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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願意和我們一起打異鬼的，都結盟。凡是不願意的，才消滅。」威爾說道。

太紅了，紅得滲人。

「可是龍在伊耿的手上，並且伊耿才是坦格利安王朝的合法繼承人。他是王儲雷加的兒子。」提利昂說道。

開玩笑嗎？

「……沒事，沒什麼……」艾莉亞發覺自己心慌意亂，臉頰發燒。老實說，穿上裙子后，她感覺自己走路都不自然了，彆扭。

……

提利昂和戴佛斯都是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

他沒有往心裏去，只是微微奇怪，但是艾莉亞卻是羞得只想逃走。威爾的笑令她大窘。這令艾莉亞心中很吃驚，她今天的很多奇怪的難受情緒體驗，都是以前從未有過的，這令她對自己有了陌生感，並且感覺到了迷茫。

「首相大人，你就這樣把君臨讓給哈利團長？」提利昂覺得不可思議。

戴佛斯大喜：「他們什麼時候放人？」

床弩的設計，能對付魔龍的武器，令艾莉亞看著威爾的眼睛里，充滿了無數的小星星。

「坦格利安會願意和我們一起去北境對戰異鬼？」

「首相大人是從什麼判斷出丹妮莉絲·坦格利安一定會北上抗擊異鬼的？」提利昂說道。

她感覺不到威爾對自己的關注，她開始痛恨自己的裙子和臉上的妝容。

「那麼龍究竟是屬於伊耿·坦格利安六世還是丹妮莉絲·拜拉席恩？」提利昂的話總是一下子就打在最關鍵的位置上。

威爾眼裡也沒有閃亮的色彩，有的是疑惑和……隔閡。

「戴佛斯·席渥斯伯爵，我們也是後來才知道黃金騎士團當晚都不敢再住進紅堡的消息，我們在大殺了一陣之後，選擇了迅速撤離。紅堡外面可還有一萬多黃金騎士團的戰士，他們要真的開赴進來，我們不會是他們的對手。並且，我們的出口也被黃金騎士團的人發現一個就堵死一個，局勢對我們也越來越不利。」

「雷加·坦格利安和伊莉亞·馬泰爾公主的兒子。」

「什麼？」提利昂很吃驚。

艾莉亞本想跑上去抱住威和-圖-書爾，就跟過去一樣，肆無忌憚。

「可是首相大人卻對伊耿並不了解，你所能判斷的僅僅是丹妮莉絲·坦格利安能合作，可是丹妮莉絲並沒有龍？根據坦格利安的家族習俗，丹妮莉絲應該嫁給伊耿王子，以延續坦格利安家族的純正血脈。」

威爾都不敢看艾莉亞的嘴唇。

「一百張床弩，能確保龍無法俯衝下來噴火。兩百張床弩，能威脅到高空的魔龍；三百張床弩，能對敢於接近的魔龍造成致命打擊。」威爾說道。

威爾實在忍不住……想閉上眼睛。

諸將聽得如痴如醉，津津有味。

「也許吧，但床弩也有缺點。床弩的射擊高度始終有限，而龍的學習能力非常強，在第一次吃虧之後，要它第二次上當非常困難。第二，床弩需要寬闊地帶，而作戰總是不停的在變換戰場。第三，人總是有疲倦的時候，而龍可以隨時從天而降。我們擁有了床弩，有可能第一次使用的時候，能把毫不知情的魔龍射下天空。但是，如果我們的床弩和魔龍能一起對付北方的異鬼的話，那我們就會大勝異鬼，把異鬼再次趕回永冬之地。」

「可你說過，詹姆會在瑟曦到達君臨的時候，來鐵王座為她做代理武士。」提利昂的眼睛看向艾莉亞。

威爾拿出一幅圖遞給提利昂，這是一副床弩的設計圖。按照圖紙設計出來的床弩，能把如長槍一樣的箭射進岩石裏面去，拉弓放箭一律靠輪盤轉動的機械力。

小姑娘在做什麼？

「你們還是應該在紅堡大亂的時候去救出風暴地的貴族們，在黑牢里的都是正直不屈的忠於拜拉席恩的騎士。你們最應該救出來的，是艾德瑞克·風暴，他可是先王勞勃在這個世界上的唯一血脈了。」

