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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史塔克勃然變色，威爾卻是沉靜的眼神看著他。

「我給了他們自由和生命，他們也對我宣誓了守夜人信條。」

艾德·史塔克把目光從威爾的臉上移開，看著一面牆的裝滿了東西的木箱，又把目光移回來：「你兩次給我信，都以瓊恩·雪諾的名字給我，為什麼？那信並不是瓊恩·雪諾的。」

首相塔。

參加長槍比賽的騎士都會先兩條路都跑一跑，讓馬適應一下路的路況。

「能。」

艾德·史塔克冷哼一聲：「你的意思，一幫惡棍要殺人，你不單不救人，反而要去幫助惡棍殺人？」

「我在君臨很困惑，你對我有什麼建議？」

艾德·史塔克沉默了一會。

「註定的結局是神的意志，改變結局也是神的意志，就看你怎麼選擇。也許一個人的生死，在神的眼裡，什麼都不是。只是人自以為神在關注著自己，並自以為是神的意志。巫師也常常弄錯神的意旨。」

「是的！」

「箱子。」

「第一次提到瓊恩·雪諾，在王座大廳外面，那時候人多眼雜，每一個走動的和*圖*書人都有可能是別人的眼線。我提瓊恩·雪諾的名字，你不會立即打開信卷，你會回家來看。」

「是！」威爾點點頭。

「那小鬼頭有什麼動機？」

「我能駕馭他們。任何人找對了方法，都是很好相處的。」

「你不會衝動，你會冷靜。瓊恩·雪諾的名字會讓你冷靜。」

「和反對你的人交朋友，幫助你討厭的人，維護你憎恨的人的利益，他們就沒有任何理由針對你。」

「誓言對他們來說也許並無約束力。」

「什麼意思？」

「箱子，他為什麼要帶那麼多的箱子。」

「那就很危險，很可能預言成真，冰原狼因為公鹿而死。艾德大人，這裏不是北境，這裡是南方。」

「我不明白。」派席爾說道，「難道蜘蛛打聽到了什麼？」

「你不怕死。但是艾莉亞，珊莎，布蘭，茉丹，喬里，埃林，馬房總管胡倫，財務普爾，你身邊的所有這些人，他們怎麼辦？」

「威爾大人，你的人沒有穿上黑衣。」艾德說道，語氣很鄭重。

「是的！hｔｔps://wwｗ.ｈｅｔｕbｏoｋ.cｏm•coｍ」威爾點點頭，「因為你去救人，他們的刀就會衝著你來。或者你走得遠遠的，大人能走開嗎？」

「他們非常危險，是君臨死囚裏面最令人膽寒的殺人兇手。」

派席爾大學士和瓦里斯都點頭致意，派席爾說道：「藍禮公爵，還有三天就大比武，這幾天你都可以不用來議事，多練習槍術和騎術，我希望看見你把獵狗打落馬下。」

「是啊，誰知道呢？也許羅柏·史塔克真的跟他父親艾德·史塔克不一樣。但是，他是北境人，送禮結交我們什麼？比武結束他就離開了。而且，他還是個孩子。」

「動機。」

「一切都是神的意志，凡人怎麼可能逆天？」

「那第二次呢？你讓羅柏·史塔克給我的信呢？」

「在臨冬城，你說公鹿悲憫，三狼南行，你的預言成真了；你說布蘭會從殘塔上摔下來，提醒我們要小心謹慎，結果你救了布蘭免遭毒手；第三個預言，一匹冰原狼母狼被公鹿的鹿角穿進喉嚨而死，留下六匹小狼崽。預言冰原狼因鹿ｗwｗ•ｈｅtuｂｏｏｋ.ｃｏm•ｃom而亡，如果預言成真，你能看見未來，那麼可以改變未來么？」

「我沒說過，我只是覺得他帶這麼多箱子幹什麼？帶來，然後又帶走，還要雇船。那些東西，君臨人回贈給他的禮物，他在北境的貿易港口白港都能買得到。一個孩子，不嫌麻煩，送禮，又帶禮物回去，我始終覺得怪怪的。這可不是探親，而是來比武。」瓦里斯眼神閃爍。

「處世之道，你對別人好，就能收穫同樣的善意。」

他站起來，扶老學士出去。

艾德·史塔克盯著威爾看了好一會：「羅柏送禮然後接受饋贈是你的主意？」

派席爾說道：「艾德如凍石，他家小鬼卻謙遜有禮。那麼多的大箱子，也難為他一路雇車趕來。」

威爾和艾德·史塔克在首相廳。

「魔山？」藍禮笑道，「我可不怕他。這次北境也來了個大塊頭，不過，比武可不是比塊頭大小。」藍禮笑眯眯的站起來，點頭致意，走出議事廳。

瓦里斯輕輕笑道：「北境人不會有送禮討好任何人的習慣，這不符合他們的性格。」

「我在小和圖書指頭的妓院里聽到一些消息，說大人在調查瓊恩·艾林大人的死因，我建議你，不論任何內幕，不要再調查了。王后瑟曦在君臨生活了十四年，蘭尼斯特在君臨的根基也是十四年，而你，才來這裏幾個月。我聽說國王勞勃身邊，飲食起居，全部是蘭尼斯特。我建議你，去向王后修好，看看你有什麼事情能幫到她的。」

長槍比賽是把一條沙路隔成兩條跑道，中間的隔離帶是數尺高的籬笆，雙方各在一條道路上隔著籬笆相向騎馬對撞，誰被打落馬下，誰就輸了。

藍禮·拜拉席恩報名了長槍比賽。

派席爾和瓦里斯都沒有動。

「為什麼？」

「羅柏·史塔克不會送禮給廷臣，也不會送禮給王后，但是他送了，你不覺得奇怪嗎？」瓦里斯輕輕笑道。

「可有的人要殺你呢？」艾德尖銳道。

「那就最好別擋他的路，或者站到他那一邊去，跟著他一起走。」

王座大廳里，艾德·史塔克離開后，議事桌前就剩下三個人：情報主管瓦里斯，大學士派席爾，法務大臣藍禮·拜拉席恩。

「有那麼多的禮物，自然https://ｍ.ｈｅｔubｏok.cｏｍ.ｃom要有那麼多的箱子。」

其餘的人在餐廳吃飯，大猩猩，尖牙，賈昆，艾莉亞，羅柏，布蘭，珊莎，四匹冰原狼，喬里，財務普爾，茉丹修女，馬房總管胡倫……

藍禮笑道：「既然事情已經決定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下午我就不來議事了，我要去比武場地先熟悉一下跑道。」

派席爾一雙渾濁的老眼看著瓦里斯：「蜘蛛，你在懷疑什麼？」

艾德·史塔克的臉色頓時蒼白。

「我也祝藍禮公爵旗開得勝，一路過關斬將，不過獵狗的哥哥可沒有那麼好對付。」瓦里斯輕聲細語。

「你以為我會怕死？」艾德冷笑。

「你是說幕後有什麼人在教他？」

「會穿上的。」

……

「你想多了。」派席爾顫顫巍巍的站起來，「八爪蜘蛛就是想得太多，做得太少。」

「我要是不呢？」

艾德沉聲說道：「不顧榮譽，罔顧事實，畏懼兇險，讓兇手逍遙，並且還要和他們同流合污？用力維護他們的利益？這就是你對我的困惑的建議？」

瓦里斯輕輕一笑。

八爪蜘蛛知道，派席爾回去后，就會去向王后瑟曦彙報他剛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