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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條龍飛到了藍色冰晶山脈的前面，丹妮莉絲需要為三條龍找到食物，於是三龍降下在冰晶山下，天空，地面，中間的冰山，無一處不是純潔的藍。透明而深邃的藍，除了大自然的威力外，誰也無法做出這麼一條橫貫天地的冰晶山了。

「到了永冬之地了嗎？」丹妮莉絲忍不住問道。

泰倫上前一步，擋住了風雪，頭頂上，小銀龍被風雪吹起，翅膀撲閃，穩住身形。

對面，影影綽綽，屍鬼們已經越過了兩道防線，進入了第三道防線。眼看第三道防線也要被攻破，梅麗珊卓把手按在地面，嘴裏念念有詞。

海洋消失了，海面出現了一片冰雪組成的大陸。白雪皚皚，一眼看不到頭。寒冷有如實質，丹妮莉絲感覺自己的鼻子都要凍掉了。她取出準備好的面巾，把自己的臉纏了起來，只露出一雙眼睛，但那寒冷已經全身鑽進去，就好像無數銀針扎刺自己的身體。

「是的，挖開冰，下面有大魚，會自動跳上冰面來。」

「過了冰晶山，龍恐怕會習慣。」

「玖健，你不冷嗎？」

泰倫·灰燼單手提著巨劍，橫揮豎砍，把湧出來的屍鬼全數砍斷，碎了一地的屍體越來越多，開始堆積起來。

「容易？」

羅柏還是威爾聖裁堂里第一個加入的元老，聖裁堂里的第二權威人物。

「不，我來吧！」泰倫說道。他單手提著劍王，另一隻手就把羅柏提了起來，抱在臂彎，就好像抱著一個孩子，毫不費力。

大吉莉的名字已經寫進了家譜，她也成了被史塔克家族承認並接納的史塔克。羅柏·史塔克就是她的家長和族長。

「還遠呢！」玖健說道。

小威爾騎在龍背上，大眼睛就看著兩人的絮絮叨叨。他不是沒有話題，也不是不會聊，他只是沒有興趣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我出去看看！我向西邊去。」玖健說道，「我去找找食物。」

一隻異鬼死，數百屍鬼倒了下去。

「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食heｔｕbook•ｃom•ｃoｍ物，龍需要食物來補充體力，不然它們會很快就垮掉。主要是太冷，它們很不適應。」

「我去西邊。」丹妮莉絲說道。

突然之間，瘋狂湧向第三道火油溝的屍鬼們一一栽倒，就好像被抽空的麻袋。噗噗噗！好多屍鬼直接栽進了火油溝的火焰里，做了最後生命的燃燒。

幾乎所有的士兵都入了城，兵團有條不紊的按照既定方案撤退，城門已經緩緩關閉，但不見羅柏·史塔克。

艾莉亞後退，身體還是濺滿了黑血。

卓戈和聖火之手上了城牆，風雪小了下來，對面，屍鬼大軍再次出現，被擋在第一道火焰牆下。

「冰下面就有食物。」小威爾開口說道。他是一個很安靜不會主動說話的孩子，這是一路以來主動說話。

卓戈的兩千五百聖火之手都是多斯拉克人，他們第一不習慣風雪，不過他們有火焰魔法護體，可保護自己不受寒毒的侵襲，第二，他們個個都是騎馬和箭術的頂尖高手，對面的夜王看見了這一支軍隊，都是眼神一凝。

不冰者血脈，很神奇，就跟自己的不焚者血脈一樣，都是神的意志的具現。

艾莉亞窄劍突刺，把屍鬼刺穿，然而絲毫不影響屍鬼的前進。他就在窄劍的貫穿下向艾莉亞撲過去，伸手來掐艾莉亞的脖子，突然嘭的一聲，他的頭被一道寒光砍斷，身體污血亂冒，隨後倒下。