「不知道。它放火燒了君臨后，沒人知道它去了哪裡。」威爾說道。

「是的，我們暫時讓黃金騎士團住在君臨，彼此達成了一個很短時間的和平。」

「首相大人，現在的君臨局勢如何？」戴佛斯說道。

威爾一點m.ｈetubｏｏｋ•com•ｃｏm都沒有能看出她其實是為了他而做出的改變的么？

「伊耿·坦格利安六世？雷加的血脈？」提利昂和戴佛斯齊聲問道。

……

過去的艾莉亞，變成了一個不真實的影子。

「怎麼了？艾莉亞。」威爾問道。在艾莉亞眼裡，珊莎和艾莉亞，都是小女孩子，不懂事的小女孩子。

「我兩年前就知道了。」威爾說道，「不管是出於預言還是出於新舊諸神的啟示，我非常確定這一點，就好像我看自己掌上的紋路。」

「我可沒有想過要攻打君臨。」威爾說道，「畢竟我們的敵人在北方的絕境長城，而不是我們人類自己。能多留下人族軍隊總是好的。」

艾莉亞內心非常沮喪，也很不安。

在沒有做出改變之前，威爾大人和她一直很親近。她在雪伊的建議下做出了巨大的自以為很美麗的改變之後，威爾大人再見到她，就有了不敢相認的陌生感。

這令艾莉亞心情很難受。

接著，威爾把自己在君臨的經歷對眾人全部講了一遍。

「這裏並沒有真的貴族。」威爾尋思，「丹妮莉絲的自由平等的思想很容易得到這些人的認同。這裏唯一的真正貴族就是艾莉亞，可艾莉亞又是個異類，從小就對貴族平民的等級之分毫不在意。」

「你為什麼這麼相信從未謀面的丹妮莉絲？」戴佛斯很不解，眉頭深深的皺起。

威爾一笑而過。

他沒有問自己的幾個兒子的安危。

艾莉亞穿上了裙子，以前最常見的黑白灰三色都不見了，裙子色彩艷麗到誇張。短髮不見了，戴上了長長的假髮。

她的神情在這些妝容下，顯得矯揉造作。

臉上還畫了腮紅，眉毛描成了細細的柳條形，看起來失真。

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是的，我們如果要和坦格利安一起抗擊北方的異鬼，就必須去見丹妮莉絲。」威爾說道，「所以下一步，我要渡過狹海去找丹妮莉絲·坦格利安。」

「我已經想到了對付龍的武器，絕對有效。」威爾說m•heｔubooｋ.ｃｏｍ•coｍ道。

「但是艾德瑞克·風暴是勞勃國王對外唯一承認過的私生子。」

「丹妮莉絲已經嫁給了馬王卓戈·卡奧。」戴佛斯·席渥斯說道。

「十天之後。我要你和提利昂去君臨接受哈利團長釋放的所有的人質。」

很不舒服，胃部和喉嚨，還有肝臟身體各方面，都很不舒服，就好像生病。

「伊耿·坦格利安六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丹妮莉絲·坦格利安會。」

……

「但那是真的。」威爾說道，「當年魔山格雷果·克里岡摔死的是個貧民的兒子，真正的王族血脈，被八爪蜘蛛給偷偷換走了。這個孩子被八爪蜘蛛秘密送過了狹海，在潘托斯總督伊利里歐的幫助下，為他找了個老師把他養大並教他識字和習武，這個老師就是瓊恩·柯林頓。」

「瓊恩·柯林頓真的得灰鱗病而死了？」戴佛斯很懷疑這一點。

這令威爾心中很異樣。

「首相大人，我們既然有了床弩這種殺器，可以完敗坦格利安的魔龍啊。」

「是的，這是哈利團長的計劃，我給了他想要的時間。但是我們也要做好計劃。我要龍石島從今天開始，封鎖君臨的所有海路。一旦君臨有變，確保黃金騎士團無法越過龍石島海域。」

