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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一沒有說話。

雖然說，盧克已經成為了至尊法師。

不得把卡瑪泰姬的利益，建立在無辜者的痛苦上。

「至於所謂的『收割靈魂』，只是給他們最後的歸宿，提前蓋個戳。」

古一明顯是挖了個坑等著他跳進去。

「不要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的想法太過狹隘，除了守護地球，至尊法師並不需要再去犧牲什麼。」

隔壁片場有超人，閃電俠擔任這份工作。

「靈魂是流通的貨幣，這句話放在各個維度都是成立的。」

數十年如一日，等著被獻祭。

「你應該明白，自己遲早都會面臨選擇的。」

古一似是猜到盧克的一部分想法，搖頭說道。

「而卡瑪泰姬，也能從中得到好處。」

坐在上首的至尊法師，隨後就盧克之前的提問給出回答。

真要接過來，等於主動擔下古一的工作。

「謝過古一法師的好意，可惜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

盧克看到至尊法師擺出一副「我是正面人物，怎麼會騙你呢」的坦蕩表情，曬然一笑。

除此之外，像光照會放逐綠巨人，引發之後的「浩克世界大戰」。

前景很美好，但能否達成仍未可知。

因為沒有固定的人選。

「到了那一步再說。」

這要換成其他法師，恐怕都要欣喜若狂，點頭答應。

盧克頗為敷衍地答道。

好人也會犯錯，而且不像反派，他們總是能得到應有的懲罰。

關於地獄集團，關於靈魂貨幣。

她在思考。

「好吧，我收回之前的那句話。」

盧克點在地獄的版圖ｍ.heｔｕbooｋ.ｃｏｍ•com上，淡淡道：「不管上天堂，還是下地獄，本質都一樣。」

但有些涉及到底線問題，那就無法達成一致了。

比如魔法國會的組建籌辦，更深入于俗世。

盧克不覺得這是什麼正確的事情。

合作之事，哪有這麼容易促成。

盧克伸出手指，勾勒出十界的輪廓。

古一合上木柄扇子，眼中帶有好奇，似乎想知道對方準備怎麼說下去。

室內的兩人各自沉默了片刻。

杯子里熱氣騰騰的茶水，已經涼了下來。

她對盧克沒有什麼偏見，苛求別人做出犧牲，本就與強盜無異。

古一放下手中的阿戈摩陀之眼，意識到盧克對責任、義務、犧牲等字眼帶有抵觸后，她似是想起什麼，嘴角勾起。

裏面有著一顆無限原石，能扭曲時間，回溯萬物。

前者導致了索科維亞事件，以及後來的超級英雄註冊法案，為內戰埋下一顆種子。

萬一自己剛剛接過位子，然後天神組打來了，生命法庭出現了，五大神明掛掉了，重啟多元宇宙的大事件開始了……那該怎麼辦？

古一否定了盧克的設想，卡瑪泰姬也是有立場的。

他抿了一口，坦然與古一對視。

只是強行被維山帝欽定了，加上為了任務獎勵，這才坐上那個位子。

要是總結規律，盧克認為名聲越大，越容易得到這個來之不易的珍貴機會。

「靈魂流入地獄，的確與升進天堂沒區別，都是作為消耗品，支撐維度世界的存在。」

但是換成漫威宇宙，就要複和*圖*書雜很多。

因此，盧克對超級英雄的信任值，向來只保持在勉強及格的水準。

為了防止地球被入侵，闖進斯克魯人的星球彰顯武力，然後裝逼不成反被草，一個個送完人頭，導致了秘密入侵大事件。

類似好心辦壞事，弄得無法收場，讓無辜者給其買單的行為，完全就是漫威宇宙的傳統藝能。

阿戈摩陀之眼可是卡瑪泰姬的至高神器。

畢竟，雜魚領便當沒什麼人在乎。

「人類靈魂的最後歸屬，要麼是天堂，要麼是地獄。」

昂首挺胸，正氣凜然的盧克頓了頓，隨即說道：「即便是維山帝，也不會拒絕到手的靈魂。」

正是特地做了功課，才有自信說服古一。

「隨著你得到的權力越多，擁有的力量越強，你早晚要站到整個世界、整個宇宙的前面。」

至尊法師意味深長，緩緩說道：「東方有句俗語，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

古一若有所思，搖動著手裡的木柄扇子。

她看得出盧克是想通過這些，建立一個趨於穩定的強大秩序。

「既然如此，那天堂收割靈魂，與地獄收割靈魂，又有什麼差別？」

超級英雄只是道德底線會高上一點，但抱著某種「正確」目的，從而犯下大錯，製造災難——這已經成為漫威宇宙的日常了。

「跟魔鬼做生意，而且還是墨菲斯托？」

古一搖頭拒絕。

