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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國師

作者:一語破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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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雲上耀紅芒,天地劫數,出於始 第472章 聰明的紅憐

第八卷 雲上耀紅芒,天地劫數,出於始

第472章 聰明的紅憐

蛤蟆抱著他的小枕頭哼了聲,轉過去放好,蛙蹼在上面揉了揉。
風擠進門隙,昏黃的燈火之中,一群人將灶房擠的滿滿當當,紅憐嚶嚶呀呀的為陸良生唱了一段曲,引得李金花、陸老石拍手叫好,道人捧著碗趁著眾人聽曲兒,筷子唰唰的幾個起落,瘋狂的夾菜。
「有什麼好怕的,到時等為師吃一口,不就知道來歷了嗎?費這個神做什麼,睡覺睡覺。」
「孫迎仙!」
邊走邊跟紅憐講起兩人所做之事。
「良生!打死這小道士!!老夫的飯啊啊啊……」
夜色降下,李金花從灶房出來,站在檐下吼了一嗓子。
「吃飯了!」
看到笑呵呵轉身走去院門的公子,聶紅憐兩腮都鼓了起來,氣的跺了幾下腳,見書生進了院子,拂過長袖,飛快邁開蓮步跟了上去。
「紅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
不然還不得把那些人給驚的合不攏嘴。
「妾身一直都很聰明,公子才發現啊。」眼睛轉了轉,兩頰泛起梨渦,俯身過去,趴在書生肩頭,雙眸輕眨睫毛,嗓音輕柔。
……
「……陳靖與我相識很早,那時不過六七歲的樣子,好動、愛玩鬧,但人其實並不壞,過來時,我也想過如何和*圖*書面對,但真對上了,也只能兵戎相見。紅憐,你看這一畝畝良田、走過無數旅人、商販的道路,若是戰事一起,就沒有了,糧秣進不了農人的糧倉,家中輕壯背上兵器,會踏上這條曾經繁忙的山路,原本這裏的許多人,可能剋死異鄉,連屍身都回不來。」
「哪……公子有什麼獎賞呢?」
陸良生想著這個方法,聽到『獎賞』兩個字,點了點頭。
「對了,公子。」
「還是家裡的床舒坦啊。」
陸良生回到房裡,一抹燈芯,點燃火光照亮房間,紅憐笑嘻嘻的跟進來,不打算回廟裡了,裙擺灑開,身子一轉,鑽去了畫里,隨後又探出腦袋。
呵呵。
快進到村裡,紅憐忽然想起之前談話里簡約提到過的紅芒,「你說拖著尾巴的紅芒是什麼?」
不久之後,道人舉著掃帚蹲在灶頭前,癟著嘴低下腦袋,一動不敢動,李金花重新簡單的燒了幾道菜,才將這晚飯算是吃完了。
老豬重重放下碗筷,挽起袖口,乾嚎了一聲,就撲了過去,老孫連忙端著高高壘起菜的瓷碗,飛快往嘴裏刨,奪門而出。
「公子,剛剛你說與王朝氣運相連,就能看見……」紅憐想到一個和*圖*書可能幫助書生的辦法,興奮的揮舞了下素白的小手,「那可否試過給孫道長,還有蛤蟆師父他們敕封?就算蛤蟆師父不行,可公子還有那麼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到時候不就都能看見雲后那東西了嗎?」
陸良生站在原地愣住,這方法怎麼的沒想到,雖然不知道是否有用,倒是可以一試。
「你們看不到……可能成為大隋國師之後,我與王朝氣運相連,才見到那傢伙,就是不知,到時候飛來這片天地后,其他修道中人能否看見,萬一若是都看不見。」
陸良生輕笑兩聲,點了點頭,走過前面,拐去村子的方向,想起陳靖、陳輔師徒兩人,嘆了口氣。
吹去桌上的燈火,也躺去許久未睡過的床榻,舒服的側了一下身。
等陸良生他們聽完,端起碗拿起筷子,盤子里就剩一些殘羹剩菜了。
一旁,陸良生望了望天色紅色尾巴的東西,攬過紅憐的肩頭,聞著青絲上令人安寧的淡淡香味,唇角勾勒,露出一抹淺笑。
