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那個頭腦聰明的教子，觀察力向來敏銳，也許會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

看到坐在書桌面前，低著腦袋的萊克斯，克拉克不由抱怨道。

對方可能是不知道從哪裡接受氪石的照射，然後獲得異變的能力，自信心過度膨脹之後想到伺機報復……

這傢伙被小表弟一頓閃電鞭+王八拳打得半身不遂，下輩子也許只能在輪椅上度過。

萊克斯擰著眉毛，他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克拉克似乎有什麼秘密瞞著自己。

萊克斯得意地說道。

他不太會撒謊，更不可能像個色狼一樣，盯著暗戀對象的胸脯。

他想挪開視線，繼續喚醒發瘋的萊克斯，可腦海里卻好像出現了一個另外的聲音。

嘖嘖，不愧是一被子的好基友。

這就是他那顆塞滿肌肉的愚蠢大腦里，所得出來的計劃。

萊克斯被驚慌失措的人潮裹挾著寸步難行，大聲呼喊克拉克的名字，也沒有人回應。

小表弟忐忑不安，腦海里回蕩著電影里，那些無良老闆炒掉下屬員工的經典台詞。

「氪石？」

「那個聲音就是你自己，克拉克，你要學會接受他。」

雖然馬術比賽被迫中止、結束，可擊劍依然可以繼續下去。

然後不小心摔進了一處無人的洞窟，裏面的岩壁上布滿各種閃著綠光的礦石，像是一簇簇生長的植物。

「你在家怎麼不說話？」

按照克拉克的寬厚性格，他不可能對萊克斯痛下殺手。

「洞窟，隕石……」

比如世界上最有知名度的那顆蘋果，據說就是牛頓後來提出萬有引力定律的原因。

萊克斯的身體狠狠撞在牆上，昏死過去。

隨著戴著「傑弗遜總統」面具的匪徒倒下，他表面皮膚所呈現的金屬光澤緩緩退卻，恢復成常人模樣。

「在他臉上狠狠地踩上一腳，這是對他平時炫耀自己那點兒小聰明的懲罰！」

一邊享受大都會對於超人的各種稱讚和報告；

萊克斯臉皮抽動了兩下，強行抑制內心的激動。

據「傑弗遜總統」說，為了躲避警察的追捕，他沒有沿著公路逃跑，而是棄車藏進了小鎮十幾公裡外的密林里。

「又是超人……」

要不是因為靠近對方就感到難受，也許克拉克早就成功表白，將其拿下，哪裡輪得到那個該死的四分衛男友。

「和*圖*書你太吵了！」

說起來，超人怎麼越來越有蝙蝠化的趨勢了？

如此之快的感染速度，代表對方很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受到了大量輻射的衝擊。

「是的，克洛伊說我這是『暗戀期綜合症』。」

他猛地站了起來，抓起放在一旁架子上的細長鋼劍，直接刺向克拉克。

「你的實習生涯結束了。」

克拉克按了幾下門鈴，卻沒有任何回應。

後者迅速地收手，表現得手足無措，好像逃學被老師抓住了一樣。

「……」

萊克斯像是感冒了，聲音有些沙啞，說話一字一頓。

克拉克心頭一動，難怪大表哥之前提醒自己，記得叫拉娜摘掉項鏈。

除了拉娜，沒有其他人注意到。

又或是阿基米德在洗澡的時候，破解國王的「金冠之謎」，得出浮力定律。

盧克望著人群作鳥獸散的空曠賽場，揚起的煙塵升騰翻滾，漸漸平息。

「不。我，很，好。」

雖然有句俗話叫，「自由美利堅，槍聲每一天」。

咚！

盧克並未猜測克拉克的心理活動，隨口答道。

克拉克撓了撓頭，他穿上超人制服，盤旋在大都會高空的時候，確實很受歡迎。

他沒能更進一步，問出超人到底是誰，長什麼樣子。

所幸賽道上人仰馬翻，混亂至極。

萊克斯緩緩地抬頭，扯出一個僵硬的笑容。

克拉克大意了，沒有閃，直接被對方一擊命中。

這個企圖報復克拉克的銀行劫匪，半路殺出攪亂了馬術比賽。

但是考慮到萊克斯的性格和城府，盧克不排除他有近距離接觸克拉克，從而調查背後真相的想法。

「所以氪石的放射性，對我產生不了任何作用。」

再說了，比起面對大表哥，克拉克更願意和朋友相處，至少那不會有什麼壓力。

……

萊克斯沉吟不語，他想到銀行匪徒所說，有一輛吉普車的後備箱里，藏了一塊與眾不同的礦石。

咚！

咆哮聲轟鳴回蕩——

按照他的回答，是超人救了他。

「是這樣嗎？」

反覆測試過幾次，確認刀槍不入后，這位「傑弗遜總統」決定要返回小鎮，宰掉那個壞事的小子，順便再把銀行的金庫洗劫一空。

所以只能一邊叫喊，企圖喚醒對方；一邊不斷後退，躲避攻擊。

但毫無疑問，善於觀和-圖-書察便是積累智慧的良好習慣之一。

「一個氪石變異者。」

