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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名偵探

作者:嗷世巔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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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趕場、莽一波

第508章 趕場、莽一波

就見他眯著雙目,冷笑道:「你咽不下又能如何?難道還想殺入皇城,將那昏君的頭顱砍下來做祭品不成?」
小心的在門上推了推,確認那房門仍是從裏面反鎖著的,孫紹宗心下這才鬆了一口氣,壓著嗓子呼喚道:「我回來了,快給我開門。」
齊鶴凌頓時語塞,憤憤的又坐回了草席上,攥著拳頭往地上一連捶了三下,直震的虎口發麻,這才悶聲道:「大哥也別擠兌我,真要是到了那份上,我就是拼著一死,也要去皇城裡拖幾個人墊背!」
「等死?」
噹啷!
到了那曲折的竹橋前,孫紹宗小心的將平兒托舉到橋上,又隔著那欄杆好一番依依惜別,直到再也瞧不見平兒的背影,這才手忙腳亂的撐起小船,飛也似的趕回了紫菱洲。
卻說就在孫紹宗奮起餘勇,在不可名狀的戰場上激斗時,鎮國府牛家卻是一片的愁雲慘淡。
先是一件唐三彩的馬踏飛燕,以粉身碎骨為代價,打破了後院書房的死寂,隨即又聽通政司左通證齊鶴和_圖_書凌咬牙切齒的咆哮道:「我咽不下這口氣、我咽不下!」
他雖是文職,卻生了一副雄壯粗豪的身板,反倒是頂著勇毅伯名號的牛繼宗,生的清秀儒雅風度翩翩。
這無聲的邀請,孫紹宗又怎會拒絕?
忙將身子抖了抖,用手帕胡亂抹劃了幾下,跳到船頭三下五除二的穿好了衣裳,又從袖筒里摸那張一萬兩的銀票,嘆氣道:「我雖然想留你過夜,可你家二奶奶要是見不到這東西,八成連覺都睡不踏實。」
牛繼宗又喝問道:「你怕了?!」
直到將李紈吻的大腦缺氧,他才抽空將房門反鎖了,然後不由分說的將李紈攔腰抱起,蹬蹬蹬上到二樓,將個俏寡婦往床上一丟,不管不顧的撲了上去!
「不是你說我急色的么?我這就急給你看!」
雲散雨歇。
這還是中午泛舟時,孫紹宗發現的好去處。
等平兒在船艙里坐穩了,孫紹宗先解開了拴在灌木叢上纜繩,又腳尖一挑將那撐桿攥在手裡,然後往那岸上輕輕一https://m.hetubook.com.com點,小小的烏篷船便盪開層層波浪,悄默聲的向著湖心駛去。
「不用、不用,我也已經洗好了。」
孫紹宗立刻深吸了一口氣,只等那房門左右一分,就如同猛虎撲食一般,將開門的李紈揉入懷裡,不由分說就是一個熱情似火的濕吻。
他探著身子,將纜繩綁在一塊凸出水面的山石上,試著拉扯了幾下,確認不會出什麼差池,便回身嬉笑道:「這裡有山有水,就只差你我寄情於此了。」
當即紅著臉啐了一聲:「好好的景緻讓大人這一說,生生就變的埋汰了。」
春潮帶雨晚來急,野渡無人舟自橫。
被哥哥一連拆了幾回台,齊鶴凌徹底沒了脾氣,鬆鬆垮垮的往草席上一癱,苦笑道:「如此說來,咱們兄弟豈不是只能乖乖等死了?」
牛繼宗嘴角上翹,露出一抹陰狠之色:「只要姑母還在,咱們就未算是輸!你且安心等著吧,估計要不了多久,這大周朝就該變天了!」
這齊鶴凌雖是姓hetubook.com•com齊,卻是勇毅伯牛繼宗的親弟弟,只不過是年幼時過繼到了齊家。
有詩云曰:
平兒想及方才的癲狂,忍不住雙頰滾燙,悄默聲的自艙里鑽出來,柔聲道:「那我伺候爺……」
孫紹宗待會兒可是還要開闢第二戰場的,哪裡還敢繼續招惹她?
當然,此時牛繼宗一身重孝,臉上有的只是陰狠,卻哪裡還存留著半分儒雅風度?
齊鶴凌被他吼的縮了縮身子,卻又忍不住分辨道:「除此之外,咱們還能做什麼?眼下咱們牛家可說是眾叛親離,就連水榕那廝為了撇清關係,也不惜落井下石……」
「我……」
孫紹宗口中嘿笑著,心下想的卻是,無論再怎麼收拾身上難免會留下些痕迹,若不開門直接莽一波,哪裡能遮掩的過去?
孫紹宗回頭嘿笑道:「爺這身板如何,你是最清楚不過了,些許夜風那裡奈何的了我?」
如此再三的喊了幾遍,才聽見裏面傳來一陣急促的下樓聲。
將那小船重新拴在灌木叢上,又摸著黑打掃了一下戰場和-圖-書,孫紹宗這才從船上下倆,繞到了綴錦樓正門。
平兒又在艙里啐了一聲,隨即默不作聲的往邊上靠了靠,將大半個船艙空了出來。
心下越是慫了,就越受不得別人點破,齊鶴凌當即一跳三尺多高,面紅脖子粗地叫道:「我是恨!我恨那昏君父子姦猾,竟弄出個假太孫魚目混珠;我恨那太上皇年老昏聵,竟然坐視皇統旁落,生生毀了咱們大好的局面!」
等到了沁芳池的中心位置,就見水中平白拔起一座假山,中間又留有許多孔洞,引得湖水潺潺而過,淅瀝瀝的清脆悅耳,竟似是鳥兒在樹梢低鳴一般。
獨憐幽草澗邊生,上有黃鸝深樹鳴。
立刻一貓腰鑽進了船艙里,不多時就見幾件衣裳拋到船頭,隨即那烏篷船便盪起了道道漣漪……
見他滿面遺憾之色,平兒不知就裡,倒反過來寬慰了他幾句。
也幸虧他有一副鋼澆鐵鑄的身板,若換成旁人這麼急急忙忙的趕場,還真未必能『挺』的過來……
牛繼宗嗤鼻一聲,哂道:「你莫忘了,當初咱們和圖書敢鋌而走險,就是欺他年老心軟,不負當年的殺伐果斷——這弱點你我能利用,旁人自然也能利用。」
「糊塗!」
李紈被他這如火般熾烈的激|情,弄的神魂顛倒,眼見被剝成了只白羊,才忍不住羞道:「你這冤家,今兒怎得這般心急……」
「我怕?!」
孫紹宗這才解開了纜繩,在那溪水潺潺的假山上一點,駕著小船直奔正南方的藕香榭而去。
牛繼宗猛地往前一探身,半跪著揪住了他的衣領,咬牙切齒的質問道:「阿母的仇和你的性命,難道只值幾個丘八的狗頭?!」
「怎麼?」
平兒在艙里穿戴整齊,眼見孫紹宗還赤條條的蹲在那凸起的山石上,用手舀著潺潺溪水,將那酣戰過的物事洗了又洗,不由關切道:「回去再洗也是一樣的,可千萬別染了風寒。」
話分兩頭。
說話間,她卻提起裙擺,任孫紹宗的牽引著跨上了船頭。
聽他嘴裏說著什麼『泛舟湖上,寄情于山水之間』,卻偏低頭把照明用的燈籠吹熄了,平兒那還不曉得他在打什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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