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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5再鑄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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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卷 華夏之鼎 第858章 鑿空 十四 三千漢甲可滅國

第十卷 華夏之鼎

第858章 鑿空 十四 三千漢甲可滅國

西方,一片片的潰兵在向西逃去,同時太和旅的兩個騎兵營呼嘯著衝出去,對他們展開了追擊。大部分對手不是一合之敵,不過畢竟數量不少,還是有一些騎兵逃了出去。
華夏三年,11月11日,金帳汗國,拔都薩萊城。
又過了一陣子,東南的重火力營也停止了炮擊,戰場上轟隆的聲音停歇,士兵們的耳邊恢復了平靜。漸漸的,戰友的說話聲、機械的運動聲、馬匹的呼吸聲都清晰起來,前方戰場上漫天的哀嚎和恐慌聲更是如在耳畔一樣。
他看向身邊的老兵,他們兩個倒沒有閑著,輪流對著前方的漏網之魚開槍,只是頻率很慢,混戰之中也不知道打中了沒有。
車前方的駕駛員不斷揮著鞭子,將六匹馬催到了最高速,車子在野地上賓士著,即便有板簧減震,車廂之中也顛簸得不輕。換了生人坐在上面,這時多半已經暈車了,但現在車上的這十人已經顛簸了幾千公里,早就習慣了,一邊坐著車,一邊還有閑心不斷盯著四周。
後面的班長咳嗽了一聲,說道:「張恆,戰後做一百個俯卧撐。現在先別管這事了,趕緊上子彈,別再犯錯了!」
但這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炮聲為信號,各戰車上的班長發出了射擊許可,機槍手轉動起了手柄,槍口吐著火舌,將連續不斷的子彈對著南方的騎兵群發射了出去!
不光周圍幾個同班戰友,就連隔壁班都有人朝這邊看了過來。他身邊的老兵氣不打一處來,捏著他的耳朵道:「人傻啦!說了多少次了,沒命令別把指頭放扳機上,是不是不想要了,要不要我給你剁了?」
當初太和旅選擇這片三角洲作為戰場,除了離拔都薩萊城較近,還有一個很大原因是地形平坦、視野開闊,便於發揮射程優勢。外面的草原和沙土地雖然整體來說也很平坦,但細節上來說是有不少起伏的小丘的,容https://m.hetubook.com.com易被擋住視線。
這景象看得張恆心裏發毛,有些抗拒,但老兵卻不放他這麼看著,硬把他叫過去,讓他親自對一個還在喘氣的傷員補刀。「快點,別墨跡!這些人可不一定是真快死了,說不定是裝的,你動作慢,就該他們來刺你了!」
拔都他們剛從炮彈未落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就在前方見到了如星光般閃爍的火焰!
這處大營原本是金帳汗忙哥帖木兒的駐地,他率軍親征而來,由一批精銳軍隊拱衛,配備了不少奢華營帳,也是因此被選作了首要炮擊目標。經過數輪榴霰彈和高爆彈轟擊后,現在大營內營帳殘破,中央高大的望樓搖搖欲墜,營中兵死的死散的散,幾乎了無生機了。
炮彈在金帳軍上空接連爆炸,彈片如雨如雹般落下。金帳軍陣型大亂自不必說,精神緊張的張恆也一個哆嗦,扣動了扳機,隨著一聲脆響,子彈打了出去。
視野中,榴霰彈仍然不斷在戰場上空爆炸,將金帳軍炸了個人仰馬翻。不過即便這般,仍有些勇士直朝著戰車線衝過來——或許正是身後的炮火促成了這一點。
忙哥帖木兒十三年前繼位,在任上連結海都反抗元國,雄心勃勃。前不久太和旅侵入他的國土,他自然是憤怒無比,調兵遣將,領軍親征,試圖給這些入侵者一個好看。結果,這位可汗還未等有所作為,就被太和旅打了個措手不及,最後當炮彈向大營打來的時候,不得不向拔都薩萊城撤離出去——結果,他沒在營中被炮彈打中,卻在出營之後,被一輪射歪了的炮彈給打了個歪打正著,整支隊伍滅亡在了損失的路上!
