事，「敢問沈道長，昨日從永昌陵飛到司馬光門口的那座石獅子……」他跟著沈隆學習的時間長了，說話也變得乾脆起來，沒有拐彎抹角，直接說起了關鍵。

「蒲家乃是泉州赫赫有名的大海商，手上握有通往大食的線路，在下當然聽過。」呂惠卿答道。

「敢情道長吩咐，但凡是在下能做到的絕不含糊。」這可是把金山銀海送給自己啊，那怕再難的要求也要辦到，章惇、呂惠卿斬釘截鐵答道。

王安石父子在信任沈隆的同時未嘗沒有提防，一直擔心他用各種自己搞不懂的辦法來裝神弄鬼，好在沈隆之前也很注意這些，並沒有向太多人透露不該透露的信息，可現在，他竟然做出了這種事，王安石父子難免擔憂起來。

「該給的專利轉讓費自然是要給的，今後十年的利潤也少不了，和-圖-書等錢送到，我就安排學生去福建，幫你們打造船隻，教授你們的水手如何操帆控船，如何在海上辨識方位，如何看海圖……」有了這些領先時代數百年的海船，大海之上就是漢人的天下了。

「司馬光此舉固然該死，卻也不是非死不可，他不適合當官，修史倒是能人盡其才。」就讓他滾出朝堂修《資治通鑒》去吧，「這件事也可以這麼解釋，這石獅子從天而降，為何沒有砸死司馬光？他若是自盡，豈非陷人不義？」

大清那些渣渣賣國好歹是洋人的軍隊打過來了，司馬光倒好，西夏可還沒怎麼發兵呢，他就主動慫了。

「多謝道長體諒。」王雱長長鬆了一口氣，「如今司馬君實自困府中，我還得趕緊趕回去，以免有什麼不測。」

「可是……可是……司馬光也只是一時氣話而已，官家不會真的讓他如願的，而且朝堂上還有諸多反對司馬光的人。」王雱結結巴巴說道。

王雱未嘗沒和-圖-書有這樣的想法，現在聽到沈隆沒有趕盡殺絕的意思長出一口氣，嘴巴張了張，有些話想問卻沒敢問出來。

「哎，只是可惜司馬君實了。」王雱嘆了口氣，出現這樣的事兒，就算朝廷不降罪，司馬光怕是也沒臉活下去了。

王雱匆匆離開，晚間，章惇和呂惠卿就過來了，當沈隆拿出那些船隻模型的時候，他二人喜不自勝，他們倆可是早就對沈隆之前扶持的那些生意垂涎三尺，只是對西北鞭長莫及，又不好和那些皇親國戚搶生意，才憋到了現在。

「這些船隻的製造方法、操作方法可以傳授給你們，此外還有在海上確定海路的六分儀，以及海圖，你們都可以拿去。」沈隆一口氣給出了諸多好處，光靠西北和開封周圍的工業新貴還不夠，工業革命怎麼能離開大航海時代呢。

王雱默然了，趙匡胤可不比日後這些君主，人家是武將出身，一直對開疆拓土極其熱衷，沈隆此舉絕對合乎趙匡胤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