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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陛下！」威爾說道，微微躬身。

大軍歸來，人數不知道有多少。

獅鷲飛進紅堡，紅堡城牆上的士兵在歡呼。

「威爾大人，你替我洗腳，我也一樣痛恨你。」奧蓮娜夫人緩緩說道，「瑪格麗是我最愛的人。我會把痛恨埋藏在心底，就好像大海最深處的礁石。但是，不管礁石多麼鋒利和沉重，都無法影響到海水。海水就是我對大人誓言的忠誠：永不背誓！」

「遵命，首相大人！」

「女王陛下，我有一件事需要向你說明。」

「首相大人，你是攝政王，我全權任命你負責七國的所有軍事調度，政務處理。我將再次通令全國，承認你是攝政王，是七國最高的政治和軍事統帥，不管是軍事還是政務，你從現在起，無須向我彙報，也無須取得御前重臣們的投票，一切獨裁，以便最快的速度行事。」希琳陛下清清楚楚地說道。

河灣地大戰，首相率軍出征，消息傳開，河灣地的子民和風暴地的子民紛紛逃出村莊，來到君臨。

大家都很激動的鼓掌，有的仕女熱淚盈眶，彷彿威爾大人的勝利是他們經過千辛萬苦才打下來的。

轟轟轟！

是首相大人的軍隊回來了，不是提利爾家族的軍隊。

他扶奧蓮娜坐下，端來熱水，脫下夫人的靴子，夫人的腳放進熱水，剛剛好的溫度。

王座大廳的大門打開，威爾和艾莉亞出現在大門口。

「是的，非常痛苦。親人的慘死都不會令人覺得好受的！」

「難以置信，長城還在那，異鬼竟然會突然出現在後方。」

……

群情激動，說什麼的都有。

鐵王座上的希琳陛下，御前重臣，全部都站了起來。在王座大廳，只有國王和御前重臣們有座位。

突然之間，御林裏面，戰馬嘶鳴，一彪人馬出現，旗幟鮮明，正是首相大人的燃燒火焰旗。

兩個人進入女王房間，大門關上。

希琳陛下完全說不出話來！她很震驚，也不甚明白。但這並不用著急，她會明白的，並且需要的時間不會長。

「首相大人，請講。」希琳有些靦腆和_圖_書。

她沒戴王冠，沒穿禮服，一身素衣，就是一個小女孩。

「維斯特洛大陸和厄斯索斯大陸，有一個世界圓桌會議，他們集合了兩個大陸最厲害的組織和最有權勢的人物，維斯特洛大陸上，北境的史塔克家族、絕密組織聖裁堂、火術士公會，蘭尼斯特的詹姆、野人王曼斯·雷德，還有我本人，都是這個圓桌會議里的成員。」

更遠處，腳步聲如雷傳來。

「誰？」希琳女王的聲音。

大家都處於震驚中，不肯接受異鬼已經來了的事實。

「打敗你的並不是我的談判方式，而是你自己的內心。窮凶極惡的人能吸引一幫同樣窮凶極惡的人，但不能吸引到很多的真正的英雄。你身邊不缺乏這個時代里最優秀的人。」

大家的表情驚異。

「如果戰事不利，我們會組織老百姓和我們的家人先撤，任何爵士、騎士、百夫長和士兵妄想私下逃跑到狹海對岸的，一經發現，一律處死。」

這些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軍隊撤離，和平回歸，老百姓能回家了。

威爾說道：「女王陛下，我希望陛下立即簽署告全國令，並派渡鴉把信送到七國的大貴族們的手中，命令他們集結軍隊，向北取齊。」

……

源源不絕的軍隊從森林里湧出來，全部是清一色的騎兵。

希琳陛下的大眼睛瞪得溜圓。

「臣在，首相大人。」

「陛下，世界圓桌會議的總部設立在潘托斯城，威爾大人是第一屆圓桌會議的會長。維斯特洛和厄斯索斯大陸，都將在圓桌會議的掌管之下。」艾莉亞輕聲說道，「陛下，如果你相信我們，請加入我們。」

一個吃乃的孩子停止了動作，臉上顯出遲疑的表情。

「遵命，首相大人。」

「請他進來。」

國王要的忠誠，他們在大主教的見證下，重新宣誓了。

……

「遵命，女王陛下！」威爾站起來，半鞠躬。

但凡貴族起兵鬧事，朝廷鎮壓，第一個跑出家門向君臨城湧來的，就是老百姓。

「他們有多少，都是在夜間才敢出來么？」

和圖書「多謝首相大人。」希琳眼神閃爍，就好像不自信的鄰居女孩。

「那麼，請坐下吧。你現在不是荊棘女王，你是一個年邁的老人。我也是不七國首相，我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讓一個晚輩為一個老人洗腳吧。」威爾說道。