漸漸的，海面上出現了浮冰。

「我劍王狂砍，也才砍掉不到一百隻。」泰倫·灰燼說道。

更多的屍鬼湧進火焰變弱的地段，很快，有屍鬼踩在倒下的屍鬼的身體上，跳過了火油溝。

「我陪你們一起去。」梅麗珊卓說道，「大風雪中，要想點燃火可不容易。」

突然，一隻異鬼分開屍鬼走了出來，手裡提著一根寒冰槍。

艾莉亞說道：「我得出去找他。」

梅麗珊卓大聲念頌咒語，轟！面前的火油溝燃燒起火牆。轟！第二道火油溝也重新燃燒起來和_圖_書！轟！第一道已經熄滅的火油溝再次燃燒。

「快帶我們去找到祭壇。」丹妮莉絲迫不及待，「我的龍已經撐不住了。」

「你怎麼會知道？」丹妮莉絲問道。

「你們走，我斷後！」泰倫說道。劍王橫在胸前，擋住風雪。

「不要，威爾說道。」

「不是冰山，是一條山脈，由無數的藍色冰山組成。只要過了藍色山脈，不遠就是永冬之地，很容易就找到寒神祭壇。」

「一模一樣，就好像是大地上的一隻藍色的眼睛。」

巨龍也感覺到了寒冷的威力，飛行的速度明顯變慢。丹妮莉絲看向小威爾，小威爾渾然不覺。

丹妮莉絲思忖中，突然想起魁晰說的一個預言，她將和一個男子在維斯特洛大陸懷孕，並生下一個不焚者。難道，自己的後代和現在的小威爾？

梅麗珊卓說道：「你們先退回去，我把火焰重新點燃。」

「山脈？」

大吉莉弓箭在手，梅麗珊卓喉頭的紅寶石閃閃發亮，泰倫抽出劍王，艾莉亞窄劍在手，向前艱難邁步。

「我來背他！」大吉莉說道。

「不會，人都能去到永冬之地。」

泰倫·灰燼則是劍王橫胸，搶在最前面，替三個美人擋住風雪。

城市裡，各路軍團紛紛撤退，疾奔南下。威爾只要把夜王拖到臨冬城決戰，距離永冬之地太遠，夜王將無法護衛他的寒神祭壇。

第一隻屍鬼過來了，泰倫巨劍掃出，把屍鬼劈成兩段。

丹妮莉絲，玖健，小威爾三人騎乘在巨龍背上，越是北上，玖健和丹妮莉絲越是感覺到壓力。巨龍飛在茫茫大海上，除了左邊，右邊一望無際的，都是大海。

「藍色？跟異鬼和屍鬼的藍眼睛顏色一樣嗎？」

前面的海面，出現了更多的浮冰，再向前飛行，浮冰漸漸消失，遠處，是一片雪白。

「我們快走吧！」梅麗珊卓說道，「這火焰堅持不了多久。」

三道火油溝，因為少了梅麗珊卓的咒語加持，第一道火油溝已經熄滅，第和-圖-書二道火油溝即將熄滅，第三道火油溝正在減弱火勢。

「我以前來過，祭壇的地方除了乾冷和有幾隻異鬼外，其他的一點都不可怕。」

士兵眼望威爾，威爾點了點頭，發出呼嘯聲，天空中，兩隻龍飛了回來，一隻停在威爾的肩膀上，一隻停留在泰倫的頭頂，那是調皮的小銀龍。

丹妮莉絲心中一動，不冰者如果和不焚者結合，會是什麼血脈傳承？冰與火？冰戰勝火，還是火戰勝冰，還是冰火都適應，既不怕被火燒，也不怕冰雪威力。

威爾的戰術很高明，既主動進攻了夜王，挑釁他要主動求戰，然後藉機風雪太大進城，然後迅速撤離。沒有戰死的士兵，就沒有異鬼需要的屍鬼。

「……好……」丹妮莉絲的心裏深深的嘆了口氣。現在不是守護祭壇的異鬼有多厲害，而是寒冷才是真正的大敵。

……

兩人相視一笑，回頭看騎在韋賽里斯背上的小威爾，小傢伙還是那個平靜而略帶靦腆的模樣。對寒冷的威力一點感覺都沒有。

「還有多遠？」

對面，屍鬼們鋪天蓋地而來。

這次戰術雖然勝利了，但卻損失了一員真正的軍事大將：羅柏·史塔克。

「嚴格來說，永冬之地到了！」玖健說道。

卓戈看見風雪減小，下令大家準備弓箭射擊。弓箭射擊主要針對異鬼和夜王，只要中一箭，不管是異鬼還是夜王，都將被滅殺。

……

城門打開一道窄縫，風雪猛地吹進來，把風口的幾個人吹得趔趄後退。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會知道，我好像來過這裏似的。」小威爾說道。

