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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嘿嘿一笑，意味深長。

而至於真正的冰與火，就好像一把劍的鍛造，在開始的時候，不過是一把毫不起眼的鐵坯，距離成一把好劍，還遠著呢。

但是黑衣人好像對這個漏洞並無任何興趣，也許他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但最大的可能，卻是對方根本就知道他和伊利里歐的秘密。

好像什麼都瞞不過他。

「回大人，勞勃國王去世之前撤銷了密殺令，命令很及時，在丹妮莉絲和馬王卓戈·卡奧的多斯拉克人的婚禮上，殺手的毒酒被及時撤回。」

「大人想知道哪方面的事情？」

「火焰也許能看見一些秘密，不過卻是很有限的一部分。」瓦里斯說道，「大人，如果你能救我出去，我想我對大人還是有用的。」

瓦里斯抬起頭，他的粉臉和光滑的手還是那麼嫩白，只是神情憔悴，臉上光彩黯淡。

瓦里斯的背脊冷汗慢慢流下來。

「很好，我會救你出去，但你必須先宣誓加入聖裁堂。」

「快兩個月了。」

瓦里斯自負聰明絕頂，小小鳥遍布維斯特洛大陸六大王國，唯有北境的冰寒之地要弱很多。對於他起家的狹海貿易城邦，他的小小鳥兒就沒有停止過。但是現在，他m.hetubook.com.com卻有被對方洞穿了一切的荒謬的感覺。

「你渡過狹海，一定要讓伊利里歐高價懸賞，買回龍蛋。不管多少錢，一定要買回龍蛋。」黑衣人的聲音裡帶上了命令的口吻，隱隱透露出一絲急迫。

「哦，有小小鳥兒說他在布拉佛斯的黑白院受訓殺人技，除了接任務殺人外，平時，在布拉佛斯，他不喜歡掩飾自己的真面目。他的驕傲和他的勇武一樣出色。」

「說點有用的信息給我，沒準我就救你出去。」

這個黑衣人究竟是誰？

「哦，既然你的人在婚禮現場負責酒水，那麼，伊利里歐有沒有送丹妮莉絲三枚龍蛋做結婚禮物？」

……

「大人說說如何救我出去，我一開心，就會想起很多有趣的事情。我想，總有一些事情是大人很感興趣的。」

「把你和剛才領我進來的獄卒換一換，你不就出去了。」來人嘻嘻笑道。

黑衣人咕噥著咒罵了一句什麼，瓦里斯沒有聽明白，但他能聽出聲音里的震驚和憤懣。

「是，大人。」

她的信仰之力堅定，卻給了艾德·史塔克一個小小的迷惑：她是以對付遠古異神為主要目標？還是以推廣ｈetuｂoｏｋ.ｃｏm.ｃｏｍ紅神信仰為主要目標？也許她自己也未必分得清楚。如果以推廣信仰吸收信眾為主要目標，當然是在史坦尼斯一世身邊為最好。

「哪位大人。」瓦里斯的眼力一貫不錯，卻看不出來的人是誰。

「丹妮莉絲和馬王卓戈·卡奧結婚多久了？」

「詹姆·蘭尼斯特。」來人說道。

瓦里斯的眼睛微不可察的眯了一下，他抬起手假意擦一下眼睛，好像火把的光芒在黑暗中對他的眼睛有小小的刺|激。

「是，大人。」瓦里斯第一次聽說聖裁堂三個字，心裏咯噔一下，他對聖裁堂一無所知。在維斯特洛大陸上，竟然還有八爪蜘蛛沒有聽說過的秘密組織，他難以置信。——但生命攸關，他毫不猶豫，單膝跪地，虔誠的左手撫胸，「大人，本人瓦里斯，以新舊諸神的名義起誓，加入聖裁堂，永不背誓。」

對方知道伊利里歐，這不是個好信號，令瓦里斯心裏頗為不安。

「不不不，大人。丹妮莉絲和卓戈·卡奧舉行了兩次婚禮。第一次是在大紅廟，按照坦格利安家族的婚禮習俗。丹妮莉絲雖然寄人籬下，但是據說那潘托斯總督伊利里歐不肯降低了坦格利安的王族地位，所hetubook.com.com以第一次和卓戈·卡奧是在伊利里歐宅子旁邊的大紅廟裡舉行的王族公主婚禮，婚禮場面很簡單，據說幾乎沒有任何人的道賀。」

