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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全部的錢幣。」迪克把金幣和銀幣全部遞到女巫手裡。

鈴鐺亂響，卓戈·卡奧騎著他的大紅馬，帶著他的血盟衛，呼嘯而來。

女巫單手托著酒罈，突然把另一隻手上的烤肉丟了出去，丟得很遠。

「誰！」迪克的聲音很淡，心裏卻是很吃驚，能無聲無息的進入自己的帳篷的人，也許只有布拉佛斯列神島黑白院里的僧侶師父們。

「是！」

他悄悄回到自己的帳篷前，站了一會，輕輕揭開帳篷，裏面沒有韋賽里斯的影子。

「踩倒的草？你怎麼知道這草是踩倒的？」

不是殺手慣常喜歡的劍：窄劍。

三滴蛇吻，卻能殺死一頭大象。

「生命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第二天清晨，大家起床，收拾帳篷繼續東進。

「我不明白。」

女巫咯咯笑，就好像在諷刺異鄉人的愚鈍。

這是一個巨大的隊伍，人數有十萬之眾，能征善戰的戰士有四萬。

迪克走過去，坐在草地上，看巨大火堆旁邊，有草原的漢子在比賽摔跤。一些沒穿衣服的妙齡女子在大喊加油。

一個比維斯特洛大陸七國加和圖書起來還要大的草原，有著許多的村莊和土著，許多的卡拉薩和卡奧。卓戈·卡奧率領的卡拉薩只是其中最強大的一支隊伍。

「韋賽里斯！」迪克輕聲說道，「如果你還在這裏，就給我滾。你活著的時候就愚不可及，死了我更不會怕你。」

她身邊的卡斯部眾大嘩，立即圍上去，眾人見她全身顫抖，臉部扭曲，喉嚨咯咯作響，卻說不出一個字來。

世界上真的有鬼魂？

巫女消失在黑暗中。

迪克立即跑過去，撿回來烤肉，遞給女巫。

縱馬走在隊伍前面的丹妮莉絲突然悶哼一聲，腹部如被人刺進一刀，再用力一絞。她承受不住，栽落馬下，小銀馬停步悲嘶。

迪克看見一個草原女巫，看她的裝束，也許是附近的村子的女巫。

多斯拉克人有自己的崇拜，草原女巫因為擅於驅邪和治病，深受多斯拉克人的喜愛。她們是可以自由出入卡拉薩的特殊人群。

迪克走出帳篷，他看見遠處有明亮的營火，他走過去，那裡有多斯拉克漢子在徹夜跳舞狂歡。

「那麼，傳聞中靜默姐妹們能和hｅｔｕboｏｋ.com•ｃoｍ靈魂交談的事情也是真的了？」

然而，迪克還是看見了他的臉：韋賽里斯。

「那麼如何才能迴避鬼魂的糾纏？」迪克喊過去。

「去撿回來。」女巫命令迪克。

女巫的臉藏在帽兜里，好像女巫都喜歡這樣。不過迪克不關心女巫的臉，他只關心一件事情。

要說到連續行軍，沒有比馬背上的多斯拉克人更厲害的了！

而昨晚，徹底狂歡的那些多斯拉克漢子，就開始在行進的馬上睡覺。這是多斯拉克騎兵的特殊本事。他們甚至可以在馬背上十天半個月不離馬鞍，吃住睡覺行軍都在馬背上進行。

什麼回應都沒有，就剩下他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一滴蛇吻，可以殺死一個成年男子。

蛇吻的毒力是成倍疊加的。

「為什麼？」

迪克雙手合十，然後從口袋裡拿出所有的銀錢，這些錢與維斯特洛大陸的錢幣不同，金幣上面即沒有龍，銀幣上面也沒有鹿。而是迪克並不了解的神山和女神圖案。有的錢幣上面還印著山羊，一些奇奇怪怪的符號。

