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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輝道：「想幫就幫吧，不過這種環境下長大的人自尊心很脆弱，就算要幫也要注意方式方法，別好心辦壞事，不是有助學金嗎，申請應該不難吧？」

黃佩佩精神一振：「那定好了給我說。」

回到濱江花園，林月婷已經回來了。

林月婷掩飾不住的喜色：「考過了。」

沈輝想象了下，去年的時候陳嬌嬌還瘦的跟個麻桿一樣，記得剛來滬市逛外灘被強拉著拍小視頻，還摟過那小腰，細的不堪一握，再想想一個月胖十斤，就不勝唏噓。

聊了一陣，林月婷收拾過過來了，有點抽搐。

「嗯！」

「謝謝！」

開完會又去了財院，順路接黃佩佩。

「我覺得捐款就是在買名，真想做善慈，得花費時間和精力去關注那些弱勢群體和真正有困難的人，而且有困難的人也未必就是值得幫助的，還得看情況！」

黃佩佩點頭道：「我給她申請了，哎你們公司那個慈善基金成立沒有，你們準備怎麼做慈善呢，有沒有助學的條目，這樣的情況符不符合申請助學基金？」

什麼履行社會責任啦，什麼讓人間有愛啦！

黃佩佩道：「快了，應該就這幾天了，我還準備明天去看看她呢！」

黃佩佩不想討論這些，就說起了陳嬌嬌的情況。

行動越發困難，最近飯量見漲，一個月胖了十斤。

黃佩佩道：「我沒時間啊，再說我也不想摻合你公司的事。」

荊紅則上了剛剛開過和_圖_書來的奧迪，跟在後面駛離教職工家屬區。

吳傑小跑上了前面的車，車隊很快起動。

全特么是扯蛋！

每年那麼多的善款，該窮的還是窮，也沒見那麼多善款起到了多大的作用。

黃佩佩道：「我早就打過電話了，初中同學你去安排，高中同學讓沈超組織，大學同學我們班長組織，出行住宿你不是讓人統一安排嗎，不用我操心！」

黃佩佩道：「現在哪知道，到跟前才知道，元旦那會人都比較閑，我估計至少二十個還是有的，這還是直系的親戚，一家來兩個算，至於那些遠房的來不來就不知道了。」

黃老師不簡單吶，就不知道是哪位土豪的禁臠。

沈輝一直沒吭聲，直到林月婷離開，才道：「我看像是有事，回頭你問問。」

沈輝覺得她有點不太對勁，腰腹發力坐了起來，道：「你就少替人家操心了，還是多想想自個的事吧，離元旦不到兩個月了，該通知的同學朋友要早點通知，人家要想過來也得提前準備，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別到跟前了再通知，就算人家想來也得看情況。」

黃佩佩道：「她說要不是為了報答那些幫過她的親戚和同學，她都不想活了，你不知道我當時聽的那個難受啊，我們小時候雖然條件不算好，可哪經歷過這些，家裡再緊張每個月幾十塊零花錢還是有的，都不知道這十幾年她是怎麼熬過來的。」

真正想做點和-圖-書善事的，誰會跑到媒體上去四處炫耀。

「還不算太笨！」

前面的孫陽臉皮抽搐，硬忍著才沒笑出聲來。

沈輝臉色一黑，MMP的，這能問嗎？

沈輝也不強求：「那算了，對了，陳嬌嬌快生了吧？」

沈輝問：「怎麼著？」

沈輝就點點頭，這女人下午去考科目二了。

吃過飯，沈輝和黃佩佩在沙發上歇息時，又討論了下慈善事業怎麼做。

「那你去吧！」

黃佩佩白了他一眼：「我說正事呢！」

三輛勞斯萊斯停在教職工樓下有點扎眼，路過的教職工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暗暗猜測這是哪來的土豪，被等的是那位年輕女老師，哎，世風日下啊！

沈輝點了點頭，既然要做，就得做實事，不能邀名射利。

黃佩佩道：「聽她說從小學到高中，她爸就不給她錢，學校交班費買資料啥的，從來都不給錢，經常飯卡沒錢了，都是蹭同學的飯，還好有幾個同學家長知道她家情況，平時都會幫幫她，才熬了過來，大學的學費是貸的款，生活費是親戚們給湊的，前幾天她媽犯病回去了一趟，又被她爸打的身上全是傷，哎，你說這不是造孽嗎？」

黃佩佩問：「去姑蘇考察？」

沈輝一愣，一口氣沒接上，直接又躺下了。

林月婷點著頭，招呼兩人洗手吃飯。

沈輝問她：「考的咋樣了？」

「管不住。」

沈輝道：「給你爸說一聲，只要是要www.hetubook.com.com請的都來吧，也不差那點食宿和機票錢，在滬市一次辦完了事，別回頭再在青河辦一次，來回折騰沒什麼意思。」

