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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時有星光

作者:北風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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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你弄壞我的衣服還少?

第168章 你弄壞我的衣服還少?

季承北嘴角叼著一支煙,懶洋洋的坐在位置上,一副等待好戲開場的模樣。
「誒,你再……」
「不用。」簡姝收回了一點思緒,「是什麼聚會?」
「傅老大衣服上扣子都沒了一顆,也不知道是被哪個小野貓抓去的。」
簡姝抱起等在門口的小傢伙,往屋子裡走。
「你不是還有事嗎,走吧。」
「不用,他們在樓下等我。」
一直心不在焉的簡姝猛地抬起頭,衣服扣子?
轉身正要離開,季承北就站了起來:「簡小姐的架子真夠大的啊,我們所有人都在等你,怎麼來了招呼都不打一句,就要走呢。」
簡姝放在門把上的手微頓,卻沒有像以往那樣有強烈的反應,只是笑道:「是啊,或許我真的變成了一個神經病。」
簡姝拉開了門:「進來吧。」
男人薄唇間咬著煙,黑眸沉冷,坐在這聲色場所里,少了一絲刑警的冷肅刻板,此時更像是上流社會的貴公子,一舉一動都是令人心動的成熟男人魅力。
她這句話,無形透著一點距離。
「焚不了焚不了,我有分寸。」
他怕他剛才不踹季承北那一腳,酒讓人喝下去了,季承北幾天可能是要橫著被抬出去。
坐在車上,簡姝漫無目的的看著前方,如果不是手臂上的傷口始終提醒著這件事是真實發生的,那她可能會當作是一場夢。
男人看著掌心裏的紐扣,嗓音低沉磁性:「你弄壞我的衣服還少?」
男人薄唇間咬著煙,黑眸沉靜的凝著她。
好像過去發生的那些事,都頃刻間化為烏有。
季承北打了一個哆嗦,卻還是硬著頭皮收回視線,傅老大就是在感情方面太單純了,才會受了這個女人的蒙蔽,他今天就要讓他好好看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強烈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將她籠罩。
直到,看見坐在角落的男人。
而且只會讓她在夢裡掙扎的更痛苦,卻遲遲醒不來。
如果顧昭不走,她那晚應該也和*圖*書不會跑出去,不落到兇手的手裡,也就遇不上傅隊長。
「我自己。」
顧昭道:「小姝,我還有事,我來只是想看看你。」
沈行還沒來得及去追,陳斯就端著酒杯對他道:「我上次見你你還在念書,一轉眼這麼多年了,來吧,喝一杯?」
「……」
「他到底有什麼好!」
陳斯見他眼角在抽,就知道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懶懶配合著:「看見什麼。」
「你不明白的。」簡姝扯了扯唇角,輕嘲出聲,「你永遠都不會明白,他對我來說,到底意味著什麼。」
正要去拿酒杯的時候,手腕卻突然被人扼住,男人嗓音冷淡,聽不出什麼情緒:「下午才輸了液,不想活了?」
關於傅時凜的身份,雖然他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但至少可以確定,他不單單是個警察。
顧昭唇角抿起,眉心似乎有些疲憊:「小姝,你該去看心理醫生了。」
顧昭最終還是沒有跟進去,把門拉上后,大步離開。
陳斯發現,這人怎麼看不懂局勢呢?
