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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馮再次沉默，說道：「他在君臨，會忠誠於我；他去攻打赫倫堡，會忠誠於他自己；如果再往前推進接近北境，他會忠誠于史塔克。」

「攸倫的海軍力量很強大，要談和，也應該讓威爾先看看我們的實力，如果我們拿下西境和赫倫堡后再跟他談，我們的條件就能多提一些，我們的政治權利也能躲爭取一些。比如抗擊異鬼的軍團指揮，誰來做？軍事部署，後勤保障，新兵訓練，該歸誰管？既然是七國對戰異鬼，多恩也不能例外。如果多恩坐享其成，等我們趕跑異鬼之後，他一家獨大，我們都會被多恩人趕進大海了。」

「為什麼？」

凱馮心裏倒吸了一口冷氣。

「叔叔，你不信我？」

「我們可以在和威爾談判的時候提出這些條件。我們要的條件，比如退還西境給我們蘭尼斯特，放回瑟曦和托曼陛下，打完異鬼后，野人的去留安排，絕境長城軍團的政治地位，我們都可以談。hｔｔｐs://m•ｈetubｏｏｋ.ｃｏm.cｏｍ」

「你覺得盧斯·波頓會忠誠於你還是忠誠于北境？」

「林恩·科布瑞倒戈，也許正是他的家族被滅殺，小指頭殺了他的哥哥，正是他高興的事情吧。」

「叔叔，林恩·科布瑞可以毫不考慮就倒戈，你想想其他的貴族呢？利益才是他們唯一的忠誠度，何況很多人的繼承人，子孫後代，都落在了小指頭的手上。以小指頭的心計，他一定會好好的利用抓獲的反叛者的家人。而且，更為重要的一點是，很多在我們軍中的谷地的貴族，家人已經宣誓效忠於威爾和希琳·拜拉席恩。」

「他有沒有核實你的身份？」

凱馮·蘭尼斯特作聲不得。

「你向林恩·科布瑞說了谷地的具體情況？」

詹姆緩緩說道：「叔叔，你知道我說服林恩·科布瑞用了什麼方法嗎？」

「我們西境有多少人在身邊？」

凱馮·蘭尼斯特點頭。

凱馮和*圖*書·蘭尼斯特沉默不語！

「投票選舉，票數多的做國王。這是古法。」

凱馮搖頭，隨後目光落在詹姆的劍上。

「如果不開戰就能拿回西境呢？」

「你讓我先去試一試。」詹姆說道。

「不到五百人。」

「是的！」

「絕不可能！」

「我信！」

「他那麼頭腦簡單，周邊小貴族怎麼可能就這麼向他上稅，由他管轄？」

「誰來做國王？」

「也就是並不是忠誠於你。」

「那麼，叔叔，谷地的貴族呢，你能相信多少人？」

詹姆苦笑：「威爾和羅柏旗下有個秘密的北境殺手組織：聖裁堂。他們不但刺殺敵軍將領，還四處挖掘情報。君臨一定有不少聖裁堂的人，不然，林恩·科布瑞為什麼知道他的家族被滅的所有情況，也知道他家周圍的敢於反抗的小貴族都被全滅的事情。」

「聯盟，大家一起對抗異鬼。」

凱馮心中一冷：「聖裁堂？」

凱馮看著詹姆，突然心中ｗｗw•heｔｕｂoｏｋ•ｃｏｍ•ｃom一亮：「詹姆，你能改變自己的形貌？」

房間里再次沉默。

凱馮·蘭尼斯特沉默，過了一會說道：「他會忠誠于勝利的一方。」

「叔叔，你想先打兩場勝仗再談？」

「打完異鬼，大家其實已經統一，並且我們的力量都被削弱，七國受了重創，老百姓也不會再同意又打內戰。和平是最好的選擇。」

「那些野人呢，怎麼辦？他們如果不肯回去呢？」

「盧斯·波頓，兩千人。」

詹姆苦笑：「叔叔，威爾精通我的易形術。」

他現在盯著詹姆·蘭尼斯特。

「科布瑞家族和周邊的小貴族，都已經被小指頭培提爾和羅拔·羅伊斯率領著三姐妹群島的人給滅了，那些地盤重新劃分一點難度都沒有。」

「是的，叔叔。」

詹姆搖頭：「叔叔，你心知肚明，這些谷地貴族的軍馬一旦去攻打穀地，會有一半以上的人倒戈，青銅約恩的孤島堅持不了多久，一旦他的家人被抓，他倒戈自保也和*圖*書不過是瞬間的事情。」

「那我們可以排除使者團去和威爾談判，你混在使者團中，當夜晚來臨，你就能去刺殺威爾和他的高級將領。」

「是的，北境畢竟有他的家和他的根。他敢反叛，代價太大，他會無家可歸。而且北境和絕境長城聯手，兵力雄壯，八千年統治時間的史塔克，在絕境長城數萬軍團的幫助下，是無法被打垮的。那裡的人民，天氣，冰雪，地理環境，都會站到史塔克一邊。」

凱馮很吃驚：「這怎麼可能？」

詹姆搖頭：「不，我沒有用劍。我僅僅以威爾的情報人員的身份去求見他，他就接待了我。我告訴他，威爾和羅柏，還有谷地鷹巢城的艾林公爵，萊莎徒利夫人向他問好，並承諾扶持他為科布瑞的族長，科布瑞家族以前的地盤都還給他，並且把周邊的幾家小貴族都劃到他的名下，讓他擁有稅收的權和管轄權。他立即就同意了倒戈，沒有任何的猶豫。」

「我一個字都沒有提，但是很顯和圖書然，他已經對谷地的情況了如指掌。為什麼會這樣？他的信息從哪裡來的？如果林恩·科布瑞如此了解，那麼其他的谷地貴族呢？是不是每一個貴族其實都對谷地情況了如指掌？」

他還是第一次聽說北境有了這樣的一個秘密組織。

「是的，聖裁堂裏面男女都有，它和南方的陌客不同，陌客專註于情報，而聖裁堂裏面的每一個人，都是刺客，是使窄劍的頂尖高手。」

「你用了劍？」

「北境呢？」

凱馮·蘭尼斯特雖然聽說了許多的關於異鬼和屍鬼的傳聞，很多人都說得有細節有場面，但他一律——不相信。

凱馮再次沉默，他以前沉默的時間很多，那是因為泰溫·蘭尼斯特的存在，他成了泰溫的影子。自從他當權以來，從未如此沉默過。

「這些都不是問題。」

「沒有。」

凱馮的臉色變得白了起來。

「之後呢？」

凱馮站起來，慢慢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的都城房間：「詹姆，以你的看法，我們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