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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跑去點歌。

「不玩。」

沈輝說：「都押上。」

吃了幾口，沈立民問沈立國：「老大，明天幾點上？」

等音樂響起時，一群娃娃們先興奮起來，除了還被大人抱著的，會跑的娃娃里就沈佳妮最小，跟在一群哥哥姐姐屁股後面躥來躥去那叫一個興奮。

老媽招呼親戚：「走走走，都去看煙花，今晚放煙花。」

真多！

「單！」

平常打個麻將，總是擔心回家會被嘮叨。

每年的這一天，人們都會拋開所有的不開心，干自己想乾的事情。

沈立國道：「輸了二十多萬吧！」

變成了六千多。

「來，發壓歲錢了。」

密集的刺耳響聲連珠炮般的響起，一束束火樹銀花接連不斷地在空高中爆開，大家都出了院子，站在院子門口翹首北望，拿出手機拍照，感覺一百萬的煙花也沒啥不同。

茶足飯飽，沈立國拿了一沓錢，給娃娃們發壓歲錢。

沈輝道：「想啥唱歌去點，大年三十放開了玩。」

進了餐廳，男們坐一桌，女人們湊了一桌。

縣城裡同樣有人放煙花，但時間都很短，多數不到一分鐘。

煙花放了半個小時，親戚們看了十幾分鐘就進屋了。

青河人有事沒事都喜歡玩兩把，七八歲的娃娃坐到麻將桌上都打的像模像樣，也就是一直扎掙在貧困線上，才沒養成習慣，不然怎麼可能連麻將都沒打過。

親戚們都跟了出來，沈輝讓人買了上百萬的煙花，不看一下可惜和圖書了。

快九點的時候，韓江和沈璐來了。

沈輝坐在三叔身邊，一邊招呼吃羊肉，一邊聽大家說，聽了半天大概有數，今晚就二叔輸的最多，大約有二十多萬，沈濤也輸了兩三萬，再就是沈謙比較背運，儘管中途在沈輝指點下翻了次身，可最後還是又全吐出去了，最後算下來輸了七八千。

