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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成了天價，依舊一票難求。

哎！

所以從過完年後就有一個觀念流行的不行，那就是2020年千萬別辭職，哪怕降工資也得努力的活著，至於乾的開不開心那都不重要，活著都這麼難了，哪還管得了其他。

李光明接過張欣泡的茶，說了聲謝謝，才道：「你知不知道，日本有好多困難的小企業別看規模並不大，但技術實力卻很強，這樣的小企業在日本很多。」

雖沒都是些小單子，可架不住多啊！

最近幾天原油期貨市場很平靜，沒有大單砸盤，也沒有主力資金進場，可就是在這種平靜之中，原油價格卻慢慢漲了上來，已經快要突破25美元/桶的壓力位。

沈輝看了一陣，見沒什麼大行情，就起身走了。

二月份的時候有錢買不到口罩，沈輝就知道好幾個身家上億的傢伙一個口罩戴了將近一個月，最後還是不知從哪聽到消息，跑他這來蹭了幾包口罩。

沈輝道：「我當然想過，可問題是我能把日本的企業搬到國內來嗎？」

胡思亂想一陣，李光明突然來訪。

媳婦要回來了，想想還是有點想念。

自己才二十八歲，怎麼心態這麼老。

前天在街上看到一個美女，也不知是誰家的，漂亮是肯定的，關鍵是挺迷人，讓人看了就想那啥，最近也不知咋回事，臉皮越來越薄了，也沒好意思要個微信啥的。

對比多空雙方的單子，力量差距並不明顯。

壓根控制不住，紐約已經死了好多人了。

沈輝坐在沙發上盯著大屏幕，一邊抽著煙，一邊看著上面和-圖-書不斷跳動的數字和起起伏伏的價格曲線，腦子裡不停的根據危機感的強弱調整著交易策略。

不過也就想想，那玩意太麻煩。

沈輝來了興緻，道：「不光是基礎研究，還有做事的態度，人家小日本地上的瓷磚開個口子裂了，會先組建一個團隊，制定一整套修補方案，然後由專業技術工人動手修補，可我們自己呢，隨便找個匠人比劃一下，切一塊補上就行，甚至壓根不用找匠人，自己動手就補一下湊合著能和就行了，最終的結果能一樣嗎？」

李光明道：「出口貿易是日本經濟的重要組成部分，說是完全依賴出口也不為過，現在疫情蔓延，全球貿易遭到打擊，對日本的影響很大，那些大企業資金雄厚還能撐一撐，好多小企業日子就不好過了，你要有興趣的話，現在抄底是個不錯的機會。」

可是很快，買盤上的多單就再次接二連三涌了出來。

公司的口罩快沒了，好在現在市場上貨多了。

煉油的不好好煉油，跑去生產口罩了。

李光明在對面坐了，道：「你對日本的企業了解多少？」

三大投資部經理坐在一邊不吭聲，交易員們更沒人吭聲。

還是割資本家的韭菜來的爽快，平均下來一天最少一個億呢，還都是美金。

李光明道：「我知道的有幾家製造模具和搞鑄造的小企業就不錯，雖然規模不大，但技術實力非常強，只是因為全球貿易額下滑，才會瀕臨倒閉，回頭我給你弄個清單。」

沈輝看的眼熱，也差點忍不住買幾和*圖*書個廠子去生產口罩，都是錢呀！

次日上班，沈輝有些心不在焉。

沈輝大為驚訝，起身讓到會客區的沙發上坐。

李光明覺得沈輝立場有點問題，特么的都大資本家了，還老覺得自己是勞苦大眾，明顯屁股坐錯了位置，道：「企業經營要考慮成本問題，製造類企業的生產線一旦開了就不可能隨便停，有些問題想改變是需要時間的，不可能一蹴而就。」

沈輝皺皺眉頭，有點搞不清這些多頭是散戶還是機構在吸籌，直覺這會有點亂，感覺既像是散戶，又像是機構，如果是機構底部吸籌，這個價位不是最合適的。

一場疫情，讓好多企業日子難過，不得不減員降薪。

還是琢磨一下，哪天真要輪到自己，該怎麼處理這些問題。

造空調的不好好造空調，也跑去生產口罩了。

「沈總，突破25了。」

「扯蛋，我能有啥目的。」

對大部分上班族來說，2020年應該是最難的一年。

在應對疫情這種事上，國家經驗很足，執行力度也很大，可國外卻不行，從三月底開始大規模蔓延後，到了四月初已經有失控的勢頭，之前跑出去的現在都往回逃，甚至有些已經成了外籍的傢伙們，也驚慌失措的爭相回歸祖國媽媽的懷抱。

