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致千年之後的你
第1243章 回到未來
「我從小父母雙亡,阿風沒有記憶,也是無依無靠,現在你爹也死了,這樣的話,我們三個不就是同病相連了么。」
夏風輕輕搖頭。
直到天空飄起了大雪,劍,終於鑄好了。
三人同吃同住,漸漸的,彼此的關係也變的親密起來。
俠肝義膽,快意恩仇,在某種意義上,蕭離才真正懷有最純粹的武林之心。
對蕭離來說,生死的意義並沒有那麼透徹,也沒有那麼重要,別人敬他,他報以微笑,別人妨礙他,那他就直接動手。
……
夏風就像個老大哥,蕭離像個喜歡闖禍的老二,黃義則是懂事聽話的弟弟。
從小在青雲山過著獨居生活的蕭離雖然不是什麼殘忍大惡之人,可也稱不上什麼慈悲豪傑。
……
「好!」
「難道你們昨晚……」
「阿風,你身上的一刀一劍很特別,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嗎?」
夏風最後的聲音飄向了天空,他的身體,也隨著最後的話語躍下了懸崖。
夏風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非常認真地說道。
「什麼英不英雄的,你趕快準備鑄劍吧。」
蕭離若有所思地說道。
「你之前問過我,我身上的刀和劍叫什麼名字,現在我可以回答你了,刀名神月,劍名赤魔。」
只不過沒有人注意到,他此刻的笑容中,夾雜了太多太多複雜的情感。
「可是……」
夏風露出一個既滿足,又遺憾,同時又帶有無限憧憬的複雜笑容。
「呵,或許吧。」
……
……
蕭離將一顆被布包裹的血淋淋的頭顱扔在院子里,語氣輕鬆地說道。
「你這是……」
看著黃義比蕭離還要青澀的面容,夏風露出笑微。
……
至此,黃義大仇得報,蕭離也得到了夢寐以求的劍。
「喂,喂,你怎麼回事,喂,你到底要幹嘛?」
那一夜,註定是不平和圖書凡的夜。
「那太好了,你就幫我鑄一把劍吧,我還等著回去開宗立派呢。」
大仇得報后,黃義整個人淚流滿面。
「阿義啊,這一別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再重逢,反正你又不急,必須要隨我們去青雲山看看,那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風景特別好,到時候我和阿風打獵給你吃。」
「不記得了,我沒有來到青雲山之前的記憶,除了我自己的名字,我什麼都忘了。」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三個就在這青雲峰頂,由天地日月見證,結為兄弟怎麼樣?」
「吧嗒!」
「好哇,能與你和阿風結為兄弟,是我今生最大的榮幸!」
……
「啊?」
事成后,黃義決定離開這個充滿悲傷回憶的鎮子,回到母親所在的老家,敘拉古。
「黃義,相遇就是緣分,我們三人年齡相仿,就別叫什麼大俠了,你可以叫他阿離,叫我一聲夏兄,這樣也方便。」
「二位大俠,你們幫黃某報了殺父之仇,從今天開始,黃某這條命就是你們的了,我願意給二位當牛做馬,以報此恩!」
第二天早上,當他們渾身是血的回到黃家時,心情低落的黃義才剛剛把粥煮好。
臨行前,蕭離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突然提議邀請黃義去他的青雲山坐坐,就當旅遊了。
「阿離,阿義,天下無不散的宴席,雖然有些突然,但我們就要在這裏說再見了,請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忘記。」
事後,黃義從街坊口中得知了發生在隔壁鎮子的驚天大案。
之後的一段時間,黃義開始了認真鑄劍。
目光跟隨著這支風車,大量與之相關的回憶,猶如洪水般將他頃刻淹沒。
「你說過,你的老家在敘拉古是吧。」
腳步輕移到懸崖邊,回過身,他把蕭離與黃義的樣子深深的記在了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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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里。「阿風,阿義,你們快來,我們三個就在這裏結拜。」
旁邊的蕭離又不樂意了。
黃義更是一直被青雲山的美景吸引,一直和蕭離興奮的並肩攀談著。
「等等,我有一個提議!」
「哎哎哎,憑啥到我這就阿離,到你那就夏兄了,不行,黃義你聽我的,就叫他阿風。」
再次被問到隨身的刀劍,夏風的眼中只有迷茫。
以黃義的手藝,這把劍還不足以稱之為所謂的名劍,最多只能說是強過大多數凡品,但蕭離卻很滿意。
路過某個鎮子時,跟在後面的黃義盯著夏風背後的赤魔劍,無意間問道。
抹乾眼淚,黃義滿臉的感動。
「阿義,我想拜託你一件事。」
「真不需要,而且這件事只是我們的舉手之勞,你不用太過放在心上,只要幫阿離好好鑄把劍就行了。」
說罷,夏風將身上的神月刀和赤魔劍取下,直接交到了一臉茫然的黃義手中。
只不過,後半句話蕭離和夏風根本沒聽進耳朵,他們關心的只是這個幫派在哪。
蕭離無所謂的挖著鼻孔道。
……
