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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案現場

作者:月半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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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六度分離

第136章 六度分離

有了網路,這六步顯得更好實現。經過了一天的搜索,瑪麗大概已經確定了一個基本的範圍。之前我們得到了許蓉吳樹豪他們那一屆學生的名單,瑪麗將這些人的網路資料都匯總到了一起。利用黑客技術鎖定了這些人的消費信息以及郵件,找到其中的關鍵詞。
但是我這次安排的任務,並不是要去直接的找汪朝陽,而是去找到汪朝陽的家人,判斷兇手到底是否是汪朝陽,然後再去反推汪朝陽的下落。但是從這一點來分析,我們兩個很可能要離開璟城。因為到目前為止我們並不能確定汪朝陽的家人此刻是否還在璟城。
兜兜轉轉這麼長時間,這個汪朝陽竟然就是自己城市大公司的總經理?
「我看到親戚的時候,不是害怕,而是不想和他說話,於是在大人的眼裡,我就是害怕。」汪朝陽說道:「久而久之,我也覺的自己是一個懦弱的人,是一個沒有用的人。我越是沉默,他們就越欺負我,我就越不願意說話,成為了一個惡性的循環。」
房東告訴我們,大概在十五年前,汪朝陽一家三口就已經離開了璟城。老會計只知道他們的住址,卻不知道汪朝陽轉到了什麼小學去,公安局的內部網找到的汪朝陽的資料也局限於育才小學這裏,看起來後來的汪朝陽上學的時候並沒有註冊正規的檔案。
我點了點頭。
「汪朝陽這個同學是個好學生。」老校長如此說道:「我說的好可不是指學習,更重要的是,我生日的時候,他還特hetubook.com.com意打電話給我送來的祝福……」
汪朝陽沉默了很長時間,才開口說道:「人和人生下來就是不同的吧,有的人天生就是外向的人,但有的人天生就是內向的人。那些外向的孩子,總是莫名的被眾人喜歡。而我,則不屬於這一行列。」
驅車找到了這個人,他住在璟城的東邊。今年五十歲,是之前汪朝陽父母的同事,當時他們同屬於一家財務公司里的會計。這位老會計告訴我們大概是十七八年前,汪朝陽從育才小學轉學后,就搬到了里市區很遠的地方。
這是一個重大的突破口,我趕緊問道:「校長啊,您生日是什麼時候啊?他是什麼時候給您打的電話?」
我立刻找到了趙明坤,向她借了一輛其車庫裡的跑車,趙明坤不屑的將鑰匙甩給了我,然後說道:「那這你就欠我一個人情了……」
當初醫生說的是他很可能沒有生育功能了,但是那是璟城的醫療水平。這期間汪朝陽的父母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尋找治療的辦法,於是兒子就一邊在家裡自學一邊尋找良醫。結果他們得知美國似乎可以治療,十五年前舉家遷移到了美國,汪朝陽就這樣輕鬆的被治好了,在他成為一個男人之前。
見到汪朝陽的那一刻,我和瑪麗整個人都傻了。這就是當年那個小孩,眉宇還是臉型,一眼就能夠認出來。我們查了這麼長時間,竟然是在自己兜自己圈子。當然也是因為其改了國籍和姓名,否則我https://m.hetubook.com.com們也不會這麼累。
1967年美國的社會心裏學家提出了一個叫做「六度分離」的理論,該理論的含義是在人際交往的脈絡中,任意兩個陌生人之間都可以通過「親友的親友」建立聯繫,這中間最多只要通過五個人就可以達到這一點。
「我,就是那個後者吧。」汪朝陽說道:「儘管,有人把它稱為是自閉症,這還是我在美國的時候知道的詞。」
這種觀點很有意思,通俗了說的就是「這是我二大爺的外甥的同學的爸爸的同事澡堂子里認識的朋友。」
我立刻讓瑪麗查了鯤鵬公司榆州市分部的總經理的資料,發現這個人名叫jackwan。照片上顯示其和當初照片上的那個孩子很是相像,幾乎可以斷定這個人就是汪朝陽。可要見到汪朝陽本人,我們就必須要想辦法離開璟城到榆州市去。我們的車自然是不能開了,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能讓我們快速的往來於兩個城市之間。
與此同時,我們還要抓緊時間找到在聚會上究竟是誰偷了我的警察證和手機卡。當初參加聚會的人總共有四十多個人,加上酒店裡能夠進出的那些員工,至少也到達了上百人。現在沒有了市局配合我們的力量,單靠我們四個人,這樣的工作量實在是有些太大了。
