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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妻多嬌

作者:月下蝶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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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哀求

第二十三章 哀求

「打開看看,」賀珩微笑著看著曲輕裾,示意她打開盒子。
「王妃,求王妃恕罪,往日皆是奴無禮,是奴不知進退,」馮子矜又砰砰磕了幾個頭,跪行到曲輕裾跟前,「求王妃勸勸王爺,不要貶了奴,求王妃替奴說說好話吧。」
誰知到了第二日,正院里沒有任何動靜,王妃甚至沒有傳出任何責備的話來,有些被馮子矜欺辱過的下人有些失望,難不成這事就這般揭過去了?
曲輕裾聞言用手帕掩著嘴角輕笑出聲:「馮側妃別開玩笑了,咱們內宅女子最重要的不過個名聲,外面的事情可不好多管,沒的丟了臉面。」
曲輕裾這才看到,不過幾日時間,馮子矜翹起來憔悴了不少,眼中還帶著血絲,全然不見前些日子的水靈與囂張。往日里此人一直高高在上,可曾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馮子矜一愣,停下磕頭的動作,抬頭怔怔的仰視這個自己從未放在眼中的女人。
「東西再貴重,也不及輕裾在我心中地位,」賀珩伸手握住她的手,「你不用想太多,只要喜歡就好。」
正院中,曲輕裾看著賀珩親手捧上來的盒子,用懷疑的目光看著賀珩:「王爺這盒子放著什麼好東西,這般神秘不是逗著妾好玩?」
曲輕裾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這盞燈,這花蕊里放著的那顆嬰兒拳頭大小的東西就是夜明珠?還有那翅膀上鑲嵌的顆顆拇指大小的珠子,也是夜明珠?還有這燈座明顯是塊整玉雕琢而成,這要多大一塊和-圖-書玉才能弄出成品?這朵荷花不小,整體重量幾乎要超過燈座了,是怎麼與燈座保持平衡的?
沒過一會兒,曲輕裾一盞熱茶用完還沒有多久,就見黃楊匆匆進來,「王妃,馮側妃跪在院門外給您請罪。」
「好,」曲輕裾笑著點了點頭,起身把盒子小心放到一邊,「既然如此,還是早些準備,免得去晚了引得父皇不喜。」
作為王府主母的房間,不是誰都能進去的,木槿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把盒子捧進了屋內,唯恐碰著了。
滿意的看著馮子矜開始瑟瑟發抖起來,曲輕裾輕笑一聲,緩緩站起身,用手帕慢慢的、一根一根的擦著手指,「我記得當初病重時,恍惚聽到你在外面說,要死不死真是煩人。」
賀珩指了指門窗,對下人道:「你們把門窗關好,讓屋裡昏暗些。」
明明夜明珠的光芒是柔和的,曲輕裾卻在這盞燈上,看到了土豪金般的光輝。古代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在這瞬間,來自現代真鄉巴佬的某人跪倒在偉大的文明之下。
「我是端王府的女主人,是王爺的嫡妻,」曲輕裾彎腰伸手抬著馮子矜的下巴,「可是為何你總是忘記這個事實?」
曲輕裾對賀珩挑眉笑了笑,食指指腹輕輕摩挲了幾下盒蓋,在賀珩期待的目光下打開了盒子,盒子打開的瞬間,柔和的光芒從盒子中透出,頓時整個屋子變得明亮起來。
不過,賀珩竟然要貶側妃為姨娘,這算是明著和圖書告訴全府上下,這個王府中,除了他這個王爺,便只有身為王妃的自己是王府主人?
之前的琉璃燈雖然做工精美,但是看慣現代各種玻璃製品的曲輕裾,倒還不至於到嘆為觀止的地步,今天這盞夜明珠燈一出場,曲輕裾就只有膜拜的份了。
把青鸞銜荷玉燈重新放回盒中,屋子裡再度變得昏暗起來,賀珩看見曲輕裾似乎怔怔看著自己,握得用力了些。
淺笑著目送馮子矜被人扶著離開,曲輕裾嘴角的笑意漸漸散開,冷冷的看著她的背影,一絲暖意也無。
屋裡幾個下人早已經驚呆了,夜明珠已經是珍貴不凡的東西,這盞燈更是是價值連城,王爺對王妃可真是夠重視。
曲輕裾挑了挑眉:「她來請罪?」沉吟片刻道,「王爺出府了嗎?」
王爺不是不喜歡王妃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賀珩點了點頭,又握了下曲輕裾的手,才帶著自己的人出了正院。
早就知道賀珩是個理智又聰明的人,不過他既然能這麼利落的決定這事,還故意讓馮子矜知曉,不就是想著可能有現在一幕嗎?
