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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局，這是什麼？」他有些毛骨悚然，指著石雕問道。

手機鈴聲響起，侯局看了眼屏幕立刻精神一振，接起電話：「喂？王局？順利嗎？」

然而沒人知道的是，此刻何邪的意識，卻在這座城市裡隨意流竄著。

他一邊用趙公子的手機重新撥打李成功的電話，一邊對身後的人吩咐道：「請求蓉城那邊的警方協同辦案，讓他們立刻定位李成功的位置，實施抓捕。另外，再仔細核對何邪的信息，查清楚他到底是在滬市，還是蓉城？重點查查他的社會關係！」

「我也不想相信……」侯局匪夷所思搖搖頭。

「那你怎麼解釋，附近的監控根本沒拍到何邪怎麼離開的畫面？你怎麼解釋計程車都被揉成一團廢鐵了，那個司機卻連根毛都沒掉的事實？」侯局轉頭問道。

「頭兒，會不會是下毒？」身後的手下猜測道，「反正我是不信什麼妖術、魔法、詛咒之類的鬼話，我認為很有可能是下毒，或者是https://m.hetubook.com.com某種輻射。」

身後手下領命而去，很快一個身材魁梧的警察匆匆趕來，語速飛快道：「侯局，現場找不到兇手的任何痕迹，法醫初步鑒定，所有死者都死於心肌梗塞！」

他在每個人腦海中停留的時刻不會超過三秒，便會隨機進入下一個人的腦海。

外人看不到的視野里，何邪身上密密麻麻的因果枷鎖，有一些開始綳斷，消失，而另外有些新生的枷鎖，也開始紮根在他的身軀之中。

電話那頭不知說了什麼，侯局臉色猛地一變：「什麼？這不可能！你確定出現在李成功家裡的人是何邪？就是那個私家偵探何邪？」

晚上天蒙蒙黑的時候，侯局帶著幾個核心手下終於趕到了蓉城市局，在審訊室里見到了何邪。

「是！」

「這背後一定有蹊蹺，但肯定跟什麼鬼怪之談無關。」手下道，「頭兒你可是黨員，你該不會信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兒吧？https://m.hetubook.com.com」

「對了，」他突然想到什麼，「帶那個計程車司機和那幾個目擊者去指認照片，錄口供。」

不但如此，因為是他出手為之，哪怕小小的動作對於凡人來說也是天大因果，反而會小因果變成大因果，甚至導致了一些凡人當場出現各種危險狀況，乃至死亡。

「當然。」王局點頭，「這就是兩個普通的石雕，實心的，不存在任何貓膩。」

「雕塑啊。」王局看了一眼，「大門旁邊放兩個石雕的確很彆扭，而且這兩個石雕是以李成功失蹤的兩個保鏢為原型雕刻的。本來想審訊一下，不過你們反貪局的案子，我們也不方便撇開你們單獨詢問。」

在進審訊室之前，他翻看著抓捕現場的照片，突然兩個雕塑吸引了他的注意。

「心肌梗塞？」侯局眉毛擰成一個川字，看向車裡趙公子的屍體，「梗得七竅流血？那得梗成什麼樣兒？」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ｈtｔｐs://wwｗ.ｈｅtuｂook.com•com侯局滿臉不可思議，「會不會有什麼雙胞胎兄弟之類的事情？」

「都說什麼了？」侯局問道。

被嚇得語無倫次的司機重新被帶了下去，侯局無語地站在車禍現場，看著現場的警察和交警忙碌奔走，只覺腦子裡一團漿糊。

「這條路，是錯誤的……」

但即使是如此弱小的因果，何邪也不能完全泯滅。往往他泯滅了一些因果，便會有令一些因果誕生。

「我很確定！」

警察破門而入，何邪沒有反抗，只是笑著，舉起了雙手。

「你們有沒有仔細檢查這兩個雕塑？」侯局追問道。

良久，他才恢復了平靜。

蓉城。

他也嘗試做一些動作，比如斷掉某個人的一些因果，或者崩碎某個人的一些過往。

「已經在做了頭兒。」

「他說，他拉的是個鬼。」警察道。

「嫁接，就是對的嗎？」

「可是，如何嫁接？」

一雙手銬戴在了他的雙手之上。

這些凡人的因果時空都十分弱小，對於何邪來wｗｗ.heｔuｂoｏk•com.ｃom說自然是信手為之，沒有半分壓力。

兩個警察站在他身後警戒，一言不發。

叮鈴鈴……

審訊室中，何邪坐在審訊椅上閉目養神，看起來一副已經睡著了的樣子。

他的意識隨機進入某個人的腦海中，暫時取代此人的意識，觀察他的因果，研究他的時空之毒。

「李成功有危險！」滬市，一個身穿檢察官制服的青年站在趙公子的屍體前，面色凝重。

在這之前，他已經跟當地警方了解了抓捕經過，也得知了李成功兩個保鏢失蹤的消息。

「還真見了鬼了……」侯局頭皮發麻，倒吸一口涼氣。

「王局，先停止審訊，人單獨關起來，不要讓任何人接觸，包括李成功在內，我會坐最快的一班飛機儘快趕過去！」

「因果不可消除，只會嫁接……」

他沉浸在思索和感悟之中，似乎已完全忘了李成功夫婦，直到警察將這棟別墅徹底包圍。

「我先去審審李成功！」最終侯局深吸一口氣，改變了主意。

「通緝何邪，另外，跟和圖書蓉城那邊再聯繫，確認出現在李成功別墅里的人到底是……」

「這不是拍電影侯局，何邪是獨生子女，他現在就關在刑訊室里，只不過什麼也不說。」

「凡存在，必有因果……」何邪搖頭，「了斷前塵，化解心結，雖然斷了一些因果，但卻也誕生了新的因果。」

「鬼……」侯局眯起了眼睛，「我看啊，我們還真見了鬼了。」

侯局苦苦思索半天也不得其解，只是隱隱有個荒謬絕倫的想法，讓他心驚肉跳。

咔嚓。

他幾番欲言又止，最終沒有將猜測說出，因為那聽起來簡直跟鬼故事一樣。

警察攤攤手：「還有，計程車司機已經找到了，我已經讓人帶他過來了。剛在電話里問了個大概，司機說他的確從機場接了個人回來，不過他似乎被嚇傻了，說話顛三倒四的，完全沒有邏輯。」

李成功的別墅中，兩個保鏢變成了兩尊栩栩如生的石雕，保持著衝過來的姿勢。而何邪坐在沙發上，愜意地品著一瓶十分難得的珍藏版綠牌威士忌。

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