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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正在帳篷內餵食小金龍，艾莉亞領著羅索、黑丫·灰燼、埃布爾·灰燼進來了。小金龍吃進一塊金黃的滴著油的兔肉，心情不錯，噴出一條形火焰，發出糾糾之音。

「我是絕對值得信任的，大人，只要你讓我免受牢獄之災，佛羅倫家族都是你的僕人。」

……

艾利斯特慢慢站起來，瞪著小指頭，他突然感覺頭暈，身子微微一晃。小指頭身邊的兩名侍衛上前把他扶住。

「既然如此，其實御林鐵衛也是可以退出的把，就是得到國王特赦。」黑丫說道。

「大人，我來了！」艾利斯特不敢去上坐，佝僂著身子，謙卑地說道。他怕自己突然出現嚇著了培提爾大人，先發出聲響，等培提爾大人轉頭看向這邊了，才半露出身子，滿臉的謙卑笑容。

鐵腕治理！

「御林鐵衛？」羅索一口把酒喝乾，「那個位置看起來光鮮，其實就是一個坑。」

拉攏這樣的人，給他一個重要的官位，好掌控，也能讓敵對的大部分政治勢力感覺到首相大人的善意和緩和的態度，這對整個大局勢的掌控有利！

艾利斯特大喜，再次呯呯磕頭。等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走出了帳篷，他坐在地上，喜極而泣！

這傢伙有點本事，但跟他的本事相比，他的命更好！

「還有被國王開除，你也能失去這個身份。」羅索道。

威爾讚美了幾句小傢伙，蓋上籠布。

「我賜予他，或者羅索爵士賜予他，都行！」威爾把酒杯在艾莉亞的酒杯上一碰。

「那這樣的話，我去做。」羅索說道。

較多的養龍人因為不得法，在養龍的過程中被龍噴火燒死。

「坑就是坑，做了御林鐵衛，不能娶妻生子，不能成為領主，不能有領地，不能有私有財富，一生都只能是御林鐵衛，忠誠於國王一人，並隨時為國王獻出自己的生命。因為是在王宮內，並且貼身服侍國王，所以王室的一些生活秘密，一些不能被外人知道的秘密，都會被你們知道，但你們hｔｔps://m.heｔｕbook•cｏm•ｃｏm卻不能向外面說漏一句，得在自己的嘴巴上加把鎖。」威爾說道，「這就是坑！」

「布蘭·史塔克曾經是御林鐵衛啊，他為什麼能被提拔|出|來做君臨守備軍總司令？」

撲通！

「我可不需要什麼僕人，我也不是什麼你能追隨的人。你不能再跟錯人了，你如果選擇跟我，肯定又是一次巨大的錯誤。」

國家已經夠亂了，沒必要再亂一次。

「請大人指點！」艾利斯特再次呯呯磕頭。

騎士分有產和無產。如果威爾有資產願意分配給黑丫，黑丫就成了有產騎士，他的子女可以繼承他的產業，但無法繼承他的騎士稱號。騎士稱號只能賜予，無法繼承。

艾利斯特急忙起身，他不敢去叫傭人拿熱水來，他現在是囚犯身份，身上還穿著囚衣。他自己去弄來熱水，在木桶里把自己洗了個乾乾淨淨，但是他沒有乾淨衣服穿，不得不發出聲，向帳篷內的屠夫小廝借了一套衣服，許諾給他一枚銅分的報酬。