「視察！」

沈輝眉頭再皺，這何止是心理有問題，簡直問題大的厲害。

沈輝道：「我明天要下姑蘇，沒時間陪你去了。」

「確實是造孽！」

古人都說，勿以善小而不為。

林月婷似有點難以啟齒，道：「我想回趟老家。」

林月婷鬆口氣，不想當燈炮，就起身走開。

都什麼年代了，誰家養個閨女不是當公主寵著，這麼悲慘的確實少見。

黃佩佩則鼓勵她：「可以啊，再加把勁，過年前就能拿到駕照了。」

等了大會十幾分鐘，黃佩佩和荊紅有說有笑的過來了。

沈輝問道：「你家親戚能來多少？」

沈輝又笑：「知道你說正事呢，想不想管，想管就把慈善基金交給你管去。」

沈輝伸個懶腰：「攤子越來越大，時間也越來越不夠用，不能只管撒錢不問不聞，不然誰知道我才是老闆，人心這東西，就得時不時斧正一下才不會出問題。」

沈輝沒下車，吳傑早就下車站在了旁邊，等黃佩佩走近后才拉開後車門。

黃佩佩道：「婚喪嫁娶村上的人也得請。」

黃佩佩道：「那個女生前面挺正常的，剛開學就在做兼職，我以為只是家庭條件不好才做兼職補貼生活費，最近看她情緒有點不太正常，找她談了幾次心才知道，這女生和圖書爸爸是個倒插門的女婿，估計心理上有問題，有點變態了，小時候就經常打她，臉上的幾道印子我以為是長痘痘留下的，今天才知道是她八歲時候她爸爸打她留下的。」

沈輝皺眉，有點聽不得這個，問：「還有爺爺奶奶和媽呢，不管嗎？」

下午三點半，沈輝去市裡開會。

黃佩佩點點頭，等沈輝去了健身房，就去找林月婷。

至於慈善捐款，不說也罷。

沈輝柔了下太陽穴，道：「成立是成立的，但還在財務掛著呢，一直沒運行，有些方向性的問題還沒定下，回頭我問問吧，這種特殊情況確實應該納入慈善救助範疇。」

林月婷在旁邊坐了半個屁股，不好意思地道：「黃姐，我想請個假。」

十一月的滬市已經有些涼，遇到陰天多少有點冷。

黃佩佩問：「請假幹什麼？」

過了一會回來，對正在做仰卧起坐的沈輝道：「她媽叫她回去相親呢！」

「相親？」

沈輝點頭，聽著都揪心。

黃佩佩情緒有點傷感：「唉，今天我碰到一個家庭有問題的學生，你猜怎麼著？」

黃佩佩頭髮紮起來，穿了件淺粉色抓絨衛衣，脖子上還系了條衛巾，清新素雅中透著一點知性，感覺自從當了老師后變化挺大，行為舉止中少了幾分浮躁，多了幾分優雅。

沈輝大手一揮：「都來，讓航空公司調個大點的飛機，直接飛一趟南安。」

黃佩佩道：「她媽有病，經常犯病，也經常被打，她爸是和_圖_書倒插門，爺爺奶奶其實是外爺外奶，也經常被打，十歲那年就不想活喝葯沒了。」

黃佩佩似有點遺憾：「還不知道會便宜誰！」

林月婷也不以為意，一來覺得自己確實有點笨，學個駕照學了一年多，才剛把科目二考過去，不怪沈老闆經常說自己笨，二來給沈老闆當牛做馬一年多，也早就習慣了沈老闆的刀子嘴豆腐心，這些話自動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就行了，記在心裏難受的還是自己。

黃佩佩拍了拍沙發：「來，坐，是不是有事？」

黃佩佩道了聲謝，才鑽了進去。

黃佩佩道：「我想幫幫這個學生，可她自尊心挺強，我又怕傷害到她，你說咋辦呢？」

車上。

不過這種情況還能念到大學，也算運氣好的。

沈輝笑道：「可以啊，當了老師你這思想境界大有進步啊！」

沈輝沒好氣道：「那是你，我上學的時候每月哪有十幾塊零花錢？」

讓媒體宣傳的，都是有各種不能說的原因。

黃佩佩道：「現在這個社會人心太複雜，要飯碰瓷都發展成了職業，不想努力，就想不勞而獲，前陣子還有老太太在迪士尼偷小孩子的東西，這種人就算真的有困難，也不值得去幫助，只有那些能守住道德底線去努力的人才值得去幫助。」

不少剛剛過來的教職工看到了，八卦之心更重。

黃佩佩不通道：「真的假的，回頭我問下你爸媽？」

黃佩佩沒問回老家幹嘛，道：「行啊，是該回家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