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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裏呢，大人！」樹林深處葛蘭的聲音回應道。

陶德和瓊恩·雪諾一起加入的新兵營，當時的訓練官是艾里沙·索恩。這個丑少年非常喜歡唱歌，閑下來就唱，擁有一副令大家非常痛恨的破歌喉。

「什麼方向？」瓊恩·雪諾頓時興奮起來。他期盼著敵人來襲！

原來叔叔班揚和蓋爾躲在先民拳峰上，是不想在白天驚到太多的守夜人。知道班揚·史塔克和他的兄弟蓋爾成為了亡靈的人在守夜人中是極少數。

年輕人的想法就是簡單直接。

他把肩膀上的木頭扔在了地上。

山路陡峭難行，過了半山腰之後，所有人不得不下馬，牽著馬小心翼翼的上山，不斷的有零星的碎石從腳下滑落。好不容易上得山來，面前是一堵齊胸高的圍牆，順著圍牆走，有大約六尺寬的道路，繞到南邊，有一個進入圍牆的缺口。

戰馬突然驚嘶起來，不肯向前，瓊恩嗆的一聲刀劍出鞘，丟了馬韁繩，伏低身子。他回頭一看，白靈不在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去打獵了。

「神選者，他是神選者！諸神派他來領導我們打敗異鬼的！」瓊恩·雪諾肯定地說道，「他是異鬼剋星！」

「威和_圖_書爾大人。」

「要想進入永冬之地探察異鬼的秘密，活人無法進入。」

「提姆·石東！」

瓊恩牽著馬走向一間最大的石室，這間石室還有半邊屋頂存在，他準備把這石室收拾出來做馬廄。自己的戰馬，大家都有感情，不肯讓別人照顧。

山頂比山下冷太多了，大家都忍不住咒罵起來。

「索倫沒有向你說起我的情況嗎？」

「我不相信！」瓊恩說道。

「情況如何？」

瓊恩·雪諾很滿意他們的遵從。父親艾德·史塔克說，軍紀嚴明的軍隊戰無不勝。

山頂很寬，六座年久失修的石頭房子，上面大多已經失去了遮蔽，但是石頭砌成的亂石牆還好好的。山風一刻不停的從圍牆的石縫裡吹過，發出尖利的嘯音。

新兵們正在幹活，熱火場面不輸索倫·斯莫伍德領導的老兵團。

他認得其中一位的腰間長劍。

「你們去探察了嗎？」

派普在做守夜人之前，是一個戲班的小角色，兼雜務，據說到過七國的任何地方。他最愛吹噓憑口音便能分辨別人來自何方，操什麼營生。

戴利恩是個歌手，如果在山頂無聊，這傢伙的歌聲能讓大家忘記掉——無聊和和*圖*書寒冷，或許還能幫助睡眠！——瓊恩沮喪的想道。

「真的是你！」

瓊恩帶著小個子派普，石匠男孩霍德，歌手戴利恩，高個子陶德，私生子提姆，笨牛葛蘭從東面上先民拳峰。上山，只有東面一條山路。這山路據說是先民開闢出來的。山頂的一圈圍牆，簡陋的幾座零星的石頭房子，據老兵們說也是先民砌成的。

