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九章 記憶深處
「這可是聖誕節，是團聚的日子。」
「……先……生，這……似……似……」
搖了搖頭，將內心的惆悵和複雜念頭壓下。
「當然，眼前這個場景，就是我在其中一個維度世界中所獲得的答案，同時我也清楚這個答案背後有趣的結果。」
看到這一幕，托尼不由發出一聲疾呼。
「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緊接著，伴隨著幽藍的火焰閃過，【比爾·塞弗】那三角形的身體出現在了一旁的副駕駛座上。
看著躲開自己攻擊的【波魯薩利諾】，【比爾·塞弗】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金字塔內它張開自己的雙臂，下一瞬間一股無形的能量從金字塔上一掃而過。
「聖誕快樂，媽媽……」
伴隨著男人的調侃，一直彈琴的女子為托尼辯解了起來。
就連耳邊，賈維斯的報告聲也同樣被放慢了下來。
「糟……糕……了……」
「怎麼樣，我給你所準備的這一份禮物，是不是很讓你驚喜，托尼·史塔克。」
不同於【加美拉】那種純粹的怪物體型上的壓迫，在【比爾·塞弗】力量的影響之下，整個賴克斯島監獄的天空似乎都受到其力量的印象變得陰沉了幾分，而懸浮在半空中的金字塔外表更是在一瞬間變得漆黑充滿邪惡的氣息。
「看起來這才是你原本的面貌，這種壓迫之感，還真是相當的可怕啊。」
金字塔內，受到【比爾·塞弗】力量的影響，納米戰衣內托尼的眼神變得獃滯了起來，整個思維被拉入到了腦海中隱藏最深的那塊記憶當中。
「你在發什麼呆呢？」
他想要知道真相，哪怕這個真相有著別有用心的目的。
思維世界中，伴隨著【比爾·塞弗】的狂笑聲。
「沒有錯。」
「當然，首先我們要先去五角大廈一趟，有個項目等待我去處理。」
目光從父親霍華德·史塔克和母親的臉上掃過，托尼用無比複雜的表情說了這句話。m.hetubook.com.com
同樣遭受到【波魯薩利諾】光彈的襲擊，【比爾·塞弗】整個身體遍布大大小小的洞口。
聽到兒子的話，霍華德·史塔克的表情詫異了一下，不苟言笑的臉上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回道。
然而，短短數秒鐘之內，這些看似嚴重的洞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急速愈合開來，【比爾·塞弗】看著金字塔內哀嚎不斷的怪誕生物們，表情隨即變得沮喪了起來：「這原本是我最喜歡的餘興節目。」
副駕駛座上，【比爾·塞弗】張開自己的雙臂，整個身體從車內穿過漂浮在半空中，看向駕駛座上的托尼：「正是因為你們世界的有趣，才迫使我如此努力的降臨到現實，我所在的『噩夢維度』是一個十分無聊的地方，雖然那裡有著114億種不同的性別，讓我填許多年的表格才能把一切都屢清，但是這一切都沒有現實世界所給我帶來的驚喜來的有趣，而你，托尼·史塔克就是驚喜中的一環，所以，努力吧，在這個混亂的世界當中努力為我帶來一點不一樣的驚喜吧。」
……
注意到周圍古怪的情況，【波魯薩利諾】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抬起自己的手掌卻發現自己的大腦似乎被放慢了數倍，明明一個簡單的抬手動作此刻卻變得緩慢異常，手中凝聚的光粒子也是在肉眼可見的速度當中，緩慢的一點一點的凝聚起來。
托尼看到霍華德·史塔克駕駛的汽車進入了一條道路，而就在這時從道路一旁的樹林當中一個駕駛著摩托的身影沖了出來，從他的身邊越過向著父親所開的汽車靠近了過去。
隨著托尼的要求，彈奏的鋼琴聲戛然而止，女子轉頭看了一眼丈夫，後者對著她輕輕搖了搖頭。
「……」
「……」
隨著情緒的逐漸冷靜下來，托尼內心的懷疑開始佔據了內心。
「快起來和你爸說再見吧。」
「很遺憾，我原和圖書本還以為統治這個世界會比較容易一點的。」
