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分府
趙嬤嬤就疼愛地看著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當然，我騙你作甚？不信你問母親。」
郡王妃正要再說幾句話暗中刺一刺姜氏，一直坐著沒有說話的三娘卻是將手中的茶碗放了下來，對老王妃道：「祖母，既然郡王妃身子不舒服，那這內院還是暫時由孫媳管著吧，等郡王妃病好了孫媳在再交回去。孫媳最近身子很好，連孕吐都很少，況且如今已經過了頭三個月，胎兒已經穩下來了。」
宣韶眉眼一動，低頭看著三娘：「好。」
老王妃有些心灰意冷地擺了擺手：「我留著他們做什麼？心不在這府里了，留下來只會添亂。走吧，走吧，早走了乾淨。」
三娘將手伸入到了宣韶的衣擺下，隔著中衣撫摸他的腹部肌肉。
宣韶與三娘在王家待到吃了晚飯才回去，今日沒有下雪了，外頭的路面上的積雪也都被各家各戶掃了乾淨。
而且她感覺到宣韶身下那一處，正堅挺的抵在她的臍下三寸之地，儘管宣韶已經進來想要平息自己的欲|火，那玩意卻是越來越精神。
這一聲似痛苦又似歡愉的聲音讓宣韶回過神來，宣韶立即停止了進攻，埋首在了她的頸窩處，緩緩調整著自己呼吸的頻率，想要將腹下那股火熱壓下去。
張嬤嬤終究還是嘆息了一聲，不說話了。
就這樣，庄王府的管家權落到了向來不問俗世的姜氏身上。
這其中一件小事就是庄郡王上摺子請求從庄王府里搬離，自建郡王府，理由十分的正經，便是他一個郡王住在親王府里不合禮制。
第二日一早，大年初一。
她一出聲，老王妃就皺眉朝她看去，嚇得她立即重重咳嗽了幾聲來掩飾。卻更是委屈的要死，心中狠狠道這家不分也不行了，這府里哪裡還有她的位置啊！
「我想要你快樂，不想看著你為我忍著，相公……」說著三娘便堅持著將宣韶的手推開，繼續著之前的動作。
薛氏忍了笑，想了想，道：「我聽嬤嬤說也有吃不胖的，我上次去看三娘，見她吃的也不少。」
老王妃雖然說了不讓郡王妃管家，卻沒有說要讓姜氏接管。
「相公，一年要過去了。」三娘嘴角彎彎，笑著抬頭道。
趙嬤嬤心裏雖然歡喜，卻也還是猶豫的：「您如今嫁了人，哪裡能隨心所欲？嬤嬤在王家很好，夫人她待我很好。」
三娘笑著打斷道：「我自然知道母親待你很好，是我自己不想離開您。」
三娘這邊是與老王妃那裡差不多同時得到消息的，三娘只笑了笑，沒有什麼反應，該做什麼做什麼。
兩人側身躺在炕上，都有些呼吸急促。
「叫他們滾！滾的越遠越好！」
「嗯。」
屋子裡的人都朝她看過去了，連老王妃眼中都有些訝異。
這還是三娘在診出身孕之後第一次出門，姜氏給三娘準備的馬車裡墊上了三層厚厚的氈毯，馬車也不是她平日里用地那一輛，而是老王妃用的一輛烏木華蓋大馬車。
三娘坐著去王家的一路上都沒有什麼不適，宣韶也鬆了一口氣。
三娘和宣韶的院子是先到的，三娘讓宣韶去送姜氏，姜氏又不放心說要夫妻兩人進去，她自己回去。最後還是三娘說她與宣韶一起陪著姜氏回去，再回來。
郡王妃這時候心理卻是舒坦了。原本她將姜氏拉了出來，是怕老王妃因府里沒人管事，不肯放她。如今老王妃既然說了剛剛那樣的話，自然是拉不下臉來再讓她管家的。而老王妃對讓姜氏管家卻不置可否，郡王妃覺得自己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老王妃那裡在知道之後卻是先愣了半天，最後還是被氣到了，當場砸了一個茶碗。
郡王妃在一邊撇了撇嘴，雖然是她提出來的，這會兒見真讓姜氏管家了心裏卻又m•ｈetuｂoｏk•coｍ•ｃoｍ有些酸。
