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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兄弟立即附和。

班恩的長劍出鞘，雙手握劍，劍尖指向威爾。

「丹尼斯爵士，八千年前立下的守誓箴言，我認為不一定還適合八千年後的今天。人族還將和長城外的巨人、野人、森林之子結盟，這些也是為現在世界的律法所決不能容的，請問你要怎麼辦？殺光巨人和野人？巨龍，獅鷲也會重現人間，新的世界，必須奉行新的誓言和規則。現在的黑衣人，應該不拘小節，打破桎梏，團結一切人族和類人族，對抗異鬼才是唯一需要守誓的東西。」

全場安靜，鴉雀無聲。

每一次變革，是否都是鮮血鋪就！

「我們要的自由可並不需要你給。」卡特·派克道。威爾已經不是以前的威爾，他一切都好陌生而自負。這令卡特非常反感。

丹尼斯信仰的也是七神，七神中可沒有什麼時空之神。

「當森林之子重現，巨人族蘇醒，光明使者握在人皇的手中，巨龍騎士和獅鷲騎士聯手，我們才能戰勝異鬼大軍。現在的區區六百黑衣人軍團，妄想擋異鬼大軍？請問卡特司令，你知道怎麼才能殺死異鬼么？」

而大家都知道，威爾不可能認識亞夏古籍書上的字。

泰倫·灰燼立即站住。

「伊蒙學士，我從沒看過亞夏的古籍預言，我也根本不認識亞夏古籍書上的任何一個字。我是得到了時空之神的神諭，我是時空之神的意志，我將去找出真正的人皇並把光明使者交到他手中，不瞞各位說，在時空主神的引領下，我已經知道神劍光明使者在什麼地方。」

伊蒙學士曾告誡過丹尼斯最好跟著莫爾蒙司令追隨威爾，假如莫https://www.hetubook.com.com爾蒙司令做出了選擇的話。但是，丹尼斯的梅利斯特家族的慣有尊嚴和爵士的高貴地位令他難以說服自己。

「多謝伊蒙學士的信任。」威爾不卑不亢。

班恩的鮮血自創口濺出，開出了血花。

莫爾蒙的諸多決策，都聽了伊蒙學士的建議后才做出來的。

伊蒙學士德高望重，不管是悍匪般的卡特·派克，還是儒雅修養的丹尼斯·梅利斯特爵士，他們都對伊蒙·坦格利安心懷尊敬。

威爾淡淡說道：「各位黑衣兄弟，你們要麼以你們的神之名起誓追隨我，要麼，離開這裏，我給你們自由，黑衣軍團也不會派人追殺你們。至於三位爵士和黑城堡兄弟們，會議之後，我和莫爾蒙總司令自然會放他們出來。」

「伊蒙學士，我說的可跟古籍記載的預言一模一樣？」威爾說道。

威爾站起來緩緩說道：「五千年前的亞夏古書預言，長夜來臨，異鬼再次來襲的時候，人族絕世英雄亞梭爾·亞亥將會轉世重生，成為人皇，他會召喚出當年亞梭爾·亞亥以妻子的生命和鮮血鍛造出來的光之神劍——光明使者。與此同時，野人之王將找到冬之號角並吹響它，冬之號角會喚醒永冬之地中的巨人族，並且，消失的巨龍也將重現人間。」

偌大的大廳，瞬間空出好大一塊地。

「如果我不呢？」

威爾咻的抽出暗夜，後退。

「當時的人類領袖是北境之王布蘭登·史塔克，他和人族的絕世英雄亞梭爾·亞亥一起，帶領人族和類人族戰勝了異鬼，並修建了這座奇迹長城。m.hetubook.com.com他也因此被記載進了人族的史冊，他被尊稱為『築城者布蘭登·史塔克』。從此之後，史塔克家族中的後代子孫，很多都以他的名字命名。」

「要是我拒絕呢？」

泰倫·灰燼哼一聲，剛剛踏出一步，威爾淡淡說道：「好，我接受決鬥。」

「我只願奉莫爾蒙總司令的號令。」斷掌科林打破沉寂，冷冷說道。

「我想我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情緒告訴我要拒絕威爾大人為領袖，但是學士的理智告訴我，威爾大人，伊蒙願意追隨你，為抵抗異鬼盡自己的一點力量。」

「以新舊諸神的名義起誓，威爾大人，我要跟你一對一決鬥。」影子塔最勇猛的班恩遊騎兵嗆的抽出長劍，指向威爾。

森林之子，巨人族，巨龍，獅鷲，這些都全部消失了，可威爾說，這些類人生命全部都要回來了，並跟人族一起大戰異鬼。

威爾雖然突然成了神選者，時空之神的神子，爆出異鬼來襲的駭人消息，但是，只有北境人才尊崇舊神，比如狼林部落的哮吼石民們，比如莫爾蒙總司令。可是，這裏的黑衣兄弟們大多來自七國各地，信仰七神的佔了絕大多數，東海望的卡特司令就只信仰淹神，什麼時空之神的意志在他面前，就是一個。屁。

「總司令，難道你就這麼讓威爾的人繼續關押著我們黑城堡的三百兄弟？還有三位爵士？」丹尼斯·梅利斯特道。

大廳外面，開始飄雪。

「追隨我，起誓對抗異鬼，我會讓你把鼴鼠村的愛麗絲娶了做老婆，以免世上又多好幾個私生子。而且，狼林山脈的哮吼石民，也將全部遷移和圖書下山，在我們軍團荒廢的土地上放牧，打漁，圈養，種植和交易，我們收稅。哮吼石民中的女戰士，也將加入我們的軍團。」

