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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案現場

作者:月半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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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2章 魏峰之死

第262章 魏峰之死

我點了點頭,慢慢的往前走。短短几米的距離似乎變得和馬拉松一樣長,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只能聽到基地外警車的警笛聲,越來越多的警察趕到了這裏。可我們基地裏面的人卻是充耳不聞,因為我們的心思早已經不在這裏了。
魏峰的手一抖,但是又握緊了,他說道:「我這輩子對得起任何人,可唯一對不起的就是我的母親。我答應你,我會放他走,前提是你原意當人質!」
「對。」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都是我的失職,才導致了你孩子的丟失。現在不管你殺了誰,都逃不了了,最後的下場都一樣,為什麼不殺警察呢?為什麼不殺我呢?殺了我,才能警示世人,不是么?」
我這次是真的讓這個耿少飛害死了,在我的計劃中,最多也就是廢一條手臂的事情,可被耿少飛這麼一弄,這是要把命都搭上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甚至連喊聲都來不及發出。
耿少飛對著我點了點頭,然後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
德子首先去查看魏峰的情況,而娟娟則是趕忙跑到了我的身邊,問道:「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了……」
「你不行!」果然魏峰如此說道。
如果他像是砍那個女人的手一樣用力的話,我這條胳膊就算是廢了。但是,我想要如此一搏。都三年時間了,我好不容易在這個組織得到了一點石隊長的線索,又怎麼甘心就這樣在這裏斷了呢?
除了這串數字之外,上面還刻了兩個字——天域。字是用小篆寫的https://m.hetubook.com.com,我比較喜歡歷史,所以自然是認識這兩個字。除此之外,銘牌上也沒有什麼花紋等東西,顯得很是簡潔。
那把鈍刀只是由於慣性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再加上我本身就處於隨時會摔倒的狀態,所以被魏峰的屍體撲倒,反而讓鈍刀沒有了受力的點,只是在我的衣服上留了一個印子而已。我沒有理會娟娟,而是一臉憤怒的看著耿少飛。
大隊長點了點頭。
聽到了我的話,娟娟站了起來,獃獃的看著我。她肯定也沒有想到,我竟然會這樣做。做出了這個決定,也是多方面考慮之後的結果。耿少飛也盯著我,似乎沒有想到我竟然會用自己換他。這個時候,兇手的刀已經不是緊緊的貼在他的脖子上了。
我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這要是被耿少飛一刀砍下,不論這刀是不是鋒利,我幾乎都沒有活著的餘地了。我還在調整身體,手臂根本就來不及提起來阻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耿少飛的鈍刀朝我的脖頸出砍來。
看德子的體格,那簡直是比魏峰也有過之而無不及,渾身都是疙瘩肉。讓他來當這個交換人質,魏峰真不一定能挾持了他。所以這個要求從出口的時候,魏峰就不會答應他。這個人,還真的只能是我來。
魏峰此刻也明白了我的意思,說道:「你想要用自己來換他?」
我點了點頭,魏峰一旦問出了這句話,就說明是這件事情有搞頭。魏峰的確是恨著人販子的,從他對於這些人販子的折磨上就能看出來。而魏www•hetubook•com.com峰也的確是恨著我們的,他恨我們不作為,但是他卻不敢對警察做什麼。
果然,兇手被耿少飛的這一舉動嚇了一跳,同時他也明白了過來,提起鈍刀來揮手就是一砍,也不管前面到底是誰了。我尤其站在前面,而且被耿少飛撞了一個趔趄,現在還沒有回過身來,餘光就看到耿少飛的鈍刀砍了下來。
「不行!」這個時候,德子卻是開口說道:「我來當交換人質。」
我有一萬句的草泥馬想要罵出來,可是看到耿少飛的樣子,又看到耿少飛的母親,還是生生的咽了下去。畢竟耿少飛按的是好心,可能也不願意在娟娟面前丟了自己的面子,畢竟讓情敵來代替自己做人質的這種事情,實在是有些太懦弱的表現了。
其餘的東西自然是沒有什麼研究的價值的,但是這個銘牌,可能是大有來頭。我拿在手上仔細看,這個銘牌的質地是合金質地,比較硬,而且有韌性。銘牌上面刻著幾串數字,140324,3528,2。
我嘆口氣,擺擺手,示意他也不要繼續內疚了。但我心中還是升起一種複雜的感情來,魏峰的死其實是可以避免的,而且,魏峰在最後一刻還是收了手,只不過由於我擋在他的側前方,別人都看不到他這隻手臂的動作,只看到了他要提刀砍我。
