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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什麼？」

她們和巨人為伍，見習慣了巨人們的力大無窮和慢慢騰騰，第一次見識到如此巨大的人也能敏捷如山貓快速如奔馬。

這裏積雪很厚，兩邊山坡上的積雪更厚，深達數尺。

瓊恩·雪諾緊隨其後。

白靈嗖的越過長矛。

耶哥蕊特的箭矢射出，正中哈獁的釘頭錘，當的一聲，濺出火星。

瓊恩·雪諾漲紅了臉：「獵狗，你幹什麼？」

走在積雪和冰層上，能聽見冰下水流的叮咚聲。

「實話說罷，哭泣者和叮噹衫率領的先鋒軍戰士要麼被殺要麼做了俘虜。長城軍團已經上萬人，你覺得你們還能攻下長城？」泰倫伸手抓起哈獁的腳，把她倒提起來，看著她的眼睛，「難怪平地人叫你們野人，你們的確夠蠢的，在異鬼和守夜人之間，你們選擇被異鬼殺死還是選擇和守夜人一起駐守長城？如果你們寧願選擇被異鬼殺死也不願意和守夜人一起戰鬥，我想我們也用不著去見曼斯·雷德了。你們既然很想死，那就去死吧！」

哈獁的牙齒暴突在外，手臂粗如樹桿，肚子也很大，要不是她的聲音和臉，難以看出她是個女人。

哈獁輕蔑說道：「你們都把金龍幣給我交出來。」她伸手來抓獵狗手中的大把金龍幣，突然那一大把金龍幣沖她臉上飛來，啪啪啪，她的臉上鼻子上眼睛上都被金龍幣打中，她忙低頭閃避，抬頭護臉，獵狗的長劍已經出鞘，閃電般砍翻她身邊的兩名侍衛，抬腿一腳把她踢倒，手裡的長劍頂住了哈獁的咽喉。