「是！」

一個在外面站崗的新兵騎馬跑過來，沖瓊恩·雪諾大喊。

瓊恩·雪諾回到新兵團，開始點名：「派普！」

他身後的兄弟們大驚，紛紛丟下韁繩，輕輕抽出長劍，一時間，七個人七把劍，瓊恩做出手勢，七個人分成兩邊，包圍了這間巨大的石室。

「叫到名字的回營地，帶上乾糧，小米和麵粉，鐵鍋，水桶，帳篷，毛毯，騎上馬，帶上武器，立即跟我走。」

……

他拍馬和前來報訊的哨兵來到高處，向大後方眺望，看見了西邊來了黑衣黑甲的一個黑衣軍團。

「誰？」

「我們的左後方，大人。」

呯！

「探察了。」

「因為威爾大人是……神選者？」瓊恩問道。

瓊恩·雪諾和兄弟們面面相覷。

「是，大人，我們要去哪和圖書裡？」

瓊恩說道：「是影子塔斷掌科林的人到了！你去報告一聲威爾大人。」

先民拳峰，上古時代的環形堡壘。

瓊恩·雪諾出現在石室大門正中，身邊鑽出高個子陶德，私生子提姆，笨牛葛蘭，四把劍，面對石室正中的兩個毫無聲息的黑衣人。

「我知道。我們是亡靈，不想嚇著了大多數的兄弟們，等天黑了，我和蓋爾會下去見威爾大人。」班揚·史塔克說道。

瓊恩·雪諾長劍歸鞘，很激動，他猛衝進去，擁抱住班揚·史塔克。

地面積雪很厚。

霍德在採石場里出生，當過石匠的學徒，今年十七歲，高大又結實，力量很大。

「霍德！」

「是，大人！」幾個夥計異口同聲。

「……叔叔……威爾大人……在山下……等你去匯合呢……」

「葛蘭！」

「……叔叔……那些屍鬼大軍……什麼時候會進攻我們……」

……

葛蘭很高，比瓊恩要高兩頭。

從後面小屋摸進來的霍德、派普、戴利恩聽到了這段對話，僵立於石室的側面門口。

班揚·史塔克伸出手，那隻手漆黑，寒氣逼人，就好像黑色的冰塊在冒著寒氣：「索倫·斯莫伍德說得沒錯，我和蓋和_圖_書爾，已經是亡靈。森林之子的先知三眼烏鴉復活了我們。」

「是，大人！」

「戴利恩！」

瓊恩·雪諾騎著馬邊走邊點兵。

班揚·史塔克一動不動。

「叔叔！」他的聲音在顫抖。

瓊恩一聽就泄氣：「知道了，我去看看。派普，你帶領大家趕快收拾東西。」

「到！」小個子麻溜的站出來，手裡還拿著一把斧頭。

過了好一會。

「陶德！」

瓊恩·雪諾慢慢摸到石室大門口，啊的大吼一聲，突然閃身出去，長劍在前……

「叔叔！」瓊恩·雪諾喊道。

「到，大人！」一個肩扛木頭的高大少年應聲答應。

「收拾自己的東西，還有帳篷。」瓊恩聲音悶悶的，卻是笑不出來。

一個又矮又丑的年輕人正在努力砍伐樹木，他一邊揮動斧頭一邊大聲回答：「到，大人。」

「在，大人。」一個青年在高高的木架上回應。

「先民拳峰！上峰頂！」瓊恩向身邊的山峰一指。

那傢伙不是在偷懶就是在以拉屎的名義偷懶。

果然不出瓊恩所料。

「到，大人！」一個小夥子笑嘻嘻的跑到瓊恩的馬前，「雪諾大人，我們要去偵察敵情了嗎？」

「我們得清掃出兩間石室，然後先把www.hetubook.com.com火升起來！」瓊恩說道。

「大人！遠處哨兵吹響了哨音。」

瓊恩·雪諾瞪圓了眼睛。

一陣刺骨的寒冷令瓊恩·雪諾鬆開了手，他感覺自己抱著一塊人形的冰塊，他退開兩步。

「為什麼？」

葛蘭外號「笨牛」，系艾里沙·索恩爵士所賜，因為他在初到長城時顯得遲緩笨拙，訓練中總是慢人一拍。

瓊恩身邊的陶德、提姆、葛蘭都難以置信，心中吃驚，後背都是寒氣。

「異鬼王一隻，兩隻異鬼首領，異鬼數十人，屍鬼卻已經有數十萬隻。它們包括了很多的死去的動物。」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異鬼王都很忌憚他。至於原因，森林之子的先知三眼烏鴉都說不清楚。」

「是我，瓊恩！」班揚的聲音說道。

另一邊，石匠男孩霍德也摸到了後門口，門早已經腐朽，他帶著小個子派普，歌手戴利恩，悄無聲息的摸進了石室小屋，小屋有門洞，直通石室大房間……

「我不知道。他們好像很忌憚一個人。」

瓊恩·雪諾的呼吸一窒！

數十萬隻屍鬼大軍，集結在永冬之地。

黑衣人和他們的裝束打扮一樣，都是長城守夜人的打扮。兩個人的臉籠罩在拉起來的帽兜里，腰懸長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