「首相大人。」希琳陛下走下七階台階，前來迎接威爾。

艾莉亞說道：「我提醒大家一句，任何貴族沒有首相令逃到對岸的，一樣的會被抓住送回來。狹海對岸的九大自由貿易城邦，已經被丹妮莉絲·坦格利安統一，她是我們的盟友。厄斯索斯大陸的軍隊在兩個月前就在各處集結，並將陸續開赴東海望，參与到和異鬼的戰役中。」

梅斯·提利爾臉如死灰，待聽到母親大人將來君臨，他的臉色才慢慢恢復正常。母親大人是梅斯很尊重的，荊棘女王是河灣地的靈魂。

……

禮貌的敲門聲。

……

「異鬼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長城的南邊？」

威爾拿來新毛巾，為老人擦乾淨腳，穿上新的靴子：「老人家，讓我們一起，去主堡里召開一個會議，你同意嗎？」

全場鴉雀無聲。

有人開始收拾東西，向城裡轉移。

夜，梅葛樓。

「征戰辛苦了，首相大人，艾莉亞小姐。」希琳說道。她的王冠顯得有些沉重，也有些大。威爾決定為女王重新鑄造一頂王冠。

這就好像一種動物的本能。

王座大廳里，御前重臣們正在開會，首相不在，希琳陛下在學習處理朝廷政務，御前重臣們是她的助手。

君臨城外，黑水河邊。

「還有一件事情，我必須讓女王陛下知道。」

「你要是被抓住，北方的戰士並不會認識你就是奧蓮娜夫人，你的勇氣令我吃驚。」

「我想過要光明正大的來談判，但我知道談判的時機已經過去，我下決心要為家族修正錯誤，就正如你下決心要剷除提利爾家族一樣。」

藍道·塔利和梅斯·提利爾也在王座大廳，他們承認了自己的錯誤，得到了陛下的赦免，等候著首相大人回來處理他們的後續問題。藍道和梅和-圖-書斯暫時恢復了自由身。

王座大廳里很安靜。

黑水河數十艘戰艦啟動，從北岸到南岸，去接應歸來的軍隊。

「你贏了，老人家。你的談判取得了勝利，我輸了。」

獅鷲的聲音驚動了紅堡里的所有人。

威爾和艾莉亞並肩走進大廳，艾莉亞彷彿更高了，鎧甲合體，英武不凡！

女王陛下和廷臣們都是吃驚。他們沒有任何人知道今天是首相大人回來的日子，沒有渡鴉提前通知消息，首相大人征戰結束，突然就回來了。

錚錚之音從半空傳來，兩隻巨大的飛行獸出現在天空，越來越近，越來越低，最後飛掠過演武場，從紅堡的圍牆上空進入了城堡，看不見了。

大廳里的貴族們面面相覷！

那必須是上萬人行軍才會踏出來的聲音。

「我今天看見女王陛下的王冠有些沉重，也有些過大，我已經吩咐金匠重新為女王陛下製作一頂王冠。」

母親站起來，向人群外面望去。

「什麼事？首相大人！」

「各位爵士，今天我希望召開一個軍事會議。我們的軍隊會在君臨休整兩天，然後北上。」威爾說道，「我在回來君臨的路上，已經接到了北境的渡鴉，好像有些零星的異鬼以某種我們不知道的方式渡過了長城，在北境的夜晚里襲擊子民。情況很嚴峻，各位大人。」

「一定是搞錯了，或者是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做的惡作劇。」

短暫的寂靜后，議論聲轟然響起。

首相大人回來了！

一群虛偽的貴族！

獅鷲就代表著首相，兩隻獅鷲，一如火焰一如翡翠的顏色，背上騎乘著人，雖然無法看清楚那人的臉龐。

希琳陛下聽得長大了嘴。

蒼蠅一般小的竊竊私語聲響起。

演武場上，很多的難民，到處都是帳篷，垃圾遍地。人很多，但都站了起來，一起望向河對岸。

議論聲再次停止，寂靜降臨。

威爾說道：「我和奧蓮娜·雷德溫夫人達成了和平協議，河灣地送來了四千車的糧食，一千車的武器，二十萬金龍。提利爾家族永遠忠誠于拜拉席恩家族，永不背誓。提利爾hetubook.com.com家族也發誓忠誠於七國首相，攝政王，永不背誓。奧蓮娜·雷德溫夫人將親自來到君臨，向國王陛下和各位廷臣述職。」