他看著駛去的車子，咬牙衝進車庫裡駕駛著另一輛車子就朝著父親所離開飛方向追了過去。
他開口，發現自己說話的速度比之前緩慢了數倍。
隨著托尼的話音落下，【比爾·塞弗】那帶著明顯嘲諷的聲音隨即在他的耳邊響起。
……
聽到男子，或者說父親霍華德·史塔克的提醒，托尼臉上原本迷茫的表情逐漸的清楚了起來，他已經隱約明白了一些，只是看著眼前父親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以及一旁鋼琴前母親溫柔的目光，托尼握了握自己的手掌，有些遲疑。
「先生，先生！」
回頭對著托尼做出無奈的表情，目前遺憾地說道。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在他眼前的一切突然就好似被按下了暫停鍵的電視畫面一般，完全停止了下來。
「盡量記住九月的美好，那時草地……」
看著眼前不斷散發恐怖氣息的【比爾·塞弗】，【波魯薩利諾】抬起自己的雙手，刺目的金色閃光立馬在他的掌心凝聚起來。
只是，此刻卻顯然並非如此。
頭盔內，獃滯的雙眼中一抹神色漸漸回復，托尼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內心卻莫名有些悵然若失的感覺在其中。
作為A級角色卡牌【比爾·塞弗】全力爆發出的力量，無疑是十分的巨大。
在周圍道路兩邊，各種虛化的場景不斷的閃過，顯現出狀況的不同尋常。
「你當然可以選擇不相信這一切。」
從鋼琴前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包，女子看著托尼，微笑著親吻了一下他的臉頰。
因為他很清楚，接下來的一切。
面對托尼的懷疑，【比爾·塞弗】完全一副無所謂般的聳了聳肩。
看著自己身上的古怪，【波魯薩利諾】慢悠悠的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的【比爾·塞弗】張開緩慢地說道。
他看著副駕駛座上一副看好戲模樣的【比爾·塞弗】，開口說道。
嗡嗡嗡——
「等和_圖_書到我們回來，有的是時間聚在一起。」
「這就是你要告訴我的，我父母死亡的秘密？」
枕著自己三角形的尖腦袋，【比爾·塞弗】轉身看向一旁的托尼，三角形的獨眼上流露出一抹明顯的得意之色。
「可不能讓你在繼續下去了。」
「不……」
「給我忍耐下來。」
看著眼前佔據大半金字塔的【比爾·塞弗】，【波魯薩利諾】墨鏡下的眼睛緩緩睜開，整個表情也變得無比凝重了起來。
【波魯薩利諾】的光彈帶有極高的溫度，對於討厭火焰以及溫度的【蠟人】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威脅。
「這不可能！」
「你父親要帶我去巴哈馬群島度個假。」
「聖誕快樂，托尼。」
這時，一個滿頭白髮男子來到沙發邊，伸手將他蓋在身上的毯子掀開，搖了搖頭挑眉調侃道。
就這樣跟著駕駛了一段看似漫長，但卻有好似被瞬間壓縮的路程。
悠揚的鋼琴和音樂聲托尼喚醒，他睜開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坐在鋼琴前優雅彈著曲譜的金髮女子。
就在托尼目光變化中，他看到摩托車的上的身影駕駛著摩托狠狠的就朝著父母所在的車輛撞了過去。
注意到沙發上發獃的托尼，女子隨即笑著提醒了一句。
而隨著能量的籠罩，納米戰衣內的托尼首先感覺到了一場。
「你覺得，比光更快的是什麼，是思維運轉的速度。」
「我看他是睡迷糊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嗎，一個異維度異常所給出的所謂『真相』？」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上面既沒有傷痕也沒有任何衰老的跡象，抬手立馬就觸及到了自己頭上的聖誕禮帽。
「該死，你毀了我的派對！」
「我知道那個結果，所以決定來點不一樣的。」
