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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案現場

作者:月半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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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無法接受

第51章 無法接受

只是這樣的催眠師在我國幾乎沒有,能夠不覺中將人催眠的大師少之又少,所以我們根本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在這方面,娟娟都不敢稱自己為專家。因為一旦涉及到人的心理的問題,那就要複雜的多得多,遠比起做什麼心臟手術,各種手術要來的複雜。
小草再也沒有了動靜,靜靜的趴在我的身上。四周靜悄悄的,我感受不到小草的呼吸,感受不到小草的心跳。之前扯香包的動作似乎是迴光返照,如今我卻是再也不能控制身體活動,哪怕是扭一扭自己的頭。
閆俊德的身體素質比我強了不少,可是現在也應該是進入了那種幻覺中。我剛剛經歷過,十分的真實,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我突然明白了為什麼那些人會呈現那麼一種詭異的自殺狀態了。看樣子不知不覺之中,我們也被兇手算計了。
兇手是在什麼時候,不知不覺的將我催眠了的呢?是什麼時候將那些人催眠了的呢?我一邊清洗著身上的血液,一邊思索著這個問題。突然間,一個念頭從我的腦海中閃現。既然兇手是活生生的人,那就一定不是什麼詛咒或者厲鬼索命。
我看著花灑不停流出的水流,不由的陷入了沉思。沒錯,就是水,我們這些人都曾經喝過白里村的水,如果說兇手是在水中加上致幻物質,再利用特殊的手法使我們催眠的話,是完全有可能做到的事情。
催眠案在國內很是少見,但放在國外,和圖書則是不勝枚舉。比如著名的海德堡殺人案中,兇手正是催眠的一名婦女,使其殺害了自己的丈夫。比如美國威斯康辛州,一名心裏醫生將患者催眠,成為其殺人工具。
閆俊德將掛著的細碎的藤蔓一把扯開,然後喊道:「叫醫生,叫醫生,有人受傷了。」
可這種味道更能讓人振奮起來。
接著,他伸進手來,我轉過身來,將小草平放在洞口,閆俊德一把就將其抱了出去。我緊接著從洞中跳了出來。娟娟等人已經圍了上來,對小草進行著檢查。我和閆俊德站在旁邊,有民警要對我和閆俊德進行包紮,都被我們甩到一邊去了。
「放心吧,你一定會沒事的,放心吧。」我拉著小草逐漸失去溫度的手,心中默念到。閆俊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事情緊急,在前面箭步如飛。我緊跟其後,走了大約有一個小時,前面終於出現了光亮,甬道口終於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現在的情況千鈞一髮,閆俊德可沒有小草所送的香囊,我又動不了,如果這樣下去,閆俊德很可能會做出詭異的自殺的舉動來。就在這個時候,我只感覺自己的小拇指緩緩的抖動了起來,那種熟悉的控制感正緩慢的回到我的身體里來。
這個時候也不是解釋的時候了,只要有一絲絲的希望,我也要將小草救活,況且娟娟他們就在外面,憑娟娟的醫術,一定能夠成功。我一把背起m.hetubook.com.com了小草,然後說道:「現在不是解釋的時候了,你拿著手電筒在前面找路,我跟在後面。」
我心中泛起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只覺的撕心裂肺的疼。我不知道是為什麼,或許這才是真正的情蠱。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了一旁閆俊德的聲音,他嘴裏不知道囔囔著什麼東西,語言之中滿是驚恐。
隨著我的喊聲響起,我只覺的自己的身子頓時充滿了活力。我已經能控制自己的身體了。我左手撐在地上,直接一個掃堂腿,一腿踢在了閆俊德的腘窩處。他本來要向前撞擊前面,可是被我這麼一踢,膝蓋一彎,頓時朝後面倒來。
我朝四周看去,所有的人都在沉默。閆俊德摸著自己的頭,但眼神卻是無比的堅定,瑪麗在一旁偷偷抹著淚水。我深深的嘆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娟娟說的不錯,現在我能做的,就是抓到兇手,為小草報仇。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啊,我有些事情要問你。」
我用手使勁的垂著地面,直將自己的手背砸的血肉模糊。只有這樣,我才能緩解心裏的痛。幾名民警想要上來攙扶我,都被我掙脫開。我想要瘋狂的發泄,將四周的照明設備踹倒在地。我用頭在石壁上撞擊,可身體上的痛遠沒有心裏上的痛來的強烈。他們想要阻止我,可我不依不饒。
