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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邪傳

作者:蒼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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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第十章 天王真身

第六集

第十章 天王真身

雙眼露出的殺機顯示他絕非在說笑,儘管馬車上的騎士赫然俱是貌美如花、青春洋溢的妙齡女郎,而且一身緊身的勁裝也毫不掩飾的稱托出四人的姣好身段,換成是君天邪恐怕會看得食指大動,但是江湖經驗豐富的龜大師卻深知「紅粉陷阱」的可怕性,而且他現在正在氣頭上,誰來招惹他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將軍說,如果大師不願意隨奴婢們去見他,便給大師看這樣東西,相信大師便會改變心意了。」
龜大師鐵青著臉走下馬車,兩眼睜得大大的只是死盯著青衣男子雄偉的背影不放,聞言冷哼一聲道:「不要再叫我師兄!師父早已把你逐出門牆,你亦不再是我『光明教』的弟子!」
君天邪搖頭晃腦、好整以暇的道:「前輩不要忘記您到『不入樹海』的真正目的啊!白日飛升大法!長生不老之術!我們是彼此互惠,各取所需啊!前輩。」
龜大師滿腔怒火無處發泄,這就只苦了拉車的兩匹駿馬,鞭子如雨點般落在它們的身上,擊得兩匹馬痛嘶不已,旁人看了也不知這一臉怒氣騰騰的老翁到底是在趕馬還是虐待動物?
君天邪暗呼不妙,那一次交手,自己雖然是竭力隱藏,到底還是被帝釋天看出了他的真正底子出來,加上他又看過對方的真面目,不論是「天王」或「將軍」任何一種身份,都沒有理由留他活命!而龜大師雖然基於利益考量暫時站在自己這邊,但一旦帝釋天對他道出真相時,這沒啥義氣的老不死是否會「棄車保帥」實在是沒有絕對把握。
君天邪在馬車內聽到這駭人消息,嚇得差點連「胎息」的境界都失守,一驚過後連忙又收斂心神。
帝釋天不動聲色,外表讓人莫測高深。
龜大師用冷沉足以殺人的聲音和視線,望著這絕對是選在最不適合時機出現的四名騎士道:「何方賊子……竟敢連你家老祖宗的馬車都敢攔!看來你們是活太久了嫌命長?是否要我老人家作作好事,送你們上西天見佛祖去了!」
君天邪心底暗罵道你這算是哪門子的保鏢?還未過河便已拆橋,少爺把小命交託在你的身上,豈不是危如累卵!
的一聲自焚起來,燃起的藍火不覺一絲熱度卻是恐怖無比,連馬帶車幾乎只在彈指間已燃成灰燼,只在原地留下一個尺深的黑色余坑。——能有這般遇物即焚、萬象成灰的極火功力,天底下除「天王」帝釋天的「天界光明火」外,就不作第二人想!
日光下可以看見龜大師的臉色變得愈來愈差,絲毫不對這權傾一方的絕代霸者假以顏色,冷哼道:「即使師父識人不明,選上你成為下任教主,但『光明教』早已名存實亡,老夫也過慣閑雲野鶴的日子,就算你拿教主聖令來壓我,也休想老夫會聽你管束!」
「唉唉唉!說利用太嚴重了。」
這話對君天邪不啻是晴天霹和_圖_書靂,正想要不要奪路而逃的時候,龜大師的「傳音送密」在耳際旁響起。
只是這樣一個負手而立的背影,那氣勢,便彷彿凌駕于萬人之上!此人必是天生的王者。
龜大師的視線一與少女手中的鐵牌對上,頓時如遭雷擊,臉色慘青乍白,連聲音也變得嘶啞顫抖道:「你……他……怎麼會有這塊鐵牌……」
「喔喔!好啊!龜老……龜大師,你真是太有個性了!我支持你繼續下去啊,把那四個不知所謂的賤婢轟開吧!」
「對啦!打啊打啊!忍他的就是白痴!龜大師上啊,我看好你會贏!」
君天邪在帝釋天出手的那一剎那,已經先一步感應到「天王」的殺意,所以他立刻抱著丁神照用「夢幻空花」閃出車外,也幸虧如此,否則他們兩人必定小命不保,丁神照更是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君天邪抹去嘴邊鮮血,邪笑道:「或是我該稱呼你『天宮』之主,『天王』帝釋天大人?」
「很好!小子,你這是自找的!」
「師兄,為了兩個來路不明的小子和我翻臉動手,值得嗎?」