眼看著自己被困住車內，托尼深呼吸一口氣，努力壓下自己內心的情緒，看著遠處被暫停下的畫面，開口喊道。
「比爾，【比爾·塞弗】，我知道這一切和-圖-書都是你做的！」
「我看是在海外泡妞吧。」
「聖誕快樂！」
「可以……可以不去嗎？」
「說實話，我很期待當你找到答案時候的表情，會不會像現在這樣還能夠保持冷靜。」
同樣對著眼前的女人說了一句，這種仿若真實一般的觸碰讓他臉上的表情再度恍神了幾分，等回過神來父親已經拖著行李走到了門口。
托尼的耳邊，賈維斯的聲音逐漸的響起。
看著這個沉默的背影，托尼攢緊拳頭，將自己一直以來都沒有說的出口的那句話喊了出來。
「我就知道，一切不會這麼順利，不管是古一還是你們這些所謂的SCP基金會，總是抱著虛幻的想法來識圖組織我的行動，但是說實在的，如果你們清楚未來將會遭遇到的問題，或許會比較喜歡我的統治。」
另一邊，父親霍華德·史塔克對著托尼調侃了一句，低頭看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隨即轉頭看向妻子道：「時間差不多了，我去拿行李。」
這句簡單的問題，在【波魯薩利諾】的口中卻足足花了十幾秒才問完。
看著眼前熟悉的中年男女，沙發上托尼的表情變得無比複雜了幾分。
駕駛著車輛，駕駛座上托尼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眼前父親霍華德·史塔克所在的汽車背影。
如果按照現實的發展，托尼是在事後才得知父母車禍的這一訊息。
「別這樣，他出國留學好不容易才在聖誕節可以回來一次。」
「我的身體，誰看的我的另一半身體，它被融化了……」
而就在【波魯薩利諾】抬手準備出手的前一秒鐘，【比爾·塞弗】揮動自己的手臂瞬間一道比之前任何一次攻擊都巨大的能量射線落在了【波魯薩利諾】的身上。
「這樣的速度，可是擊不中老夫的。」
趴在地面上蠕動著自己融化的身體，【蠟人】嘴中發出哀嚎抱怨。
然而，如今的托尼卻顯然並不在意這些。
「下周一？」
「我能看到千變萬化的、有著漂浮不m.hetubook.com.com定範圍的現實可能性！我還能看到無限的異次元里無數個我，以變化無數的方式回答你的問題！其中之一就是他用第三隻嘴巴以吐出一束血和一個素數來回復！」
思維世界中所發生的一切看似漫長，但實際上卻連轉瞬即逝都算不上。
「可惜，你們選擇了最糟糕的應對方式。」
躲避過【比爾·塞弗】的能量射線，【波魯薩利諾】的身體飄在半空中，雙手卻依舊對準【比爾·塞弗】的身體。
不假思索的拆穿了妻子的辯解，男人伸手在托尼的肩膀拍了一下，提醒道：「下周一前，我不管你做什麼，總之千萬不要把房子給燒了。」
「……什……么……」
「抱歉，托尼，這是已經決定好的行程。」
沒有理會怪誕生物們的哀嚎，【比爾·塞弗】抬手扶了一下自己頭上的禮帽。
「你覺得自己還有機會嗎？」
「什麼不可能？你總是喜歡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聖誕快樂，爸爸。」
因為摩托車速度的關係，托尼並沒有看清楚駕駛員的具體模樣，但是依稀卻能夠看到一條銀白色的手臂上紅色的星星一閃而過。
嘴裏說著飽含深意的莫名話語，【比爾·塞弗】的身軀開始從黃色的金字塔逐漸變形成一個身體通紅眼睛黑紅，渾身散發著恐怖壓迫威勢。
「我還以為你不希望和我們在一起。」
「托尼，托尼……」
門口處，看著消失在盡頭的汽車，托尼臉上原本沉默的表情立馬產生了變化。
屋外，伴隨著汽車引擎啟動的聲音，父母的聲音逐漸的遠處。
托尼伸手抓住駕駛座旁的車把拚命的拉扯，但是卻怎麼樣也無法將車門打開，情緒激動中他放棄開門轉而用拳頭狠狠的砸向車窗，然而拼盡全力的拳頭落在車窗的玻璃之上，卻只換來了猶如水面漣漪一般的波紋。
「哈哈哈哈哈哈……」
托尼抬頭看向眼前佔據大半金字塔空間的【比爾·塞弗】，和面前的【波魯薩利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