話雖沒有說完，但是大家都知道她的意思是三娘肚子里懷的是女胎。
老王妃回過神來，嘆息了一聲：「我到不怕她出什麼幺蛾子，我只是腿腳不好，身體可沒壞，別的大毛病也沒有。太醫說了就我這身體狀況，還能活到七老八十的。我還能看著曾孫兒娶媳婦呢。」
三娘低頭不看他，含含糊糊道：「我知道，我不會傷了自己的。」
一路上，地面，樹枝還有府里的各類建築上都鋪上了一層雪，在滿府的燈籠光照下，印襯得王府里十分的亮堂，儘管地上難免會有些滑，但是因為宣韶在自己身邊，三娘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安心。
從趙嬤嬤這裏出來，三娘便對薛氏說了她以後要接趙嬤嬤過去的事情。薛氏自然不會不同意，只是讓她處理好婆家那邊的事情。
趙嬤嬤聞言眼淚都出來了：「嬤嬤哪裡還能給你看孩子。」
王妃看了她一眼道：「不是說病了嗎？怎麼還有那麼多話？孩子健健康康的就好，哪裡那麼多的名堂！」
「看什麼，這麼高興？」宣韶從後面抱了三娘的腰，溫柔的問道。
等人都走光了，老王妃回到了自己的寢居室，坐到炕上閉目養神，一邊問跪在她身前給她按摩腿腳的張嬤嬤：「你說她這次是什麼意思？」
宣韶也沒有辦法，他埋頭在三娘的頸窩，鼻息間儘是她的氣息，結果那一股子火非但沒有下去，還越來越強烈。
之後夫妻兩人又去了姜氏的院子，陪著她一起吃了早飯。
張嬤嬤將丫鬟們都遣了出去：「王妃若是不願意他們分出去，不同意便是了。皇上沒有當場應下來，應該就是想要聽聽您的意思，只要您不鬆口，論誰怎麼折騰也無用。」
一行人又陪著姜氏走到了關雎院。
三娘看夠了，轉頭想要與宣韶說話，卻正好撞進了他墨玉一般的眼睛里，兩人便這麼對望著，一時都忘了說話，也不移步，一輪紫色的煙火在兩人頭頂的上空炸開成了扇形，接著又變成了紅色，然後是紫色……
「相公，對不起，我不太會，是不是不舒服？」
「相公，回去吧？」
張嬤嬤聞言笑了：「您說的是那，那你還想那麼多做什麼？放寬了心吧。」
張嬤嬤笑著應了，不再多話。
宣韶的身材很好，身姿瞧著挺拔，似乎並不強壯，身上卻是有肉的，三娘曾經看到過他的腹肌，並不突兀，卻是恰到好處的完美。
三娘握住趙嬤嬤的手道：「當然了，您不給我看孩子誰給我看啊，您之前可答應了我的。您再等等，等孩子生下來了我就過來接您。」
三娘看著郡王妃微微一笑，雖然只是禮貌的一笑，郡王妃卻覺得那笑容裡帶著些挑釁，不由得忍不住「哼」了一聲。
她將宣韶的褻褲退了下來，果然他腿間的那一根已經挺立，十分的精神。
姜氏聞言低聲謝過了。
張嬤嬤一邊小心的按著脈絡給老王妃揉捏，一邊道：「奴婢也不知道，瞧著到不像郡王妃的做派。」
等用完了飯，大家坐著喝了一會兒茶，老王妃便道：「今日便不在一起守歲了，等會兒你們都各自回自己的院子去吧。」一屋子的病號還有孕婦，熬夜自然是不行的。
老王妃和郡王妃要進宮，三娘和宣韶倒是可以在家裡待著，不過三娘現在懷著身孕，對進宮去折騰一番自己，實在是沒有興趣，所以她樂得不去。
「你喜歡煙花？」
開口的竟然是姜氏。
姜氏雖然不想讓三娘多走路，無奈三娘卻說自己想要多走走，對身體好，姜氏也只能接受他們的好意了。
兩人回了院子，洗漱完畢，躺在了南炕上。外面不知哪一家還放著煙花，三娘摟著宣韶的腰，靠在他heｔuｂoｏｋ•com.ｃｏm胸前，焰火依舊熱鬧，透過玻璃紙將兩人身上也鍍上了一層一層的五光十色。
「哼，理由？什麼理由？天大的理由不能來跟我這個當母親的說一聲，直接不聲不響的就給皇上遞了摺子？難不成我還能捆了綁了他們在這府里不成？這麼些年，我終究是白養了……」