帝釋天微笑道:「大師兄這番話算是多心了,光是我手下如今部屬,怕不已超過本教全盛時期的徒眾百倍不止,這如夕陽殘暉的光明教義,對本座而言根本微不足道,只是師兄一直對我有所誤會,不出動這『光明神火令』,只怕始終難以請到師兄大駕啊!」
君天邪正想重施故技遠離這命中煞星愈遠愈好,必要時不惜「斷尾逃生」可惜帝釋天就是不會給他這樣機會的人,背後熱焰大盛,那一片光明已經找上了他。
為首少女倒是一點也沒有動色,彷彿對方的嚴詞拒絕早在她預料之中,笑嘻嘻的自懷中掏出了一塊鐵牌,在龜大師面前晃了一晃。
其實不必他出聲求救,光是他懷中抱著的那塊厚冰,已足以使龜大師無法見死不救,當然,這也早在他計算之中。
龜大師聞言一愕,還未待他反應過來,身後的馬車已經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大喝,跟著一道人影如疾電般閃出車外,幾乎是在同時,整輛馬車忽然「轟!」
青衣男子長笑一聲,終於回過身子道:「如果是這樣,為什麼師父會把象徵教主地位的『光明神火令』傳到我手上,答案已很顯而易見不是嗎?」
龜大師白眉一揚,冷然道:「堂堂九大奇人的『將軍』唐亂離竟對兩個後生小輩暗施棘手,不論這兩個小鬼是何來路,你這樣做也有失身份。」
一片透凈純徹的光明,像護身佛光般籠罩在帝釋天四周,那如煙氣的光明彷彿能與天上皓日爭輝,卻出奇地不會讓人感到刺眼,情景詭異到極點。
君天邪在馬車裡聽得差點沒有起身鼓掌。
「既然他都已經拿到了掌門令牌,那老夫還有什麼話好說,好吧!我就隨你們去見他吧!」
hetubook•com•com微一頓,嘴角揚起一絲鐵划銀鉤的冷笑:「不過,在見到師兄后,我便發現,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
忽聽得前頭馬蹄答答急聲,四匹快馬出現在官道之上,成一字排開攔在馬車的前面,龜大師前無去路可行,只有勒韁停車。
龜大師冷笑道:「老夫只覺得奇怪,能與當今三大魔門巨頭、白道七派聯盟宗主平起平坐的人,會遇上什麼天大解決不了的事情,讓他想起多年失交素無情誼的師兄?」
龜大師原來衰老乾扁的面孔在火光映照下有如修羅惡鬼般嚇人。
「笑話!一再咄咄逼人的是你還是我?總之今天你要動這兩個小子,便等於是跟老夫過不去!一切後果需由你自行承擔!」
帝釋天眼中閃過一絲冷厲殺意,沉沉道:「你讓本座連最後一絲放過你們的理由都沒有了!」
「你無論如何也要護住這小子跟我作對嗎?那就來吧!」
「此話當真?」
君天邪笑道:「聰明如『天王』之流者,應該是聽得懂晚輩的弦外知音啊!」
為首少女並沒有誇大,一行人並未走出多久就到了目的地,在龜大師的視線中,一名背影雄偉,氣勢彷彿旭日初升的陽光,又像千百山巒般連綿無盡的青衣男子,負手立在路旁,讓人升起仰之彌高、鑽之彌堅的崇拜感。
「世事無絕對啊,唐大將軍。」
君天邪運「不動邪心」斷去六感六識,只留本元真魂探測四周的動靜,當感受到馬車外那人至尊無上的霸氣時,出奇地竟感到一種熟悉的寒意。
君天邪尖叫道:「大師救命!」
龜大師顯然是真的嚇了一跳,絕非演戲:「你剛剛說他……我師弟,他是『天王』帝釋天?」
帝釋天在一片護身光明中鏗鏘有力的道。
怒嘯一聲,掌心燃起赤紅火焰,熾焚出擊。——「六陽神火鑒」對「天界光明火」耀眼的光芒隨著氣流擴散吞蝕掉戰圈中心的一切,四名閃避不及的領路少女被這光芒熱流照上,只來得及慘呼了半聲「將軍……」
正想不顧一切遠走高飛便算,眼角瞥見一旁被冰封的丁神照,又喪氣的跌回原地。
少女小心翼翼的將鐵牌收入懷中,那模樣倒像是生怕龜大師會突然暴起發難來搶她的東西一樣,不過看龜大師如今那副失神落魄像連自己祖宗姓啥都忘掉的模樣,她的擔心怕也是多餘了。
帝釋天冷哼一聲,也不見他有何出手,剎那間彷彿有無數個朦朧的光影越過兩人之間的空隙,幻矢一般的射向君天邪。
帝釋天正眼也不瞧上君天邪一眼道:「小子,任你舌綻蓮花,今天也休想生離此地!」
不知道是否猜測到龜大師此刻的想法,君天邪露出啞然失笑的表情,搖頭用只有自己才聽得到的聲音呢喃道:「一切都在掌握中」隨即又懶洋洋的躺回去飲酒。
但還不到他來得及下殺手,怒氣騰騰的龜和*圖*書大師已經攔在自己身前,身上散發出來的焰勁讓四周景象看過去竟不住扭曲變形,如欲傾倒,這份詭異雄奇的功力實在是讓人嘆為觀止!