但是我們還是從這位老會計的手上得到了他們搬家后的地址,只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還不知道他們是否住在哪裡。地址在璟城的邊緣了https://m.hetubook.com.com,離著當年育才小學的位置極遠。我們找到這裏的時候,房子已經換了主人。
汪朝陽繼續說道:「所以從小我的性格就孤僻,尤其是發生了那件事情后,我經常做惡夢,但那些看不見光的日子終究已經過去了。那件事情我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我不知道你們警方是如何知道的,也不知道你們問來要幹什麼用。如果十年前你問我,我一定不會回答你的。」
老王一早就投入到了緊張的調查中,按照之前的線索去尋找三個人之間的共同點以及兇手。特案組的成員只是被告知不能離開這個城市,並沒有限制我們的自由,單從這一點上來看,市局還是給了我們很大的面子的。
老校長摸著自己的鬍鬚,笑眯眯的說道:「說起這個來啊也是巧了,就前不久,大概是一個月前吧。電話里他說那個時候剛剛回國,現在啊正在榆州市找了工作。現在人家可是什麼鯤鵬集團的一個大型的子公司的總經理呢,聽說是在美國念了MBA!」
但行動起來總比坐在這裏抱怨要強的多,我們四個人立馬分工,瑪麗負責在網上找出當時參加聚會以及工作人員的信息,由閆俊德和娟娟一個個上前詢問。而我則是負責帶著瑪麗去尋找汪朝陽。
我可沒有理會趙明坤,絲毫不客氣的開上了這輛車。雖然速度比不上布加迪威龍,但是性能也足夠了。我開著這輛跑車一路往榆州市去,沒有用了一個消小時,我就到了目的地。瑪麗用自己特案組的身份約見和*圖*書了汪朝陽。
所以汪朝陽雖然一直耿耿於懷這件事情,但卻沒有聲張,更沒有伺機報復。他只當那個時候小孩子不懂事,他只當那是一個噩夢。當然現在,汪朝陽成了上司公司分公司的總經理,成為了眾人心目中的贏家,汪朝陽當然不會去做那種事情了。
我們查到這房子的戶主幾十年沒有變過了,看來當時汪朝陽一家三口是租房子住的,並不是買的房子。為此我們找到了房東飯,房東得知我們並不是看房子的,顯得很不耐煩。當瑪麗亮出了自己的警察證的情況下,房東開始不耐煩的找起了賬本來。
當然,這並不是一種好的行為習慣。技術是一把雙刃劍,看運用在誰的手裡。但是在此期間,瑪麗發現了一個人和汪朝陽的父母之間還有來往,郵件是一年多前發的,而且其現如今還住在璟城。
但房東提供了汪朝陽上學的學校。
「鯤鵬集糰子公司?」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可是榆州市土生土長的人,這個鯤鵬公司我當然是聽過,我上初中的時候,聽說有那家親戚的孩子進入了這個公司,就感覺像是鹹魚翻身了一樣,一下子就步入人生巔峰了。
也就是說,我們和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都是能通過五個人就認識的,不管對方是哪個國家的,不管對方是那種膚色。這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適用,但是對於犯罪者這種連家人都不聯繫了的人來說,並不現實。
當初的老校長已經退休了,我們是在花園裡找到的他,老校長告訴我們他對汪朝陽這和_圖_書個同學記憶猶新。因為這個同學學習很好,會會是班上的第一名。但小學畢業后,汪朝陽就沒有繼續上學了,而是在家裡自學,大概過了三年之後,汪朝陽就出國去了。
「但。」汪朝陽衝著我們笑了笑,然後說道:「一個人只有正視自己,無論是長處還是短處,只有接納這個真實的自己,才是真正的愛自己吧。因為我明白了,有人是世界的參与者,而有人,是世界的觀察者。」
但是作為已經相處了十來年的同事,他們之間經常有聯繫,只不過近幾年聯繫的少了。不過一年前眾人還商定了下一次同事聚會的具體時間,但是兩人並沒有參加,後來聯繫過也沒有回復,就這樣斷了聯繫。
第二天的時候,娟娟給我辦了新的電話卡,買了新的手機。我之前的諾基亞用了接近十年,結果在特案組一年多時間里,這已經是我換的第三個手機了。第一個被我自己摔爛了,第二個則是進水了。我看著這個新手機發獃,也不知道究竟能使用多長時間。
昨天從老太太家裡出來的時候,我便已經交給了瑪麗一個尋人的任務。那就是找出汪朝陽現在的信息里,根據昨天的分析,如果兇手是汪朝陽,那麼汪朝陽一定是變了樣子的。至少不是那個瘦瘦小小的形象了。
坐在汪朝陽的辦公室里,我們委婉的說出了當年的故事。汪朝陽自嘲的笑了幾聲,然後說出了當年後續的故事。
我知道這個問題問的實在是有些冒昧,但是我還是忍不住的問道:「當初您在班裡為什麼不愛說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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