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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名偵探

作者:嗷世巔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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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錢府夜宴(二)

第129章 錢府夜宴(二)

「包庇?」
孫紹宗這裏正在揣測,錢寧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葯,那陳如霜卻已然等不及了。
「確實挺傻的。」
頓了頓,她又笑吟吟補充道:「對了,當時還有位號稱『青天神斷』的官老爺,站在對面冷眼旁觀,事後竟還問那龍禁衛的狗賊們需不需要幫忙,你說好笑不好笑?」
「而奴家嫁到賀家之後,自然便把他忘了個乾淨,直到……」
說到這裏,陳如霜嫣然笑道:「那時除了哥哥和相公之外,奴還曾與另外三人歡好過,對這等事倒並不覺得如何。」
眼見如此,孫紹宗非但沒有半分得意,心底反而愈發的提高了警惕。
「而他的特別之處,就在於他特別的平凡,無論文采、相貌、家世,皆只是中人之姿,平時又是寡言少語的,以至於奴家數年後出嫁時,都未能記住他的名字。」
說到這裏,她眸子里的淚水再也遮擋不住,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卻仍是燦然的笑問道:「孫大人和圖書,您說他是不是傻到家了?」
「孫大人!」
「賀家上下全都慌了,我那喜歡夸夸其談的相公,只會蒼蠅似的圍在公爹身邊哭喊,全然沒有半分主意。」
「原來他為了能偶爾看我一眼,竟拋棄功名家業,隱姓埋名混進賀家做了一名花匠!」
孫紹宗聳肩道:「大人言重了,既然她是在誣陷您,何不幹脆等她說完之後,再做處置?反正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
嘩啦~!
「奴家這人最是心軟不過了,眼見如此,便準備施捨些甜頭給他,也算是不負他這一番情意。」
「我那時曾問他,以後準備將我帶去哪裡。」
蓋因這廝胸膛風箱似的起伏,一張臉更是漲的發紫,怎麼看都處於怒不可遏的狀態,但他卻偏偏乖乖的坐了回去。
「原以為他會似孫大人這般,鄙棄奴家,誰知他聽完之後卻是淚流不止,直說是那些無恥的男人害了奴家,並不是奴家的錯,又跪下hetubook.com.com來求奴家不要再自輕自賤……」
便在此時,就聽錢寧疾言厲色的道:「你不過才吃了幾杯,怎就在孫大人面前如此失態?丟人敗興的東西,還不快給我退下!」
要說這其中沒有貓膩,孫紹宗是絕對不信的!
「好一個並不覺得如何!」
孫紹宗抬手似是要鼓掌,半途卻又改了主意,順勢往腿上一搭,笑道:「你要是去了玄妙庵,肯定也是一尊活菩薩!」
錢寧見狀,只惱的額頭青筋突突直跳,嘴裏牙齒咯咯亂響,一字一句地問道:「你莫非要包庇這賤婢不成?」
這話分明是在嘲諷,陳如霜卻只是瞟了孫紹宗一眼,便又繼續道:「誰知我表明心意之後,張郎竟是百般推拒,最後奴家奴家一氣之下,便將與旁人的種種行徑,都講給了他聽!」
「見此情景,奴便知道賀家完了,奴家……也完了!」
「孫大人,你說他是不是傻到家了?」
陳如霜見他不答,hetubook.com.com便又繼續道:「我當時卻是羞惱的緊,一連數月沒再理會他——直到那日,一群龍禁衛闖進了賀家,稱賀家犯下了謀逆大罪。」
「我那公公平日在商場上殺伐果斷,也不知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那時捧著一柄吹毛斷髮的寶劍,足足自盡了六次,卻連脖子上的肉皮兒都沒能割破。」
所以孫紹宗才會讓丁修,去調查那車夫與陳如霜的關係——只是沒想到,丁修還沒有消息傳回來,這陳如霜便先不打自招了。
「夠了!」
這次孫紹宗略一遲疑,便胡亂猜測道:「莫非是天涯海角?」
那日龍禁衛闖入賀府,雖然殺了三人重傷六七個,但能確定是靳一川下手的,也就只有那車夫了。
這玄妙庵,是京城有名的尼姑庵,最大的特色就是『肉身布施』,供那些『崇佛』的達官貴人們,體驗『酒肉穿腸過、菩薩腿上坐』的美妙之處。
陳如霜伸手在孫紹宗臉上重重掐了一把,嬌嗔道:「m•hetubook.com.com大人果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
「咯咯咯……」
說到這裏,陳如霜又一次笑顏如花的問:「孫大人,您猜他是怎麼回答的?」
孫紹宗配合的點頭道:「要是我,就乾脆化妝成和尚了,要論偷香竊玉,還是那群禿驢更方便些。」
接著又繼續道:「我最初也是這般想的,便故意折磨、戲弄了張郎一番,誰知奴家不管如何對他,他都是甘之如飴,從沒有半分牢騷,更沒有半點氣餒。」
「直到有一天,我突然看到他在我家的花園裡,擺弄著幾盆芍藥。」
陳如霜似乎早防著他翻臉了,那圓桌剛被掀起,她便貓兒也似的鑽進了孫紹宗懷裡——孫紹宗更是老實不客氣,反手在她腰上一搭,便牢牢的固定住了她兩條粉臂。
不等陳如霜把話說完,錢寧便一把掀翻了桌子,恨恨地罵道:「好個賤婢!我自認待你不薄,你卻如此攀誣本官,真是好一副蛇蝎心腸!」
果然是這樣。
錢寧陰沉著一張和*圖*書臉與他對視了半晌,竟當真沉默下來,重重的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說到這裏,陳如霜輕輕掙開了孫紹宗的束縛,起身笑的花枝亂顫,眸子里卻矇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看來今兒這場夜宴,並不是想挑釁自己那麼簡單……
「然而就在這時,張郎卻忽然挺身而出,冒著危險將我帶出了賀家,又弄來了一輛馬車,準備帶著我直接逃出城去。」
陳如霜回頭掃了他一眼,仍舊笑吟吟的道:「老爺急什麼,我又沒說出你殺靳一川的……」
陳如霜用力的搖了搖頭,似乎要將那雪頸扭斷一般,接著一字一句的道:「他還未曾來得及開口,就被那靳一川斬下了頭顱!」
這次孫紹宗卻沒有搭話,反而慵懶的靠在椅子上,微眯著眼睛,一副愜意的模樣。
伏在孫紹宗懷裡,將臻首輕輕抬起,又笑吟吟的道:「那奴家就接著說了——奴家當時頂著才女之名,身邊除了哥哥之外,也不乏一些所謂的青年才俊,張郎便是其中比較特別的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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