「史坦尼斯身邊有了紅袍女，你八爪蜘蛛好像無用武之地了哦。」

瓦里斯一發誓后就後悔了，這個誓言有個漏洞，如果他和伊利里歐不熟，怎麼可能讓伊利里歐高價買回龍蛋。

一個火把的光芒中，一個把自己包裹進黑袍中的人發出輕柔的聲音。

「第二次就在不久前，在潘托斯的城外平原上，按照多斯拉克人的婚禮風俗舉行了婚禮。」

「布拉佛斯黑白院？你確定。」

……

塵世中，當然是國王的影響力巨大。

瓦里斯的粉臉上頓時閃出光彩。

「哦？！」這個消息令黑衣人心中一動。他所了解的世界架構里，丹妮莉絲的結婚軌跡不是這樣的。

這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命令。這更是一個無法看透的人。

這個人是誰？

「沒有，大人，沒有龍蛋。」

「瓦里斯，丹妮莉絲是真龍，能孵化出龍蛋，養出真龍，你切記我的話。她能孵化出真龍，有一天，你和丹妮莉絲，會帶著多斯拉克人和無垢者渡過狹海，重奪鐵王座。但是，如果沒有龍，一切都m.hetubook.com.com成了泡影。」

但不管他是誰，萬一他能救自己出去呢？不然，他也沒必要準備這一套獄卒衣服。

「好，我是聖裁堂銀輝裁決，你跟我一起宣誦誓言！」

「哦，這很簡單啊，看看這是什麼？」來人從懷裡拿出一個布袋，打開，火光閃耀下，瓦里斯看出是一套獄卒衣服。

瓦里斯的額頭和鼻尖都冒出了汗珠，不可抑制，對方連伊利里歐的龍蛋都知道，他究竟是誰？究竟是誰？究竟是誰？伊利里歐的龍蛋可只有密友才知道的。一顆龍蛋，可價值不菲。

「哦，這個消息不錯。那麼，在潘托斯總督伊利里歐·摩帕提斯的宅子里居住的韋賽里斯和丹妮莉絲如今是什麼情況？」

伊利里歐的龍蛋被人偷掉了，就好像他的財寶被人偷掉了一樣。

如此，艾德·史塔克的預言不過准了一半，另一部分就落空。

這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瓦里斯牢牢記住了大人的話。」瓦里斯心中驚疑不定，完全搞不清對方是何方高人，說的話更是匪夷所思，但他卻回答得無比堅定真摯。

「的確，我也不敢想。」

「嗨！」

「大人，伊利里歐的龍蛋被人偷走了。」

「一定，大人，瓦里斯以新舊諸神的名義發誓，一定會讓m•ｈｅｔｕbooｋ•cｏm•ｃom伊利里歐發出懸賞，高價買回龍蛋。」瓦里斯發誓。

「哦？你剛才說毒酒在婚禮上撤回，又說丹妮莉絲和卓戈已經結婚快兩月了？可是勞勃去世才不久。好吧，我決定收回剛才的話，還是讓史坦尼斯國王把你的胖頭砍下來比較的乾脆。」

瓦里斯一頭霧水。

紅堡地底，死囚牢房。

艾德·史塔克和梅麗珊卓沒有說話，眼神交流，就明白了梅麗珊卓下定了決心要拆除聖堂，再把神木林推平，然後蓋她的紅神廟。

史坦尼斯絕對不是一個手軟的人，他的固執和強硬七國聞名。他決定了的事情，很難改變，何況他現在是七國的國王，再也不是受勞勃約束的龍石島領主了。

是紅巫女又在火焰中看見了什麼嗎？

「很確定。數月前的某一天，他穿著一身黃金鎧甲，腰佩黃金劍瀟洒自自負大搖大擺的進入布拉佛斯的黑白院，一點不加掩飾，就好像走進他在凱岩城的院子。在那附近，有眼睛的人都看得見。」

瓦里斯鋌而走險，在根本不知道對方是誰的情況下，賭一把。

黑衣人明顯一動，聲音微微變尖：「沒有龍蛋？怎麼可能？」

「想想你的頭被史坦尼斯一世砍下來，插上槍尖，噢，有點不敢想。」來人調侃道，但是聲音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