除夕夜，又是狂歡夜。

沈立國道：「沒輸沒贏。」

二姑父笑著說：「我們爺爺輩的都上天了，想拜年也沒得拜了。」

韓江也不扭捏，忙過去問三表哥要了麥克風，跟沈璐合唱。

「哥押啥……」

三個表哥和三個表姐夫一個沒差全來了，嫁出去的堂姐堂妹也拖家帶口的過來了。

青河園裡的煙花一直放了十幾分鐘還沒有停下，不少人扒窗子邊上伸著脖子張望，根據方位和距離一判斷，就知道了是誰在放煙花，隨手拍個視頻發抖音，再吐槽一下。

女人也不是全來了，還有相當一部分對賭博興趣不小。

沈璐小小吐了個槽：「就三個人，春晚也沒啥好看的，無聊死了。」

老爹發出去一萬多，沈佳妮掙了七千五，三個爺一人一千，親姑父也是一千，剩下的都是五百，以前都是一百，今年又漲了下，越發越多了，不是啥好事。

怎麼就不見了，還指望多點指點幾把呢。

沈輝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看著熱鬧，感覺比賭博有意思的多了。

玩骰子的沒人出來，麻將精神很ｈｅｔｕｂｏｏk•ｃoｍ.com強。

沈濤就喜歡干這事，拿出手機給韓江打電話。

一人一千，自家孫女也是一千，沒厚此薄彼，一共發掉一萬多。

沈立國剛進門，迎面碰到沈璐。

沈輝對賭搏沒興趣，對贏錢更沒啥興趣，叫上一幫同樣對賭博沒興趣的，去了下層的唱歌房，基本上全是女人，男人除了他自己就三個，二姑父，三表哥，還有個沈冰老公。

咻咻咻……

鞭炮聲響完后，過了大概幾十秒的樣子，咻的一聲尖銳的刺耳的響聲中，一朵煙火從北邊愛空而起，衝上高空中啪一聲炸開，化作滿天流星雨。

第三輪。

老媽帶著兩兒媳婦端來了茶水果盤，瓜子糖果之類的。

張金花帶著女人們把吃的喝的端出來，在下層能坐五六十號人的餐廳擺了兩桌子，玩骰子的男人女人們也結束戰場，一邊互相問了贏了多少或者輸了多少，一邊下餐廳吃飯。

熱鬧到十二點，沈輝出去放炮，順便接灶神。

其他人都沒輸，少的贏了一兩千，多的有贏十幾萬的。

「全押！」

新年鐘聲響敲，雖然已經午夜，但屋裡卻依舊熱鬧非凡。

一百多平的唱歌房，相當寬敞，和KTV的小黑屋不可同日而語。

領到壓歲錢的都是孫子輩，兒子輩的最小的沈謙過完年也要結婚了。

「哥押啥！」

韓江道：「去了，燒完紙過去坐了會就回來了。」

沈輝正在唱歌，就揮了揮手，等唱完歌到沙發上坐m.hetubook.com.com下，才問韓江：「你奶奶呢？」

坐了一陣，沈璐點了一首痴心絕對，叫韓江去唱。

沈輝又問韓江：「玩不玩，想的就上去玩兩把。」

沈輝把鞭炮找出來，韓江主動提了過去，跑到院子外面點燃。

「……」

扭頭吩咐沈濤：「你打個電話問問。」

接著，北邊也響起了鞭炮聲，是保鏢們在放。

沈輝和沈濤都沒發壓歲錢，今年都是老子們在發。

第四輪時。

沈謙這次沒問押多少，果斷把手裡的錢全押上。

沈輝考慮了下，說：「押雙。」

沈立國道：「幾點都行，要不就九點上，十一點回來吃飯。」

時間長的，也就幾分鐘。

直到青河園的煙花停下，停在園子北門的兩輛消防車接到電話，才打火走人。

大家都沒見意，沈輝也沒意見。

中途出去瞅了幾眼，玩骰子的男的十五六個，女的也有六七個，老爹在坐莊，沈濤坐一邊給幫忙數錢收錢，沈冰坐在二叔旁邊，手裡就幾張票子，明顯手氣不好。

有點不務正業了啊，自己哪能幹這種事。

沈璐問：「哥你咱不和他們去玩？」

設備有點複雜，沈輝還不太會擺弄。

幾個準備跟著沈謙押的也很遺憾，怎麼就跑了呢！

繼續開雙，一千多秒變三千多。

沈璐就問：「爹你輸了還是贏了？」

韓江笑著說道：「比我們那邊熱鬧多了。」

冷不防撞別人身上，摔了個屁股蹲，小嘴一咧哇哇哭。

三十晚上就不會和圖書擔心這個，可以放心的去玩，當然，前提是別輸的太多。

二姑父問：「你們去哪，去村上拜年？」

沈輝問：「沒去你叔家？」

再翻一下就上萬了。

又一輪開始后，扭頭瞅瞅沈輝：「哥，你說我押單還是雙？」

「還是全押？」

韓江連忙搖頭：「麻將都沒打過。」

噼里啪啦一聲亂炸，響了還不到一分鐘。

賠完繼續開始，又問沈輝：「哥，這次押啥？」

韓江說：「睡下了。」

沈立偉放下筷子道：「盡量早點上，早點回，明年家裡有人來。」

老爹押場外贏了幾萬塊，後來坐莊時又全輸掉了，勉強保本。

沈謙估計是輸慫了，對自己的運氣失去了信心，想也沒想，就抽了一百押上。

親戚們大部分坐在沙發上嗑著瓜子聊天，個別積極的爬在點歌台上點歌。

叫韓江來賭博？

沈謙眼皮一跳，咬了咬牙，打算聽一次，把手裡的錢壓押了上去。

沈立國點著頭：「得去村上給那幾個爺爺們拜個年。」

沈立國道：「那就八點，趕十點前回來。」

果然開單。

把沈濤叫下來折騰了一陣，才啟動設備。

沈璐再問：「輸了多少？」

燒完紙錢回到屋裡，沈立民就開始張羅。

今天幾家都不回去，都住在青河園。

晚然是雙。

沈佳妮才一歲四個月不到，還不知道錢為何物，隨手就扔地上，惹的大人發笑，老媽跟後面揀，揀了隨手又遞給劉娜，搞的劉娜不好意思，推辭了幾下才接下。

hetubook.com.com上千萬的音響設備，更不是KTV和酒店的能比的。

沈璐又問：「那誰輸了？」

畫面有點滑稽，她老公在下面唱歌，沈冰卻在這賭博。

打了一圈電話，又問沈輝：「韓江呢，你問問來不來。」

沈謙鬆了口氣，樂孜孜地連本帶利拿了回來，秒變一千多。

「沒意思。」

「繼續押雙。」

無形中就給其他親戚們增加了負擔。

沈輝拍拍額頭，家風有問題啊，被人看到了會笑話的。

沈立國含糊道：「你二叔輸了。」

沈謙所頭一看，老大已經不見了。

沈家的這一優良傳統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誕生的，爺爺們是地主，應該不玩這個，好像是老子們發明的，記憶中從九十年代開始就有了，一直傳承到了現在。

親戚們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到也不驚訝，老媽就有唱哥的愛好，時不時的叫請親戚們來唱個歌，反到是沈老闆和黃佩佩自從去年房子裝好到現在，還沒在家唱過歌。

不是發不起，而是不能給親戚增加負擔。

就剩韓江沒來，家裡有老奶奶，不能帶著來，要八點以後才來。

等所有人押好，沈立國揭了碗。

沈璐咂了咂嘴，不過二叔有錢……

沈謙也很點背，手裡攥著的票子目測不到一千。

聊了一陣，把姑姑家送走，沈家人回屋繼續聊。

等了一會，陸續有人過來，三個姑姑三了兩，大姑父和大姑歲數大了，就想安靜，基本不湊這種熱鬧，二姑三姑家過年沒活動，看春晚也沒意思，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