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人還是要謙虛一點的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旁邊也有畫室美術生好奇地從畫布後面側出腦袋：「說起來東野同學，這次藝術創作大賞你的名次目標是什麼啊？」
賭狗一無所有——這句話大概不止是能形容賭狗，同樣也用來形容岩角出版社的山野總編。
不過既然是東野司，想必是衝著金賞去的吧？
她怎麼突然給自己打電話了？
這個結果在預料之中，一小時一萬五千冊雖說偏少，但也比之前一小時卷均一萬兩千多冊的銷量要好太多了。
這就導致新反派的B格驟降，原本激烈的矛盾衝突也變得很和緩了，雖然畫得依舊很熱血，但總有種不夠味道的感覺。
「《夏天結束了》差不多要上交去藝術創作大賞了。」看著面前已經更改了不少的《夏天結束了》，東野司放下畫筆。
現在看來，好像這結論下的有點早。
所以除了浦島出版社的推廣外，東野司甚至還專程委託了熊本縣政府那邊幫忙在熊本熊官網上面宣傳一下他的《勝者即是正義》漫畫。
而是努力過後我們這邊是小手槍，對方是突然掏出來一把加特林。
這個『才』字用得細川小春心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憋屈感。
因為小森健做出了一個大胆的決定。
要知道東野司在《午夜凶鈴》時期，整整等了三個小時的統計速報才銷售兩萬冊（那個時候東野司初出茅廬，就只有《午夜凶鈴》這一部作品）。
聽著這句話，畫室美術女生一時間都面面相覷，完全不懂什麼叫『謙虛』了。
而另一邊得到細川小春這個消息的時候，東野司同樣也是有點沒想到的。
「果然還是臨陣換角的原因嗎？」山野總編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原因了。
細川小春則是嘴巴動了動，一時間突然有話也說不出來了。
東野司笑著對她們打了聲招呼，這才走出畫室打算去找崗野良子。
這個結果確實讓人哭笑不得。
可現在，東野司一小時究竟是怎麼達到這個地步的？
東野司落下筆和_圖_書，將《夏天結束了》的標題補上，隨後往後撤了兩步，打量整體。
換了反派后，《魔神機甲S》整部漫畫就彷彿出現了詭異的化學反應，原本不錯的劇情也感覺變得格外古怪……
畢竟東野司看她畫出來的東西……老實講，連二選入圍都可能有些困難。
金賞……那不是藝術創作大賞的最高獎項嗎？
他之前就知道可能會落後，但從來沒想過會落後到被人碾壓過來碾壓過去的程度。
另一邊，岩角出版社。
既然已經畫到這個地步，東野司寧願不去動它。
而經過熊本熊那邊官網推廣，自然也會吸引到不少人去購買東野司這位『熊本熊之父』的漫畫。
而面對著她們好奇的目光，東野司也是擺了擺手，還是解釋一句：「其實我也沒想那麼多。畢竟這次的範圍是全日本的青年，想必其中肯定有很多好手吧，我們還是要謙虛一點的。」
不過既然分析了敵人，那麼也要看看自己再反觀這邊，東野老師的情況。
這讓細川小春也是有些啞然。
真的很夢幻。
面前的《夏天結束了》已經被他塗塗改改到目前能夠改進的極限了，不管多兩筆或者少兩筆都會破壞這幅畫面中的絕妙平衡感。
「哎？可……不是還有一個月時間嗎？不用修改一下嗎？阿司？」近衛涼花好奇地把腦袋伸過來想看看，但又覺得不太禮貌，於是又把小腦袋縮了回去，不理解地問。
說白了，就是人物塑造不夠，詳情其實也可以舉例子出來的，比方說《火影忍者博人傳》。
比起這個……
畢竟這就是一小時銷量。
《勝者即是正義》這一小時銷售估計都創記錄了，而小森健的漫畫則是完全淪為陪襯——雖然也創造了記錄，不過是歷史最低的記錄。
掛掉電話，東野司只是點了點頭，對這個結果比較滿意，但並沒有露出多大的喜悅之色。
