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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他就是小指頭，他被換臉了。血戲班的科本做的手術。」羅柏的聲音不再畏怯，穩定從容。

瓊恩·艾林大人當初是艾德和勞勃的養父，為了保護兩位養子不被瘋王斬首，瓊恩·艾林起兵對抗瘋王伊里斯·坦格利安。為了贏得河間地徒利家族霍斯特公爵的軍隊支持，沒有子嗣並已經死了兩任妻子的年邁的瓊恩·艾林娶了少女萊莎·徒利。

他對萊莎一直是客人般的禮節。

戰爭爆發，瓊恩·艾林利用聯姻和結盟團結了北境史塔克家族、風息堡拜拉席恩家族、艾林谷艾林家族，河間地徒利家族，七大王國佔了四個王國的力量，起兵反抗瘋王伊里斯·坦格利安。

「我來了，真相拿出來吧。」

薄薄鎖子甲，沒能擋住弓弩短箭。

「父親，我們帶你去見殺害瓊恩·艾林大人的真相。」羅柏·史塔克說道。

「你不想知道萊莎為什麼會聽從小指頭的主意毒殺了瓊恩·艾林？小指頭說，就算沒有他的教唆，她也會動手了。小指頭不過是稍微加快了一點萊莎·徒利和圖書的進度。」

威爾大人微微眼神示意：大吉莉，大猩猩和尖牙從門口消失。賈昆·赫加爾也無聲離開。

艾德窒息。

瓊恩·艾林娶了個不貞的萊莎，這對品行高貴的瓊恩·艾林來說是一杯人生的苦酒，但他的品質令他隱忍了，沒有對萊莎·徒利進行任何羞辱和輕賤，但是也永遠沒有給過萊莎·徒利家人的溫暖。

在艾德·史塔克和喬里·凱索的目瞪口呆中，培提爾的瘦小身材也發生了變化，變得高大而魁梧，撐起了他一身修剪得體的高雅服裝。

另一死囚尖牙。

也許不久，就會跟格林一樣，人事不省的躺在大木箱里，上面裝滿了酒或者水果，也或者是絲綢。

「等到了艾林谷，你再親自問萊莎和小指頭事情的真相吧。」威爾淡淡說道。

「哦？！」

「還有我們，艾德大人。」門口，一頭大猩猩樣的傢伙伸進來一張笑嘻嘻的臉，脖子上都能看見他無法遮掩住的長黑毛。

艾德·史塔克和喬里都是臉色一沉。

「什麼意思？」艾德淡淡說道。他的和圖書聲音越輕，表示越憤怒。他如此淡然說話，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也許下一刻，他就如火山一般的爆發出來。

「我怎麼知道他就是小指頭？」艾德看著木箱中熟睡中的格林。

而一無所有的小指頭培提爾，也終於藉助著萊莎的暗中幫助，以非凡的經濟才能，從替瓊恩·艾林管理海鷗鎮開始，僅僅數年，就成為了國家重臣：財務大臣。

「羅柏，你們的計劃是什麼？」艾德·史塔克眉頭緊皺。

「你還是親自去艾林谷問她吧，大吉莉！」

「小指頭的動機是什麼？」艾德·史塔克聽見自己的聲音好陌生。他頭腦中轟轟的，感覺腳下踩在棉花堆里。

「培提爾？小指頭？」艾德·史塔克目光一下子冷酷如北境的寒冰，「玩笑時間結束了，威爾大人，培提爾大人，羅柏大人，對不起，我要走了。——喬里，我們走。」

……

「侍從格林就是培提爾大人，我是死囚賈昆·赫加爾。」小指頭微笑，把頭搖一搖，滿頭的灰發中夾著些須白的頭髮變成了一邊金紅一邊雪白和-圖-書，手在臉上輕輕一抹，一張謙和成熟的臉取代了小指頭培提爾的捉狹笑意的廋臉。——那雙灰綠色的小眼睛都變了，變成了一雙明亮的炯炯有神的黑眼珠。

一個更可怖的蒼白臉露出在幾乎接近地面，他擠開大猩猩的恐怖體型才得以出來，他看著艾德和喬里，露出一嘴的尖利獠牙，牙齒如狼牙，帶著微微的彎曲，尖端如刀尖，鋒銳尖刺，跟人族扁平牙齒完全不同。

「由不得你了，艾德大人，你必須離開。」

為了讓勞勃坐穩鐵王座，瓊恩·艾林讓勞勃娶了泰溫·蘭尼斯特的女兒瑟曦·蘭尼斯特。

艾德知道威爾和羅柏不會殺害他，門口的大吉莉在艾德眼裡，就是一個無用的威脅。

「我，絕不離開。」

「把他叫醒，我要親自問他。」艾德·史塔克澀聲說道，聲音已經嘶啞。他的手按上了劍柄，手背青筋根根凸起。

威爾這個傢伙做事真是滴水不漏，而且這是在船板下第二層，要打出兩個樓梯才能上到船面。

「我不會離開君臨，威爾大人。勞勃需要我，m•hetuｂｏｏｋ.ｃｏｍ.coｍ就算蘭尼斯特跟瓊恩·艾林的死無關，他們對勞勃也犯下了其他的罪行，而我已接近真相。」

「她必須要殺瓊恩·艾林的動機是什麼？她如果要殺他，十幾年了，早就動手了。」艾德感覺太陽穴跳得好厲害，突突突的，難以忍受。

然而，十四歲的萊莎已經被小指頭培提爾失貞，肚裏的孩子被霍斯特公爵用艾菊藥草做掉。這導致萊莎患上了習慣性流產。幾經磨難，可謂九死一生，萊莎才終於為瓊恩·艾林生下一個體弱多病的兒子：勞勃·艾林。——這也是聯姻的條件之一：為艾林家延續子嗣。

艾菊藥草造成的傷恨令萊莎從此不再與父親霍斯特公爵來往，在霍斯特公爵病重期間，她都不聞不問，自從離開徒利家，她也永遠沒再回去。

「真相的一半在這裏。」小指頭培提爾又拖出一個大木箱，這是一箱南方人的水果。倒出水果，中間是夾層，打開夾層隔板，下面躺著一個熟睡中的人：侍從格林。

威爾一個眼神，大吉莉的連弩射出短箭，噗，強勁小黑箭正中艾德·和_圖_書史塔克的左肩。

「他是培提爾大人，父親。」羅柏·史塔克說道。他勇敢的抬起頭，跟父親的眼睛對視。

「小指頭已經坦白了一切，他說服萊莎姑媽用里斯之淚毒殺了瓊恩·艾林大人，他和姑媽萊莎一直保持著親密關係。萊莎姑媽厭憎瓊恩·艾林大人而深愛著小指頭。瓊恩·艾林大人太老，比外公霍斯特公爵的年齡都要大許多，而且有嚴重的口臭，而萊莎姑媽又有潔癖。小指頭說瓊恩·艾林大人的口臭是一種病。」

門口還有這兩個傢伙，他們很難靠武力衝出去。

門口，大吉莉無聲出來。

最終，勞勃坐上了鐵王座，瓊恩·艾林成了國王之手。

「瓊恩·艾林大人死後，萊莎姑媽是艾林谷之主，她有權選擇任何一個男人做她的第二任丈夫，毫無疑問，不久的將來，艾林谷的男主人就會是小指頭培提爾。他叫姑媽把殺害瓊恩·艾林的事情嫁禍給蘭尼斯特，這樣，獅子和狼就會撕咬起來。他說，這是他非常渴望看見的一幕，越慘烈越好。」

他沒有發作，是因為有太多的問題想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