「我加入長城軍團可不是自甘墮落。威爾大人讓我確信秋季完結后，異鬼和屍鬼來襲。」泰倫說道。

「瓊恩，先救耶哥蕊特。」獵狗說道。

慘叫聲響起，是個女子的聲音。

哈獁的手一舉，一百多女兵都舉起了武器，弓箭對準了耶哥蕊特這一行六人。

哈獁悻悻的站住：「耶哥蕊特，把這幾個烏鴉交給我。」

瓊恩·雪諾呼嘯一聲，白靈從樹林里跑了出來。

獵狗的劍只要往前面一送，哈獁就斃命。m.hｅtuｂｏok•com•ｃoｍ

吼聲如雷，樹上積雪都簌簌掉落。

哈獁醜陋的臉上露出了譏諷：「沒骨頭的烏鴉，想取悅我我也不會放過你。」

「烏鴉的話不可信。」哈獁恨恨說道。

這大個人的速度起碼是她熟悉的巨人速度的兩倍。

「耶哥蕊特，你的馬歸我了。」哈獁說道。

「好，你去！」哈獁說道。

耶哥蕊特張弓搭箭，對準哈獁的臉：「叫你的人滾開。」

「你要護著烏鴉？」哈獁大踏步走上來，她的上百的哈獁女兵們把瓊恩等一行人團團圍住。

「我不騎馬，也能追上你們。」

瓊恩·雪諾立即停下，手按上了劍柄。

長爪擱上哈獁的脖子，泰倫·灰燼厲聲說道：「我要帶你們的首領去見曼斯·雷德，誰敢阻攔？」

幾個剛剛站起來的野人女戰士就在雪裡中箭，鮮血沁出白雪。

泰倫手一松，哈獁跌落下來，頭插|進了厚厚的積雪。

「小妞，你走吧！」獵狗說道。

「我們五個人，也能輕鬆殺光你們。我們不願動手，因為我們是來和談的。我們也是來救你們的。」泰倫·灰燼說道。

瓊恩吹一聲口哨，白靈就沖了出去。

羅柏·羅伊斯氣得一窒。

「你如此厲害，為什麼自甘墮落做了烏鴉？」

哈獁說道：「大個人，你放我走，我們不來為難你們。」

「那你呢？」

「他們是曼斯·雷德的客人。」

「哭泣者和叮噹衫不見回來，其他戰士一個不見，你卻和烏鴉們在一起，你是投降了烏鴉嗎？你騎著的馬，也是烏鴉的馬。」

哈獁非常粗壯和醜陋，滿臉都是殘忍。她手下的一百多名女兵個個如狼似虎，看起來就是野獸。

「你們先走，我隨後就來。」獵狗說道。

「我只能去幫你傳信，瓊恩。」耶哥蕊特說道，「我們只有六個人，是鬥不過哈獁的；而且，我也不可能幫著烏鴉對抗我們自己人。——你看，你的狼都嚇得跑遠了。」

獵狗哈哈大笑。

「那就試一試！」耶哥蕊特說道，她伸手取弓箭…和-圖-書…

突然雪花飛舞，一把長矛從冰雪中刺出來，直奔白靈的肚腹。

「殺了我，你們也得死！」哈獁大叫。

瓊恩·雪諾說道：「耶哥蕊特，我們要見的人是曼斯·雷德，不是哈獁。」

「救我們？」哈獁大笑。

「你不是烏鴉？」哈獁氣喘吁吁地說道。她這下學乖了，不敢隨便起身。她感覺對方就是在隨意的耍弄她，想要她摔一跤就輕輕碰一碰她，她就只能倒地為贏！

一百多哈獁女兵無人吭聲。

獵狗說道：「都是女人。」他看向羅柏·羅伊斯，嘲笑道，「這些女野人要決鬥的話，該你顯身手了。」

「是的！」

耶哥蕊特收起弓箭，催動戰馬，然而哈獁盯著她，女兵們也並不讓開路。

兩邊山脈的積雪水在雪層和冰下流淌。

「我們得先救人。」瓊恩·雪諾說道，「耶哥蕊特不能死，我們需要她向曼斯·雷德說出她看見的真相。」

「不不不。」獵狗雙手亂搖，「我很醜，哈獁，我根本配不上如此美麗動人的你。」獵狗說著掀開面罩，露出半邊燒傷的臉，「今晚在你溫暖的帳篷裏面，你是不會樂意看見我這樣的男人的。」他一把抓住瓊恩·雪諾的肩膀，「這小子不錯，臨冬城的史塔克，沒準還是個處男。你正好調|教調|教他。」

哈獁惡狠狠的看著獵狗，獵狗高大，強壯，是她喜歡的男人類型：「烏鴉，你夠高大，我的帳篷晚上也夠暖和。」

乳河源頭的這雪溪山谷里並沒有人，雪溪兩邊的樹林也很稀疏，看不出有什麼危險。

泰倫提著哈獁就走，很快走出包圍圈。他發足疾奔，快如奔馬，看得一百多哈獁女兵們個個瞪圓了眼睛。

瓊恩等人出了包圍圈，雪地上積雪太厚奔跑不快，瓊恩鞭打戰馬在雪溪邊狂奔起來，溪水飛濺起一路的水花。

白靈在咬倒數人後，在瓊恩的口哨聲中突圍跑進了山林。

「你想死嗎？」耶哥蕊特笑笑說道。

粗壯女人臉上的悍氣消失了，臉上神情只有疲憊和無奈。

樹林里，雪地中，突然鑽出和圖書來獸皮裹身的女野人戰士，為首的一個女人比男人還粗壯，她身邊的掌旗官也是個女子，旗杆上掛著一隻正在滴血的狗頭。

瓊恩已經先一步跳下馬，她把耶哥蕊特抱起來，放在他的馬背，他跳上馬，抓著橫擔在馬背上的耶哥蕊特的腰，一馬雙騎，喝道：「讓開！」

嗖！

女人比獵狗還更強壯，但在泰倫的眼裡，她還是太弱了。

耶哥蕊特策馬擋在瓊恩·雪諾面前，說道：「他們是來見曼斯·雷德的。」野人崇尚自由，對他們的王也直呼其名。

哈獁嗜血的目光在耶哥蕊特和瓊恩·雪諾的臉上掃了幾個來回，說道：「耶哥蕊特，下馬，我就放你走。」

唾沫掉在哈獁的面前，立即就結成了冰。

泰倫·灰燼單手提著哈獁，一劍下去，當的一聲大響，把哈獁的釘頭錘的柄給削斷。哈獁和女兵們的臉色都是一變，大個子的劍是寶劍，哈獁的眼睛冒出貪婪的光芒。

「呸！」耶哥蕊特啐一口唾沫。

數天之後，守夜人的使團走完乳河，進入乳河的發源地——瑟恩山脈的雪溪山谷。

事實上大名鼎鼎的火吻精通野人們的所有戰鬥技能。就連爬山和奔跑也不遜色野人中的男戰士。

哈獁從未見過如此靈巧快捷的巨人。

瓊恩跟一身黑毛的野人男人們相比，的確秀美可餐。

泰倫·灰燼的身後，揚起一條雪沫翻滾的長龍。他很快追上瓊恩幾人，大家全力疾奔，哈獁在泰倫的手中被顛得頭昏腦漲，難受之極，卻無法開口說話，那雪風一股腦的往她的口鼻猛灌進去。