她們都有些好奇。
畢竟有動畫化宣傳，這都還讓東野司領先一倍https://m.hetubook.com.com……未免也太誇張了。
不少人討論東野司的同時又討論起細川小春來。
啊？
他站起身，正準備走去把《夏天結束了》交給崗野良子保管的時候。
有的只是《勝者即是正義》一小時銷量的碾壓。
因為東野司是細川小春手底下的作者，而漫畫作者的成就基本上與擔當編輯是捆綁在一起的。
這銷售量實在太誇張了吧？
這麼想著，山野總編又看向自家編輯部。
這並不是說小森健的劇情有問題，而是人物塑造的問題。
她今年也要參加藝術創作大賞的比賽，同樣也在積極趕工。
想讓粉絲跨界購買確實有點困難……不過就算這樣，一萬五千冊已經很了不起了。
……
東野司謙虛地點頭說道：「能為我們北義塾拿個油畫系的金賞就行了，再多的我也就沒怎麼去想了。」
本來東野司還以為有望突破兩萬冊呢，結果沒想到還差了五千冊。
看著面前的一小時數據，山野總編先是狠狠地吸了口氣，接著又重重地吐了口氣，隨後雙手伸出，摘下眼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隨後再把眼鏡戴上，目光重新放在這行數據上。
與浦島出版社差不多，岩角出版社編輯部也是一群人炸鍋了。
這一點從大街小巷上小女生肩包上的熊本熊貼紙、掛墜以及手機鏈這些地方就完全能看得出來了。
沒辦法沒辦法……不是我們不努力。
「一小時一萬五千冊。」細川小春在電話里為東野司彙報著，但心裏還是為這誇張的數據感到不可思議。
他想著想原本錯愕，驚訝，甚至有點氣急敗壞的心情就莫名有些平靜了。
雖然《勝者即是正義》劇情方面沒問題，而且很好看……可也不至於這樣吧……粉絲數量從根本上就不對等啊。
「很好，很不錯。」東野司十分滿意。
銷量這個東西往後面越走，是會越來越衰減的……《魔神機甲S》想要超過東野司的《勝者即是正義》幾乎不可能和-圖-書。
西裝女性剛醒未醒的感覺，朦朧的色彩感……
她們只顧著看東野司的畫去了，也沒問過他這次的目標是什麼。
她總算知道為何小森健這次單行本銷量會如此拉跨了。
浦島出版社這次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嗯……？
熊本熊的流量有多大？
對方主動挑釁打擂台，然後還輸成這樣，他怎麼不高興？
這完全可以辦一個慶功宴了，而且還要大辦。
正如前面所說，他一向都是如果能碾壓，就一定要把對方碾壓到死的那種類型，從來不喜歡拖拖拉拉的。
喔……原來如此啊。
當事人小森健的心情更加不用說，看著慘淡的銷售量，他也只能嘆口氣，同時拿起時候手邊的《惡寒》，一邊看一邊忍不住點頭。
東野司確實很厲害，這次輸的不冤枉啊……
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不管怎麼講。
不是……『才一萬五千冊』？這句話不太像是碳基生物能說出來的話啊。
旁邊的近衛涼花則是好奇地看了過來：「阿司已經畫完了？」
「果然想讓粉絲跨界購買還是有點困難啊。」東野司對電話那邊的細川小春說道。
八千冊銷售量，這絕對創造歷史記錄了——不過是最低記錄。
畢竟《魔神機甲S》這部漫畫細川小春是做過功課的。
你《勝者即是正義》初版也就十五萬冊，一小時賣了十分之一，你不覺得厲害甚至還有些嫌棄……你確定不是你有問題嗎？
細川小春在業界的評價逐漸提高了。
東野司有些困惑。
打個比方就是壓路機《勝者即是正義》把《魔神機甲S》小摩托車壓成薄片，然後還反覆碾壓。
細川小春反覆對比了劇情，又認真思考許久，還是想不出銷售量如此誇張的原因。
但他還沒走上兩步，手機就響了起來——
按道理來講不應該是這樣的。
