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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妻多嬌

作者:月下蝶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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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傳言中的女人

第三十八章 傳言中的女人

第二日一早,曲輕裾從床上坐起身,看著床下散落的衣物,又看了眼在鏡前穿衣的賀珩,慵懶的再度縮回被子里。
「錢爺爺等了好幾天,總算逮到你這隻耗子了,」錢常信提著燈籠出現在牆角,他嫌棄的看了眼這個做小廝打扮的下人,抬了抬手,「把人綁起來,別驚了府里的主子們。」
沉默的看著鏡中的女人半晌,曲輕裾揚了揚嘴角。
曲輕裾單手托著下巴,百無聊奈的看著窗外,這種沒有電腦沒有手機的日子,還真有些無聊,她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道:「木槿,替我找些話本傳記來。」
「王爺說得對,」曲輕裾笑了笑,「是我想得太多了。」
「是真的,奴婢的弟弟前些日子進了寧王府當差,奴婢實在沒法,才鬼迷心竅,求公公明鑒,奴婢真的沒有傳什麼消息出去。」白芷哭得跪在錢常信面前。
賀珩與自己這位姐姐雖然不親近,但是關於京中的一些事仍有聽聞:「兩日前長公主便已經回了京,你與她雖沒有見過,但是既然請柬已經送到了,你便去吧。」
賀珩笑著搖了搖頭,心情頗好的出了門。
曲輕裾伏在他的胸口笑出了聲。
「無恥!」白芷轉過頭,死死的看著錢常信,「你想做什麼?」
曲輕裾聽到這個消息時,正在剪一盆新送來的盆景,她聽完黃楊的話,放下剪子道:「人既然沒了,以往的事情便不要再和*圖*書提,讓人給她家裡送些東西,也算是王爺對她的恩典。」既然賀珩說白芷是病逝,那麼她就要做出這份面子情。
「我什麼都不知道,」白芷恨恨的扭過頭,不去看錢常信,「我只是想放紙鳶,王爺冤枉奴婢了。」
「你不是第一個這般誇爺爺的人,」錢常信把鞭子甩開,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突然一鞭子抽在白芷身上,「往往這麼誇爺爺的人,這會兒牙齒都不在自個兒身上了。」
疼得全身一縮,白芷白色慘白道:「奴婢是冤枉的。」
曲輕裾頓時明白這話中的含義了,如果北祿伯真做了對不起長公主的事,若是長公主氣不過找他麻煩,只怕這位北祿伯會吃不了兜著走。她看了眼賀珩,這話雖然有不關心姐妹之嫌,但卻也是實實在在的大實話。
把被子拉到下巴處,曲輕裾指了指外面,哼了一聲:「王爺快去上朝把,妾還困著,就不送了。」說完,一個翻身,把背留給了賀珩。
「晉安長公主?」曲輕裾翻看著手裡的請柬,年節上倒是有幾個公主郡主坐在另一桌,但是這個晉安公主她卻沒有見過。如果她記憶沒有出錯的話,晉安公主乃慶德帝長女,生母雖早逝,但是卻記在皇後面下,又被皇帝封為長公主,在女眷中地位不低。只是她自從下嫁給北祿伯后便住在荊州,甚少回京。
錢常信出了柴房,把手和*圖*書裡的鞭子一扔,接過小太監遞來的帕子擦著手,「把人好生藏了,好歹伺候過王爺一場。這人不能自己找死,背信棄主者,哪能有什麼好下場。」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深夜無人時,柴房的角落裡閃過一道黑影,這人還未靠近柴房,忽然四周出現好幾盞燈籠,他驚詫的放眼看去,才看到四周圍了不少的人。
曲輕裾又睡了近一個時辰,才懶洋洋的起床,淡定的看著丫鬟們收拾著床下的衣物,她坐在鏡前描著眉道:「金盞,讓人打聽打聽長公主的事。」
她看著帖子上漂亮的簪花小楷,送到王府的帖子應該是晉安長公主親手所寫,所謂字如其人,這位晉安長公主應該是個十分有才情的女人。
難道說這位北祿伯做了什麼對不起長公主的事情?因為這世界上,往往被人稱為模範夫妻的總是會掉鏈子,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秀恩愛死得快。
見到她醒了,賀珩道:「今日上元燈節,我帶你出府坐馬車轉一轉。」
「這做下人的,可容不得三心二意,」木槿收好曲輕裾放到桌上的剪刀,免得曲輕裾等會不小心傷到了手,「她如今能這樣,也算是王爺心慈了。」這種事,別說是一條命,就是牽連族人也是可能的。