光頭法師只是可惜，超人的道德底線再提高一些，那就是完美的至尊法師繼承者。

然而，結果卻並不圓滿。

「卡瑪泰姬不可能允和*圖*書許！放任地獄生物進入現世，那三大聖所等於擺設，再也沒有存在的價值。」

「規章制度由卡瑪泰姬來定，墨菲斯托所代表的地獄集團，需要按照我們的規則來進行遊戲，這樣就能避免大部分問題。」

至尊法師不要面子的啊！？

他自己還是人間燈塔，正道的光，不照樣偶爾會做些……違反規矩的事兒。

「可有一點，地獄的魔鬼，惡魔，他們天生散播混亂、邪惡的種子。」

「那就引入三大聖所。」

結果輪到盧克，卻直接拒絕。

他放下茶杯，提出來意，進入正題。

「這算是誇獎？」

即便雙方並非完全的對立陣營，可彼此也沒有什麼的合作空間。

看到至尊法師的表情與態度，盧克明白過來，自然而然的接話道：「都由我自己承擔。」

古一說道。

「至於你的地獄同盟組建計劃成與不成，會導致什麼樣的後果……」

聽完講述，古一眯起眼睛，面露不愉。

「對任何人都抱有一些懷疑與惡意，比較不容易吃虧。」

鋼鐵俠，美國隊長，驚奇隊長等人，都被獻祭過一次乃至多次。

古一提出了關鍵的問題。

有些，她會贊同。

「中肯的評價。」

只是，夥同地獄大魔鬼收割人類靈魂，這聽上去就像邪惡反派才能做出來的事兒啊！

「但是，兩大陣營所代表的力量，既光明與黑暗，卡瑪泰姬傾向前者。」

「靈魂是消耗品，無法循環再生，也就是說，人類一旦死去就不存在轉生，投胎的可能性。」

古一撇了撇嘴，似乎有和-圖-書點不太高興。

「比如，用那些儲備的靈魂，償還施法的代價。」

盧克的回答顯得無比敷衍，隨後岔開了這個既不愉快，也很無趣的話題。

盧克沒有就此罷休，他猜到了古一的回答。

「這並不構成那些沾有邪惡的罪名。」

在天堂與地獄的黑白之間，至尊法師顯然更靠向前者。

他在卡瑪泰姬的圖書館，看過相關的資料。

「你反正當一個宇宙的至尊法師也是當，做兩個宇宙的至尊法師，不照樣也是做。這有什麼區別？」

好人會受到內心的煎熬，會陷入自我懺悔。

「卡瑪泰姬不會與地獄合作，但是墨菲斯托在人間做出任何行為，都會受到三大聖所的監管。」

可91宇宙的水有多深，他至今都沒探明白。

古一拍了兩下手掌，表示對盧克這番長篇大論的讚賞之意。

後者則更糟糕，奧創成為一心致力於消滅地球所有生命的終極反派，給世界到來無盡的死亡與毀滅，堪稱是復讎者聯盟揮之不去的夢魘。

盧克也知道，想讓卡瑪泰姬與地獄，至尊法師跟大魔鬼坐到一張桌子上，簡直是痴人說夢。

綜上所述，成為一個宇宙的至尊法師已經夠頭疼了。

按照慣例，面對席捲宇宙的大危機，首先需要獻祭一個超級英雄。

如果再來一個，盧克擔心自己距離被獻祭就不遠了。

「天堂和地獄，卡瑪泰姬不站在任何一邊。」

「公司需要面對監管機構，三大聖所可以承擔這部分責任，對地獄形成掣肘。」

「不同於宗教典籍里，上了天堂得以享福htｔｐs://ｗｗw•hｅｔubook•ｃｏm•ｃoｍ，下了地獄遭受折磨，其實天堂和地獄，都只是兩個廣袤的維度世界。」

這是至尊法師的底線。

比如，奧創危機。

阿戈摩陀之眼，不止是卡瑪泰姬的至高神器，還是至尊法師的傳承信物。

盧克聳著肩說道。

不管電影宇宙，還是漫畫里。

說白了，還是地獄形象工作搞得太差，不如天堂表面光鮮。

「你下次跟人談話的時候，不要把利益關係說得這麼赤|裸裸。」

古一閉上眼睛，而後睜開一隻。

盧克嘴角抽動了一下，問道。

除此之外，古一也沒有太多需要遵守的戒條。

製造奧創的目的，一開始都是好的。

「古一法師，你誤解了我的意思。」

她沒有自己的老師，阿戈摩陀那麼嫉惡如仇，非要與地獄勢不兩立。

「我本來就是被欽定的。如果維山帝以為，讓我坐上這個位子，就能改造我的思想，那至尊法師，不當也罷。」

「那時候你要怎麼辦？」

她嘴角翹起，輕笑道：「難怪你跟墨菲斯托能合得來，相比起人類，你倒更像是魔鬼，善於蠱惑人心。」

「天堂雖然……偽善，但天使還是保持著公義、正直的基本原則。」

這個宇宙就目前的情況來看，肯定比電影宇宙要複雜。

盧克像分蛋糕似的，主動劃出一塊送到至尊法師面前。

盧克提出過很多想法。

但等到他再次拯救世界后，以前的過錯就會被遺忘，照舊受到大眾的追捧。

「所以說，阿戈摩陀對你判斷沒錯，你不願意為他人犧牲，有著極強的自我意識，這很難符合維山帝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