為首少女笑道:「請大師隨奴婢們來。」
君天邪指上運勁,涅盤劍氣從無到有,再從有到無,「枯、榮、開、謝」一息流轉,四象俱蘊,他沉沉喝了一聲「破!」
迴轉過來的面孔,是一張完美無瑕英偉無匹的臉,兩鬢微見雪白,卻不顯一點衰老之相,反而在霸氣外張的五官上添了點儒雅的調劑,他的表情雖然十分溫和,但在瞳孔里卻閃爍著冷酷的果斷。
他正要祭出「六陽神火鑒」的殺著來為君天邪擋下這一招,沒想到後者卻在此時高呼一聲道:「前輩不必出手,神照的性命由我來保護!」
龜大師悶哼一聲道:「那還等什麼?帶路吧!」
唐亂離——帝釋天笑道:「師兄還是那副執拗脾氣不改,事實明明已經鐵錚錚的擺在眼前,師兄仍是不肯承認,論成就、論手段、論統御能力,師父選擇我成為『光明教』的下一任教主,都是理所當然的不是嗎?」
一番搶白把龜大師說得啞口無言,老半響才氣呼呼地道:「算我說不過你這個小鬼!」
君天邪在車裡聽到兩人的對話時,心中沒來由的打了一個突。
君天邪笑道:「宮主錯了!正因為我的出身來歷,所以我才是世上唯一有資格,可以指點『天宮』超越『冥岳門』,成為魔道第一的人。」
龜大師在車外氣得吹鬍子瞪眼,偏又無可奈何,他號稱天下第一鑄劍大師,無論走到哪裡,總是不愁沒人爭相巴結奉承,即使是道魔兩派中舉足輕重的領導人也不敢不賣他的帳,像現在肚子憋了一團氣又沒處可發的情形,只怕也是生平破天荒頭一遭了。
帝釋天的語氣里也不禁有了一絲怒氣。
龜大師臉上閃過一絲煞氣道:「明明知道是老夫帶來的人,你卻招呼也不打一聲的下此重手,你眼中還有我這個師兄嗎!」
帝釋天的「天界光明火」早已給君天邪他留下深刻印象,但是龜大師的「六陽神火鑒」竟能和前者戰得不分上下就在他意料之外,這麼說來上次見這老頭出手時,人家搞不好連一半實力都沒拿出來,這老頭實在是更勝七派宗主的可怕人物啊!
如果君天邪此時能看見這青衣男子的真面目,必會嚇得不顧一切,立即有那麼遠跑那麼遠。
帝釋天道:「你若知道這小子的真實身份,必會後悔今天不讓我取他性命。」
「逐出門牆?師兄你是這樣認為的嗎?」
帝釋天目中異芒一閃,冷冽低語道。
「堂堂九大奇人中『手掌重權、翻雲覆雨』的『將軍』唐亂離,大名如雷貫耳,在江湖上是跺腳鬼神驚的人物,這老夫縱是再孤陋寡聞,這幾年也有所聽聞。」
龜大師像泄了氣的皮球,又彷彿容顏在剎那間衰老了十年,說出和圖書讓君天邪大感慌恐的話。
龜大師顯然並不知道他這個「師弟」的另一個身份,不悅地悶哼一聲道:「老夫才不相信師父會把掌派教令傳給你,一定是你用不知什麼手法從師父那裡騙來的!」
君天邪坐在一輛堪稱豪華的馬車內,用最舒適的姿勢卧躺著,他的「兄弟」丁神照則仍冰封在玄冰之內,安置在他的對面,而他自己則翹著二郎腿,品著剛買來的上等佳釀,眯著眼贊道:「好酒!此酒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嘗。」
然後出指迎向那片光明。
「我說過,世事無絕對,凡事只在乎外表的假象,就無法認清本質的真實。」
為首少女答道:「將軍就在這前面不遠處,恭候大師駕臨。」
雖然外表有些許出入,但是那張臉,便是君天邪永生也不會忘記,為了看他的真面目,還差一點將自己推入死地,魔門的三大巨頭——「天王」帝釋天!魔門三大巨頭之一的「天王」帝釋天,和九大奇人中的「將軍」唐亂離,原來竟是同一個人!