東野司看了一眼電話號碼，是長谷川莉子打過來的電話。
沒有想象中你追我趕一樣的膠著狀況。
她很快就翻到小森健的《魔神機甲和_圖_書S》那邊，這才算是恍然大悟——
這種失誤按道理是不應該犯的。
最後……他把這張數據表放下，整個人就感覺有種莫名半浮空的狀態，很夢幻。
再加上現在新幹線上面也有許多關於熊本熊的廣告……熊本熊這個吉祥物終於像前世那樣，開始逐漸征服島國人民了。
經過上一輪東野司主導的推廣，『東野組』直接開竅了，拋棄以前那種傳統的宣傳方式，仿照東野司又來了幾次推廣，效果還都挺不錯的。
《勝者即是正義》這一萬五千冊銷量算得上是完全把《魔神機甲S》打得鼻青臉腫。
《勝者即是正義》一小時銷售為一萬五千多冊，而《魔神機甲S》一小時銷售量為八千冊……這差距簡直就是肉眼能看出來的。
似乎是察覺到細川小春的想法，東野司笑著說出了原因。
是呀，這不是還有一個月時間嗎？再多修改修改不是當然的嗎？
要不然也不至於變成這樣。
更加別提還有第二季動畫化的加持，按道理來講這漫畫應該要一飛衝天才對。
她從自己的辦公桌上翻出岩角出版社的漫畫雜誌周刊最新一期《晴日》，每個編輯基本都有購買別家出版社漫畫雜誌的習慣，一來是用來參考，二來是用來找一下是否有什麼新奇的漫畫點子。
那個金賞就行了……？
從歷史數據上來看，《魔神機甲S》一共發行單行本數量為二十五卷，基本上單卷一小時的銷售量維持在一萬冊左右，數據有上下浮動。
老實講，要不是近衛涼花堅持，東野司早就拿起畫布幫她畫上一幅了。
她完全沒想到……自己這邊還沒出力呢，《魔神機甲S》那邊就已經自亂陣腳，乾脆直接自爆了。
但不管怎麼樣……其數據都從來沒有跌落到八千冊過。
不得不說，熊本縣政府對此也是很上心，不止是幫忙在官網上宣傳，甚至還專程拍了一張熊本熊舉著《勝者即是正義》海報板的照片掛在官網上。
如果說畫《東京》時是激烈的矛盾以及凌亂和-圖-書有序的構圖，那麼這幅《夏天結束了》就是嚴謹的構圖，跳脫的色彩，卻又極度寫實的人物以及背景。
那便是臨陣換角。
有些人是可以越改越好，但東野司屬於畫得不舒服就越畫越爛的類型。
「已經畫完了。」東野司回答了一句近衛涼花。
看著這幅畫莫名會有種看著青春逝去的無力感以及突然感。
而之前山野總編又曾經評價過細川小春，說她是沒有才能的編輯……
可能是岩角出版社見到他過得這麼滋潤，有些心亂了，最終導致了這個結果。
不過反過來想一想，東野司一共一萬五千多冊的銷售量，就算《魔神機甲S》正常發揮，到最後肯定也是比不過的……
「是嗎……？」近衛涼花一副有點懂，但還是不太懂的表情。
但既然近衛涼花堅持，東野司也沒做這種讓她不願意的事情。
對於近衛涼花這說法，東野司也是笑著搖頭，同時摸了摸她的腦袋解釋一句：「這幅畫已經算是目前我畫技能修改的極限了……涼花還沒到這個地步所以不太懂吧。」
一個好角色，必然需要花費大心血是不斷用劇情將其變得更加立體的，就算想要臨陣換角也必須要花費時間鋪墊才行。
正當她這邊感嘆著的時候，那邊東野司的聲音卻是詫異通過話筒傳了過來：「一小時才一萬五千冊嗎？」
真不知道東野司這泥腿子、半路出家的漫畫作者是怎麼從腦子裡掏出這麼多優秀漫畫劇情的。
今天開始就已經正式進入到二月份了，現在交上去三月份開始評選，同時再藉著這一個月的空窗期思考畫什麼樣的新漫畫……這簡直完美。
原本的大反派被新的反派殺死，但新反派的表現卻又完全比不上他摁死原來那個反派Boss。
至少浦島總編那邊拿到這個數據的時候，臉上的笑都壓不住地站起來宣布『今天辦一個工作聚會，下班後有酒場，有空的都過來一下。』
細川小春反覆對比后，想了好一會兒后才想到《魔神機甲S》最近的漫畫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