也就是說，他知道一個有著大量氪石的地方。

「因為我是超級賽亞人。」

「萊克斯！」

「氪石是來自地球之外的一種礦物，它所產生的放射性，會讓……賽亞人失去一切能力，進入虛弱狀態。」

每次營救火場里的無辜群眾，或者阻止一場車禍……那些人都興高采烈，恨不得衝上來合影要簽名。

克拉克每天等於過著雙重生活。

雖然說他倆每天一起練習擊劍，建立起來深厚的友情。

他直接帶著小表弟拔地而起，飛向高空，消失在賽場上。

距離那場銀行搶劫案發生還不到兩個星期，這位「傑弗遜總統」便搖身一變，成了一個氪石變異者。

克拉克見狀，不由自主向後退去。

「門沒關么……」

相比起拉娜得知超人身份，他更關心萊克斯的後續行動。

可他攥緊的雙手，已然暴露並不平靜的心情。

對方小心翼翼待了一個星期左右，發現自己的身體產生了巨大變化。

克拉克想起拉娜的驚訝眼神，內心有些複雜。

於是他走了進去，沿著樓梯直上二樓，來到平時萊克斯最常待的書房。

還未成年的超人，哪裡見過這樣的陣仗。

他只在最開始的時候，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竊喜。

盧克似乎跟拉娜接觸過幾次，並沒有表現出虛弱的反應。

通常來說，超級英雄的身份，就是本人最大的秘密。

「前提是她沒有經歷過自己的男朋友每到晚上就神秘消失，經常被反派綁架、劫持……」

「擺脫那些束縛，讓自己變得更好，對吧？」

而克拉克很老實的，跟警察錄著口供。

「萊克斯，你這是做什麼？」

就像吃完早飯後過於無聊，用報紙上的填字遊戲打發時間一樣。

只有當克拉克·肯特，堪薩斯的農民之子，這個標籤蓋過超人，氪星遺孤時，小表弟才能更容易被接受、認可。

可萊克斯從小生長在治安出眾的富人區，上的也是私立貴族學校，出行有保鏢、司機進行接送。

克拉克雙手抱住腦袋，想要把那個可惡的聲音甩出去。

自己是超人這件事，連養父母都不知道。

可他立刻又打消了這個想法，那有可能只是銀行匪徒編造的謊話。m.hetubook.com.com

不願意殺人，但可以打殘。

其中一個劫後餘生的漂亮空姐表現得異常熱情，甚至解開上衣扣子，讓克拉克在她的胸口留下籤名。

克拉克用不符合他性格的暴躁語氣說道。

克拉克一臉迷惑。

鋒銳的鋼劍刺中胸口，彎折出了一個驚人的弧度，連超人的皮膚都沒有挑破。

聽到大表哥的問題，克拉克撓了撓頭，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為什麼不受影響？」

……

充滿竊喜，夾雜驚慌，同時不知所措……

「那等會兒我該怎麼解釋？拉娜剛才看到了，我是怎麼打倒那個變異者的！」

「讓人擁有超能力的礦石……」

他伸手推了一下門，「吱壓」一聲，紅木包銅的厚實大門露出一條縫隙。

盧克做著簡單地分析，他眼裡帶有一絲好奇。

「我，沒，聽，到。」

最誇張的，是不久之前他成功讓一架失事的客機平穩降落。

他看向喋喋不休的萊克斯，大步上前，折斷又一次刺中胸口的鋼劍，揚手把對方打飛出去。

克拉克感覺有些不太對勁，走近說道。

上次的銀行劫案過後，萊克斯就對克拉克格外關心。

這樣的推斷讓他兩眼微微一亮，好像發現了某種有趣的活動。

被暗戀的對象發現超級英雄的秘密身份，這其實很能滿足少年人熱衷在異性面前炫耀自己的性格特點。

盧克施施然走下看台，撇了撇嘴角說道。

否則，克拉克更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當然了，克拉克沒那麼幼稚。

「克拉克·肯特，你是世界上最強大的那個人，幹嘛要遵守規矩！」

若有若無的直覺提醒萊克斯，克拉克肯定隱瞞了一些東西。

沒有確認過，貿然跑去邀功，恐怕會惹來嘲笑。

克拉克撞到桌子，那個鐵盒震動，裏面的東西滾落出來，掉在地毯上。

幾天之後，用「請律師」的籌碼，萊克斯從那個躺在病床上，下半身癱瘓的銀行匪徒得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盧克站在雲層之上，臉色古怪的回答道。

「當然。」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但感覺很厲害的樣子。

「先想辦法弄到那個匪徒的口供，然後……是拉娜，她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所以才會讓克拉克異常關注。」

