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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邪聽出了他語氣里的試探，忍不住笑了笑道：「也許不是他們自以為是上帝，而是無論他們成功還是失敗，那都是上帝的旨意。」

梅林提醒道：「他很危險我的朋友，別忘了蘭斯洛特的死，還有阿諾德在你眼前……」

「不，我不這麼覺得。」艾格西臉色一變急忙辯解。

何邪面色嚴肅：「口感很正宗！」

「瓦倫丁先生，事實上我很贊同您在氣候問題上的一些理解和看法。」加拉哈德舉杯微笑道，現在他扮演的是隱形富豪詹姆斯，「所以我才會不遺餘力贊助你，我希望在聚集財富的同時，為我們共同的家園做出一點微不足道的回饋。」

他深吸一口氣道：「除了布朗先生和公主殿下，其餘的全部退掉。」

但這一幕轉瞬即逝，讓所有人都以為是某種錯覺，卻又覺得不可思議，毛骨悚然，急忙相互討論起來。

何邪做出願聞其詳的表情。

何邪突然一把摟住她的腰，居高臨下看著她笑道：「一個被揭穿真面目的小丑表演而已，公主殿下，我的卧室里有一瓶84年的羅曼尼康帝，要不要一起品嘗？」

一個好久遠的名字。

「誰？」何邪無所謂道。

由於是免費的智能電話卡，而且是全球同步，無限量供應，所以即使只有十二個小時，也至少有二十多億人領取了電話卡。

事實上何邪根本不需要跟任何人合作，他只需要把象徵因果媒介的智能電話卡鋪貨全球，讓這種新型的信號網路無死角覆蓋，然後轉化為因果樊籠，就可以了。

當年是特么誰因為我花樣少還嫌棄我？

「他是撒旦，該死，這是魔鬼才能做到的事情！」

緹爾蒂公主嚇了一跳，她只是來吃個飯而已，誰會想到吃著吃著就打起來。

何邪眼神頓時變得玩味起來。

何邪則暗中好笑，虔誠的教徒？

時間轉瞬，七天一晃而過，何邪在自己位於倫敦的豪宅里，招待了來和圖書自睿典的公主緹爾蒂殿下和加拉哈德。

加拉哈德笑道：「事實上，我只認同一半。」

「好吧……」艾格西聳聳肩，有些沮喪走了出去。

緹爾蒂公主今晚表現得十分矜持，她順勢稱讚道：「詹姆斯先生真是一位擁有美好品德的紳士。」

就在全世界人類都驚疑不定的時刻，所有人的精神同時一陣恍惚，他們每一個人的腦海中，出現了何邪的身影。

嘉澤勒打開激光投影，很快屏幕中開始播放各國關於智能電話卡的出貨情況。

加拉哈德很快在視頻中發現異常，他們在何邪其中一個助理脖子上，發現了跟阿諾德教授脖子上一模一樣的植入晶元的痕迹。

何邪微笑開口道：「詹姆斯先生也認同我對於地球生態的看法嗎？你也認為，我們人類是寄生在地球上的病毒嗎？」

但這種觀點已經讓在座二人很不能接受了，兩人統統露出不認同的神色。

加拉哈德心臟猛地一跳。

加拉哈德立刻表達歉意，稱無意冒犯緹爾蒂的信仰。

「媽惹發可兒……」嘉澤勒像是見鬼一樣看著何邪，喃喃罵出一句髒話。

「我們只能電話卡全球發布的時間？」嘉澤勒問道。

加拉哈德吃了一驚，沒想到自己剛準備動手就被識破，倉促下只能躲閃。

擒賊先擒王，他打算先擒下何邪，讓嘉澤勒投鼠忌器，也順便保護緹爾蒂公主。

「沃特發！」她抓狂爆了粗口，「發生了特么的什麼？」

他在過往的因果和舊日的記憶中，得到跟這位詹姆斯先生見過面的記憶。

「有點像草莓芝士？」梅林嘴角勾起。

緹爾蒂公主啊……

「但是何，我認為有個人你最好見一見。」嘉澤勒建議道。

何邪做出請的姿勢。

各國各大媒體的主播正在用極具稱讚和驚嘆的語氣播報這一消息，這的確是一場舉世矚目的盛宴狂歡。

「是見過，不過那次是秘密www.hetubook.com.com的，沒有任何人知道。」嘉澤勒若有深意道，「這位詹姆斯先生再次提出見面，並且在拜帖上寫到了首次見面的字眼……」