三娘與宣韶一直看著她走進了正房才往回走。
「你對這內院的事情怕也不熟悉，我到時候會讓張嬤嬤去幫你。」老王妃淡聲道。
宣韶埋頭，隔著薄薄的一層布料舔弄她的頂端，讓她感覺胸前的兩點漸漸硬了起來，一邊的尖端被溫暖的舌尖伺弄著，一邊卻是抵在了布料上，微微的摩擦的刺|激讓她有些難耐。
三娘喜歡薛氏這樣的女子，聰慧，善良，心思純正，容易知足，所以見她如今生活的順心，也真心為她高興。
到了貓兒眼衚衕的王家，馬車一到二門，三娘就看見薛氏站在二門口等她。
老王妃淡聲道：「也沒有什麼想不到的，女子都是為母則強。她若是這時候不站出來管，她媳婦就要受累了。第一胎，可不能有個什麼好歹。」
老王妃睜開眼，望著虛空中的某一點，似是在思考。
「妹妹——」後面遠遠傳來一聲興奮的大喊。
春嬤嬤給太後送了些藥材，有給老王妃的也有給三娘的。
宣韶眼中笑意更濃，攬著她往兩人的院子去。
張嬤嬤笑道：「這是奴婢分內之事，說不是勞累。」
三娘瞪了王璟一眼：「我若是胖了，說明吃的那些浪費了，全用來長肉了。現在這樣最好，說明我和孩子都沒餓到！」
宣韶也跟著停步，抬頭看了兩眼，之後視線卻一直停留在三娘的臉上。
三娘卻是順勢低頭用舌尖添了一下宣韶的手背，宣韶手上一麻，之後身體跟著石化了一般動不了了。
傍晚的時候雪就停了，溫度卻是更低了。三娘見姜氏穿的不厚便讓白芷將自己的手爐給她拿著。
庄郡王在朝上提出要分府的事情在中午之前就傳回了庄王府。
走到半途，半空中突然閃亮起來，接著便是五顏六色，火樹銀花。
三娘理所當然道：「在嬤嬤這裏，我永遠是孩子。」
三娘見七娘可愛機靈的樣子，喜歡的不行，想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更是多了許多的期盼。
接下來，三娘做的事情讓宣韶目瞪口呆，等他反應過來之後，身下的某處已經被暖暖的包裹住了。
姜氏正要拒絕說讓她自己拿著，卻見宣韶將三娘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便將出口的話又吞了進去，接過了白芷遞來的手爐。
之後三年又去看了趙嬤嬤，趙嬤嬤身體還不錯，見到三娘便忍不住掉淚，卻是為她高興的。趙嬤嬤拿出之前給三娘做的小衣服小鞋子，才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她已經做了一包袱的小衣裳。
回到自己地院子之後，夫妻兩人便自娛自樂的開始彈琴下棋，兩人如今情誼愈深，只要有機會能在一處就不想分開，有時候僅僅是一個眼神，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只要宣韶在身邊，三娘就覺得心裏踏實，也很容易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
王璟便看向薛氏。
姜氏聞言起身福了福，應了一聲才又坐下了。
丫鬟將熱水抬了進來，老王妃便坐直了身子。張嬤嬤伺候她將較上的一雙白色羊絨襪脫了，扶著她的腳泡到了熱水裡，一邊還在水中為她按摩足底的穴位。
又坐了會兒，大家不咸不淡的說了幾句就，便散了。
宣韶含著笑意的眸子盯著三娘眼睛，沒有說話。
三娘也漸漸回神，見宣韶如此，不由得苦笑，她其實也想……
這種事情說起來也真算是小事，作為一個郡王，有自己的府邸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而且這事兒在早幾年前就應該辦了，因為各種和*圖*書理由拖到了現在。所以庄郡王提出來的時候，沒有人提出什麼反對的意見。