現在,張恆站在車左,就能清晰地看到南邊的金帳軍亂成一團,騎兵慌忙逃竄,步兵陣型搖搖欲墜。不過,當南北的包圍形成后,或許是他們要做困獸之鬥,或許和圖書是他們看到夏軍陣線單薄,其中一部分兵力組織了起來,試圖向北推進,衝破阻攔。
正在這時,下方突然一陣騷動,然後有一個少尉在樓下對他喊道:「營長,北邊有發現,可能是目標!」
要乾的活確實多著呢,兩個戰車營的步兵從南北兩邊向中央逼近過去,到處都有被榴霰彈打得半死不死的傷兵,饒是處理一個費不了多少力氣,處理多了也有些累。
又有一陣炮聲響起。
「嘟……嘟嘟嘟嘟嘟!」
張恆拿著槍蹲在地上,聽著身旁的機槍不斷發出噠噠的響聲,看著前方的敵人不斷倒下,有些愣了神。
拔都下意識打了一個哆嗦,這種噩夢的聲音他聽得可太多了,實在是不想自己也變成那血肉模糊的樣子。不過片刻之後,他發現自己和周圍部下安然無恙,又欣喜起來:「他們沒打中我們!阿剌保佑,跟我沖啊!」
「這又……」他慌亂間收身,腦中充滿了疑惑,然而還沒待疑惑發酵,他就不需要疑惑了——因為一枚子彈不偏不倚正中他的腦門,結束了他的性命!
「沖!殺!死!」他大喊著沒什麼意義的詞句,只為緩解緊張、提振士氣。
這時,營長周安寧率警衛從後方騎馬趕來,到了張恆他們連附近,點道:「第三連,跟我入營搜查!」
但周安寧仍不敢怠慢,命士兵們小心清查角落,以防有人偷襲——最後還真抓了不少活人出來。
張恆面紅耳赤,唯唯諾諾不知該說什麼,支支吾吾低頭挨訓。
清理戰場過程中,偶爾還有零星有幾個輕傷的金帳兵跳出來,試圖偷襲或者逃跑,但是輕鬆被步槍或刺刀解決。最終,當張恆他們抵達戰場中央一處殘破的大營的時候,就與從南方清掃過來的另一個戰車營相會了。
騎兵群中,千夫長拔都舉著馬槍,狂喊著發泄情緒,帶著自己的一隊人馬向前方的戰車線不斷衝擊過去。
和圖書車營這邊,張恆跟著老兵站起身來,正不知道怎麼辦,後方營部就傳來了鼓聲,稍後,連長那邊也吹起了哨子。班長扯著嗓子喊道:「好了,向南走吧,我們該打掃戰場了!」
周安寧喜道:「這多半就是目標,是那個金帳汗忙哥帖木兒了!天助我也!」
周安寧大笑道:「如今這金帳汗國群龍無首,滅亡指日可待了!」
也無所謂了,夏軍騎兵儘可能阻攔了一些敵騎后,就轉而對付剩下的跑不快的步兵,將他們向兩個戰車營的包圍網中驅趕。
他們雖然狼狽,但畢竟也是強悍的戰士,盔甲齊全,所乘的戰馬今天沒怎麼耗體力,奔跑起來驚天動地。
於是張恆就跟著老兵把刺刀插到了槍管下方的刺刀座中,端著槍一點點向南步行過去,後方的戰車也轉了過來,慢步跟著他們前進。
他們所在的是第三連,其餘三個連也前後排開,形成一長道戰線,堵住了金帳軍的北部。在他們北邊不遠處,營部和火力排就地展開,四門步兵炮立了起來,炮口斜上對準了南方。隨他們一起過來的騎兵營則西行到了更前方,準備對金帳軍的後方進行包抄。
聽著前方傳來的衝鋒號,列兵張恆不自覺地抱緊了懷中的槍。
還沒等開槍的命令下達,一陣炮聲卻突然從南方傳來——是營地中的重火力營再度發威,將榴霰彈對著集中在一起的金帳軍打了過去!
沒過多久,對面營的營長也帶了一個連入營搜查,雙方協力,很快將營地搜了個七七八八。
「行了,看準了喉嚨,一刀就夠。別浪費體力了,要乾的活還多著呢。」老兵招呼道。
他並不勇敢,但相比背後不斷在空中出現的那些怪獸般的白煙,他還是更願意向前方這些看上去不堪一擊的車陣衝去,哪怕他的理智告訴他,這些來自東方的漢人絕不可以以常理揣度!