沈輝道：「了解的不多，怎麼了？」

好多企業日子難過，也有不少企業掙錢掙到手軟。

「不錯。」

沈輝不想說了，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觀念也不同。

實在太可怕了。

三人立刻安排下去，交易員們紛紛操作電腦開始下和圖書單，密密匝匝的小單子立刻橫亘在買盤上方，出來多少多單，就會很快有空單出來，將買盤上的多單掃光。

還是要想點積極向上，陽光年輕的。

好在各地都在慢慢恢復元氣，比在國外的那些人強多了。

郭旭民立刻安排下去，很快，交易員填好單子打了出去。

李光明蛋疼道：「你真是不識好人心，金融企業到了一定規模遲早要向實業進軍，你就沒想過這個？現在一大堆優質企業放在面前你居然不要，真是……」

「有點事給你說說。」

李光明點頭道：「這方面我們跟人家比確實有不小差距，就好比螺紋鋼，都知道鋼材的那個螺紋能更好地承受拉應力，可為什麼螺紋是斜的，螺紋的傾斜度和間距多少最好，人家小日本早研究透了，我們卻還是一知半解，想要趕上小日本，基礎研究必須要跟上。」

沈輝琢磨一下，連連點頭：「這個思路到是不錯，不過我對日本的企業不熟，你讓人給我弄個清單，我看看哪些值得抄底，抽個時間去日本轉轉。」

甚至因為航班調整，想回國都得轉好幾趟機，在東南亞各國飛來飛去，最後飛到港島后從港遍入境，想想也挺不錯，順便來個東南亞七日游，真的挺好。

星海投資，大交易室。

四月的滬市已經基本恢復了生機，大街上恢復了車水馬龍，而上班族們則比以前更加行色匆匆，給人感覺工作壓力似乎比以前更大了，各種中介機構更是火爆的不行。

沈輝琢磨一陣，道：「打一張兩萬手的空單試試。」

兩萬手的https://m.hetubook.com.com空單砸下去，好像鐵疙瘩砸進了棉花堆里，將買盤上的多單一掃而空，油價從24.58美元/桶直接跳空跌到了23.62美元/桶，多頭們都有點被砸懵了。

沈輝點點頭：「這個到是知道些，隆興也是製造企業，我以前在隆興的時候，有同事去過日本參觀，多少聽說過一些，聽說有些日本的小企業之所以能生存數十上百年，除了日本人骨子裡的精益求精，好些小企業手裡還掌握了某個環節或者領域的關鍵技術。」

爭論這個沒啥意思。

油價繼續抬頭向上，不一會就回到了原位。

沈輝不感興趣，道：「我要那些小企業幹嘛，技術再好也搬不到國內來，要是投資的話就算放到股市也比買那些快破產的小企業香，你不會有啥目的吧？」

從盤面看，原油價格在突破25美元/桶的壓力位之後，似乎有點後勁不足，在空頭新一輪的阻擊下再無力上攻，多空雙方就在25美元/桶左右廝殺起來。

偌大的交易室里安靜的咳嗽一聲都能引來一片目光。

「你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最近機票漲的厲害，據說飛中國的機票已經漲成了天價。

沈輝深表贊同，道：「日本人的製造業是真的強，拿鑄造業來說，人家把材料配比和性能摸的透透的，我們的好多製造企業只掌握了個皮毛，嘴上喊的以創新研發為主，卻不願投錢搞研究，好多東西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基礎研究差的太遠了。」

不能想了，越想心態越老。

放眼望去，密密匝匝全是些小單子。ｈttps://m.heｔｕｂｏoｋ.ｃoｍ.cｏm

「你怎麼來了？」

「我在隆興的時候，在對待產品質量上，從上到下都是『差不多就行了』這種念觀，怎麼能趕上人家。還有呢，我們天天在喊工匠精神，可你看看，勞動節放假休息的全是不勞動的，真正勞動的全都在加班，還不給加班費，領高溫補貼的全是吹空調的，工地上幹活的卻不知道高溫補貼是個什麼鬼，怎麼能有工匠精神，換了我也不願意當個苦逼的工人啊？所以我覺得不光要搞基礎研究，還要真正俯下身來學習人家小日本優秀的東西，讓研究人員願意沉下心來搞研究，讓工人願意沉下心來提高手藝和技術，不然就是再過一百年，我們也還是只能跟在人家屁股後面吃灰。」

李光明撫額道：「為什麼要搬到國內，只要能正常經營下去，慢慢把一些技術成果轉移過來不香嗎？甚至可以將一些先進設備轉移過來，慢慢提升技術水平。」

沈輝也看到了，點點頭：「進場吧！」

不知不覺，那個傻女人也慢慢擠進了他的心房，雖然還有點管不住褲腰帶，可想想人這輩子太不容易，如果說有哪個女人能陪自己走完這輩子，就那個傻女人最合適。

沈輝沒再試探，就這麼看著。

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多頭卻慢慢將油價拉了起來。

過了大約半個小時，一直盯盤的郭旭民忽然出聲提醒。

等到疫情過後，又是一堆破銅爛鐵。

本來沈輝是準備再去一趟紐約的，現在這個樣子，只好取消了所有出國的行程，老老實實的呆在家裡，坐觀那些資本主義世界花開花落，看能鬧到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