我說完這話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看著我,大家都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想要用我去換耿少飛,讓我來當人質,我才有把握以不殺人的代價逮捕魏峰。這把刀是一把鈍刀,我雖然不如www•hetubook.com•com德子身手好,但是只要能擋一下,還是能夠將其制服的。而這擋一下,就看魏峰到底多用力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多想,突然就聽到了一聲槍響。我心中一驚,頓時已經明白了過來,德子開槍了。但我還沒有看清這一槍到底打在了哪裡,打在了誰的身上的時候,就看前面的魏峰直挺挺的倒了下來,鈍刀輕輕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把我一起撲到在地了。
這一下我是觸不及防,直接被撞了一個趔趄,看樣子,耿少飛是想要將我和他一起撞開,就能躲避兇手的鈍刀,然後德子就能開槍將其擊斃。可是他也不想想,如果只是要擊斃兇手的話,我又何必來換他。
「我知道你現在已經一心求死,說什麼也沒有辦法挽回了。」我說道:「死後,我們會照顧你的母親的。她老人家六七十歲了,受不了什麼打擊。這算是我們能最後為你做的事情了,真的。」
魏峰顯然是沒有聽懂我的意思,獃獃的看著我。我提高了嗓音又說了一遍:「魏峰,我問你,你殺過警察么?我知道你恨這個社會,恨這些人販子,恨我們這些警察。如果我們能夠將你的孩子找回來的話,你也就不會走上今天的這條道路……」
我明白了,這就是能夠證明組織身份的東西。這銘牌不是什麼名貴的金屬所製成,樣子也並不好看。而且還是小篆體字,當中印製幾串數字,就算是組織里的人不小心丟失了,估計別人撿到,也不會當作是什麼稀奇玩意,可能掉在地上連看都不會看一眼。
我扭頭去看,就見和圖書兇手的刀已經緩緩的移到了離著耿少飛很遠的地方,只要耿少飛慢慢的走開就好了。可這個時候,不知道耿少飛是良心發現,還是不想領我的情。這個時候,他突然跑動了起來,直接撞在了我的身上。
走到了距離魏峰大概兩米前的地方,我停了下來。在這個位置,他只要向前走一步就能將我拉過來。我依舊舉著手,然後說道:「我現在不動,你自己過來。」
看著魏峰的鈍刀就這麼下來,我大腦里已經是一片空白了。這個時候,魏峰也看清楚了我,就在這個時候,我看到魏峰的將自己的手臂卸力,頓時鈍刀的速度就慢了下來。我也不知道魏峰為什麼突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刻收力,不清楚他葫蘆里到底是賣的什麼葯。
德子將彈殼撿了起來,然後說道:「太玄了,差一點你就沒命了,你不知道他那把刀最後只離你的脖子幾厘米近了……」
我拍了拍德子的肩膀,然後轉身對大隊長等人說道:「查一查這個養殖基地里還有什麼線索,一會兒將魏峰的屍體送回到殯儀館里去。注意一定要留意附近的年紀在二十五歲左右的女子,她們很可能就是趙明坤和何平黎喬裝打扮的。」
於是在耿少飛的計劃中,在交換人質的那一瞬間,就是他能救我的一刻。可我們事先沒有商量過,他也沒有我和德子之間的那種默契,自然是好心辦壞事了。想到了這一點,再看耿少飛似乎幾天都沒有吃飽飯的樣子,我也只好說道:「一塊去醫院檢查下去吧,你們的身體都需要調養。」
同時,我不得不佩服德子的槍法和*圖*書,在千鈞一髮之際,德子沉著冷靜,一槍斃敵,著實是槍械高手。比起我這個連槍都不敢握的人來說,強的不是一丁半點。可我仔細看德子的時候,卻發現德子的頭上也冒出了汗,看樣子,德子也是后怕的。
魏峰點了點頭,依舊控制著耿少飛往前面走。不消片刻,他便來到了我的身前。他命令我背過身子去,我照做。我甚至能感受到他在背後的呼吸聲,越來越近。這個時候,魏峰的一隻手已經握在了我的肩上,接著,我就聽到了兩個人的腳步聲。看起來,耿少飛是應該被放開了。
但現在,我給了他這個機會,魏峰又怎麼會不心動呢?
但正是由於這樣,才能最大程度的確保拿著牌子的人就是組織的成員。如此說來,這個天域組織內部也是等級森嚴的,很多成員之間可能只知其人,卻不知其面。
我將自己的外套脫下,將自己的腰間的手銬也放了下來,將袖子挽了起來,示意自己沒有帶著任何的東西。魏峰明顯的動搖了,我舉著手,緩緩的往前走,同時一邊緩緩的說道:「魏峰,我走過去的時候,你就放了他,讓我來代替他。」
在運送魏峰的屍體之前,我們先要在魏峰的身上找找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我帶上了手套,在魏峰的口袋裡掏了掏,就見他口袋裡有兩塊水果糖,有一包紙巾,還有十幾塊錢,還有一個銘牌一樣的東西。
緊接著,我就聽到了德子的腳步聲,而這個時候,其餘的人也陸續的趕了上來。我將拍爬在我身上的魏峰推開,這才看到,魏峰頭部中槍,已經是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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