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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大人。」

「燃燒的龍晶我們保存得很好，首相大人。」

「派恩伯爵，年少有為啊。」

「饞嘴的東西。」總管笑道，他打開一個箱子，抓出一把玉米放在桌子上，吉娜跳到桌子上，啄食起玉米來。

總管的嘴巴張大成了一個O形。

助理學士疾步去報告總管，威爾一行人來到白鴉樓下，總管普蘭·伯尼博士不緊不慢的下來白鴉塔。

「的確，無面者無孔不入。一旦無面者知道白鴉的能力，必然潛行進入學城，要麼購買了白鴉蛋回去孵化，要麼會直接帶走白鴉。」

「理論上能行，但能耐心培養十余只白鴉還行，一旦上了數十隻，就需要數量龐大的學徒，一旦人多，訓練白鴉的知識就會被泄露。」

「那就增加人手訓練白鴉，這樣，舊鎮的一切事情都逃不過學城的眼睛了。」

「首相大人有什麼事需要我效勞？」

威爾了解科本學士，在和異鬼大戰中，科本學士是最早撤離的那一批人。

「只要無面者在舊鎮其他的地方不慎露出了真面目，又恰巧被白鴉看見了，第二次遇上的時候，白鴉能認出那人是經過偽裝的假象。但這方面的訓練，我們還是很欠缺。」

「可疑的人，可疑的人，可疑的人。」吉娜並不飛出去，而是一邊嘮叨一邊啄食玉米。

「狹海對岸，布拉佛斯城邦，列神島，黑白院，無面者。」威爾說道。

「博士，我們來是有很要緊的事情。」

「是的，博士。」

「博士，這位是西境的派恩伯爵，波德瑞克·派恩。」

「神秘學的方法嗎？」波德瑞克興緻勃勃。

「博士在白鴉閣樓。」助理畢恭畢敬的回答。

「首相大人。」白鴉叫道，「首相大人。」吉娜的聲音帶著孩童的奶氣。它的頭偏下來，歪著看總管握起來的手心，彷彿那裡面藏著什麼寶貝。

博士和威爾走進白鴉塔，其餘的人都留在塔外。

這裏的學士和助理學士要到群鴉島，都是自己動和*圖*書手划槳。

哭泣碼頭有幾艘小船，但船上沒有人。

這是軍事設施。

「白鴉是一種靈鳥，會學人語言，也會和人交談，你要不要試一試？」

「燃燒的龍晶。」博士站住。

「哦！」總管吃驚道，「我知道了，沃格雷夫博士，一個值得尊敬的博士。他年事已高，最近經常犯迷糊。不過，首相大人，據我所知，無面者不會濫殺任何一個無辜，如果有人付出生命，那必然有另外一個生命得到救贖。如果有一個無辜的人死亡，那麼出手者也會被侍奉死神。」

「是的，我也看見了無面者。」

幾處塔樓上，突然飛出好多隻黑色的渡鴉。眾人抬頭，才看見塔樓的外牆壁上，掛滿了黑色的渡鴉，密密麻麻，就好像覆蓋在塔樓外牆壁上的一層鱗甲。

「大部分都不能，因為缺少訓練。」

「給我燃燒的蠟燭，我把它帶到北方，保存在聖裁堂裏面。」

「就是記憶和預言。」

「非常感謝。」

「吉娜，快去，回來給你肉吃。」

「能單獨和博士說話么？」

「正是如此，首相大人，我現在要把白鴉的秘密告訴你，這是神秘學。在學城企圖構建的世界中沒有巫術、預言和玻璃蠟燭的位置，更不用說白鴉和龍了。」

「羽筆酒樽，我們學士經常去的酒館。」

「白鴉能聽懂人言？」波德瑞克神情驚訝。

「臨冬城永遠歡迎您，普蘭·伯尼博士。」艾莉亞彬彬有禮。

威爾點點頭：「學士，我有急事找普蘭·伯尼博士，他在嗎？」

「它們都能進行空中巡邏、偵察嗎？」

威爾和艾莉亞坐于船頭，學士一人一邊，他的體重有羅索和波德瑞克加起來那麼重。

「無面者有千面，所以他們其實也有一千條命。」

他的確年紀不大，還是個少年。

「無面者進入學城，白鴉能發現？」

「聖裁堂？」

「是的，博士，我們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並且和無面者已經打過交道。至少有和-圖-書三個無面者在舊鎮，其中有兩個在羽筆酒樽。」