白芷已經是涕淚橫流,她捂著傷處,哽咽道:「是寧王殿下讓奴婢注意著府中之事的,只是奴婢身份低微,並未傳https://m.hetubook.com.com遞什麼消息出去,前些日子寧王殿下讓奴婢查王爺在府中待王妃如何,奴婢以為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才敢傳了消息出去。」她不怕死,卻怕連累家人。
「既然你寧可放棄家人,也要護著身後的主子,爺爺也就不替你家人心疼了,」錢常信笑眯眯道,「不如明日便讓你的家人先走一步,希望你下去后見到他們,有臉抬起頭來。」
「胡說八道,寧王殿下何等光明磊落之人,豈能容你誣衊!」錢常信沉聲道,「這等胡言亂語,王爺又怎麼會信。」
木槿躬身退下了,不過沒過一會兒,話本沒有等到,曲輕裾先等到一張描花灑金請柬。
「嗯,既然如此,不如想想我們之間的事,」賀珩俯身在她耳邊輕輕一咬,「比如我們這會兒該準備睡覺了?」說完,把她青絲間的髮釵一抽,頓時烏黑的青絲傾瀉而下。
「把她的嘴鬆開,」錢常信從身後的人手上取過鞭子,在自己手掌中輕輕拍打著,臉上仍舊掛著和煦的笑,「白芷姑娘,可想好怎麼說了?」
賀珩卻覺得這個眼神當真是媚眼如絲,他打橫把人抱了起來,「我在想什麼,輕裾等一下便知道了。」
通房白芷死了,府里的人卻沒有多少人去關心,因為大家都知道,白芷是暴斃,這暴斃的人往往最不能好奇。
賀珩搖了搖頭,「倒是不曾聽聞,只是聽說長公主帶著www.hetubook.com.com二女回來了。」
曲輕裾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長公主在上元節前回了京,只帶了孩子卻沒有帶駙馬,這會兒京中又無大事,何必走得這麼焦急?
下人們一擁而上,此人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被堵上嘴,捆綁著拖走了。
「定會早早回來的,」賀珩走到床邊,俯身在她唇上偷香后,才站直身道,「我去上朝了,你若是困,就再睡會兒。」說完,眼神曖昧的掃過曲輕裾鎖骨上的紅痕。
晚上,賀珩到了正院,兩人一起用完晚膳后,曲輕裾就提起了這事。
親手卸了一封回帖,曲輕裾待墨干后才合上回帖,遞給旁邊侍墨的金盞道:「讓人給長公主府上送去。」
「行了,爺爺我也不聽你這等胡言亂語了,」錢常信後退兩步,不讓白芷抱自己的腿,淡淡道,「白芷近日病逝,讓人給她家裡帶三十兩銀子。」說完,示意身後的人把毒酒給白芷灌下去。
曲輕裾把一杯消食茶遞給他,「我已經回了帖子,只是賞畫宴在三日後,後日便是上元節,我對長公主定的日子有些意外罷了。」見賀珩接茶杯時,趁機摸了摸自己的手,她含笑瞪了他一眼,「不知北祿伯可有一起回京?」
錢常信懶得跟她辯解,只是不耐道:「你說與不說也沒有差別,只可惜你家中的老小,還有那剛出嫁的妹妹。不如給你個毒害王爺的罪名,不知你的家人會遭什麼罪?」和*圖*書
傳聞北祿伯與晉安長公主十分恩愛,已經育有一子一女,讓朝中不少女眷艷羡,甚至是不少人眼中的模範夫妻。只是她怎麼就回京了,還在不年不節時設這種所謂的賞畫宴?
銀柳聽了這話倒沒有辯駁,對於她來說,每日要做的就是伺候好王妃,別的事用不著她來想,她也想不了那麼多。
曲輕裾含笑看著他,吐氣如蘭,「王爺又在想什麼?」
「不長眼的東西,」說完,朝地上啐了一口,一腳踢開柴房的大門,居高臨下看著被綁在角落裡束著嘴白芷,皮笑肉不笑道:「白芷姑娘,你的同夥方才已經被抓住了,不如你跟在下聊聊,是誰讓你進的府?」
金盞福了福身,無聲退了出去。
若事實真是如此,那長公主這會兒回宮,就有些意思了。
如銀柳這般快言快語的,這會兒也說不出什麼話,待黃楊出去后,她只是有些不安的開口:「人就這麼沒了。」
「謝王爺,謝公公。」白芷顫抖著手仰頭灌下酒,不管如何,至少王爺是放過她的家人了。
「王爺可要說話算話,」曲輕裾聞言翻個身,單手托著頭斜躺著看賀珩,「那你早些回來,我等著你。」
白芷扭了扭身上的繩子,可是繩子綁得太緊,她怎麼也無法掙開,便瞪著眼睛恨恨的看著錢常信。
「不必想太多,」賀珩把茶杯放下,伸手在曲輕裾鼻尖颳了一下,「長公主是我姐妹中最尊貴的公主,誰敢冒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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