除了國師一職需要等候舊鎮的學城派遣人來擔任外，其餘的御前要職，威爾安排妥當，他掌控了朝政。

羅索笑道：「首相大人，就沒有御林鐵衛不逛妓院的。」

艾莉亞插嘴：「威爾大人，你準備讓黑丫和埃布爾兩位大哥都去做御林鐵衛？」

一個侍衛上前來，拿出鑰匙，打開了他的手腳上的鐐銬。艾利斯特連忙道謝。侍衛一言不發，轉身走了。

被身心重創的艾利斯特健康狀況直線下降！

威爾喝的是河間地的果酒。

培提爾·貝里席看著艾利斯特：「爵士，我可以信任你嗎？」

帳篷內的傭人紛紛走出，很快走了個乾乾淨淨。

「他要是不能退出，史坦尼斯的女兒、我們的女王陛下就不能嫁給他了。」埃布爾哈哈大笑。

「守夜人可是在絕境長城，黑斗篷，人稱烏鴉；御林鐵衛可是白斗篷，住皇宮，錦衣玉食，出門也很威風。」黑丫笑道。

艾和-圖-書利斯特·佛羅倫立即向小指頭跪下了，這小子的政治敏感性的確不錯，頭腦靈活，王室的御前議會裡沒有幾個頭腦靈活的人，也玩不轉這個王國。

「他是個例外，先王史坦尼斯一世的特赦命令。」威爾說道。

然後威爾又為埃布爾賜予了騎士。

威爾還是決定自己餵養小金龍，按照正確的方式。

黑丫說道：「首相大人，來吧，賜予我騎士。」他把酒杯里的酒喝光，把酒杯放在地上，雙手握拳，交叉放于胸前。

……

「他會，他還曾經有個很心愛的姑娘。只是後來那個姑娘生病死了，巴利斯坦才終於成了一個禁慾者。要說到御前高級官員中誰真的能做到禁慾，我看也許只有一個，那就是啞語者伊林·派恩。」

「是的！」威爾點頭。

「你來戲耍我還有什麼意思呢？培提爾·貝里席大人？我承認我錯了，我投靠凱馮爵士，絕不是要背叛拜拉席恩家族，那是局勢所逼，迫不得已。我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什麼。」

「是啊，萬一宮中有什麼變化，我們得有自己的力量來應對啊！」

「這是忠誠吧，對忠誠的要求。」埃布爾笑道，「我可並不傻啊！」

「那就來吧！」黑丫單膝下跪，手裡還端著酒杯。

小指頭穿著高貴的做工精細考究的服裝，肩膀上掛著一塊筆直的絲綢，用一枚純銀的仿聲鳥別針給緊緊扣住。

「先洗個熱水臉，再洗個澡，你這麼臭烘烘的，萬一有個大貴人想來看你一眼，一看你這個樣子，立即不喜歡，你豈不是自己把自己害死了！」

「御林鐵衛有三個空缺，我計劃讓你們去填補。」威爾輕輕晃動著酒杯。

「威爾大人，他們來了！」艾莉亞在桌子前停下。

他們雖然是首相和侍衛，但是其實關係親密，已經看不出那種上下的尊卑代溝，他們在一起說話，不是正式的場合，彼此都習慣了親密的隨意狀態。

一句話，五個人都笑了。

「我計劃安排你們三個去做一件很重要的和_圖_書事。」威爾說道。

他的酒量非常好，而且喝多了也不會特別的醉。

「別急，爵士，我覺得你應該先洗一個熱水臉，再洗一個熱水澡，然後來我的帳篷里找我，最好別被任何人看見，我為爵士準備了葡萄酒和各種水果烤肉。」

「我願從此追隨威爾大人，只是，我還有機會么？」

黑丫笑道：「做了一名御林鐵衛后就是一輩子不能改變身份了？」

「被瘋王割掉了舌頭的伊林·派恩。」艾莉亞是問道。

當然這也僅僅限於威爾這類人，其他貴族還是很難和自由民這麼快的融為一體的，有的那就沒有融合，只有敵意。

「對，你沒有做錯，只是你沒有跟對人。」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露出著名的捉狹笑意，「你如果跟對了人，你覺得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

培提爾·貝里席大人離開后，傭人們才敢陸續回來，他們驚訝于艾利斯特的手腳鐐銬沒有了，對艾利斯特也不敢如昨日一般的放肆羞辱了。

他來到酒櫃前，倒上四杯酒，示意大家過來端酒。

艾莉亞不喝酒，在威爾的光芒下，她決定糾正以前的錯誤認識，於是也喝起酒來。現在的酒量還不錯。

短短的囚犯身份的時光，艾利斯特的頭髮卻已經全白。他心靈上的煎熬，對他的身體摧殘很大。

「是的，跟守夜人一樣。」威爾一笑。

艾利斯特偷偷摸摸的揭開一個角落溜進小指頭的豪華帳篷，帳篷裏面只有小指頭一個人，桌子上果然放滿了好吃的東西，兩名侍衛在帳篷外面站崗。

「好吧，我就賜予你騎士。」威爾放下自己的酒杯，抽出腰間的龍骨劍，劍尖點在黑丫的肩膀上，開始唱騎士的誓言。

「培提爾·貝里席大人，請救我一命。我艾利斯特·佛羅倫一生感激，永遠對大人的恩德銘記於心。」

「跟對人，做對事，說對話，一切都有可能！」小指頭微笑，眼神閃爍。

「是的，他就是一個真正的禁慾者，他只想殺人。當然這都是傳聞，究竟他ｈtｔps://ｗwｗ•ｈｅtuｂooｋ.ｃoｍ.ｃom是不是禁慾者，我看那也未必。」羅索再為自己續杯。