洋蔥伯爵戴佛斯·席渥斯說道：「首相大人，你們既然夜襲紅堡取得如此巨大成功，為何不去黑牢里救出艾德瑞克·風暴？」

唯有艾莉亞什麼都沒有聽進去。

威爾的冷淡令艾莉亞很受傷，很難受。

艾莉亞的心遭受到了很深的挫折感。

「龍來了，我們可沒有辦法對付。」提利昂說道。

她看出了威爾對她的……疏遠。

兩個貴族都聳聳肩膀，提利昂笑道：「看起來丹妮莉絲和艾莉亞差不多，都是喜歡和屠夫、流浪歌手、農民、漁夫交朋友的貴族。不過，我很喜歡。」

「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提利昂問道，「攻打君臨，趕走哈利·斯崔克蘭？」

威爾攤開手：「很抱歉，我也不知道。」

艾莉亞是個很少難受的女孩子，她很和-圖-書多時候是憤怒，而非難受。

提利昂是個有大智慧的人，也精通工程機械，他一看就懂。

戴佛斯、波隆、山地部落的十多個首領、金衣和綠衣侏儒侍衛、雪伊和艾莉亞，都非常震驚，大家都湊過去看那圖紙。

艾莉亞對威爾徹底淪陷！

「君臨掌握在哈利團長的手中，他曾派出人來和我和談，要我們歸服伊耿·坦格利安六世。」威爾說道。

「他們會利用這段時間派出渡鴉去狹海，讓伊耿·坦格利安六世帶著龍進入君臨城坐上鐵王座。」

「具體死因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瓊恩的確得了灰鱗病。」威爾說道。

提利昂跳下凳子，站到威爾和戴佛斯之間，笑道：「首相大人，戴佛斯大人，先別討論地底黑牢的問題了。我很關心詹姆抱著我的叔叔的屍體究竟去了哪裡？」

「戴佛斯，我已經和哈利團長達成了協議，他們不屠殺君臨城的居民，不搶劫君臨城，不放火燒毀君臨，並釋放抓住的風暴地的貴族，王領的貴族和艾德瑞克·風暴。條件是我們在三個月內不攻打君臨，也不從秘密地道進入紅堡突襲他們。」

「目前來看，龍在伊耿的手裡。」威爾說道。

艾莉亞看著威爾更是目光閃閃。艾莉亞突然覺得，也許她和姐姐珊莎一樣，根本配不上威爾大人。

艾莉亞第一次體驗到了戀愛中難受是什麼滋味。

一屋子的騎士將軍們都非常吃驚。

「那我們就聯合丹妮莉絲，她會答應和我們一起對異鬼開戰的。」

他們看向威爾的目光，充滿了熱枕和崇拜。

「我以前可就是走私犯，我的朋友是各地的海盜。」戴佛斯說道，「丹妮莉絲·坦格利安真的不分貧窮貴賤平等待人的話，我對她很佩服。不過，她要在七國這樣做，會寸步難行。她會遭到所有貴族的反對。」

艾莉亞花了幾個小時搭配的裙子，鞋子，襪子，髮型，口紅和妝容，沒有給威爾任何的驚艷美感，如果要說有的話，那就是……漠然和疏遠。

艾莉亞決定回去后就擦掉口紅、腮紅、眉毛眼線，脫hｅｔuｂook•ｃoｍ•com下裙子，換上褲子，丟掉假髮。

艾莉亞和過去已經完全不同。

「絕不可能！」提利昂斷然說道。

「她很善良。她是奴隸的解放者，她尊重平民，她認為平民和貴族是一樣的子民，值得享有同等的權力。」威爾說道。他目光炯炯的看著提利昂和戴佛斯，想看看這兩個貴族的反應。

當威爾再次見到艾莉亞的時候，他有瞬間的失神。

提利昂說道：「首相大人，那條小黑龍去哪裡了？」

艾莉亞這樣可不行，決鬥不會是詹姆的對手。詹姆也許了解到了窄劍的風之靈，艾莉亞的優勢減少了，不過，詹姆如果還是用普通劍，或者是普通的窄劍，他輸的機會依然更大。

現在的艾莉亞，變成了一個不忍直視的……假人。

艾莉亞精心打扮的妝容——女為悅己者容——在威爾的眼裡，變得慘不忍睹。

提利昂，戴佛斯，波隆、金衣費雷德、綠衣克倫、十多位山地部落首領、雪伊和艾莉亞，無不瞪大了眼睛。

「不攻打哈利難道要我選擇臣服？臣服坦格利安？畢竟誰也不是龍的對手。」戴佛斯·席渥斯故意挑起話題。

波隆無所謂的笑笑，他不關心這些人的話題，他很喜歡眼前的這份工作。而谷地山地部落的首領們則集體對丹妮莉絲讚不絕口。受夠了谷地貴族們欺負的山地部落們很渴望得到和貴族一樣的尊重。

「如果不能呢？」提利昂說道。

「是的，渡過狹海后，我也會去見伊耿·坦格利安六世。看看他是否值得信賴，是否能和我們一起抗擊異鬼。」

威爾尷尬的笑容：「嗨，艾莉亞。」

「他不是唯一血脈，還有一個鐵匠在長城，他叫詹德利。」

但她記起雪伊的忠告，她也記起了珊莎的淑女形象，於是她矜持的站著沒有動，眼神里的期盼卻很明顯：「您好，首相大人。」

「是的，我說過。」威爾說道。他也看向艾莉亞，卻發現艾莉亞的情緒很低落。

威爾和提利昂等人寒暄，和戴佛斯·席渥斯說話，和山地部落們開玩笑，但就是不愛跟艾莉亞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