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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好準備，再次接觸墨女那一刻，小漁的表情變得古怪，臉腮粉紅，惡狠狠地瞪了陳默一眼，彷彿在說回家再收拾你。

「老公。」

第二天，墨女的食指已經能活動。

她能感受到，墨女的軀體上，手指也隨著動了一下，雖然動作很小，但確實存在。

「……」

陳默抱著頭大口大口喘氣，喊叫不出來，身體的血管全部突起，像隨時可能破裂一般。

只是他對技術什麼的，興趣不大。

還有特別奇怪，難以解釋的東西，感覺能控制一切，哪怕剛才只是看了一瞬間，小漁就有一種眩暈感和嘔吐感。

第三天……

她剛才那瞬間，似乎看到了整個宇宙形成，眾生萬物。無盡的畫面在她眼前發生，她像神一樣俯瞰宇宙。

陳默站在旁邊安靜等待，眉頭越皺越緊，他大腦的刺痛越來越強烈，現在每分每秒都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他硬生生抗住。

實驗室內變得死寂，小漁和墨女一動不動。

直到冥荼接了軍令離開，老族長才收回目光，閉目養神。

小漁已經下定決心，這件事過後，回家她要好好和圖書收拾陳默。

「好。」

若這技術不是特殊技術，傻子都不信。

這三天來，她為了墨女恢復，在耗盡心力用自己的能力幫助墨女。

冥荼看著手中的情報。

沒人能想象他現在承受的痛苦。

她終於明白，陳默這些日子來承受多大的痛苦，也終於明白為什麼陳默不顧她們的勸阻，執意要進行實驗了。

「敏姐，快送老公過去。」

但陳默找她過來，肯定覺得她可以。

陳默除了關注墨女的情況，同時也在準備著第二次實驗。

只是墨女有點直女，想的開心事太勁爆，兩女意識想通，現在小漁感同身受。

結果讓小漁大喜。

冥荼沉默許久，冷冰冰說道：「四百七十三年兩個月零三日。」

第一天，墨女的半截食指能輕輕動一下。

這種治療之下，還是有一些效果。

這種情況，小漁第一次見到。

「墨女，你放鬆。」

努力三天下來，墨女兩根手指也能動了。

恨死陳默了。

三天來，他強忍著折磨人的痛苦，一天比一天嚴重，他都感覺快到臨界點，隨時可能爆發和-圖-書。這一次，他要自己上去，否則繼續下去，他再承受不了這種恐怖的痛苦。

「我在墨女的意識里看到宇宙萬物，還有一些特殊的畫面，我無法解釋。」

……

陳默苦笑，不知道怎麼回答小漁的問題，沒辦法回答。

「這一次，去征服雙魚鯨魚座複合體，抓住他們的主人，將他們所有的技術帶回來，那是一個偏僻小角落的文明勢力。」

但現在墨女沒恢復，陳默卻告訴她，他也要去實驗。本來幫墨女恢復的精神疲憊她還能承受，現在加上擔憂，讓小漁有些崩潰。

「為什麼？」

小漁處於一個很奇特的狀態，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的狀態，彷彿和墨女合而為一。

忽然，陳默身體一陣搖晃，趔趄一下伏倒在地上。

「好！好。」

小漁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墨女身上。

「陳默，你別想用苦肉計嚇我們。」趙敏說這句話時，心裏也沒底。

科技圖書館暗示他進行實驗已經夠明顯了。

不明所以的陳默一臉莫名其妙。

「什麼特殊畫面？」

「嗯。」冥荼眼皮也不抬，和*圖*書冷淡回應。

科技圖書館出現了新變化，其中瀰漫著一種奇特的幽光，陳默也無法描述它屬於什麼顏色，因為顏色不定，但個人的感覺，這種光和墨女重組身體時相似。

「語言描述不了，很奇怪，以後再和你詳細說。」小漁不再理會陳默，將注意力轉向墨女：「墨女，你不要想太多事，就想一件事，想你最開心的事。」

對族長的話，冥荼低著眼皮，面無表情。

不僅是小漁，趙敏也滿臉不解。

觸碰的剎那，小漁的手掌像觸電一樣縮回來，神情震撼。

小漁和趙敏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嚇住了，頓時慌了神。

「時間真的快。」族長感嘆說道：「這些年，你的努力我都看到，你是一個好孩子，我對你的期望很大，所以很多資源都投在你身上，而你也沒有讓我失望。我們文明出色的將星不多，未來你就是文明的中流砥柱了。」

「立刻送我去量子生命球，啟動它。」陳默用僅存的一絲意志說出一句話。

無論她們怎麼呼喚，都無法得到陳默的回應。大腦的痛苦，讓陳默沒有興趣說一句多和_圖_書餘的廢話。

小漁被陳默喊進來，有些信心不足。陳默都束手無策的情況，她也不確定自己的能力能不能對墨女有效。

一個偏僻小角落的文明，需要他們大動干戈，派遣如此龐大的艦隊和兵力，前往幾百億光年外搶技術。

刺痛，恐怖的刺痛，比當初腦域開發痛苦十倍的感覺再次襲來。陳默的大腦，像無時無刻被人撕裂千萬遍，然後重組重新撕開。

在這種狀態下，墨女在她的眼中，是一團巨大的意識體，和以前相比變化巨大。現在墨女整個身體都是那種特殊的意識體，以前只存在大腦的位置。

太空外的飛船里，冥荼穿著戰甲，順著飛船開啟的艙門，極速掠入。沒多久，密密麻麻的艦隊，就消失在原地。

小漁幫墨女恢復，精力消耗過度，加上剛才碰到陳默那一下，如今面無血色，根本不可能操控戰甲。趙敏已經確定情況不對，二話不說，抱起陳默往飛船的艙門飛奔而去。

意識體中的幽藍色粒子密密麻麻，比以前多無數倍。

但現在她除了試一試，好像別去選擇。

「你還要做實驗？你瘋了，能hｅtubｏok•ｃｏｍ•ｃoｍ不能等墨女這邊的情況恢復再做？」

整理情緒后，小漁迅速進入朝狀態。

使用能力的高強度精神消耗，每次都讓她累到虛脫，但休息完畢，就繼續溝通墨女的意識來進行治療，周而復始，每次都讓自己疲憊不堪。

忽然，小漁有了一個很好的想法，在自己的意識中，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若時間更長一點，她的大腦無法接受承受那麼恐怖的信息量。

意識體粒子的運作沒有規律可言，彷彿無數的絲線纏繞跳動，每時每刻都不相同。然而這種意識體的活動，卻讓人深深著迷。

「出發。」

「雙魚鯨魚座么？」

小漁有些崩潰。

小漁的精力消耗很嚴重，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幫到墨女。

果然！

「等不了。」

超狀態下，小漁伸手靠近陳默的太陽穴。

小漁的手心慢慢靠近墨女的太陽穴。

……

「怎麼啦？」陳默詫異問道。

現在他快沒辦法思考了。

「冥荼，你在這裏多久了？」族長詢問道，面容慈祥和善，彷彿是在詢問自己的晚輩。

僅觸碰到的瞬間，小漁尖叫一聲縮回手，臉色蒼白，差點沒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