蛤蟆道人放下紅公雞小碗,站在陸良生肩頭怒吼,就連李金花、陸小纖拿過門后的掃帚、燒火棍也跟著追了出去,揮舞掃帚頭追著道人滿院跑。
至於,那遊方hetubook•com.com老道士給自己改名的事,有空再去想吧。
聽著公子說的輕鬆,只『陳靖』兩個字,紅憐心裏就知道他的難處。
女子背起雙手,微微仰起俏臉,鼻樑向他皺了皺,口中輕哼了一聲。
「怎麼了?」
聶紅憐跟在後面,抬起另只手,手指指去自己,有些疑惑。
田野上蟲鳴一陣接著一陣,走上通往村口的泥路后,紅憐靠著陸良生的手臂安靜的傾聽,陸良生也好像很久沒有說這般多了,大抵還是覺得在她面前,才能放得開一些,心裏什麼話都能出口。
「我把他師父打傷了,非死即傷……這輩子的修為估計難有成就。」
「其實說起來,陳輔、陳靖師徒想要復國,無可厚非,可天下經歷三百多年戰亂,重新一統,百姓好不容易才得以安寧,到時候戰事再起,這南方百姓又要苦了,稅負、勞力,哪一個都不輕……」
灶房油燈點亮,棲幽盛飯,紅憐端碗在半空飄來飄去,蛤蟆道人盤在油燈下,盯著桌上擺上的菜肴,嘴角吐去一片雞毛,豆大的蟾眼望去灶頭下方,縮攏翅膀的母雞正惡狠狠的望來。
「公子,早些休息。」
一時間,小院熱鬧喧嘩,全村的狗都被驚的狂吠。
「這條小https://www.hetubook.com•com路,當年恩師叔驊公就與我一同走過,他跟我講修道成仙和為官福澤鄉鄰的對比,我和他都沒有說服對方,不過現在細細回想起,其實都是相同的路……」
「呵呵……」輕笑出聲,他才說道:
「等會兒就睡。」
「若是可行,集眾人之力,說不得也可知曉那紅芒到底是什麼東西,如何來的這裏。」
從曬壩穿行而過,紅憐一路上都在沉默傾聽,快要拐去籬笆小院的巷口,忽然停下來,猛地從書生手裡掙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陸良生,後者回過頭。
陸良生鋪好床被,將抱著雙蹼,氣鼓鼓的師父放去枕頭旁,一邊脫去外衣掛到床尾,一邊說起今日紅憐說的那個方法。
「公子,那後來呢?」
說著,抬起臉疑惑的望去天上,彤紅與昏黃相間的天色里,看不出有東西在雲外。
走進村口,納鞋織麻衣的村婦、放學的孩童紛紛朝這邊打招呼,僅僅小半個時辰里,陸良生當了國師的消息早就在兩村之間傳開,恐怕要不了多久,藉著商販的口,傳去城裡,到時候富水縣裡的縣令都要跑來。
「這次回來,待不了幾日,可能明天就會走。」
「妾身也認識?」
「回來這趟,本就是受皇帝相請,驅除伏和-圖-書麟州作亂的修道之人,你也認識的。」
搖搖頭。
紅憐素白的小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陸良生回過神來,一下摟過女子,將她抱起,紅憐並無肉身,身子輕盈如煙被舉起,轉了兩圈。
亦如往昔,道人、豬剛鬣偷偷摸摸從閣樓下來,看到陸小纖時,面色正經嚴肅的走進灶房幫忙,陸老石被妻子拉著耳朵,只得丟下歪歪斜斜的車架子,跟著進去。
揭開被褥鑽去裏面,坐在床沿正脫下鞋子的陸良生,已經能聽到師父傳來的鼾聲了。
那可是非常長臉的事,見良生和廟裡的紅憐神走在一起,自然不會上前打擾,這些事兒村裡人早就知道了,只是沒往外說。
「賞!一定要賞!明日就給你多上幾炷香!」
「……怕只能獨自一人探個究竟了。」
放到地上后,陸良生在她鼻子上輕柔颳了一下。
『百密一疏啊……』
陸良生語氣平靜,看到紅憐有些擔憂的看著他,笑了笑,握住女子的手,更緊了緊,又鬆開,負去背後,目光變得沉穩,望著霞光里一片片漸黃的農田,遠山搖曳的青綠。
落去山頭的最後一抹霞光里,走在田埂的陸良生收回看去老驢的目光,感受到握著的小手,緊了一下,他回過頭,看去身後的女子。
「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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