老王妃淡淡「哼」了一聲。
也許是煙花的顏色太溫柔，也或許是氣氛正合適，兩人不知道是誰主動的，就吻到了一起。原本這個吻是溫柔的，就是相濡以沫的親密。不過畢竟都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吻著吻著不由得就變了味。
王璟便放了心了。
大概因為放了六天的假，官員們還沒有從年節的喜慶中回過神來，所以新年第一日上朝，朝中還算是安靜，只上報了幾件不大不小無關痛癢的小事。
老王妃閉了閉眼，可終究還是有些氣不過：「我說她怎麼將府里的事情說放就放！原來早就打起了這個算盤。只將我蒙在了鼓裡，好，好得很！」
姜氏搖頭，眼睛卻是一直盯著坐在上頭的老王妃，目光平靜卻也堅持。
時間彷彿就要定格。
宣韶：「……」
之後外院那邊王棟派人來叫宣韶去外院說話，宣韶和王璟便出去了。
老王妃這意思是孩子健康就好，男孩女孩都沒有關係？這也太偏心了吧！
之後老王妃便屏退了眾人，與春嬤嬤在屋裡說了許久的話。
大年初六，百官上朝，官府開衙，民間開市。
三娘知道趙嬤嬤心裏還是想要與自己一起生活的，這個老人把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趙氏和她。
老王妃沉吟了一會兒：「這樣也好，不過庄嬤嬤畢竟是三娘身邊的人，你先去問問。若是三娘身邊缺不了她，那也便罷了，你就將我這院子里的事情多分派些出去，勞累一些吧。」
「阿珂，你不必如此。」宣韶抬起身，握住了三娘的肩膀，不讓她動作。
趙嬤嬤含著淚笑罵：「小小姐誒，你都這麼大了，眼見就要當娘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
這一日二娘沒有回來，三娘也樂得不用見到她，與薛氏好好說了一天的話。
郡王妃聞言笑臉一僵。
宣韶頓了頓，溫聲道：「我去沐浴，很快就回來。你去床上睡吧？」
姜氏知道三娘說的是讓她管家的事情，搖頭道：「娘不辛苦，你好好保重身子，別的別想太多，娘雖然沒有什麼用，也不能讓孩子受苦。」說著便扶著彩蝶的手進去了。
三娘便與薛氏兩人說笑，直到那邊七娘醒了，吵著要找薛氏。
這一頓年夜飯也就這幾個主子們吃，熱鬧什麼的還真談不上，到底少了幾分過年的氣氛。
直到一陣風從側面吹來，將樹枝上的積雪吹散，落了下來，飄落了一片在三娘的臉上，沁涼的感覺讓她猛然回過了神，不由得輕咳了一聲，低下了頭。
老王妃看了她半響，又皺眉看了看三娘的肚子，終於點頭道：「既然你提出要管，那便你管著吧。」郡王妃撂挑子不幹，府里也只有姜氏能站出來撐門面了。
大年初二，宣韶帶著三娘回王家拜年。
三娘微微揚著頭，眼睛笑得成了一彎月牙，紅的綠的黃的紫的一系列顏色在她晶亮的瞳孔中輪番變幻，璀璨至極。
王璟跑了過來，看到薛氏也在忙給她行禮，之後又喊了宣韶一聲，然後才看著三娘咧嘴笑：「我剛想出去接你們，不想你們倒是先來一步了。」
「願有生之年，每年都能與相公一起守歲。」
三娘道：「祖母，這管家之事……」
「時候差不多了，傳飯吧。」老王妃吩咐自己身後的張嬤嬤。
郡王妃卻是看向了姜氏笑道：「大嫂，以後府里的事情就要勞煩你了。你支撐幾日，等我病好了再接回來。」
大家都應了。
宣韶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頭上：「沒有。」聲音暗啞低沉，是剛剛經歷過情慾之後的特有音調。