我只感覺自己手上,香包上滿是鮮血,也分不清到底是小草的血,還是閆https://www.hetubook.com.com俊德的血了。我問道:「你現在還能走么?」
娟娟略帶哭腔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們別管他,讓他去死。讓兇手躲在暗處偷笑,直到將我們每一個人都殺了為止。」娟娟的聲音很高,周圍的人都停止了動作,我也不由的停了下來。
不知不覺中才發現,時間已經到了傍晚。夕陽似乎要從自己的手邊落下似得,將最後的光輝撒向大地。樹枝樹葉被撒成一片紅黃,能看到其朦朧的輪廓。我握著手中的香包,清香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血腥味。
回到宿舍里,我沖了一個涼水澡。其實我早應該發現的,曾經有多次機會擺在我的面前,讓我明白我是被催眠了的。每天晚上重複的噩夢,噩夢中重複的場景,那一片荒野,那從土地里鑽出來的女鬼以及醒來之後莫名的頭痛。
她走到我的面前,朝著我的臉重重的就是一巴掌,她說道:「我沒有比此刻更看不起你的時候,你願意死就去死,你願意幹什麼就幹什麼。如果石隊長面對這樣的事情,他會像你一樣懦弱嘛?我們特案組,少了你一個照樣能破案,你給我滾!」
我無法接受,也不敢想象,小草竟然就這樣的死在了我的面前,死在了一個特案組組長的面前。我連一個想要保護的人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麼臉面當這個特案組的組長,甚至是一名警察呢?
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催眠。」
這時,我猛和-圖-書地站起身來,一隻手扶住閆俊德的肩膀,一隻手抄起香包來就往他的臉上招呼。過了幾秒鐘,我就聽到閆俊德「啊!」了一聲,然後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想到了這一點,我覺的有必要和娟娟進行一番探討才能確定。只是下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讓我實在是有些沒有臉去見娟娟了。沉思再三,案子為大,我也只好將自己的面子豁出去了。
高隊長的話突然在我的心中浮現,我從來沒有如此的感同身受。我從來沒有這樣的恨過一個人。我恨不得將兇手的皮拔下來,恨不得吃兇手的肉,喝他的血!我要讓他永世不得超生!可我知道,無論怎樣的恨都換不回小草的生命了。
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揉了揉眼睛,輕聲的對眾人說道:「先將這裏封鎖,給我一晚上的時間,明天我再安排。」說著,我頭也不回的往山洞外面走去。
敲了敲娟娟的宿舍門,裏面一個聲音傳了出來:「誰啊。」
「咚咚咚」的聲音仍舊不停的響著,我的身體機能也在逐漸的恢復。閆俊德蹲起了馬步,身子往後仰去一個大大的角度,就好像馬為善在辦公室當天做的那樣。這麼重的一擊,恐怕是要連腦漿都砸出來了。我心中一急,竟然大喊了一聲。
我控制著我的手指不停的做抓握狀,想要儘快的將身體的控制權奪回來。我努力的扭動著頭部,卻看到閆俊德睜著眼睛,表情猙獰,正不停的用頭撞擊著石壁,發出「咚咚m•hetubook•com•com咚」的聲響。沒有幾下,鮮血就順著頭顱流了下來。可是他似乎根本沒有痛感,仍舊撞擊著牆壁,彷彿這樣做才能儘快解脫。照這樣的趨勢發展下去,他就會和在辦公室里的馬為善一樣,當場斃命。
檢查著,娟娟的眼淚就掉了下來。我頓時明白了是什麼情況,癱坐在地上,半天緩不過勁兒來。小草的爺爺跪在地上,抱著小草的屍體慟哭。四周一片混亂,我只感覺天旋地轉的,彷彿洞頂要塌陷了一般。
裏面短暫的沉默,緊接著,宿舍門被打開。她也不理我,我走進去將門關好。「有什麼事情嘛?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線索?」娟娟對下午的事情絕口不提,我知道她這是維護我小小的虛榮心,讓我感到十分的溫暖。
那麼兇手想要將這麼多的人催眠或者說使其產生幻覺,就一定要依託一種手段才行。致人迷幻的東西是必不可少的。那麼有一種東西就一定是大家同時食用過的,食物應該是不可能的,那麼唯一能做到這一點的東西就是——水。
閆俊德摸了摸自己的頭,將流在自己眼睛前面的血跡擦乾,然後說道:「我沒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突然感到自己無比的自私,為什麼救自己的動作那麼迅速,可想要救小草的時候,就怎麼也抬不起自己這不爭氣的手臂來呢?小草的一句句話就好像是匕首一樣刺進我的心裏面。我真恨自己,當時就應該言辭激烈的拒絕她進入。否則,也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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