音樂聲很大,沈行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低頭湊到簡姝耳邊問道:「我聽說你進醫院了,怎麼回事?」
包間門剛關上,簡姝也站起身:「抱歉,我身體不太舒服,先走了。」
簡姝道:「我先回家換衣服,之後就過去。」
周豫南撫額,直覺告訴他,季承北今晚要挨揍。
季承北拿起酒杯,正要遞給她的時候,小腿突然被人狠狠一踹,一時不備,杯子里的酒灑了大半。
簡姝不知道站了多久才重新抬起頭,正準備離開,卻看見那道熟悉的身影就在不遠處。
簡姝往前走了幾步,又倒了回來,吸著鼻子從包里找出了那顆紐扣還給他,剛才哭的整張臉都濕答答的,聲音也啞:「對不起弄壞你衣服了,我改天買一件賠給你。」
傅時凜收回手,插在褲兜里,薄唇勾起,黑眸里笑意深了幾分。
「不用。」簡姝和*圖*書低聲開口,「我身體不太舒服,先走了……」
季承北正在往杯子里倒酒,不咸不淡的開口:「既然遲到了,也總該有個樣子,先自罰三杯吧?」
她給小傢伙餵了糧和水,看著他吃完,才起身進了浴室。
兩個人挨得極近,姿勢在旁人眼裡,怎麼看怎麼曖昧。
「回來。」傅時凜長腿逼近,將她抵在了牆上,「什麼意思?嗯?」
他的聲音,又被陳斯一腳給踹沒了。
傅隊長回來了……
……
方方見狀,沒有跟著進去:「簡姝姐,我在樓下等你。」
不過這兩個場合,去的人都是非富即貴。
在原地停了好一會兒,重新回來。
簡姝搖了搖頭,音調很輕:「沒事。」
她現在真的什麼都不奢望。
季承北時刻密切關注著他們的動向,見他們兩人成雙成對的坐在這裏,而傅老大卻孤身一人,形單影隻,怎麼看都落於下風了,他得給他扳回一成才行。
簡姝咬著唇,朝他跑了過去,一頭扎進他懷裡,緊緊環住他的腰。
看到進來的那道身影,季承北朝陳斯使了個眼神:「來了。」
視乎是察覺到她的視線,傅時凜輕輕抬眼。
「我對自己很好啊,像你說的那樣,最終還是向現實低了頭,你不就是想要我過這樣的生活嗎。」
簡姝現在腦子裡很亂,完全聽不清他在說什麼,放在膝上的手不住收緊,指甲嵌入了掌心。
陳斯咳了一聲,示意他往旁邊看。
陳斯看了眼坐在角落抽煙,眉目清冷沉靜的男人,又收回視線:「我是怕你玩火自焚。」
顧昭揉了揉眉心,嗓音沙啞:「小姝,你可以恨我,但你對自己好一點行嗎?」
季承北是真的沒想到簡姝下午輸了液,他只是想讓她出出糗而已,看向桌上的幾杯酒,感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顧自的開口:「算了算了,我喝。」
簡姝背影僵直,卻也再邁不出一步。
她已經有兩百二十三天沒有見到他hetubook.com.com了。
真的,好想他。
簡姝愣在原地,她曾想過千萬種再見的可能,卻獨獨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他。
傅時凜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回來的,依舊坐在角落裡,安靜的抽著煙,他回來不久后,就有侍者送了一杯熱牛奶進來,放在簡姝面前。
顧昭閉了閉眼,神情似乎有些痛苦:「小姝……」
包間里,很快重新開始放歌,氣氛很快重新活躍了起來。
簡姝收回視線,語調冷淡:「或許吧。」
在看到季承北之後,有一瞬的怔松。
「就圈子裡幾個明星富二代什麼的組織的一個小型聚會,邀請了你,阮蘭姐的意思是,多走動走動,認識點人也沒什麼好處。」
簡姝執意要出院,孟遠怕刺|激她的情緒,也沒有強行留她,不一會兒,方方就來把她接走了。
今天下午那個……不是夢嗎?
顧昭雙手緊握成拳,聲音凜冽了幾分:「如果當初我不走,你是不是就不會選擇他?」
聽到他沒受傷,簡姝懸著的心才放了下去,哭夠了,才從他懷裡出來,用手背擦著怎麼都停不下來的眼淚:「你沒受傷就好,我先回去了。」
「幹嘛?」
來的是沈行。
下了電梯,就看到顧昭等在門口。
簡姝這才回過神,動了動手腕,想要把手從他掌心裏拿出來。
傅時凜路過簡姝面前,腳步微頓,卻沒有過多停留。
簡姝知道他是什麼意思,昨天在殺青宴上問她是不是和沈行在一起了,今天就特地把她喊到這裏,應該是為了傅隊長出氣。
起初,她只是吃安眠藥,到後來,安眠藥也已經控制不了她做噩夢了。
所以從現在開始,她身上背負的所有東西,由他來承擔。
他咳了一聲,踢了踢陳斯。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簡姝快速移開目光,指尖輕顫著,心臟猛地一縮。
「誰同意的?」
季承北不解轉過頭,問了個十分智障的問題:「你腳抽筋了?」
角落裡,氣息冷https://www.hetubook•com.com寒,溫度低到了極點。
他之前說的是他們幾個聚一次,哪知道這混球喊了好幾個女明星來。
好像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分開過。
聽到門外的響動,簡姝沒有回頭。
她在最關鍵的時候離他而去,傅隊長一定討厭她了。
傅時凜取下煙,緩緩張開雙手,朝她揚了一下眉。
她動了動唇,喉間乾澀無比。
「總歸死不了。」
話音還未落下,包間門再次被推開。
「今晚本來有個聚會的,不然我打電話給阮蘭姐,讓她推了吧?你回家好好休息。」
傅時凜輕輕鬆開,對季承北道:「拿杯果汁來。」
簡姝追出包間,就沒看到人了,她脫力一般靠在牆上,就算是確定了那顆紐扣是他的,確定了下午那個不是夢,又能怎麼樣?
