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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吳中元面色難看，王欣然反過來安慰道，「你先別著急，咱們住的那個房間是專供首長居住的，你睡的是裡屋，用的馬桶也是裡屋的馬桶，下水管道應該是特製的。」

吳中元沒有立刻回答，又仔細比對回憶了一番，這才重重點頭，「確定。」

王欣然將之前截留下的那些線索發回了總部，請總部調集所有人手，以最快的速度查找相關線索。

王欣然說完，吳中元急切問道，「那張羊皮我是割成細條兒沖走的，是不是有皮條兒卡在了篩網上？」

吳中元猶豫。

要估算這個，就必須知道紙張的質地和字跡是用什麼筆寫的，當得知質地是牛皮紙，字是圓珠筆寫的之後，王欣然略微鬆了口氣，因為牛皮紙入水之後會變的很鬆散，而圓珠筆寫的字也很容易模糊。

「這麼快。」吳中元有感而發，他沒想到己方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到吳陸的線索。

協調的工作是王欣然來做的，她最先做的就是請調專機，一架可以自國內各大軍用機場起落的飛機，各大軍區調派直升機和汽車待命，確保只要獲悉線索，能以最快的速度趕赴目的地。

吳中元點了點頭，現在線索已經泄露了，分秒必爭，誰先找到線索，先就有可能先找到靈石。

還要徵調頂尖的歷史學家，請他們共同查找分析相關年代的相關線索。

「你確定他們找不到陣法？」王欣然又確認了一遍。

「好消息是首長房間的下水管道設有過濾篩網，這道篩網的作用是防止首長隨身攜帶的一些小件物品httｐs://www•hｅｔubｏok•ｃoｍ•cｏｍ掉進馬桶被沖走。」王欣然說道。

「那輛糞罐車的確不是市政派過去的，化糞池裡的污水也沒有減少，他們應該只是取走了污水上面的漂浮物。」王欣然說道。

吳中元做夢都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能坐上專機，除了緊張激動，還有幾分惶恐，「至於嘛。」

「好消息是什麼？」吳中元問道。

接下來就是封閉所有圖書館的縣誌查閱，加強安保，與此同時增設防火牆，防止黑客網路侵入。

「知道他埋在哪兒嗎？」吳中元問道。

總部已經派人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二人先前入住的賓館，二人此時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忐忑的等，憂慮的等，緊張的等。

見吳中元一副「一無所有」的低落神情，王欣然有點兒後悔了，不應該逼迫一個沒有安全感的人撤去他最後的防護。

「現在怎麼辦？」吳中元方寸大亂。

「咱們現在去哪兒啊？」吳中元問道。

「他沒改名字，比較容易尋找。」王欣然說道，「咱們能查到，他們也能，所以得儘快趕過去。」

「我這麼有研究價值？」吳中元有心活躍氣氛。

「我要把公元後的這些線索也發給總部。」王欣然看向吳中元。

吳中元努力回憶細節，「我沖走那些紙屑之後，你到裡屋跟我說靈石的檢驗結果，後來我嫌屋子裡都是煙味兒，就想開窗透氣，一開窗就看到那輛糞車自樓下經過，當時你還問我是不是放屁了。」吳中元說道。

「他們知道陣法與那條河和*圖*書流有關，卻不知道陣法在那條河的什麼位置。那處陣法是遠古時期遺留下來的，位於一處水下的地宮裡，想要進入地宮有三個步驟，最後一個步驟他們不知道如何開啟。」吳中元說道。

「對，卡住了兩條兒。」王欣然說完，將手機遞了過來。

「相信我，對手也在做同樣的事情，」王欣然說著抓起了背包，「走吧，汽車來了。」

「只知道大致在哪片區域。」王欣然放下手機，揉著眼睛，「咱們尋找需要時間，他們尋找也需要時間，他們比咱們動手要早，希望能趕在他們找到墳墓之前趕過去。」

但是當吳中元告訴她，除了牛皮紙，還有一份用墨水寫在羊皮上的藏文原件時，王欣然幾乎崩潰了，寫在羊皮上的墨字，就算在水裡浸泡五六個小時，文字也不會模糊。

「甘肅武都，」王欣然說道，「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已經有了眉目，這個人沒有改名，還叫吳陸，此人在黃縣滯留了一年多，後來被途徑此處的廣威將軍錢雲志賞識，招納麾下，之後一直跟著錢雲志，累功升至五品副將，後來錢雲志告老還鄉，他接替了錢雲志的位置，被封為明威將軍，元貞二年，也就是1296年，吐蕃反叛，攻打階州，階州就是現在的甘肅武都，吳陸率領軍隊前去平叛，戰死在了那裡。」