黑丫對騎士誓言也不甚了解，他囫圇的跟著複述一遍，威爾用劍一點他的肩膀，說道：「起來吧，黑丫騎士。」於是，儀式完畢，黑丫從此成為一名騎士，進入了貴族階層。

「可黑丫和埃布爾兩位大哥並不是騎士。」

「艾利斯特爵士。」小指頭身板筆直，微笑道。

威爾和羅索都笑。

第三天，艾利斯特就離開了囚車，他被女王陛下親自宣布免去了他罪名，恢復了貴族身份，只是一個白身，並無官職。當隊伍到了君臨后，他的職位，將由小指頭提出，威爾審批，最後報請女王陛下審閱，然後在御前議會中，由首相威爾大人宣布他官複原職。

不是不焚者養龍，命運如何，每個人都不一樣。

白天，艾利斯特被關進囚車裡，晚上，則和屠夫小廝等人一起睡大帳篷內。他畢竟是女王陛下的外公，王室貴族，雖然是囚犯，也不能晚上就住在囚車裡，北境晚上天冷，會把他凍死的。

第二天晚上，艾利斯特·佛羅倫在小指頭的帶領下，頭矇著黑布，進入了威爾的帳篷，向威爾單膝下跪，宣誓了效忠。

這在其他的貴族看見是不可思議的，是無法接受的，也是不敢相信的。但在絕境長城外面的自由民的生活中，他們的王也能隨便的坐在一起喝酒聊天，將軍旗下的士兵，對將軍不滿可以隨時換到其他的將軍手下，將軍只有軍令權，超出軍令外的任何事情都是和士兵平起平坐，並無尊卑之分。

黑丫和埃布爾的灰燼部落也是如此，大家和部落首領同吃同住同睡，打獵了共同分享，沒有貴族和平民之間的尊卑分別。

威爾身邊多是這些人，大家時間久了，彼此的文明差異漸漸磨平，尤其是在軍隊中，幾場戰鬥打下來，同袍的情誼增加很快，階級的代溝消失於無形。

「好！」威爾放下食物盤，走出來。對於並不具備龍族血脈的威爾來說，餵養小金龍其實有一定和_圖_書的危險性。最安全的做法是讓傭人來餵養，但是主人就跟小金龍難以建立親密的關係。

「那可不一定，巴利斯坦·賽爾彌就不會。」威爾說道。

羅索、黑丫、埃布爾是威爾的三名貼身侍衛，劍術精湛，忠誠耿耿。

他蹲在地上，突然站起來，供血不足，腦部缺氧，差點暈倒。

丹妮莉絲餵養四條龍都不用有任何的擔心，她是不焚者體質，不怕龍在高興的時候噴出火焰來慶祝。假的伊耿餵養三條龍，雖然養了很長的時間，朝夕相處，但隨著龍的成長，就越來越不會聽他的話。如果他鞭打龍，很可能就遭受反噬。

「你們都出去。」小指頭說道。

威爾說道：「黑丫，埃布爾，我在考慮是不是需要改變一下御林鐵衛的規矩，不許娶妻生子這些規矩，我感覺都是斷子絕孫的懲罰，並非獎勵，不合人性，我會考慮在御前議會上提出改革。到底行不行，需要開會後才能知道。」

「坐，爵士，我今後萬一落難，還要仰仗你呢！」小指頭培提爾·貝里席客客氣氣。這個艾利斯特·佛羅倫頭腦一般，並不是特別厲害的人物，但他的命好，他的親侄女是當今女王陛下的母親，他又是佛羅倫這個大家族的族長，在沾親帶故的家族親屬中，他的輩分很高，在風暴地的貴族中，享有較高的威望。

「實話說吧，王室不穩定，各種勢力不明，國王陛下還小，御林鐵衛是保護女王陛下的最貼身力量，我也不放心女王陛下身邊都是其他勢力的人。」威爾說道，「要是出個什麼差錯，我們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在異鬼來臨之前，王朝不能再有波折。」

但是龍這種魔法生物依然吸引了很多人的餵養，它的戰鬥力就是人們追逐的東西。雖然被龍燒死的人不少，但把龍養大沒有出過事的也不少。

……

從北境到君臨城，一千餘人，大約要走兩個月時間，兩個月到了君臨，黑丫和埃布爾已經成為人人都習慣的騎士大人，那時候以騎士的身份進入御林鐵衛，不會顯得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