簡姝在他懷裡哭的泣不成聲,又嗚咽連連。
「我聽說你住院了,還好嗎?」
所有的光芒,彷彿都匯聚在他身上。
她並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身份,說起來,他們也只見過兩次,一次是幾個月前在會所,還有就是昨晚。
晚上八點。
他朝簡姝這邊看了過來,又見到季承北周豫南陳斯這幾人都在,覺得自己今晚參加的是場鴻門宴。
簡姝來之前,只當這是應酬。
簡姝聞言,轉身靠在門框上,唇角勾了勾:「既然如此,你以後也不用抽出時間來看我,看與不看都是一樣的。」
原來,兇手早就出現在她身邊了,而她卻絲毫都沒有察覺。
「你著什麼急,學學人傅老大,喝酒就喝酒,哪裡來那麼多話。」
周豫南道:「都坐吧,別站著了。」
他這句話,尤其明顯的響著。
「你看見沒。」
哭了好半天,才想起什麼似得,開始掀他的衣服,哽咽的問著:「有受傷嗎?」
是陳斯踹的。
簡姝說著,趁他不注意,彎著腰快速從他胳膊下鑽了出來,跑出兩步后,還回過頭朝他吐了吐舌頭,兩隻眼睛彎彎的,像只得逞的小狐狸。
簡姝咬著唇hetubook•com.com,想要確定,卻始終不敢轉過頭去看他。
好像他只是去出了一趟差而已。
這一瞬,簡姝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瞬間從眼角滑落,模糊了眼睛。
簡姝其實不太明白,他喊她來的原因。
簡姝至始至終垂著頭,沒有去看任何人。
說著,一口氣直接喝完了三杯酒。
季承北坐的地方本來就離簡姝挺近,又刻意加大了聲音,此時可能是天時地利人和,正好一首歌播完,包間里難得安靜了幾秒。
沈行拉著簡姝坐在了旁邊:「搞什麼?」
陳斯抬腿踢了踢他:「你今晚想要玩什麼花樣呢。」
她往前走了幾步。
不一會兒,包間門被打開。
傅時凜輕笑出聲,將她重新抱住,一下一下揉著她頭髮:「沒有。」
簡姝條的紅了臉:「你別亂開黃腔,我先走了。」
傅時凜收回視線,神情不變,邁動長腿離開了包間。
「好。」簡姝走過去,打開了門,淡淡問道,「你怎麼來了。」
傅時凜大掌輕輕撫著她的背,嗓音低沉緩慢:「簡姝,我回來了。」
簡姝委屈的咬著唇,眼睛又紅又腫,像是剛才被他欺負過一次似得,她不敢對上他的視線,微微側開了頭:「我們已經分手了……」
傅時凜舔了舔薄唇,只是道:「我送你。」
方方小聲問著:「簡姝姐,你沒事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
季承北說完這句話后,見她果然有了反應,正暗自竊喜的時候,傅時凜拿起手機起身,嗓音沉冷:「我先走了。」
這幾個月來,這種聚會也有不少找她的,阮蘭姐都會幫她推掉,這次多半是推脫不掉的,才會讓她去。
其餘幾個女明星都沒說話,這季公子是出了名的愛玩兒,不過對女人一般都十分紳士,出手也大方,還從來沒有為難過誰。
她已經記不起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醫生告訴她,她必須吃抗抑鬱的葯。
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簡姝鼻子一酸,心口鈍疼,廢了好大力氣才沒讓自己眼淚落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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