張嬤嬤忙應了，想了想又道：「只是奴婢也不能時時刻刻跟在大夫人身邊看著……少夫人身邊有個庄和-圖-書嬤嬤，以前也是宮裡出來的，管家是把好手，之前少夫人掌家的時候她也出了不少力。您看要不要讓庄嬤嬤也幫忙看著些？有庄嬤嬤在，正好等以後少夫人接管的時候，也能輕鬆一些。」
「還以為你今日不會回來呢，剛剛聽到婆子說你的馬車到了前街了。冷不冷？進屋去吧，屋裡暖和。」薛氏捏了捏三娘隱在厚厚的披風之下的手，見她手裡還是暖暖的，便放了心。
三娘看了宣韶一會兒，咬著唇似乎是在糾結什麼，最後看著宣韶眼中的隱忍終於還是敗下陣來。
宣韶將手從三娘的背後伸過去搭在她的腰間，半摟半抱著她走，三娘幾乎整個身子都在宣韶的懷裡了，三娘掙了幾次掙不脫便也由著他了，任她臉皮再厚這時候也有些臉紅。丫鬟們都低頭看腳。
老王妃再不看重她這個兒媳婦，她在老王妃眼裡也比姜氏好。好與不好，都是比出來的。
王璟摸了摸頭，有些懷疑：「是這樣？」
三娘被他的聲音給煞到了，鬼使神差地湊到他耳邊輕聲道：「下次我會注意的。」
「嬤嬤，以後別做這些了，我身邊的丫鬟們針線都很好。你年紀大了，眼睛吃不消。以後我還是要靠你幫我看孩子呢，眼神不好使怎麼行。」
「嗯……」三娘突然悶哼一聲，因為宣韶力道加重了。
之事這次她還沒有說完，旁邊一道聲音就開口打斷道：「母親，讓我試試吧。」
郡王妃身子不適，老王妃也不去指使她了。
不過她和宣韶還是起了個早，在老王妃進宮之前去給她請了一個安。
三娘宣韶還有姜氏從老王妃的院子出來之後，一起往回去。
宣韶不由得心中苦笑，復又低下身，在三娘的耳邊小聲道：「我去沖涼水，不然會傷了你。」
老王妃聞言皺眉，擺了擺手正要說話，郡王妃卻是拿眼睛往三娘腹部一掃，捂嘴笑道：「你肚子里這個孩子到真乖巧，我懷著安兒的時候可被折騰得不行，吃飯的時候在桌前聞到肉味都要吐得天翻地覆的。倒是懷著惠蘭的時候沒有什麼反應，胃口也特好。你這一胎莫不是……」
三娘最喜歡在兩人親密的時候撫摸他的腰腹，那裡似乎是宣韶比較敏感的部位。
中午的時候宮裡果然派了個嬤嬤來，還是太後身邊的春嬤嬤。
這輛馬車不光是大而寬敞，即便是走在土路上也不會太搖晃。
宣韶輕嘆一聲，小心的將三娘推開了，看了她兩眼，又俯身親了親她的眉心，便想要從炕上下去。
屋子裡便靜了一靜。
不過三娘口中卻是道：「祖母不能操勞，母親你又清靜慣了……還是我管吧。我真的沒事的。」
三娘將自己身體的重量交給了宣韶，雙手覆蓋在了宣韶的手上，轉頭沖他笑：「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笑了，你呢？你又為什麼笑？」
「是煙花。」三娘停了步子，扯了扯宣韶的衣袖，仰著頭笑道。
張嬤嬤忙上前去勸住了老王妃，一邊給丫鬟使眼色讓她們將地上趕緊收拾了：「您別生氣，想必郡王爺這麼做也有他的理由。」
「你剛剛才沐浴完……」三娘看著他，扯著他的衣袖的手硬是不放。
三娘與薛氏走在前面，王璟與宣韶走在後面，兩人在輕聲交談一些武學上的事情。
三娘和宣韶便也不再堅持，三娘道：「娘，以後要辛苦您了。」現在在私下裡三娘也不喊姜氏母親了，她喊娘。
三娘掀開了車帘子，看著外頭溫暖的燈光，感受著屬於人間煙火中的那一份安然與靜謐，嘴角不由自主地揚了起來。
老王妃又閉上了眼睛，在張嬤嬤以為她不想說話了，正打算去看看水來了沒有，老王妃卻是又開口道：「姜氏管家，你幫忙看著點兒。她沒當國家，怕是要手忙腳亂一陣子了。那些管ｍ•heｔuｂｏoｋ•ｃoｍ.ｃom事們又有老二媳婦留下來的人，給她使絆子的事情定不會少。怎麼說她也是韶兒的母親，又事要當祖母的人了，給她些臉面吧。」