「你說什麼？」做了三十三年影子塔司令官的丹尼斯大怒，黑衣人誓言已經深入他的骨髓，不可更改，嗆的一聲，他寶劍出鞘，「莫爾蒙司令，守夜人軍團中不能容女流之輩，守夜人也不能結婚，你還要追隨威爾這樣的背誓之人嗎？若果真如此，我願戰死，絕不屈服。」

「各位兄弟，我的情感讓我不願意相信威爾大人說的任何一句話，任何一個字！但是，我不得不說，理智告訴我，他所言多半是真的。——莫爾蒙總司令，你和威爾大人去誅殺卡斯特遇上了異鬼，新舊諸神在上，可有半句虛言？」

卡特·派克臉上露出訝意的神情，說道：「莫爾蒙司令，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完全沒聽懂。黑衣軍團總司令傑奧·莫爾蒙爵士尊威爾——大人——為領袖？你是被他的巫術脅迫了，還是被他的狼林野人嚇住了？」

「新舊諸神在上，絕無虛言。」莫爾蒙總司令舉起右手按在自己的左胸說道。

斷掌科林說道：「總司令，絕境長城八千年，從古到今，都是黑衣人在此駐守，沒有把領袖權拱手讓給別人的先例。既然威爾大人是神選者，未來的先知大人，那麼，他就應該成為伊蒙學士一樣的人，擔任司令的左右手，為抗擊異鬼大軍做謀略預判，而不是挾狼林蠻民戰士的戰力而奪權。」

而且，大家以前要麼和威爾平起平坐，要麼地位比威爾更高，現在突然要唯威爾馬首是瞻，他們很自然的起了抵觸的敵意。

和圖書窗外，雪花飄揚。

威爾是一介貧民出身，穿上黑衣之前是盜賊職業，他是個失德之人。

「沒有看見，伊蒙學士。」

威爾慢慢說道：「伊蒙學士，如果真的異鬼大軍在長夜和風雪中來襲，我們的六百黑衣人軍團能夠抵擋嗎？」

「據我所知，並無差錯。威爾大人，你什麼時候看過那本亞夏古籍的預言？」

兄弟們雖然都對莫爾蒙總司令的榮譽毫不懷疑，相信莫爾蒙總司令的話不會有假，然而，畢竟不是親眼所見，那異鬼恍惚中好像也並不真實，危險還遠，而想要突然成為領袖的威爾就在面前。

「古書上記載，光明紀元中，人族集合了所有的類人族力量，方才戰勝了異鬼。他們包括森林之子，巨人族，獅鷲戰士和龍族，魔法師公會的所有魔法師全部都在戰士們身後施展火焰魔法和血魔法，鍊金術師中最差的學徒都參加到了戰鬥中來。」

「卡特，你信仰的是淹神，淹神是邪惡之神，強取硬奪本就是褻瀆天之善意，我現在要你追隨我，放棄淹神。」

伊蒙學士胸前的學士鏈上有很多的金屬片，每一個金屬片就代表著一種已經過關的知識，學士項鏈是舊鎮學城的繁星聖堂所頒發。

昔日的兩個臭味相投的好兄弟，並不和諧了。

二十多個最好的遊騎兵都想看看現在的威爾除了神子身份外，究竟增加了什麼真本事。

伊蒙學士的雙手抖抖索索的撫摸著學士鏈上的金屬片，盲眼望著高高的天花板：「威爾大人——」他開口說道。卡特等人心中都是咯了一下，因為伊蒙學士稱呼威爾為——大人——了。

威爾大人四個字被卡特·派克拖長和*圖*書了聲音說出來，就變成了諷刺之意。

班恩的身體如中電擊，人猛然僵立不動。

威爾手在議事桌上一按，人如大鳥一般跳下高台，人在空中，左手已經拔出暗夜。班恩急衝過來，手裡長劍猛劈威爾的肩脖，威爾手裡暗夜揮出，切長劍如切敗革，嚓的一聲輕響，就好像破了一個氣泡，班恩的長劍斷成兩截，威爾手往前一送，暗夜刺穿護身鎧甲刺進班恩的胸膛，前胸刺進後背穿出。

「我就讓你的鮮血開出血花。」威爾淡淡說道，「巨象不會因為有兩隻小老鼠吱吱叫就停止前進，丹尼斯爵士。」

大家都不願意相信威爾說的話，因為威爾以前的榮譽並不好。可是，大家都無法反駁威爾的話，威爾說的亞夏古籍書中的預言，得到了伊蒙學士的證實。

卡特一窒！

他連異鬼都沒有見過。

「對，科林大人說得極是。」影子塔最勇猛的遊騎兵班恩慨然說道，「威爾何德何能，突然要號令我等為他所用？根據黑衣人律法，他帶著狼林蠻族戰士控制黑城堡，扣押總務長和教頭、遊騎兵首領，還把三百兄弟全部囚禁于地下蟲道中，這是反叛行為，理當被弔死。他得到神啟預知了異鬼來襲，和司令去絞殺卡斯特有大功，功過相抵，也不足以做我們的領袖。」

伊蒙學士聲音微微的發著顫：「威爾大人，如果森林之子，巨人族，巨龍與獅鷲都會再次出現，那麼，根據預言記載，異鬼們也會騎著山獅一般大的冰蛛出現，傳說冰蛛劇毒，兇猛迅速，速度超過奔馬，山獅冰原狼雪熊都不是它們的對手，威爾大人，你的神諭中可看見了冰蛛？」

全場安靜，氣氛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