艾莉亞和大吉莉迅速退走。

「是的，一座冰晶做成的山脈一般，但並不是冰晶，就是堅冰鑄造而成，純藍色的山脈。」

「這裏？」丹妮莉絲指著腳下的冰。

遠處，巨人家族的長毛象發出嘶吼，正走出南門，南下君臨城。

第一次黑城堡大戰，斷後的就是這樣一支軍團。

這是去冒險搏命，但小威爾一點緊張的www.hetubook.com.com感覺都沒有。

三天巨龍飛下去，落到冰面，游目四顧，冰面什麼東西吃的都沒有。

看這小傢伙亮晶晶的眼神，一路之上，都很安靜。都不知道大吉莉是如何把一個男孩子養成女孩一般的安靜的。

「龍不同，他們屬於火。」丹妮莉絲不無擔心，「冰克火，玖健大人。」

「需要飛過一座冰晶山脈，前面的冰雪世界就是。」

上一次和這支隊伍交戰，夜王犧牲了數千屍鬼，才攻破對方防線，殺死五百余名聖火之手。

休息的卓戈被叫醒，他站起來，叫醒自己的聖火之手。兩千五百名聖火之手拔出亞拉克彎刀，直撲城牆。

「吉莉·史塔克，你一箭的威力，就殺死了數百屍鬼。」艾莉亞不無羡慕，「我用儘力氣，才斬掉幾個。」

他們人人箭術高明，刀法出眾，並且是紅神信仰者，對於寒冷有魔法火焰護體，誰最難戰鬥的人族軍團。

糾糾！

大吉莉始終一箭未發，盯著對面的屍鬼群。

「哦？！」丹妮莉絲陷進沉思，「異鬼和屍鬼的眼睛變成冰藍色，不會就是因為那座藍色冰山吧。」

「我有劍！」小威爾說道。他拔出光明使者，劍插冰層。冰層本堅硬如鐵，卻被輕鬆刺穿，跟著冰層開始冒出熱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融化成水。

「我去燒掉他。」艾莉亞說道，「羅柏不會願意成為一隻屍鬼來和我們作戰的。士兵，打開城門。」

大吉莉張弓搭箭，期望能在風雪的干擾下看見夜王的影子，乘機偷襲，射他一箭。

玖健道：「小威爾，即使冰下有魚，我們也挖不開這層冰，冰層太厚，就好像大陸的陸地，無法挖穿。」

異鬼們紛紛出現，然後是夜王和他的冰晶做成的美女妻子。

腳下的冰是純白色，只是被藍色的冰晶山脈的光映照成了一片藍色。

大家安全撤離進了城裡，泰倫·灰燼帶回了羅柏·史塔克的遺體。

大吉莉的箭矢射了出去，那異鬼剛剛舉起冰槍，一箭突然射到，正中他ｗww.ｈｅｔｕbooｋ•coｍ.ｃｏｍ的額頭。箭矢射進了他的額頭裡去，他的藍色眼瞳瞪大，手裡的冰槍落地，嘭，一聲大響，異鬼碎裂成了粉末。

兩條小龍呼嘯來去，順著火油溝，很快找到了羅柏·史塔克。艾莉亞聞聲過去，卻又改變了要燒掉羅柏的想法：「他是史塔克的家族族長，應該回到臨冬城的地下墓窖，和父親母親他們在一起。」

咻！

艾莉亞第一個從泰倫身邊鑽了出去，然後是大吉莉，梅麗珊卓，最後泰倫把門撐開一點，側身出去。

第二隻屍鬼跳過來，艾莉亞旋身斬，不再突刺，屍鬼的頭飛起。更多的屍鬼涌了出來，而梅麗珊卓的魔法還沒有起作用，她努力念動咒語，那火焰始終不見燃燒起來。

頭頂上，兩隻小龍在鳴叫護行，好像在催他們快一點。

他一路上，覺得玖健和丹妮莉絲說的很多話都是廢話，不如把精力留下來對付祭壇異鬼。

當所有士兵撤退，他們就得留下來斷後，確保其他兵團安全撤離。

「為什麼這麼說？」

「我怕巨龍飛不到永冬之地。」丹妮莉絲擔心地說道。

梅麗珊卓疾步而走，帽兜遮住風雪，不參与兩個史塔克之間的對話。

三頭巨龍又飛了一個時辰，前方，一道藍色的光亮照亮了天空，天空下面，是純藍冰色的條看不到盡頭的冰山——藍色的冰晶山。

玖健沉吟：「先試打最後一刻吧。」

玖健回頭，丹妮莉絲吃了一嚇，什麼時候玖健已經穿上了一身黑色的羽毛裝，除了眼睛，什麼都看不見了。

頭頂，小金龍和小銀龍低空飛掠，藉助風力，尋找羅柏·史塔克的遺體。

城門關閉，城牆上的士兵也被叫下來，全城大撤退開始。

梅麗珊卓和卓戈簡單交流了幾句，梅麗珊卓坐上了一輛馬車，和艾莉亞，大吉莉，卡特·派克一起撤退。威爾則騎上了戰馬，和泰倫·灰燼一起，帶著羅柏·史塔克的屍體撤退。

「我陪你去。」大吉莉說道，「我的弓箭可以掩護你。」

「我護衛你們。」泰倫·灰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