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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絕境長城做遊騎兵，也不過是和最多幾十個野人對戰過，更多的就是幾人的小股對戰，至於軍隊大規模作戰的經驗和經歷，威爾安全沒有。在做守夜人之前，他不過是一名盜賊，並非士兵。

斥候是軍隊的眼睛，必須想盡一切辦法最快趕到戰場，把看到的情況用渡鴉傳給艾德·史塔克大人。

夜色籠罩下，一個小土丘後面冒出了一個人的頭：黑魚；然後是第二個人的頭，威爾；第三個人的頭慢慢探出來：大吉莉。

十幾排的尖刺木樁後面，築起了一堵高牆，完全攔死了谷地人出去的道路，高牆上，火炬通明，有大約二十名的十字弓士兵在上面放哨。

月門堡的子爵奈斯特·羅伊斯是羅伊斯家族的一個旁系，他早就收到渡鴉消息，為黑魚一行人準備好了馬匹、水和乾糧。

黑魚威爾一行人吃過早飯立即上馬，他們沿著瓜果飄香、農作物果實累累，氣候溫暖如春，河流湖泊縱橫的豐饒富足的谷地平原行走，穿過一個一個村莊，他們要再走一天和圖書的時間才能到達血門的山谷腳下。

一夜行軍，血門谷地崎嶇山路走了大半，天亮的時候，最難走的路已經過去。明月山脈雖然依然在路的兩邊，路卻平坦好走起來。

「他們的軍隊人數多出來了多少人？」

而渡鴉早就把消息帶給血門的輕騎兵，斥候和隨軍的渡鴉學士已經集結完成，只等隊長黑魚的到達。

「現在還不會有蘭尼斯特的斥候，威爾大人。這也是我為什麼要豎起谷地旗幟和我的黑魚旗的原因，這山路的兩邊，樹上或者石頭縫隙里，我敢打賭，現在就有幾雙山地部落的眼睛盯著我們，但有了這兩面旗幟，他們就不會亂動。我們現在需要行軍速度，沒必要多生枝節。」黑魚說道。

蘭尼斯特的軍隊，就在三叉戟河流的東邊扎滿了營，為了防備谷地軍隊，他們在谷地軍隊出來的必經之路，已經設置好障礙，挖斷道路，插上尖樁，築好高牆，並派了一支軍隊在此當路駐紮。

「最少一萬。」黑魚的聲音里https://www.hetubook.com.com充滿了沉重。

……

「我明白了，大人。」

「好，小心點，你們去抓俘虜，我到另一邊去看看。一個時辰內，在這裏集合。」黑魚的聲音里有一絲不安和疑惑。

如此急行軍，提利昂已經苦不堪言，這隻能在馬上休息的本事，他更是沒有。不過他也有辦法，到了血門后，他找來兩個高的三角木架綁在馬鞍前後，再把自己的小身板放在中間，晚上行軍，用繩子把自己一拴，只管閉眼睡去。

計算營火，推算人數，他一竅不通，但是黑夜潛行，偵察，暗殺，抓俘虜，他和大吉莉都是手到擒來。這些隱藏技巧，翻山越嶺，樹影埋伏，他們在絕境長城外，已經是技藝爐火純青。

兩個世界的經驗匯總在一起，對於置身真正的古戰場，威爾有菜鳥的茫然和震撼。

一名谷地騎士笑道：「大人，蘭尼斯特的斥候無法摸到這裏來，這裡是山地部落的地盤。就算我們是谷地騎士，一旦落單，或者是低於十人，他們也多和*圖*書半會跳出來動手。」

大規模軍隊作戰，跟單兵對戰和街頭窄巷的幾十人的血拚，毫無可比性。

「布林登爵士，我建議把艾林家族的軍旗和你的旗幟都收起來，斥候不應該是悄悄的么？如果我們白天急行軍，傍晚就能看見蘭尼斯特的大軍了。這一路之上，難保不會有蘭尼斯特的斥候。」威爾說道。

「為什麼不可能？」

月門堡是規模最大的城堡，在冬季到來的時候，山頂上的領主會帶領家人和傭人下山在月門堡渡過冬季。

「怎麼了？」威爾不想揣著明白裝糊塗。這可是真正的戰場了，稍微有不對就會喪命的。他是菜鳥，心中有疑惑，得問出來，並學習帶兵作戰。

「嘿，威爾大人，你會計算嗎？」

山丘下面，從谷地出去的唯一一條路已經被從中挖斷，一條大壕溝不知道有多深，估計壕溝裏面也是灑滿了鐵釘，插上了尖樁。壕溝後面是一排一排倒插的木樁，木樁的尖刺斜斜朝上，密密麻麻，別說人，就是狗都無法過去。

「黑魚大人，我和大和圖書吉莉上去抓一個俘虜過來。」威爾說道。

布林登正在大口大口的啃黑麵包，另一隻手抓著兩根黑香腸。這個老人身板硬朗，只要餓了就在馬上吃東西，比年輕士兵的食量都更大。

威爾雖然做了四年的守夜人遊騎兵，卻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如此正式的真正古戰場。

在他的眼裡看來，單單是這一條巨大的壕溝，然後是後面密密麻麻的尖刺木樁，就難以逾越。

下山比上山更不好走，花的時間更多。

「蘭尼斯特家不可能有這麼多軍隊。」黑魚終於低聲說道，聲音帶著壓抑的憂慮。

「不會。」威爾的算數很好，但是他明白黑魚說的計算是什麼，就是從這些營火中，計算出蘭尼斯特的軍隊人數。

天大亮，一行人終於來到月門堡。

穿越前，他可是一名醫生。對於古代的戰爭，也僅僅限於在書本上和影視劇上的膚淺認識。這一身臨其境，頓時覺得自己的所學所知如水中的一個氣泡，啵的一聲破了，無影無形。

要抓俘虜，不會從壕溝過去，只會從兩邊的山嶺翻過去和_圖_書，進入森林，繞過大路上的障礙和駐守士兵。

天黑，大家來到了血門。換過馬匹，吃過晚飯，除了格林被丟下外，大家和新增加的五十名輕騎兵，一名學士和兩名學士士兵助手，帶著馱馬和帳篷，水和食物，一人兩匹馬，高舉火把，連夜向血門外前進。

「他們有軍隊留守西境，有軍隊圍困奔流城，有遊騎兵在紅叉河一帶遊動巡邏，隨時支援三叉戟河流的軍隊和策應圍困奔流城的軍隊，如此算下來，我們眼前看見的三叉戟河流軍隊，根本不可能這麼多？」

高牆後面，是一眼看不到邊的營火，帳篷一座接一座，火光從帳篷口|射出來，到處都是星星點點，就好像天上的繁星倒扣了下來。

血肉之軀怎麼衝過去？你還沒有接近壕溝，必然是防守士兵的利箭如雨。

大家一夜無眠，戰馬卻是最好的馬，也在谷地平原認識路。安蓋的馬更是自己從多恩邊疆地帶來的無韁馬，從君臨坐船到谷地，都和主人一起。安蓋一聲口哨，那馬就自行前進，安蓋在馬上就閉上了眼睛開始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