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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麗君道：「公司給墊付的話會產生很多問題，如果真要這麼定了，再遇到類似的事情即使員工家裡有錢，也有可能不會再出錢，反而讓公司墊付。」

作為一家民營企業，成立審計監察部這樣的部門，只要不是智商不在線，一看就能知道老闆的用意是什麼，席曉明既然來了，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

李光明道：「8%，不能再少了，特么的我也要業績啊！」

席曉明鬆口氣，跟著鄭學海去辦手續。

沈輝剛想點頭，忽然想到可能會存在的問題，就問：「你的意見呢？」

陳麗君離開后，鄭學海又進來了。

跟老流氓的談判他早有預料，結果也八九不離十，被凍結的資金拿不回來不意外，被老流氓吃到了肚子里，能吐出來才見鬼，雖然心疼，但早有心理準備，勉強還可以接受。

李光明道：「奴隸主當然不會在意手下的奴隸偶爾死掉幾個，但死的多了也會肉疼，關鍵是奴隸主的利益不能受損，不然奴隸主也會鬧情緒的。」

沈輝不太滿意：「10%這麼高的利息我隨便上哪弄不到幾百億，還用找你？」

除了是上面的那些大佬請他吃飯，否則他驚個屁啊。

可這個限制交易就很草蛋了，擺明了不想讓星海繼續割韭菜。

沈輝默然，這的確是個問題。

不接受也沒辦法，反正已經沒了。

員工刻意隱瞞家庭收入還是小事，關鍵是這個口子一旦打開，難保有些心存僥倖的員工和_圖_書不會挺而走險，直接做局從公司騙錢，不是他枉作小人，這世上本來小人就比君子多。

沈輝看了幾分文件，手機又響了。

席曉明忙招呼，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訝。

見沈輝過來，忙迎上去，笑容滿面：「沈總，久仰久仰。」

陳麗君道：「這樣不太合適吧，如果開了這個頭，以後怎麼辦？」

「你是……」

琢磨了一陣，沈輝讓秘書通知開會。

沈輝表情淡然，聽完后並未多說，只是說道：「去辦手續吧！」

在沈老闆眼裡，營業收入就是一個數字，沒有利潤的營收再漂亮也沒屁用，況且某些企業為了那什麼五百強再來個左手倒右手摻個水啥的，壓根就沒法認真看。

人心這種東西，就不能用道德底線去揣測。

隨手接起來問：「有消息了？」

「當然有。」

李光明牙疼道：「屁話真多，難道資金還能白給你用不成？」

「沈總，這是席曉明。」

沈輝吐槽：「你這才去幾天，就染上銀行認錢不認人的臭毛病了。」

李光明道：「星海可以進入美國市場，但受限制是免不了的，除非你不割美國韭菜。」

趙領導笑著說：「沈總就別受寵若驚了，你現在可是咱們滬市工商界的傳奇，我們這些人就是給你們服務的，不過今天請沈總來，是想給沈總介紹個朋友。」

沈輝就道：「還捐什麼款，公司就兩百多號人，一人捐個幾百塊能解決什麼問題，真想幫助ｈｔｔｐs://m.hｅtu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員工，就不能用道德和愛心來綁架其他員工，那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安排人去實地看一下，如果情況屬實，也別捐款了，公司出錢吧，差多少給墊多少。」

宋軍連忙客氣：「領導過獎了，跟星海比起來就差遠了。」

中年男人連忙抱上名號，兩手握著沈輝的右手用力搖了兩下，才道：「沈總可是咱滬市工商界的傳奇，早就想認識一下沈總，奈何緣鏗一面，今天終於有機會，沈總請。」

壓根沒聽過，但是能請動領導約自己，想來有點能量。

怎麼不說下利潤多少，營收再多沒利潤，那特么就一破落戶。

真特么年輕啊！

「那就這麼辦。」

趙領導一直在觀察他，見沈老闆不吭聲，就說：「宋總是聯發的董事長，聯發也是市裡的明星企業，主要從事地產開發、物業管理等業務，資產規模2015年就超過五百億，是國內百強企業，去年營收突破千億，算是相當有實力。」