盧克看到煙塵快要散去，想著再耽誤下去，hetｕｂｏok•coｍ.ｃom鎮上的警察和萊克斯，以及克拉克的父母可能就要趕到。

等到冷靜下來，便全部化為慌亂。

萊克斯回到宅邸，白天發生在賽馬場的槍擊事件，讓他嚇了一跳。

更別說，直視女人的身體了。

後來他重新回到賽場，那個戴著「傑弗遜總統」面具的人，剛被抬到擔架上。

盧克有時候是不太正經，喜歡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怪話。

小表弟的聲音透出一股鬱悶。

萊克斯打了個響指，他的執行力向來爆表，沒有絲毫的猶豫，就開始制定計劃。

「殺了這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公子！把他的骨頭捏碎，讓他在痛苦的哀嚎中慢慢死去！」

談話只進行到這裏，萊克斯的探視時間就結束了。

儘管認識時間不算長，可萊克斯自問對克拉克的了解頗深。

「你想幹什麼，就可以幹什麼！」

「我和拉娜的關係……我們只是普通的同學。」

「你每次接近拉娜的時候，有沒有感覺到渾身無力，極其虛弱，甚至出現呼吸困難的癥狀？」

「大偵探萊克斯·盧瑟要出馬了。」

超級賽亞人……

按照他的計劃，這是遲早都要公開的情報。

一旦被發現，總能惹出些麻煩的事端。

騎在紅色駿馬上的拉娜，用震驚的目光望著克拉克，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他的雙眼直勾勾望著桌上的一隻鐵盒，沒有看向到來的好友。

所幸不算是長時期接觸，沒有引發癌變。

平常風趣幽默，努力表現出溫文爾雅一面的萊克斯，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把這當成了一種消遣。

盧克點了點頭，回應著小表弟。

克拉克：「……」

他不由自主看了過去，發現是一顆幽暗漆黑的不規則晶石。

可也許是出於氪星人的敏銳直覺，他總覺得站在對方面前時，心頭像壓了一塊石頭。

克拉克有些擔心，大表哥會不會覺得是他搞砸了這一切，憤怒之下把他踢出超人家族。

「我相信以你和拉娜的關係，她一定會為你保守秘密的。」

……

「幸好克拉克沒有把他打死，之後應該能套出一點兒有用的消息。」

這些故事的真實性，也許有待商榷。

誰知道那個發令員對著觀眾席開槍，打傷了一個無辜者，後來還殺了教父的那匹純血馬。

「要不要告訴教父？」

他還不和圖書知道氪石是什麼。

當天下午，克拉克如往常一樣，來到萊克斯的家裡。

等到衝鋒槍朝天掃射的時候，大家都已經作鳥獸散了。

聰明的人總是與眾不同，他們往往能從一件小事里發現這個世界運轉的本質或規律。

還沒與蝙蝠俠見面，就已經變成他的形狀了。

表面的光芒似乎反射了一下，讓克拉克的雙眼微微眯起。

「克拉克，你要知道很少有哪個女孩子可以抵擋，成為一個超級英雄女朋友的誘惑。」

往常的時候，這傢伙連與拉娜對視都覺得緊張，怎麼會突然表現得如此大胆？

盧克對超人身份的嚴格保密，並不怎麼看重。

盧克曾經用超級視力掃視全鎮，但並沒有發現什麼地方埋藏有數量眾多的氪石殘片。

他本來坐在看台上，等待著好朋友克拉克大顯身手，出一次風頭。

幾乎第一時間，萊克斯便想到了盧克。

另一邊是平平無奇的小鎮男孩。

萊克斯漆黑的瞳孔縮動，嘴角露出邪惡的笑意。

他的眼睛里充滿著凶光，如同野獸似的，散發出暴戾的氣息。

純情如他，連限制級的影片都沒看過。

他和拉娜從小就是鄰居，每天一起上下學。

望著那紫色的蕾絲花邊和白花花的肌膚，克拉克忍不住臉色漲紅，而後嚇得落荒而逃。

「你有點奇怪，是生病了嗎？」

而後，他忽然想起。

「他剛才一直盯著拉娜……的胸口。」

「拉娜項鏈上的那顆綠色隕石，就是被打磨過的氪石碎片。」

只有長期接受大量輻射，導致細胞發生異變的那些人，才會成為短命的超能力者。

通過超級視力穿透血肉皮膚，他看到體內細胞有受到氪石輻射的異變跡象。

克拉克額頭上青筋爆綻，彷彿充滿著怒火。

也許這便是超級賽亞人，對下級戰士產生的壓迫感？

克拉克聽得有些懵懂。

萬一拉娜不願意保守秘密，那該怎麼辦？

……

「萊克斯？萊克斯！」

盧克解釋道。

對於混亂、骯髒的貧民窟，談不上有太深的了解。

克拉克探頭叫了兩聲，依然沒有回應。

皮膚像金屬化似的，堅硬如鋼鐵。

如果像拉娜那樣，隨身戴著一小塊氪石殘片，並不會受到什麼影響。

「人間之神」這種看似充滿強大意味的稱號背後，往往還代表著某種警惕和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