何邪皺眉：「不是跟他見過面嗎？」

但眼看他到了何邪跟前，突然像是撞上一度無形的牆一樣，猛地整個人都飛了出去。

兩人都是格鬥高手，很快戰成一團，在餐廳里打得有聲有色。

他沒有說得更深，就連時空，又何嘗不是一種病毒？

有人新奇，有人興奮，有人驚恐，有人憤怒……

「這個何一定有問題！」梅林做出推斷，「直覺告訴我他在做一些很危險的事情，我們得想辦法接近他，查清楚他的目的。」

「末日審判。」何邪似笑非笑看著加拉哈德的眼睛，緩緩說道。

「這是個有趣的問題。」加拉哈德一愣后答道，「顯然這個問題的答案，公主殿下會認為是後者。」

「多謝您的讚譽。」加拉哈德優雅微微鞠躬。

何邪笑了笑，話鋒一轉道：「如果末日將臨，以二位的見識，會覺得這意味著什麼？是宿主在殺死病毒？還是主厭倦了人間的貪婪？」

「天哪，這是最新的科技嗎？怎麼做到的？」

何邪的腳步驟然頓住。

半個小時后，何邪的卧室里傳來了緹爾蒂公主瘋狂的叫聲。

緹爾蒂露出抱歉的神色：「抱歉，我是一位虔誠的天主教徒，我認為生命是主的饋贈，所以絕對不可能接受病毒的說法。」

它們轉化成了一根根赤紅色的鎖鏈，密密麻麻自地球延伸向宇宙深處，而有的鎖鏈之上，已經肉眼可見有些人臉怪蟲正吱吱怪叫著沖了過來。

而何邪卻笑眯眯摟著同樣目瞪口呆的公主，從後門離去。

而這一幕，在網路形成的那一剎那，有那麼一瞬間忽然在所有生靈的腦子裡閃現了一下。

何邪回過頭看向嘉澤勒，微微一笑：「我只需要他們支持我一個星期就夠了。一個星期hetubook.com.com後，媽惹發可兒，我管他們去死？」

但何邪很快拍拍手掌。

在上一條時間線，他跟這位加拉哈德特工並肩作戰，搗毀了黃金圈組織，毀滅了瓦倫丁的滅世計劃。

除了何邪，所有人都嗔目結舌看著這荒誕的一幕。

緹爾蒂還沒反應過來，只是有些不解。

轟隆！

艾格西經過一番錯愕后很快反應過來，興奮道：「哦，想要毀滅世界的瘋子？邪惡的大反派？偽善的魔王？我可以參与嗎？相信我，我能幫上忙！」

但加拉哈德的神色卻一下子變了。

「我需要一個身份，」加拉哈德看向梅林，「我得親自跟他接觸，才能得到更多的信息。」

「什麼審判？」加拉哈德問道，他的手已經按在了他中指的戒指上，只要他一按那裡，立刻會爆發出高壓電弧，瞬間擊倒敵人。

嘉澤勒立刻推門而入，順便拿進來一台激光投影儀。

至於那位睿典首相布朗先生，他沒興趣見，直接打發給嘉澤勒了。

「我認為，我們人類和地球是有辦法共存共贏的。」加拉哈德道，「並不是每種病毒和宿主的關係，都是你死我活，對嗎，何先生？」

「恭喜何先生，您的成就讓人難以置信。」緹爾蒂公主最先發出讚歎，看向何邪的眼神，隱隱有光芒閃動。

另一邊，加拉哈德最終憑藉著層出不窮的小手段打退了嘉澤勒，向何邪迅速沖了過來。

「沒錯。」何邪微笑點頭。

「不，這侵犯了我的隱私，該死，從我的腦子裡滾出去！」

「哦，閉嘴！」加拉哈德抱住腦袋，「我不想回憶起黏黏糊糊沾了我一臉的腦漿……」

「這是我的榮幸。」兩人急忙回應。

他突然一把就要掀開桌子動手，但就在這時，銀光一閃，嘉澤勒一腳當頭劈下。

緹爾蒂公主微微皺眉，顯然她是不認同這種說法的，只不過作為客人，她出於禮節沒有當場反駁。

他腦子裡湧出了一些和圖書美妙，但不怎麼堪回首的往事。

他把皮球又踢了回來。

但奇怪的是，這種網路正在緩緩向著一種不可思議的形態在轉變。