「我不了解，博士。」

「首相大人，白鴉如果從小訓練，就能按照你的指示去做任何事。」

他和麥因都以為自己是隱秘的，萬無一失。但這次，卻是萬有一失。

「玉米，玉米，玉米！」白鴉不停點頭，「玉米，玉米，玉米。」

「吃肉，吃肉，吃肉。」吉娜飛到總管的肩膀，在他的耳邊叫道，「吃肉，吃肉，吃肉。」

「一個北方人的秘密組織，類似於列神島的無面者。」

「首相大人，普蘭·伯尼博士喜歡和白鴉說話聊天，並研究白鴉的性格喜好。」

「羅索爵士好。」

霍奇森·考爾學士雖然行動不便，還是堅持要親自送首相到群鴉島見總管。

「霍奇森·考爾學士，你帶著客人來這麼？」

「哦，歡迎首相大人來到學城。」普蘭·伯尼博士是個瘦小的老人，但精神很好，目光有神。

「時空之神？」

「哦！」本來神情淡漠的助理臉上神情變了，「首相大人，您好！」

「至少有數百隻渡鴉。」羅索感嘆。

「誰是創始人？」

「沒有玉米。」總管說道。

「是的，派恩爵士。要培養出一隻渡鴉可不容易，渡鴉送信容易，但它怎麼知道主人要把信送到哪裡呢？最初的渡鴉送信都是被禁止的，因為渡鴉會經常送錯地方。也曾經廢棄了一段時間，後來經過數代人的努力才解決這個問題。」

「五百余只成年白鴉。」

「博士，我就是聖裁堂的人，艾莉亞·史塔克，羅索和波德瑞克，都是聖裁堂的成員。在這個大陸上，再也沒有比放在聖裁堂裏面更安全的玻璃蠟燭了。」

大家從兩座射箭塔下經過，前面，有助理學士小跑過來。

總管在前面慢慢走，威爾在後面慢慢跟著。

「博士，這位是羅索爵士，王領地伯爵。」

「聖裁堂有什麼特別的能戰勝無面者的地方嗎？」

「科學的方法。」

「凜冬將ｈtｔｐs://ｗww.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om.ｃｏｍ至的北境史塔克？」

五人上船，羅索和波德瑞克都是在海邊呆過的人，羅索更是有一年時間靠打魚維持生計，對划船很熟悉。

總管怔了一下，說道：「首相大人，這倒是我不了解的，依你的意思，你想要怎麼做？」

群鴉島是蜜酒河中最大的島嶼，上面有一座學城最古老的建築——鴉樓。

「我去過臨冬城，艾莉亞夫人，不過那時候你還沒有出生，我和你的爺爺瑞卡德·史塔克是好朋友。」

「任何事？」威爾不得不佩服這個世界的種種神奇之處。

「哦！我還沒有得到佩特學徒死亡的消息，學城近萬人，叫佩特學徒的人也很多。」

「不是無面者，是聖裁堂，信仰的主神是時空之神。」

「無面者來我們這裏奪取龍晶？」

「那麼，我可以要幾隻白鴉蛋回去孵化么？」

在霍奇森·考爾學士的帶領下，一行人走在鵝暖石鋪成的道路上。道路曲折，前面出現了防禦堡壘，衛河塔，衛城塔，射箭孔和掩護士兵們的石頭矮牆。

「為什麼這麼說？」

「博士，我是為燃燒的玻璃蠟燭而來。」

「好，你得先取得白鴉的信任，不過要培養白鴉對你的信任需要較長的時間，並且最好是從小就餵養，這樣當白鴉長大，它自然就是你最好的家人了。」

霍奇森·考爾學士笑道：「鴉樓是由一座軍事要塞改造的，古代的鴉樓是一個海盜們的軍事要塞。一個海盜頭目佔據了這個島嶼，打劫過往的船隻。後來海盜被剿滅，這個島嶼和軍事要塞就歸了學城，學城就用這裏來飼養渡鴉和白鴉。」

總管沉默良久，長嘆一口氣，抬起頭：「首相大人，你了解白鴉么？」

威爾壓下性子，也許博士有他自己的想法和打算，他對總管沒有隱瞞，他希望總管能窺見他的誠意：目的是為了保護玻璃蠟燭，不是想據為己有。

渡鴉是七國的信使，各大貴族都靠渡鴉傳遞信件，而白鴉卻不同ｈｅｔｕbook•ｃom.ｃｏm，白鴉是一種會說人語的烏鴉，通體白色羽毛，只在有非常事情發生的時候，才會從學城派出來，把信息傳遞到目的地。