「首相大人，絕境長城沒能擋住異鬼？」

「從今天開始，封鎖黑水河港口、舊鎮港口、蘭尼斯港口、海鷗鎮港口、白港等大小所有港口，封鎖沿線海路，發現任何貴族偷偷渡過狹海逃命的，格殺勿論。」

……

「我是在軍營里觀察了你的軍隊，你的將軍后才知道出你的為人的。在這之前，我們並沒有機會見面。」

可可可！

「戴佛斯·席渥斯爵士。」威爾說道。

威爾雲淡風輕，平靜神情，彷彿並沒有帶兵出征河灣地。

威爾並不忙著去解釋：「厄斯索斯大陸上，無面者組織，布拉佛斯的海王、鐵金庫、龍之母丹妮莉絲·坦格利安、瓦里斯大人、紅神大祭司、魁爾斯城的十三巨子、多斯拉克草原上的喬戈英雄，這些人和組織都是世界圓桌會議的成員。」

很多貴族頓時大大的鬆了一口氣，他們紛紛表示不會私下雇船逃走，一定會跟隨首相大人和異鬼作戰。

安靜！

而河對岸的近處，還有騎兵源源不絕的從森林里冒出來，彷彿黑色的潮水。

「那你就不該挑釁我的權威，企圖以糧食武器和錢幣讓我辭職。七國的貴族和自由民需要一個能捏合雙方力量的人，那個人就是我。」

大家對於戰爭的前景一無所知，也不知道最終誰勝誰負，但只要進入君臨，彷彿就得到了生命的保障。

森林里彷彿有什麼猛獸要鑽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威爾和艾莉亞。

隊伍的馬蹄轟轟聲彙集成洪流，壓住了黑水河的聲音。

君臨也並不是那麼好進的，如今管制嚴格，涌到君臨來的百姓必須排隊，並進行身份的驗證，才能獲准進入君臨。這個排隊甄別的過程非常的慢，大部分的難民不得不滯留在國王門外的演武場，等候自己進入君臨城的機會。

「你是怎麼避開守衛的呢？老人家？」

「希琳陛下，我希望你也能成為圓桌會議中的一員。今後，世界圓桌會議和*圖*書是掌控這個世界的唯一權力機構。」

木盾軍旗，自由民的瑟恩山脈旗，各種貴族的旗幟也紛紛出現。

寢宮門緩緩打開，威爾出現在門口，同行的還有一個人：艾莉亞！

「守夜人被他們突襲了？」

人越多，步伐整齊，行軍聲才會如雷。

藍道·塔利冷眼看做這些貴族和仕女們的醜態，首相大人征戰之初，不看好首相以戰爭的方式去和提利爾家族解決問題的也是他們，如今首相大人大勝，激動不已的也是他們。

黑水河對面的御林里，呼啦啦飛起大片大片的鳥兒。

君臨守備隊出現在黑水灣，他們並沒有接到首相大捷歸來的任何消息。軍隊突然的就出現在了黑水河南岸，去的時候四千騎兵兩千步兵，而歸來的時候，騎兵源源不絕，而更遠處，整個森林里都傳出了轟轟的行軍聲。

「首相大人求見，女王陛下。」巴利斯坦·賽爾彌隊長的聲音。

「是，陛下。」

是首相大人大捷了，征服了提利爾，還是提利爾和首相達成了和解？

「異鬼是怎麼穿越長城的？」

「我是這裏的人，對於果酒廳，我比你熟悉。對於守衛的布置，語言，兵種和軍令，我也很熟悉。」

威爾說道：「我們依然會把絕境長城當做最最重要的軍事屏障，同時會在臨冬城設置第二道防線，在卡林灣設置第三道防線，在君臨城設置第四道防線，在赤紅山脈設置第五道防線。如果赤紅山脈失守，我們只能在多恩和舊鎮渡過狹海，全部進入厄斯索斯大陸。」

「……呃……這很令人痛苦……」

威爾說道：「是時候拋棄一切成見了，讓我們集合全國的力量，大家都做好北上的準備吧。」

威爾和艾莉亞坐在了御前重臣的會議圓桌前，女王陛下回到了鐵王座上。

「他們會南下進攻君臨么？」

隨後，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

上午，在鐵王座上的女王陛下的一點影子都看不見了。

這令演武場上的老百姓和黑水河碼頭上的水手們都鬆了口氣。提利爾家族的軍隊出現的話，那就是首相失敗，也許提利爾家族是來攻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