但最吃驚的還是自己八成真力催運的「光明煞箭」竟被君天邪擋下的帝釋天,他在心裏想道:「不見這小子一陣子,傢伙的功力竟然又有所突破,不乘此次機會除掉他,必定後患無窮!」
局面的變化讓君天邪大感不安,只可惜他又不能露面,光躲在馬車裡偷聽兩人對話卻不足以掌握局勢,那股無力感深深挫折著他的心靈。
「這……這是……」
君天邪品了一小口酒,悠悠道:「非是晚輩不懂得敬老尊賢,而是晚輩現在是被通緝之身,難以在外面拋頭露面,所以才不得不委屈前輩您暫時屈就這馬夫一職。」
「什麼?龜大師和九大奇人的『將軍』唐亂離原來竟是同門師兄弟嗎?」
也許是君天邪的禱告發生作用,龜大師雖然沒有馬上翻臉,但仍鐵青著一張老臉哼道:「老夫與那傢伙早已恩斷義絕,形同陌路,別說是派你們四個不知所謂的東西來,便是那傢伙親自站在老夫面前,老夫給他的回答也只有一個字——滾!」
「老色鬼已是我最後希望,再拖延下去,難保失去等待耐性的丁塵逸會催動他那『劍魂』取少爺小命!事到如今,只能求神拜佛希望少爺我吉星高照,走一步算一步了。」
彷彿化身億萬的豪芒之光被他這一指之力劃成兩半,但是暴烈的氣流仍刮著身體從兩側擦過,君天邪用自己的身體護著玄冰之內的丁神照,沒有讓後者受到絲毫傷害,但他自己可慘了,光明神力在他體內激蕩衝擊,他覺得自己的內臟彷彿都化成了煮汁,身體像要被撕裂成碎片,忍不住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光明煞箭?」
「唐將軍?莫非是九大奇人中的『將軍』唐亂離!這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怎麼會偏偏在這時候找上龜老頭?這下可麻煩了,龜老頭啊,你可千萬別見了美女就忘了正事,務必要hetubook•com.com推辭不去啊!」
只聽得龜大師又在車外問道:「他如今身在何方?」
青衣男子頭也未回,卻像是背後長了眼睛般「看見」眾人的來到,雄渾的聲音震蕩空氣道:「好久不見了,師兄。」
龜大師怒喝道:「唐亂離!你是真不把老夫放在眼裡了!」
「笑話!是你先惹到我頭上,欺人太甚!叫老夫怎能忍你!」
龜大師為之氣結道:「這麼說來,你豈不是打一開始就抱著利用老夫的算計!」
「他媽的!這還算是人類的功力嗎?太可怕了!」
為了活命,他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東西。
龜大師那瀕臨爆發、沙啞乾枯的聲音從前座飄進來道:「小子,你倒懂得享受!讓我老人家替你在外面擋風駕車,而你卻躲在裏面逍遙!」
便一起化為焦黑灰燼香消玉殞,成為這場同門鬩牆斗的第一批犧牲者。而君天邪若不是閃得夠快又及時運起涅盤真氣護身,必會無可倖免的步上她們後塵。
為首少女抿著嘴,足以讓一般正常男人鉤魂盪魄的眼波飄向龜大師,淺笑道:「不知大師現在是否肯隨奴婢們去見將軍了呢?」
「大師兄的嘴巴還是一樣犀利。」
「小子,老夫有一個不能拒絕的約會,你乖乖的躲在馬車內藏好,記得收斂起本身的一切生命氣息,否則被發現了,便連老夫也未必保你得住。」
龜大師的氣勢亦不遑多讓,那瘦小的身子俱被包裹在一團茫茫烈焰中,彷彿火神轉世。
君天邪在一旁用力握拳,只差沒有揮旗加油,問他為什麼沒有乘機逃跑?那是因為帝釋天的光明殺意,雖然在與龜大師對持之中,仍然似有似無的緊鎖著他,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要活命,他只能靠自己。
說完便回身緩緩策騎在前面為馬車引路,龜大師冷沉著臉,一言不發,若有所思默默掌轡跟在四名少女馬後,而君天邪雖然已經暫下靜觀其變的打算,但不知為何,隨著馬車一步步接近目的地,他心中一份莫名的不安就愈來愈擴大,彷彿前面有什麼異常兇險的東西,在等待他自投羅網一樣。
帝釋天笑道:「我此來的目的,本來是想向師兄問一件事情,找一個人。」
眼看兩人愈說愈僵,極限戰火正要一觸即發之際,忽然君天邪的聲音傳入他們耳中道:「且慢動手!可否聽我一言?」
「別的不說,光是你的出身,就讓本座有理由拒絕相信你的一切話,只是多費唇舌而已。」
一名顯然是四騎之首的美少女嬌聲道:「大師請息怒,奴婢們是奉了唐將軍的命令,特來請大師前去一敘。」
「這感覺……我像是見過車外之人的,這傢伙到底是誰?」
「小、小子!你剛剛說什麼?」
兩人見面以來,這還是他首次直呼對方的本名,可見龜大師他是動了真怒。
心裏卻在咬牙想道:「等老夫完成了此行的目的,一定要把你這惹人憎的臭小子碎屍萬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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