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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雪之遺憾地說：「他們走得很急，我的人沒準備，已經失去蹤影。」

雷勇輝急道：「應該不可能。」

聽到「雪松」這兩個字，庄培文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頓時癟了下去。

雷勇輝吃驚地說：「什麼？怎麼會轉移呢？是不是你們暴露了？」

雷勇輝喃喃地說：「怎麼會這樣？」

雷勇輝非常沮喪，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

雷勇輝猶豫著說：「這個……」

隔著電話，雷勇輝感覺耳膜一震，岡田新大郎這是對自己嚴重不滿。

他手一揮，兩個行動人員上前夾著庄培文，將他的槍卸了。

他早就想對庄培文動手，只是余升龍一直不批准。庄培文這個雪松，還有利用的價值。事實證明，庄培文還確實發揮了一些作用。

李林木說道：「很早。你是在上海受傷后，被憲兵工作隊的黃生道抓捕並投敵的吧？」

雷勇輝將一切安排妥當后，晚上就在辦公室的沙發上睡覺。韋雪之的人和-圖-書，在兩個地方盯著，一旦有特殊情況，需要他當機立斷。

第二天，胡孝民到情報處后，先把雷勇輝叫到辦公室，問起了雪松的情況。

如果情報十組有問題，那就是他有問題。情報十組是他指定的，此事並沒報告胡孝民。

到地方后，他驚訝地發現，來的不是雷勇輝，而是李林木。庄培文這一驚非同小可，他伸手就要摸槍。手剛摸到槍，又鬆開了。他發現，李林木身後站著兩個人，而自己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也多了兩個人。

韋雪之的電話剛掛斷，雷勇輝正準備出去時，桌上的電話又響了起來。他抓起來一聽，這次是岡田新大郎打來的。

人家連他的代號都知道，還有什麼可隱瞞的呢？

胡孝民翻了個身，換了個舒服的頭式：「軍統，估計這個時候已經死了。」

岡田新大郎說道：「不必了，雪松已經出事，他供認了一切。如果你跟他聯繫，將掉進軍統的陷阱和-圖-書。」

韋雪之捂著話筒，盡量將聲音壓到最低：「雷處長，金神父路和靜安寺路的人，突然轉移了。」

雪狼的情報來得太及時了，如果雷勇輝被軍統除掉，將是多大的笑話？光是這個情報，就值五千美元了。

胡孝民憑什麼跟自己用這樣的語氣說話？雪松也就是交給自己，如果讓胡孝民聯絡，恐怕早就暴露了。

李林木臉上掛著冷笑：「雪松，是不是很失望。」

顧慧英詫異地說：「作為情報處長，你好像一點也不著急？」

岡田新大郎說道：「你把情報十組撤回來，連夜調查。另外，這件事要通報胡孝民。」

雷勇輝一呆：「雪松？剛接到報告，金神父路和靜安寺路的軍統人員，突然轉移了。」

胡孝民語重心長地說：「勇輝啊，雪松打入軍統殊為不易，就這麼暴露了，是不是太可惜？要想辦法把雪松接應出來。」

「我是雷勇輝。」

接到韋雪之的電話時，他還hetubook.com.com沒想到雪松可能會出問題。岡田新大郎這一提醒，他突然醒悟。要不是雪松出了問題，軍統這兩處地方的人員，會連夜轉移嗎？

雷勇輝氣得想摔電話，真是官大一級壓死人，自己半夜報告雪松暴露，胡孝民輕描淡寫，讓自己把人接應出來。

岡田新大郎怒吼道：「八嘎！」

他小心翼翼地說道：「嗨！我正想與雪松聯絡。」

如果胡孝民不說那句「我先睡會」，或許雷勇輝還不會這麼生氣。自己焦頭爛額，他卻在家裡睡大覺，能想得通嗎？

雷勇輝輕聲說：「處座，我是雷勇輝，雪松暴露了。」

雷勇輝聽著胡孝民的話想嘔：「是，我正在想辦法。」

胡孝民坐在沙發上，淡淡地問：「為什麼會暴露？」

他費盡心機搞的行動，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雷勇輝說道：「是。」

胡孝民鑽進被窩，躺下之後輕聲說道：「雷勇輝，他聯繫的一個代號為雪松的內線暴露了。」

和_圖_書接到密裁雪松的命令后，李林木大喜過望。把庄培文引出來后，行動三隊的人也馬上轉移。行動一隊早在暗中觀察，一旦特工總部有異動，行動一隊會掩護行動三隊撤離。

岡田新大郎厲聲說：「現在的問題，是查出雪松為什麼會暴露？雪狼懷疑是你的人驚動了軍統，情報十組的人員要徹底調查。」

調查情報十組沒有問題，但要報告胡孝民，讓他很為難。

雪松是他聯繫的內線，還是極力爭取的。哪想到，才剛開始合作，雪松就出了事。

雷勇輝還沒開口，就聽到岡田新大郎說道：「你那邊是不是出問題了？」

半夜時，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雷勇輝猛然驚醒，他覺得這不是一個好兆頭。哪怕心裏忑忑忐忐，還是撲向了桌上的電話。

胡孝民不以為然地說道：「這是雷勇輝的錯誤，我有什麼好急的？」

庄培文低著頭，慚愧地說：「是的，當初我受了傷，躲在鄉下，被人舉報。他們抓到我，hetubook.com.com又是審又是打，實在受不了。培文愧對團體，愧對黨國。」

李林木冷冷地說：「你的遺言，我會轉告上峰。」

晚上，行動三隊的庄培文，突然接到「雷勇輝」緊急通知，讓他去福煦路碰頭。庄培文右腳大拇指切了一截，走路有些瘸。他坐著人力車，快到福煦路后，一瘸一拐地走到了接頭地點。

胡孝民是在半夜才接到的電話，卧室沒裝電話，他爬起來到外面的客廳：「我是胡孝民。」

顧慧英問：「雪松？軍統還是中統？」

庄培文此時站立不穩，坐在地上，一臉死灰，可還是不死心地問：「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雷勇輝問：「能不能跟住他們？」

韋雪之篤定地說：「不可能，我們的人隱蔽得很好，如果發現，早就發現了。」

胡孝民打了個哈欠：「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明天再向我彙報，我先睡會。」

顧慧英在聽到外面的電話鈴聲時就已經醒來了，等胡孝民回來后，問：「誰這麼晚打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