這些錢在各大自由貿易城邦和*圖*書中通用，也能在多斯拉克海上買馬匹，牛或者羊。

「痕迹，倒伏的草上留有痕迹。」

迪克不知道女巫會走向何處，他極目遠眺，看不見附近有土著的村子。

迪克·維水走進自己的帳篷，一個小帳篷，帳篷里站著一個人，看不清楚他的臉。一身黑衣，背對著迪克。

迪克心裏一動，他尾隨那女巫走向草原，走向黑暗深處。那女巫手裡捧著酒罈，還拿著幾塊烤肉。

迪克說道：「我想知道，人死後有沒有靈魂？」

「靈魂是真實存在的？」迪克雖然有心理準備，還是心裏一震。世上除了真實存在的黑魔法外，還真的有鬼魂。

迪克心中驚疑不定！

迪克的劍在說出話之前，已經出鞘。

「如果你並沒有看見呢？我把草踩倒后，我先一步離開，你沒有看見這一幕呢？」

一個喜歡美酒和烤肉的女巫。

「過去嗅一嗅，烤肉掉下去的地方留下了什麼？」

他點亮蠟燭，小帳篷里光芒明亮，一切照舊，小桌子上，水杯，馬鞭掛在帳篷上。

「異鄉人，你跟著我幹什麼？」女巫停下來，轉身問道。她的和-圖-書聲音里充滿笑意，彷彿覺得這個年輕人很有趣。

她伸出腳把一叢草踩倒，然後把腳拿開，說道：「年輕人，你看見了什麼？」

「我還是知道這草是被人踩倒的。」

「所以靈魂也真實存在。死靈術聽說過沒，沒有靈魂，就沒有死靈術，也不會有死靈。」

「你想問什麼？異鄉人。」女巫的通用語非常標準。

女巫咯咯尖笑，尖利的笑聲刺破了夜空：「對，痕迹和氣味，年輕人，你明白了嗎？」

「異鄉人，我不能再跟你說得太多了，對你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好處。」女巫咯咯尖笑，走向黑暗中，「謝謝你的錢幣，我一年的花費都足夠了，你真慷慨，異鄉人。」

迪克膽大，他並不畏懼，只是疑惑。他緩緩躺上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萬籟俱寂，只有草原上不知名的夜鳥在遠處鳴叫，卻更加顯得草原上的空曠沉寂。

黑影慢慢轉身，卻越來越淡，等到完全轉身過去，人卻已經淡到不見了。

「一叢被踩倒的草。」

而她身邊隨時隨侍左右的兩個人：喬拉和迪克，今天早晨竟然都不在她身邊。

「能糾纏人和圖書的鬼魂很少，除非他生前的血脈強大，怨念強烈，性格偏執，但只要你自己別往心裏去，選擇遠離他死亡的地方，一切就好了。異鄉人，不管你想謀划什麼，趕快離開多斯拉克，趕快離開。這裏的神不屬於你，也不肯接納你，快快離開吧，你如果堅持留下來，你會死在這裏的。」

他從小就對錢的概念很少，出手就是把自己身上全部的錢都掏出來。

「腳走過的地方，會留下痕迹；烤肉掉下的地方，會留下氣味，那麼生命呢？異鄉人，生命消失的時候，就會留下靈魂。」

一柄普通的長劍。——為了掩人耳目。

迪克並不相信鬼魂，也藐視諸神，這一下更加吃驚，他不知道自己的長劍什麼時候刺出去的，那人影已經消失，空氣中什麼都沒有。

「哦，痕迹，不錯。那麼這個呢？」

被他殺死的韋賽里斯。

迪克沒有動：「留下了烤肉的氣味。」

「我剛才看見了。」

迪克迴轉，萬籟俱寂，丹妮莉絲的帳篷內，只有輕微的火苗在搖曳。他潛進帳篷，無聲無息，把蛇吻滴了三滴在丹妮莉絲每天早上醒來就會喝的酸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