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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七點的時候，黃佩佩總算回來了。

正準備回午洗澡，劉姐端了個果盤出來，放在一邊的桌子上道：「先生醒了，昨天西疆剛到了一批空運過來的西瓜和哈密瓜，我給您切了幾片您嘗嘗。」

社會在發展，人的觀念也在不斷改變。

黃佩佩理所當然地道：「帶學生得負責任，我得遵守學校規定啊，咋能搞特殊，再說才剛開學，我也不能帶頭早退啊，哪有你沈老闆自由。」

「肯定能！」

黃佩佩就苦笑，想法是好，可是……

「過來吃西瓜來。」

黃佩佩信心滿滿，又把今天遇到的奇葩事說了說，完了還吐槽：「網上有人說那些黑猩猩未開化，我以前還覺得那些人是偏見，現在才發現那些傢伙真不是東西，怪不得好多國家抵制，實在太沒素質，也不管管，看的人都憋屈。」

伸個懶腰坐起來，又打了個長長的吹欠，四下看了看，孫陽和吳傑不知躲哪去了，沒看到人，劉姐和潘雙才兩口子也不見人，院子里安靜的蟲鳴可聞。

黃佩佩笑道：「我呀，我的目標就是當一個合格的輔導員。」

「沒，沒有！」

女生們聽了，都覺奇怪。

黃佩佩白他一眼，心裏有點小鬱悶。

確實有點後知後覺啊，竟然沒想到這個！

孫陽精神頭還好，吳傑卻有點心不在焉。

二十年以前，人都往城裡跑。

又瞅了幾眼，才看到在樹蔭下溜達的吳傑和孫陽。

「你能把學生帶到畢業才算。」

和*圖*書黃佩佩連連點頭，她就不是個愛管閑事的。

學生不忿：「那也不能讓這些黑傢伙這麼囂張啊！」

身了出了汗，粘乎乎的難受。

沈輝喊了聲，吳傑和孫陽就忙走了過來。

沈輝就擺了擺手，有些話不能明說。

比南方的西瓜強多了。

拿起手機看了看，快五點了，黃佩佩也快下班了。

沈輝接過來先粗略看了一遍，然後又回頭仔細看了一遍，最後對著照片琢磨一陣，才交給霍東洋，道：「這消息的可信度有多少，能不能把那小子控制住？」

沈輝沒啥好說的，這事還輪不到他一商人來操心，最多就碰上了管管閑事，道：「再碰到這種事看不過眼想出頭就管一下閑事，弄死弄殘也沒事，我擔著。」

至於給幾個學生上了一堂現場課，相信在先入為主的觀念下，這幾個學生以後估計很難會對這些黑猩猩有好感了，從這方面來說也算一件好事。

輾轉一個多小時，總算到了外灘。

黃佩佩笑著說道：「滬市是個好地方，也是中國最發達的城市，在這裏讀書可以讓你們開闊眼界，見識到經濟社會發展最前沿的各種元素，你們要珍惜這個機會，不要浪費了這四年的時光，爭取利用這四年時間，確立自己的人生目標。」

在外灘逛了一陣，又去了南京路，逛了一會就到了中午。

沈輝就是隨口一問，可見他這副模樣，卻直覺有問題，盯著吳傑：「說實話。」

不和*圖*書明確給出答案，相當於默認。

「沒問題啊！」

「謝謝沈哥，謝謝沈哥！」

現在好多人往農村跑，越來越不喜歡城市的空氣和喧囂，覺得還是回歸自然好，回農村老家建個大院子，再蓋個小二層，生活不要太愜意。

胡思亂想了一陣，瞌睡再次來襲，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沈輝隨口問了句。

吃過飯，天已經快要黑了。

滙豐想把外匯交易業務交給星海，沈輝卻不接，沒徹底控制滙豐前，也想讓自己給滙豐免費打工？門都沒有，想要信貸部，滙豐不給，你來我往的扯皮。

特別是幾棟高樓，上半截直接插雲里，看著挺震撼。

吳傑尬著臉，抓著腦袋不怎麼怎麼說。

學生還是難以理解：「為什麼不把這些傢伙趕出去？」

就算加上暗中控制的布朗林，一共也才三票，沒辦法在董事會拿到控制權，就不能讓這艘巨艦有喘息的機會，還要狠狠打壓，就好比八九十年代好多企業破產，最後在改制大潮中都變成了股份制，不把你整破產，怎麼才能改制，新東西怎麼才能拿到控制權。