「宋總客氣！」

李光明道：「給你兩百億吧，但收益不能低於10%。」

「確實很有實力。」

沈輝問道：「還要等多久？」

沈輝跟趙領導握下手，就坐在了趙領導左邊。

陳麗君道：「北方農村的，家庭條件一般。」

公司的事情越來越多，沈輝只要在辦公室，幾乎就沒有閑著的時候。

沈輝往後一靠，道：「審計雖然離不開財務，但和財務卻是兩回事，具體的工作內容和和_圖_書要求鄭學海應該給你講過了，說說你對審計工作的理解。」

沈輝跟著點頭，不過臉上的表情卻很假。

大領導見多了，哪還會受寵若驚。

「沈總好。」

而趙領導也適時起身，火候拿捏的恰到好處，笑著伸出手：「沈總來了，過來坐。」

沈輝欣然同意，這的確是個辦法。

才到辦公室坐下，陳麗君就來了。

沈輝沒有吭聲，靜待下文。

老流氓不歡迎自己是肯定的，但金融是老流氓的根本，老流氓不可能把根基毀掉，既然開門做生意，就不可能把星海徹底擋在門外，就算封掉星海幾個賬戶，星海完全可以跟其他金融機構合作繼續割老流氓韭菜，老流氓想必也明白這點，才沒把門徹底堵死。

陳麗君道：「報銷是後面的事，前期費用的，也讓公司給墊付嗎？」

李光明道：「過幾天就會有消息了。」

沈輝表示明白，又問道：「滙豐那邊怎麼樣了？」

李光明道：「具體不好說，等著吧，應該快了。」

上樓進包廂，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在包廂前候著。

沈輝多少有點納悶，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沈輝面無表情：「繼續說。」

「我是聯發控股的宋軍。」

嘴上客氣，心裏穩的一批。

李光明好奇了：「星海資金充足，你融資幹嘛？」

「熟悉財務嗎？」

那就是有求於己。

沈輝問道：「華爾街那幫人會在乎美國韭菜的死活？」

這麼年輕就能掌控一家金融類投資公司，和-圖-書他爹是誰？

沈輝往後一靠，道：「那就定個制度，但凡再有類似的事，確實家庭困難，沒有醫療報銷的公司全額承擔費用，有醫療的報銷完剩下的公司給報銷。」

沈輝道：「這年頭誰會嫌錢多，資金當然是越來越好。」

沈輝問道：「家庭情況怎麼樣？」

席曉明道：「首先是監督，重點是監督制度的執行落實和有無違反公司規定的行為，二是審計，我理解的審計就是拍死蒼蠅，打掉老虎。」

鄭學海介紹了下跟著他進來的三十齣頭的青年，才介紹沈輝：「這是沈總。」

正琢磨呢，年輕的老闆問話了。

沈輝敲著桌子琢磨，怎麼才能將那五十多億被吃掉的錢給弄回來。

華爾街那群野狗不歡迎自己，但沒關係，老流氓雖然是全球最大的金融交易市場，但並不是唯一的市場，在老流氓的地盤限制自己沒關係，到了外面慢慢找回場子就行。

陳麗君繼續道：「我覺得如果員工真遇到了困難，以借款的方式給員工預支一筆錢比直接給墊付要好，可以在制度里明確規定，員工預支的錢在工資或者年終獎中扣除，這樣就可以避免有些員工故意隱瞞家庭收入情況甚至做局欺詐。」

沈輝又吐槽了幾句，才掛了電話，也不看文件了，坐在椅子上琢磨。

飯局是一位領導召集的，該給的面子還是要給。

鄭海學忍不住瞥了他一眼，這特么還真敢說。

不能就這麼便宜老流氓，韭菜該割還是要割的。

不過，被限ｈｅｔｕbｏok•ｃom.ｃoｍ制交易就有點草蛋了。

這貨一看就不是跑腿的，這麼殷勤的在包廂外面等自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伸手不打笑臉人，沈輝也挺客氣，進了包廂。

召集政策研究中心和三大投資部開會研究了下下一步投資策略，已經下班了。

席曉明道：「我給好多央企做過審計，不過央企的審計基本上全是流程規範梳理，很複雜但也不複雜，複雜是因為央企的財務制度繁瑣，不複雜是因為基本上不涉及業務之外的一些麻煩事，星海是民企，我覺得審計監察部的工作主要是兩塊。」

「領導，受寵若驚啊！」

李光明道：「差不多了，不過你那些被凍結的資金估計打水漂了。」

席曉明定定神，道：「在會計事務所做了十年，算是比較熟悉吧！」

沈輝早就準備，也不意外，道：「其他的呢，有沒有好消息？」

心裏卻琢磨，這個聯發控股是幹嘛的。

沈輝交待完工作，去了茂悅酒店參加一個飯局。

給自己說營收，那特么算個屁呀！

沈輝換個話題：「我打算最近融點資金，你那邊能給我弄到錢不？」

即使他願意給世上一片光明，也不敢去揣測人心會黑到什麼程度。

彙報了下人事方面的事情，又提到另外一件事情：「現貨黃金部的一名員工父親得了尿毒症，換腎費用太高，我覺得有必須號召員工搞個捐款活動，沈總看給捐多少？」

進了包廂，沈輝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的趙領導。

自己想認識什麼朋友還用你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