嘉澤勒無語聳聳肩，事實上從不久前何邪改變計劃開始后，她就越來越看不懂自己老闆的決定了，總感覺老闆在向作死的道路上狂奔……

何邪微笑道：「這不是慈善，而是審判。」

「詹姆斯先生，」嘉澤勒道，「一個一直資助我們的隱形富豪，他很認同我們的理念。」

他不需要後續的統治管理，不需要任何合作夥伴。

「是何！那個商人」

何邪道：「他一定很帥。」

遙遠的北美，何邪闊步走出發布會大廳，身後的嘉澤勒語速飛快向他彙報：「我們的很多合作夥伴都想要約你面談，都是各國政要名流……還有幾個以前快要談妥的合作夥伴，比如睿典的首相布朗先生，順便一提，這位布朗先生，還帶來了他們的公主緹爾蒂殿下……」

「看起來像是一位紳士。」嘉澤勒道，她把平板電腦推到何邪面前，屏幕上照片里的人何邪怎麼會不認得？

砰砰砰！

這一刻加拉哈德心怦怦直跳，感覺到了極度危險。

緹爾蒂公主眼珠一轉，問道：「有酸黃瓜嗎？」

「是的。」緹爾蒂沒有否認，「而且必然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但不是現在，那將很遙遠。」

與此同時，智能電話卡特殊的頻率波動，形成一種密集交織的網路。

「那麼你最好學會專註。」加拉哈德淡淡道。

有人嗤之以鼻，有人驚悚不安，還有的焦躁憤怒，然而無論他們做出什麼反應，都無法阻止何邪在他們的腦海里繼續說下去。

「雖然很不禮貌，但我不得不說，我堅持我最初的看法。」何邪道，「其實不但是人類，就連地球相對於宇宙，宇宙相對於時空來說，何嘗不是一種病毒？」

「看來老闆你想到了。」嘉澤勒冷冷一笑，「我查了查，並且提前跟這位詹姆斯www.hetubook.com.com先生做了一次視頻預約。老闆你想不想看看咱們這位詹姆斯先生的新面孔？」

牆上出現一個人形的孔洞，加拉哈德已經不見了蹤跡。

三人在餐廳共進晚餐，何邪準備了很豐盛的食物，並且興緻不錯。

「但是智能電話卡要全球發布了，我們的很多合作夥伴心存疑慮，想要見你，我們不能沒有他們的支持……」

「那就見見他吧。」何邪嘴角勾起，「把他跟緹爾蒂公主安排在同一時間，我跟他們二位同時共進晚餐，時間就定在七天後的下午。」

「也許你更該擔心怎麼不被淘汰。」加拉哈德告誡道，「艾格西，留給你的時間並不多，但我在你身上看不到你對你的對手的任何擔心，也許你當他們都是蠢貨？」

就在全世界為之沸騰的時候，所有人腦海中的何邪微笑著緩緩開口：「這是個罪惡的世界，每個人都在對這個世界犯下不同的罪惡，然而最後的審判，即將到來！」

何邪不可置否，看向緹爾蒂公主：「恕我冒昧，公主殿下似乎有不同的意見？」

「我認為末日的到來，是人類本身厭倦了人間的貪婪。」加拉哈德道，「不可否認的是，有一些大人物會自以為上帝，覺得可以代替上帝對人間做出懲罰，把自己的野心誤認為是神的意志。比如，第二次世界大戰。」

加拉哈德也作出恭喜，但立刻像是無意般問道：「請恕我無知，何先生，據我所知，智能電話卡的發布，您並沒有收取一分錢，真的實施完全免費的政策。我很奇怪，這項技術的贏利點在哪兒？總不可能何先生您完全是在做慈善吧？」

「兩位應該知道，今天是我的智能手機卡全球鋪貨的日子。」何邪笑道，「現在這個時間點，前十二小時的成果，已經出來了。我真誠邀請二位和我共同見證這個時刻。」

至於那些合作夥伴脖子里植入的晶元，其實對此刻的何邪來說除了監控和掌控，也沒有了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