醒來的時候，額頭都出汗了，是被熱醒的。

吳傑眉開眼笑的，看樣子是真思春了。

學校遠，上班是個麻煩，中午回不來，早去晚歸，路上也得三小時。

松園還不錯，可依舊缺了點意思。

兩人在院子里溜達，黃佩佩問：「要不回濱江花園吧，這邊太遠了。」

又吃了片哈密瓜，滿嘴和圖書芬芳，又甜又香，比那些水蘿蔔香瓜強多了。

沈輝中午參加完飯局，沒回賓江花園，直接走高架去了松園。

正有些口乾舌燥，就拿了片西瓜嘗了嘗，口感確實不錯。

正犯迷糊呢，霍東洋又來了。

管閑事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就算男人不怕，也不能亂惹麻煩啊！

霍東洋道：「我通過其他渠道確認了，消息不假，控制那小子也沒難度。」

不過任何事情都有兩相性，今天碰到這事，也未必就是壞事。

進了屋，沈輝已經坐在了餐廳，飯菜也已經擺上了餐桌。

沈輝道：「在這住一晚吧，明天回，你爸給你說了吧，家裡把日了看好了，十一回去定個婚，結婚定到了元旦，你有啥想法早點家裡說，讓家裡溝通去。」

沈輝無語，拿起筷子：「吃飯。」

收費項目一概不參与，要門要的地方一概不進，就在外面看看，八個女生五個是三個是農村出來的，有一個家境還不好，不能讓學生隨便花錢。

沈輝心裏有了數，道：「看上哪家姑娘了就去追，想約會我讓老霍給你准假。」

「早出晚歸的，帶個學生比我都忙。」

越說越氣憤：「我都氣死了，這是把我稱斤論兩的賣呢！」

沈輝懶得問是誰，回屋去沖澡。

天氣晴好，周末人特別多。

和李家基本談妥，一些交易正在進行。

黃佩佩嚇了一跳：「哪至於弄死弄殘啊，給你說的我都不敢管閑事了。」

「沈總，這是王應龍hetubook.com.com那邊弄到的資料。」

沈輝點著頭：「還不算太笨！」

平時特機靈一鬼，現在卻笨嘴拙舌的。

有女生問道：「黃老師的人生目標是什麼？」

沈輝覺得這事不靠譜，回學校當輔導員也就是一時熱度，能幹幾年？

沈輝忍不住吐槽：「你又不帶課，不能早點下班啊？」

沈輝覺得刀子捅的還不夠深，還得再來幾下帶血的。

在院子里曬了會太陽，感覺有點想睡覺。

沈輝就更是無語：「你就沒發現你們學校安排你帶金融專業的班有啥問題？」

該管的人都不管，她一學校輔導員哪操得了那麼多閑心。

依舊不夠啊！

「那就是P東啊！」

最好把腸子捅斷幾根，那些頑固的傢伙才會老老實實坐下來談。

吳天明去了滙豐，卻只是個部門副職，暫時還難以發揮作用。

沒法解釋。

黃佩佩嘆口氣，道：「現在比以前好的多了，滬市黑猩猩也不多，也就偶爾會碰到一兩起這種事情，而且不敢再過分，你們以後出門也得注意安全，要有自我保護意識，最好不要跟這樣的人接觸，我不是種族歧視，吃過虧的女孩子太多了，網上就有不少這種例子。」

沈輝卻睡不著了，躺在軟椅上琢磨著滙豐的事，又想到了從京城傳來的最新消息，老流氓又出妖蛾子，各種制裁，華爾街似乎又要搞事情，巴菲特訪華背後的到底是什麼。

鋼鐵樓城包圍的院子，再好也沒農村院子那種意境。

霍東洋考慮了m.hetubook.com.com下，轉身離開了。

或許明年覺得沒意思，就不想去了。

「你咋了，思春了？」

這個要得。

不過隨即又樂觀起來：「我覺得這是好事啊，你們公司招那麼多人，反正那些新招的大學生進了你們公司都在同一條起跑線上，多招點我們財院的學生也一樣。」

黃佩佩洗了把臉上了桌，劉姐考把扣在菜盤子上的蓋給揭掉。

老魏最近港島滬市兩頭跑，正在努力影響滙豐。

打了個電話，又讓劉姐準備晚飯。

黃佩佩拿了筷子，忽然突發其想：「哎，你說我帶的這個班是金融專業的，以後學生畢業了是不是可以給你們公司推薦幾個人才，哎呀，專業還挺對口。」

女們生不信，這算什麼目標。

「這個，那個……」

黃佩佩搖頭：「我能有啥想法，隨便他們折騰去，你都不知道家裡的那些親戚，還有人給我爸建議要一百萬彩禮呢，我都不知道那些親戚是在替我爸媽著想還是他們想撈好處。」

黃佩佩道：「怎麼管，最多批評教育兩句，還能怎麼辦？」

在滬市這種鋼鐵樓城呆久了，越發不喜住樓房。

黃佩佩請八個學生吃了一頓蘭州拉麵，又去了人民廣場。

黃佩佩一愣，接著反應過來：「你是說……」

吳傑嚇一跳，連忙搖頭。

沈輝無所謂：「那看你自己，想管就管，不想管就算了。」

八個女生忙拍照，順便站在江邊遙望對面，特感慨。

霍東洋遞過來幾張紙，還有幾張用相紙彩打出來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