周邊聲音太大,老兵也沒聽清,但看他的m.hetubook.com.com表情也知道他的意思,擺手道:「不用了,繼續盯著吧,別浪費子彈了。」
「預備,三百米!」後方的班長喊了一聲。
「下車!」車前的班長呼喊了起來。
周安寧一喜,連忙下樓跟著他往北邊跑去。果不其然,在大營北方一片野地中,一小隊車馬倒在地上,人馬的屍體躺了一地,車輛上有金邊布飾,側壁被打了個稀巴爛,車前的馬仍掛在轅上,但其中三匹中彈而死,剩下一匹被壓住翻不了身。幾名夏兵正圍在車旁指指點點,見周安寧過來,就將車門帘子掀開給他看——
步兵炮打的是曲射彈道,炮彈並未直著朝來襲的騎兵衝去,而是劃了一個高拋物線先升再落,尚需要飛一會兒。
他張口問道:「組長,我要開槍嗎?」
看到前方的騎兵漸漸加速,鋪天蓋地向這邊衝來,張恆感覺頭暈目眩。
眼看著距離越來越近,衝過了兩箭之地,馬上就要抵達一箭外,他也越來越激動,眼睛紅著,正要再揮一鞭子——
連長立刻應承,將整個第三連的步兵都召集起來,只留駕駛員看車馬,其餘人等全部下車,跟著周安寧向大營內搜索過去。
這場戰鬥,從一開始就毫無懸念!
果然,裏面有一名大漢,身穿金邊扎甲,卻被打穿多了幾個血洞,頭上沒戴盔露出臉來。這張臉看著四十多歲,膚色較白,卻猙獰無比,雙眼瞪著,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
不過這次炮聲不是從背後的東南方而來,而是在前方響起——是戰車另一邊的營屬火力排開火了!
其實也沒什麼好看的了,在短暫的火力阻擊后,沖得最快的那一批敵軍已經死得七七八八了,剩下的見勢不對直接逃了。沒了目標后,機槍手也就先後停止了射擊,收拾彈殼和彈鏈,檢查機械,等待硝煙散去。
前方的戰場可謂慘烈無比,人和馬的屍體倒在地上,鮮血橫流,又在寒風中迅速凝結。還和*圖*書有些人受傷卻未死,仍在地上發出呻|吟聲,老兵就走上前去,用刺刀送他們一程。
這樣急行了一陣子后,前方豎著顯眼的紅色軍旗和青白色連隊旗的指揮車上有人拿著旗子揮舞了一下,整個連隊十輛車就逐漸減速,慢慢停在野地之上,用側面對準了南方的金帳軍。
「就這?」他喃喃自語著,「這就是打仗了?」
張恆懵懂地點了點頭,繼續看向前方的戰場。
張恆身邊的老兵組長比了個手勢,然後立刻蹲姿在地,在標尺上擺弄了一下,持槍上肩。他也趕緊跟著做,調好標尺滑塊后,解除保險,用照門準星緊張地對準著遠處的敵人,等待班長的射擊命令。
「轟轟……」
「這是什……」拔都質疑的話還沒說出口,就感覺身體一沉——是身下的馬突然受傷,向側前方倒了過去!
「是!」張恆趕緊旋轉槍栓拉一下又頂著新子彈上膛,然後繼續待命,這次右手五指都牢牢抓在槍柄上,不敢往扳機圈裡塞了。
「轟轟轟轟!」
駕駛員跳下車去,走到馬前方,拉住馬韁,以防他們亂動。車廂后的機槍手和副射手一左一右將機槍轉了過來,對準數百米外的金帳軍。張恆與其餘五個步槍手把槍從大衣中抽出來拿在手裡,直接從車廂側壁翻下了車,分成兩個小組,在機槍左右松而不散地排開,進行警戒。
子彈如經似緯,在戰場上不斷交織著,不久后,炮彈也在天上爆炸開來,彈片四射。從左到右,從西到東,剛才還在勇猛衝擊的金帳戰士們接二連三地倒在地上……
張恆被他一嚇,乾脆利落地把刺刀插|進了喉嚨里,拔|出|來,看著染紅的刀尖,又刺了一刀。「就這樣……比想象的簡單些。」
「沖啊!」
最後,周安寧上了那座望樓察看。雖然樓上有不少被彈片打死的士兵屍體,但其中並沒有裝束特別華麗的,他不禁失望道:「這邊也沒有嗎?看來是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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