王欣然可能仍在與各部門進行溝通協調，沒接吳中元的話。

出了招待所的門，只見一輛軍用吉普已經停在了台階下面，王欣然亮出工作證，開門上車，待吳中元也上了m.hetubook.com.com車，汽車開動，直奔機場。

一路上王欣然一直在擺弄手機，沒有與吳中元說話。

「哪條河？」王欣然不滿，吳中元一直以『那條河』來描述某條河流，這說明他直到現在仍然不想將底牌亮給她看。

十八分局效率極高，一個半小時之後就有了迴音，對方說的什麼吳中元聽不到，只能緊張的看著王欣然，王欣然接電話時除了『嗯』『好』之外，幾乎沒說別的，掛上電話之後又開始點動手機，貌似在翻看什麼。

王欣然說完，撥通電話，讓總部派人去他們此前居住的房間進行詳細檢查，又請技術人員估算紙張在水裡浸泡多長時間字跡才會徹底模糊。

「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王欣然拍了拍吳中元的肩膀。

「其他的那些肯定已經落到了他們手裡，」王欣然說道，「你回憶一下，哪些內容是他們知道的，哪些是他們不知道的。」

「咱們多長時間能趕到目的地？」吳中元問道。

「應該能，咱們可以隨便飛，他們不行。」吳中元說道。

吳中元急忙背了背包跟了上去，「飛哪兒去？」

即便王欣然不說，吳中元也正在做這件事，沒被對方取走的這兩根皮條上一共有三十幾個字，有些無關緊要，即便缺失了對方也能猜到是什麼內容，而有些內容比較具體，對方沒辦法進行推測。

到得這時，王欣然反倒冷靜了下來，「間隔時間？」

吳中元接過手機，只見屏幕上是兩張羊皮細條的照片，雖然在潮濕的下水管道里待了七八天，上面的字m.hetubook.com.com跡仍然清晰可見。

吳中元點了點頭，「確定，他們只知道陣法與那條河有關，卻不知道具體|位置，也不知道陣法在水下。」

一聽有個好消息，吳中元暗暗鬆了口氣，「壞的。」

「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先聽哪個？」王欣然滑動著手機屏幕，並未抬頭。

「怎麼樣？」吳中元緊張的問道。

「現在怎麼辦？」吳中元的臉色非常難看。線索泄露了，他就陷入完全的被動了。

「還能怎麼辦，跟西方敵對勢力正面交鋒，」王欣然正色說道，「他們有強大的後援，我們也有，從現在開始，就是比實力，比效率，比技術，全方位的比拼和較量。」

王欣然點了點頭，「是啊，這可是在咱的主場，咱們佔了很大的優勢，不過也不能盲目樂觀，他們也充分認識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和潛藏的巨大科學研究價值，他們會動用一切可以動用的力量和技術手段來跟咱們爭搶。」

「去哪兒？」吳中元問道。

羊皮上的藏文此時已經被己方翻譯了出來，很零散，之所以零散不是因為字跡模糊，而是他切割羊皮時多了個心眼兒，是橫著割的，而羊皮上的字原本是豎著寫的。

「說啊，你一直藏來藏去，最後不還是露了嗎？」萬欣然瞅了吳中元一眼。

吳中元仍然沒有說話，沉吟良久，方才嘆了口氣，「洛水，陣法在洛水和黃河交匯處的水下。」

「怎麼這麼大陣勢？」吳中元震驚，王欣然搞的動作實在是太大了，完全是大戰在即的架勢。

回憶比對之後，吳中元搖了搖頭，「除了陣https://ｗｗｗ•ｈｅｔubook.ｃｏm.coｍ法所在的具體|位置，以及進入陣法的其中一個步驟，別的他們全知道了。」

「得兩個小時。」王欣然重新拿起手機，點動操作，「現在局勢已經明朗，都在搶時間，他們肯定傾巢出動了，咱們也不能孤軍奮戰，你想一想咱們可能會遇到哪些問題，我從總部請調相應的人員過來幫忙……」

這是一處軍民兩用機場，汽車直接將二人送到飛機旁邊，這是一架小飛機，二人上了飛機之後，飛機立刻滑出跑道，原本準備升空的客機推遲延後，給這架小飛機讓路。

「至於，」王欣然仍在擺弄手機，「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你這件事情涉及到量子物理學，基因生物學等科學領域，誰掌握了第一手資料，誰就能在這些領域超越對手。」

「西北。」王欣然加快了步速。

吳中元急切回憶，「那天咱們是凌晨到的賓館，下午我把那些紙屑沖走了，那輛糞車也是當天下午去的。」

「照這麼計算從你沖走紙屑到他們抽走污水，不會超過一個小時，這絕不會是巧合，應該就是他們搞的鬼。」王欣然沉聲說道。

「你確定？！」王欣然加重了語氣。

「你說明白點兒。」王欣然一直在抽煙，抽的房間里煙霧瀰漫。

「去機場。」王欣然開門出去。

吳中元點了點頭，王欣然說的是對的，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成了國與國的較量，趙穎等人前期也不會與他接觸，他們要做的就是儘可能多的尋獲靈石，只要他手裡的靈石不足以啟動陣法，到最後就只能主動去跟對方談判。

「什麼時候的事情？」王欣然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