又一股雪花從地上衝起，雪花中，一把鐮刀猛砍向白靈。

「曼斯·雷德沒有烏鴉客人。」

哈獁和野獸一般的女兵們轟然大笑。

「狼林山脈的哮吼石民？」

「你是看上了你身後的小烏鴉吧，嘖嘖，好|嫩的烏鴉，瞧他白的，剛斷奶的小子吧！」

「你們已經沒有選擇，不和我們聯盟，你們無法越過長城，最終，你們全部都要被異鬼消滅。」泰倫輕蔑地說道。

一箭射來，正中耶哥蕊特ｗww•ｈｅtuｂook•cｏｍ•cｏm的肩膀，她一聲悶哼，第二箭射來，射中她的後背，耶哥蕊特栽倒馬下，痛哼出聲……

「不要動手不要動手，我們是來見曼斯·雷德的，不是來打架的。」獵狗說道，拍馬擋在瓊恩面前，「哈獁首領，你喜歡男人嗎？」獵狗笑道。

一個母系權威的自由民部落，男人都是她們的配角。

走在最後面的泰倫·灰燼手握長爪，返身回來，伸手把地上的哈獁提起來，就好像提著一個人形小玩具，「狗，騎著你的馬先走。」

哈獁在女兵中不單是首領，還是她們的部落酋長，威信很高。

「我可不相信你。」泰倫輕輕一腳，把哈獁踢了十幾尺遠，噗的又栽進了雪裡。等哈獁從雪堆里掙紮起身，泰倫伸出巨掌在她的肩膀上輕輕一推，哈獁再次摔倒。

「你不交人？」哈獁森冷地說道。

「找個山洞！」大吉莉說道，「得先把耶哥蕊特的箭拔|出|來。」

耶哥蕊特回身看著瓊恩·雪諾：「這是哈獁部落的首領哈獁，瓊恩，我只能領你們到這裏了。」

鏘鏘鏘！

「我是哮吼石民中灰燼部落的首領泰倫！」泰倫俯視雪中的哈獁。

哈獁大怒，手裡釘頭錘一舉，就要撲上來，然而耶哥蕊特的箭再次對準了她：「哈獁，你動一動，就死！」

哈獁也曾和巨人戰鬥，卻根本閃避不開泰倫的隨便一推。

前面的耶哥蕊特還在繼續前行。

他回頭看著吼叫著追上來的哈獁女兵。

瓊恩在前，帶著耶哥蕊特，羅拔·羅伊斯和大吉莉緊隨他左右，防止敵人冷箭偷襲，泰倫·灰燼斷後。

突然，白靈豎起了頸毛。

「異鬼和屍鬼？」

獵狗笑道：「雪地里有人。」

嗖！

「你們也知道了？」

「我不殺女人，但是我的劍卻什麼人都殺。」獵狗笑道。

女兵們頓時嘻嘻笑。

「上山吧！」羅拔·羅伊斯說道。

他把哈獁身上的短刀匕首全部取下來，一折兩斷，再把哈獁砸進積雪，面無表情的看著這個悍勇的女人。

哈獁身上裹滿了獸皮，並無頭盔的保護，距離又近，耶m•ｈｅtｕｂｏｏk.ｃｏｍ•com哥蕊特的箭術了得，剛才的一箭，不過是個警告。

白靈身子一扭，避開鐮刀，反身一口，就咬住了襲擊者的胳膊，咔嚓一聲，胳膊被硬生生扯斷。

「現在有了！」耶哥蕊特冷冷說道。

「哈獁，出來吧，他們是守夜人使者，前來見曼斯·雷德的！」耶哥蕊特厲聲喝道。

「是的，我拍你馬屁是不起任何作用的，我深知這一點，但是，哈獁，金龍幣卻是真的。」

「為了我們能順利見到曼斯·雷德。」獵狗說道，「瓊恩，這可是你的職責。」他沖瓊恩·雪諾擠擠眼睛，跳下馬，從懷裡掏出一把金幣，那是絞殺哭泣者和叮噹衫的那晚他立下戰功后威爾獎勵給他的金幣，「哈獁首領，這是我個人的見面禮，我十分樂意為你效勞，真的，你比我見過的所有騎士都更勇猛。」

「好！」獵狗立即打馬跑開。

「是威爾大人說出了神啟。他騎著影子山貓來找到我們，在我得到預言啟示的那個山洞里。威爾大人對我說，凜冬已至，異鬼來襲，沒有人能置身事外。假如灰燼部落還想活下去，就跟著他一起戰鬥。威爾大人是神選者。」

女兵們都哈哈大笑。

瓊恩·雪諾，羅拔·羅伊斯，泰倫·灰燼都抽出長劍……

哈獁部落的女兵們讓開一條路。

泰倫·灰燼跳過雪溪，放慢速度：「你們先走，我在這裏先擋一擋她們。」

真相，就是守夜人遊騎兵的實力已經提升十倍不止，就算是和野人大軍正面對戰于長城下，不依靠任何天險，野人也無法越過長城，只能被虐。

身後，哈獁女兵們開始追上來。

大吉莉的弓弩嗖嗖嗖射出，隊伍右側傳來數聲慘叫。

「好，上山。」獵狗打馬飛越過雪溪，向西邊的山坡上跑去。

「好，人我交給你。我現在就去見曼斯·雷德，告訴他你把守夜人使者給抓走了。」耶哥蕊特冷冷說道。

「耶哥蕊特，滾開。」狗頭哈獁說道。

隊伍的左手邊，是汩汩流淌的雪溪，寬十尺左右。水不深，能看見溪流底的碎石和沙子，奔跑中縱馬一躍，就能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