「很抱歉，我不能說。」

「博士讚譽了。」波德瑞克靦腆道。

「七國首相威爾大人。」

說話間，鴉樓里飛出一群渡鴉，向四面八方飛去，很快又迂迴回來，交叉飛行，就好像在表演空中舞蹈。

「他服侍的博士名叫沃格雷夫。」

「當然可以，但孵化白鴉蛋不容易成活，我已經孵化了十二隻，可以送給首相大人兩隻。」

「你的白鴉看見了我？」

「是的，不然我為什麼知道你是七國首相？」總管說道，「並不是隨便來幾個人，對我說他是七國首相我就會相信。首相大人和艾莉亞夫人一行四人進入舊鎮的當天，我就知道了。」

「被放逐的科本學士。」

威爾大喜，心裏突然一動：「博士，白鴉塔有多少白鴉？」

鴉樓，就是飼養渡鴉和白鴉的地方。

兩人上到白鴉塔的頂層，總管喊道：「吉娜。」

「博士，我是。」

「博士，打擾您了。」羅索低頭致意，謙恭有禮。

「博士，科本學士目前在君臨的地下室里研究人體解剖和一些稀奇古怪的縫合技術，還有醫藥學。他曾經創造出了一個死靈士魔山，最後魔山死於大火中。除了火，死靈魔山無法被殺死，除非砍下他的頭顱。」

「是的，巡邏、偵察、偷窺，戰爭中，斥候們能做的，白鴉都能做到。它還能飛進敵人的房間里，掛在屋頂偷聽敵人的軍事部署。」

「是的，爵士。」學士微笑。

「無面者已經殺了佩特學徒，得到了一柄黑鐵鑰匙。」

「學城的反神秘學一直佔據上風，但龍晶蠟燭被點燃的那一刻，我相信了神秘學真實存在。」

一群在天空飛翔的白鴉中飛下來一隻白鴉，落在總管伸出的手臂上：「白鴉，這位是首相大人，叫首相大人。」

「有一個學士知道我的秘密？」

總管很吃驚：「什麼時候，hetｕbｏoｋ.com•ｃoｍ維斯特洛大陸也有無面者了？」

威爾吃驚得怔住。

這一段的蜜酒河河水不急不緩。

「快去！」吉娜輕輕啄一下總管的頭皮，然後咻的一聲飛了出去。

威爾鬆了一口氣：「博士，這麼說來，燃燒蠟燭現在是安全的。」

「學城數千年的底蘊，也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各種巫術，神秘學，死靈術，我們這裏都有學士在研究，只是不能公開，最多我們稱之為『高級神秘術』的學士還能勉強公開存在。」

三人划船，來到了群鴉島。

會說人話的白鴉屬於一種神秘學中的靈鳥。威爾和艾莉亞第二次來學城，第一次是不公開來學城，通過各種手段才在圖書館里找到證明瓊恩·雪諾身份的文件。上次來學城，他們並沒有來到群鴉島。

「是的。」

「快去！」

威爾心中焦急，怕麥因搶先一步，他可是擁有全城暢通無阻的黑鐵鑰匙。但總管博士卻和他談起了會說話的白鴉。

「吉娜，去學城飛一圈，看看有沒有可疑的人，然後回來向我報告。」

「博士，這位是我的妻子艾莉亞·史塔克。」

「首相大人？」普蘭·伯尼博士問道。

「這是在訓練渡鴉么？」波德瑞克很好奇。

「博士的神秘學知識，學城的其他博士知道嗎？」

「博士偷偷在學習神秘學。」

「首相大人，玻璃蠟燭不能給你，也不能給無面者，留在學城才是最穩妥的。」

「誰？」

「聖裁堂裏面有史塔克家族的人，還有王室廷臣，有自由民戰士，也包括七國的首相，全境守護，都是聖裁堂的人。」

「博士，我試一試。」

「如您所願，首相大人。」

「有幾千隻渡鴉，爵士。」學士說道。

說話間，大家來到了衛城塔下，上面的射箭孔，殺人洞還在。衛城塔已經廢棄，牆壁上長滿了青苔和雜草。

「是的，無面者得到了黑鐵鑰匙，但要在學城裡找到燃燒蠟燭放的地方，卻也並不容易。無面者能改變外形和面貌，但白鴉能看透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