三娘聞言卻是並不意外，她剛剛故意將事情往自己身上攬，早就已經料到老王妃不會同意的，她想要的也不過就是將姜氏給推出來。
三娘笑道：「遠觀著便好，你不用弄回來了。裏面的火藥還有硫磺我現在聞多了不好。」
她的手也下意識的從他中衣下探了進去，貼上了他彈性十足的肌膚。
「王妃——」張嬤嬤立即打斷了老王妃的話。
不過三娘是固執的，而宣韶身體已經不由自主的酥軟了，所以最終他還是在她的動作下射了出來。
宣韶一直看著她，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的感受。若說舒服，三娘的動作並不熟練，有時候還會弄疼他，不過他心裏是震撼的，想到她為他做到這一步，看著她微微蹙著眉頭認真的樣子，只是看著她的表情就讓他忍不住想要釋放。儘管他心裏很想要將她推開。
姜氏看了郡王妃一眼沒有答話。
她固執的將宣韶又扯回了炕上，對上宣韶不解的目光，三娘臉上一紅，卻也沒有解釋，只爬到了宣韶的腿上坐了，身上去退他的褻褲。
這個年夜便在兩人曖昧的桃紅色氛圍中過去了，並且似乎詭異地導致了今後很多很多年裡新年夜的走向，當然，這是后話了。
宣韶也在三娘臉上掃了一眼，眉頭也蹙了蹙。
三娘回頭就看見王璟朝他們這裏跑來，三娘笑著在原地站著等他。
宣韶也上前來給薛氏行禮。
三娘拉著他的衣袖：「相公，你去哪裡？」
「進屋裡說吧。」薛氏笑著將幾人迎進去。
等到了正屋，王璟便對三娘皺眉道：「妹妹，你瞧著怎麼沒有胖？我聽人說懷了孩子的人都會胖，你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母親。」三娘十分欣喜地走上前去給薛氏見禮，薛氏立即將她扶住了。
張嬤嬤揉捏了一會兒便起身朝外屋去吩咐丫鬟打熱水進來給老王妃泡腳，回來的時候見老王妃還是在那兒出神，便道：「您也不用想太多了，左右還有您在這兒坐鎮，府里亂不起來。別人想要掀起什麼風浪也是自不量力。」
兩人都看懂了對方笑容里的含義：歲月靜好，而你在我身旁。
薛氏如今治家也有了章程，她畢竟是個聰慧的女子，加上身邊也有了一些心腹婆子和丫鬟。而且王家如今人口簡單，王棟的姨娘們早已經被收拾得一個都不剩，女兒們都已經出嫁，外院王璟幾個也用不著薛氏太操心，薛氏如今有女萬事足。日子過得很是舒服。
一路上到處聽到外頭傳來路人們互相拜年的聲音，加上道路兩旁還關著的門面上都貼著新的對聯還有財神像，過年的氣氛倒是比庄王府里要濃上許多。
事後，宣韶一把將三娘抱在懷裡，三娘雖然因為技術生疏的原因還有些不適，不過卻是用亮亮的眸子看著他笑，儘管她的耳根都紅了。
宣韶腦子「轟」的一聲，然後他也臉紅了。
「你們回去吧，我從廊下過，裡頭燈火通明的，什麼也不怕。」到了關雎院門口，姜氏便讓兩人回去。
宣韶便沒有再說什麼。
「阿珂……」宣韶皺眉，握住三娘的手，眼中帶著不贊成的神色。
三娘上身的小襖也被解開了，中衣的帶子也散了，露出了裏面粉色的綉著百合花圖案的肚兜。
不過皇帝卻沒有當場給答覆。這算是家事，皇帝要問問太后的意思，還要問問庄親王妃的意思。
半響，三娘突然忍著笑，一臉無辜地道：「相公，你會不會怪我看了你藏在書架後面暗格里的那本《玉房秘籍》？」
「說起來，奴婢都沒有想到大夫人會主動求您說要管家呢。」張嬤嬤一邊低頭給老王妃洗腳，一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