馮子矜嘴張了張,再說不出話來,她不明白,明明她是最受寵的側妃,怎麼就落得今天在這一步?
曲輕裾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表情平淡的坐回貴妃椅上,「木槿,把這盞燈擺到我卧室中,擺得小心些,免得磕碰著。」不管賀珩的心意如何,這盞燈既然她喜歡,就該放在賞心悅目的地方。
「賤hetubook.com.com……」馮子矜的恐懼到了頂點,變作憤怒,還未來得及開罵,就被銀柳一把捂住了嘴。
「神話故事里說,青鸞乃是王母娘娘身邊的報喜鳥,又說青鸞情深,一生只為尋得有情人,」曲輕裾的臉在光芒下顯得格外柔和,雙眼似乎也染上夜明珠的光芒,「得遇王爺,乃妾此生大幸。」
垂眸看著不停向自己磕頭的人,曲輕裾慢慢的開口問道:「馮氏,你覺得我是誰?」
「馮側妃這是做什麼?」曲輕裾走到門口的石階上站定,平靜的看著馮子矜這幅模樣,「我可不曾對馮側妃做過什麼,你這番舉動是何用意。」
馮子矜頓時愣住,隨即無力跪坐在了地上,她怔怔的看著微笑著的曲輕裾,喃喃低語道:「你要挾我?」
撫著青鸞溫潤的翅膀,曲輕裾的手指留在那翅膀上鑲嵌的夜明珠上,「王爺好意,妾心領了,只是這麼貴重的東西……」
冬日里因為天氣原因,屋裡比其他季節要昏暗一些,這門窗一關上,屋裡頓時昏暗下來,一時讓人有些不適應。
「我這個未亡人,怎擔得起你的哀求?」曲輕裾嘴角的笑意溫柔得似乎能掐出水,揚聲道,「馮側妃這是做什麼,地上涼快些起來,不管何事王爺自有決斷,你這樣我也很為難啊。」
馮子矜顫抖得越更加厲害了,連牙齒都開始打顫。
又過了兩天,府里的傳言已經開始慢慢平靜,偏偏這個時候馮家來人了。馮側妃父親是個三品工部侍郎,和*圖*書這個品級在京城也算不得什麼大官,更何況還只是任職工部,不是戶部禮部這等重要部門。
賀珩微微垂首,不去看那帶著光芒的雙眼,溫柔的開口:「不過是件死物,只要輕裾喜歡,便是它最大的功德。」
見曲輕裾驚嘆的模樣,賀珩笑著道:「這盞燈是前兩年我搬出宮建府時父皇賜下的,據說是百年前一位名匠所作。雖沒有星月光輝點綴漂亮,但我瞧著這玉燈雕工不錯,留著你睡眠時用也很合適。」
手指微頓,曲輕裾眼睛微微睜大,盒子里放著一盞羊脂玉燈,燈座雕作展翅的青鸞外形,青鸞的嘴裏含著一支荷花,荷花的花蕊以及青鸞的翅膀都發出了柔和的光芒。
「好戲上場,正主卻不在府里,」曲輕裾嗤笑一聲,起身道,「我倒是想看看,她怎麼個誠心悔過法。」
馮家的人帖子還沒轉到正院,就被王爺的人截了下來,只說府里暫時不接待外客,這下子馮家的人別說拜見王爺王妃,就是連東西也沒能留下,便被趕了出去。
下人們打開門窗,屋子裡光亮起來,賀珩鬆開曲輕裾的手,「之前宮裡來了旨意,我再等一會兒要入宮,夜裡回得晚,你不必等我早些睡。」
馮子矜驀地睜大眼,憶起曲輕裾曾經也這般侮辱的抬起她下巴,那時候她覺得憤怒,覺得羞辱。可是到了現在,卻覺得全身上下都瀰漫著一股寒意,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無害的白兔,是勾人的狐狸精,是歹毒的蛇蝎。
這側妃的名頭,無非是叫www•hetubook.com.com起來好聽罷了,說難聽些也不過是出生好點的姨娘,王爺的女人除了王妃能進皇室族譜,再無別人。今日王爺能讓下面人稱你為側妃,明日便能讓下人稱另一人為側妃,這側室再貴,那也比不上正房半個手掌。
「對了,我還忘了,馮氏一族也是有些臉面的,想必家教規矩甚嚴,不知你的其他堂姐妹們性子是否如你這般爽利?」
那個男人是想讓自己解氣,順便讓京城的人都知道,他端王有多敬重嫡妻,品質有多端正?由端做此人的封號,從面上看,還真是在合適不過。
「方才已經出府了,」黃楊想了想,「馮側妃衣著樸素,說是誠心悔過,還求王妃饒了她。」
馮側妃囂張跋扈,摔壞王爺送給王妃的八寶琉璃燈,當夜便傳遍了整個王府,那些心裏暗恨馮側妃的人皆在內心拍手稱快,就等著她倒這個大霉。
披上一件狐皮披風,曲輕裾帶著大大小小好些人到了院門口,就見馮子矜身著青衣帶著一個小丫頭跪在門口,或許是因為衣服穿得不夠厚實,臉色有些青,見到她出來時,馮子矜泛青的臉上多了幾分懊悔,重重磕了一個頭,「奴無知犯下大錯,求王妃恕罪。」
這下子府里又熱鬧起來,王爺這麼不給馮家人面子,是不是代表著對馮側妃極其不滿?這廂還不等大家反映過來,馮側妃便被遷居到王府西角落的小院子里,用度全部減半,雖還是被稱作側妃,但用度已經與侍妾無異,隨即便有消息傳出,王爺要壓馮側妃為侍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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