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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名偵探

作者:嗷世巔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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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4章 柳湘蓮憤走仕途

第794章 柳湘蓮憤走仕途

孫紹宗終於把白眼翻了出來:「打個紈絝子弟,就搞成這副德行,還想著要拋妻棄子遠走高飛,你也好意思自稱是好漢?」
說著,一甩袍袖道:「先回去洗漱更衣,晚上跟我去張尚書府上走一遭。」
倒不是對蔣玉菡的處理方式,有什麼意見,而是實在不理解,這廝明明最恨別人把自己當成『象姑』看待,偏又坦然的在戲台上,咿咿呀呀扭捏作態。
這貌似也是御廚們的通病——除非皇帝特別要求,否則重油重鹽,乃至過甜的食物,都難以入選御膳房的食譜。
「明事理的?」
一見孫紹宗自外面進來,他都顧不得什麼禮數,劈頭就追問那餉銀可有著落。
卻說孫紹宗自議事花廳出來,原是想回去,先把條陳梗概擬出來,然後再請于謙幫著潤色。
說著,自顧自進了裡間,筆走龍蛇的寫下一封拜帖,正待命人送去張府,柳湘蓮又訕訕的跟了進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架勢。
當聽說戶部尚書趙和*圖*書泓,許諾三天後準時撥款之後,他如釋重負之餘,卻也對孫紹宗表露出了更多的提防。
孫紹宗抬手止住了他話頭,皺眉道:「先說你這一身到底是怎麼回事?莫不是和誰起了衝突?」
蔣玉菡這才知道惹了大禍,未免連累到孫紹宗頭上,急急忙忙跑來請辭,甚至打定主意要離京避禍。
這倒是奇了。
今兒一聽說自己要去戶部討銀子,就把矜持與節操丟到了九霄雲外。
孫紹宗哂道:「不是讓你去伏低做小,那張尚書我也曾打過交道,為人頗為方正古板,若知道他那兒子的所作所為,怕是要打的比你還狠。」
孫紹宗眉頭一皺:「難道只是上門說幾句場面話,你都不肯么?」
偏柳湘蓮最恨男人窺伺自己的『美色』——當初薛蟠就因為這個,曾被他整治過好幾回。
對此,孫紹宗眼下也懶得理會,如今他一門心思都放在『普法下鄉』的條陳上,哪有功夫跟這老貨爭hetubook.com•com權奪利?
這位工部的張尚書,正是三年之前同孫紹宗一起,主持順天府秋闈的禮部侍郎張秋。
「這是怎得了?」
唯一遺憾的是,口味稍顯寡淡了些。
孫紹宗嗤鼻一聲:「你且換個七八品的小官兒上門試試?看他還明不明事理!」
「二哥誤會了。」
魏益到底還是留了幾分底線,這次並未在門前恭候,而是花廳里坐立不安的踱著官步。
柳湘蓮聞言,霎時間收了滿面愁容,喜形於色的道:「如此說來,那張尚書倒真是個明事理的!」
說到底,這些人的道理,也只同身份相當的人講,若是彼此差距過大,那張尚書固然會管教兒子,卻未必會放過兒子的仇人。
「等等、等等!」
有機會,倒是可以帶香菱過來嘗嘗,她最喜歡這等清淡口味。
不曾想樂極生悲,今兒中午女扮男裝唱旦角時,竟被個兔兒爺給相中了,剛到後台就涎著臉貼了上來。
畢竟大老遠和圖書的送過去,擺在桌上還要試毒啥的,能勉強保持原滋原味的,也就只有高熱量的燉菜,以及本就沒有熱度的冷拼了。
原因倒也不難猜測,左右不過是擔心『喧賓奪主』罷了——尤其孫紹宗眼下也算不得賓客,而是大理寺的半個主人。
柳湘蓮搖了搖頭,繼而決然道:「小弟是想閉門苦讀——三年後,我要再去考一回秋闈!」
聽完他這一番敘述,孫紹宗險些沒翻個白眼。
卻原來這小子請了幾天假,每日在那戲班裡如魚得水一般,可比在衙門裡快活多了。
他平日里極重儀錶,出門要是不|穿官衣的話,連孫紹宗的風頭都得被蓋下去。
而柳湘蓮見孫紹宗並未及時回應,立刻又拍著胸脯表態道:「二哥,好漢做事好漢當,我……」
「放心吧。」
柳湘蓮聽出其中的含義之後,那喜色頓時又褪了個乾淨,足足沉默了好半晌,直到孫紹宗命人把那拜帖送走,這才突然開口道:「二哥,您還是再找個師爺和-圖-書吧。」
雖說對這位廷尉大人,現下也多少敬畏可言,但人家畢竟還是一把手,如今主動相邀,總也要去走個過場。
嘖~
他自己難道就不覺得矛盾么?
現如今怎得這副狼狽模樣?
於是孫紹宗便跟隨那小吏,到了日常議事的花廳之中。
一路想著這些有的沒的,眼見到了大理寺東角門前,孫紹宗剛自下了馬車,一個小吏便自衙門裡迎了出來,躬身言說:廷尉大人有請。
柳湘蓮卻並不回答,起身利落的一拱手,正色道:「二哥,我今兒是來請辭的,左右我這師爺原本就是個湊數的,哥哥還是另請高明……」
閑話少提。
孫紹宗不由皺眉道:「你不是在蔣玉菡那裡幫襯么,怎麼弄得如此狼狽?」
回大理寺的路上,孫紹宗回味著方才那一餐,頗有些意猶未盡。
那兔兒爺被打的哭爹喊娘、連連討饒,可等到脫身之後,卻又在馬上咒罵不斷,並表示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什麼意思?」
其實這事兒,hetubook.com.com他若是告知蔣玉菡、或者賈璉,輕輕鬆鬆也就打發了。
柳湘蓮還要含糊其辭,卻被孫紹宗一聲呵斥所懾,只得把緣由如實道出。
何況等到『普法下鄉』的條陳呈送上去,就該輪到大理寺一致對外的時候了,若那時魏益依舊想著『攘外必先安內』,再擎起大義的名分,著手對付他不遲。
「哥哥不必多問,我……」
當下先不聲不響的,把那人支到了護城河邊兒,然後悄悄趕過去好一頓胖揍,又硬是灌了好些污泥臭水進去。
「說!」
這御廚果然是有些手段的,炮製的冷拼和燉菜都堪稱上品——貌似宮裡的御廚,多是擅長這兩樣。
「好漢?」
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還丟下一句『我爹是工部侍郎張秋,連那榮國府的賈政,都要禮讓三分』的言語。
這魏益還真是被債主逼的夠嗆,昨兒還冷言冷語,一副要同自己劃清界限的嘴臉。
不曾想到了官署,就見柳湘蓮一臉陰沉的侯在廳中,身上竟還裹了些泥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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