「等你回去后,請幫我把神月和赤魔埋葬在一座雪山上,這是我唯一需要你為我做的事,拜託了。」
「阿義。」
料理完一切後事,他回到院子里,「撲通」一聲跪在了夏風和蕭離面前。
「對。」
面對蕭離的催促,黃義馬上屁顛屁顛的追了上去。
蕭離瞪著眼睛向他伸出手。
黃義好奇的探過頭。
回去的路上,他們依舊像來時一樣走走停停,雖然天氣愈發寒冷,但因為隊伍多了個人,彼此間更顯溫暖。
……
「是啊。」
……
這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把劍,也是未來青雲門掌門的傳世之劍,拿到手后,他立刻將此劍命名為【青雲劍】。
不顧和圖書蕭離的質問,夏風自顧自的輕聲說道。
蕭離眉毛緊皺。
蕭離在前面傳來呼喊。
「嘿嘿,這把劍真不錯,阿風你快看,悲秋離雨的招式是不是順暢多了。」
「蕭大俠,夏大俠,在我眼中,你們是真正的英雄!」
……
「阿離,我也想拜託你一件事。」
——
「不用尋找我,放心好了,火羽夏風不會死,我只是想回到未來,再次見到他們,阿義,我會看到你的劍冢,阿離,我會看到那片櫻花林,過去既是未來,曾經便是永恆,謝謝,謝謝你們。」
「好!」
「阿離,你一定要答應那個女孩的請求,陪她遊歷這個美麗而殘酷的世界,原諒我的自私,拜託了。」
……
數月的相處,三人已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面對分別,黃義自然也是有些捨不得。
一套完整的劍技舞完,蕭離忽然一拍大腿。
看到這顆人頭,本以為他們兩個已經返鄉的黃義整個人怔住了。
「恩?」
在那輛扎著各式炎國傳統小物件的推車上,夏風的目光忽然愣住了。
與此同時,他的身上也浮現出了虛幻的光點。
正當夏風也準備加快腳步追趕上時,忽然,路過的街角出現了一個售賣小玩具的商販。
「阿離,你有什麼提議?」
夏風和蕭離無處可去,只能像兩條沒有夢想的鹹魚一樣宅在黃義家。
雖然樸實無華,但這一刻凝聚的情感,卻勝過千言萬語。
火羽夏風,不枉此行。
他看到推車的最邊緣,立著一支用紙製作的風車。
「哈?什麼鬼?」
夏風和痛失父親的黃義不認識,可這並不妨礙他非常不爽的心情,雖然沒有記憶,但身在這武林之中,拔刀相助本就令人神往。
「當牛做馬就算了,我平時不喜歡騎東西,對了,你會鑄劍嗎?」
「喂,你爹的仇我們幫和-圖-書你報了,這顆人頭就是那個幫派老大的,你可以拿去你爹墳前讓他看看,也好瞑目。」
至於蕭離,這小子的心情可是要比他還不爽。
人在半空墜落,光點已經將他包圍,頃刻間,他在這個時代的痕迹化為了點點碎屑。
這一刻,夏風耳中的聲音消失了。
利用力量最後的餘韻,他再次進入了時間長河中。
抬起頭,夏風恍惚的神情最終露出了微笑。
因為「家」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直到三人成功登上青雲山的山頂,神經大條的蕭離都沒有發現夏風的異常。
回首數個月的時間,他將發生在這個時代的故事銘記於心,不想忘記。
「喂,你們兩個怎麼走那麼慢,快點,走過這個鎮子我們就要到青雲山腳下了。」
黃義跪在地上十分嚴肅地回道。
「我不知道它們的來歷。」
「那好吧,我就隨你們去見識一下青雲山的風光。」
據黃義所說,殺害他父親的幫派在隔壁鎮子勢力很大,擁有多家當鋪以及鏢局,成員足有幾百人。
「額,好像確實是這樣的。」
天空飄著細雪,行人匆匆而過,就像是見證了這亂世冷暖一般,風車就輕輕的旋轉著。
「啊?不需要準備一下嗎。」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不光要償還,還要數以百倍的還,既然你現在沒能力討債,我們就幫你討了。」
沒錯,他們是兄弟,在這個時代,他們是彼此相依,最好的朋友。
「喂,阿風,你在說什麼,你這是怎麼了?」
青雲峰巔,面對著茫茫雲海,三個年輕的男人舉行了簡單的結拜儀式。
「幾年之後,會有一位號稱永生之人的紫發女孩找到你,她會拜託你,幫她尋找一位大人。」
「喂,你到底要幹什麼?」
——
回到峰頂那間破舊的茅草屋后,蕭離將隨身的行李往草席上一扔,拿和_圖_書著他心愛的青雲劍,當即在空地上比劃了起來。
隨後,急性子的蕭離收起劍,快速跑到懸崖邊上,選了一塊平整的區域,朝著夏風猛招手。
蕭離對這種話完全不在乎,無所謂的踱步到一邊。
在這個群雄四起的混亂時代,很多離奇的事都會發生,對此黃義並沒有太過好奇。
「夏大俠,如果您不嫌棄,也讓黃某為您鑄一把劍吧,雖不足以報恩,但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或者您有任何要求,只要黃某能做到,必定赴湯蹈火。」
站在峰巔,捨棄了刀與劍的夏風孑然一身。
當天晚上,他們二人便離開了黃家,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為了打造足以稱之為傳世之寶的劍,黃義幾乎傾注了全部的心血,這個漫長的過程,也足足耗費了數月之久。
「有什麼可準備的,結拜重要的不是儀式,而是內心,你說對吧阿風。」
「我不需要劍。」
一次一次的跳躍,他不知道是否有其必要的意義,但是每當最後時刻回想起發生過的往事時,他都十分確定。
「那它們有名字嗎?」
夏風看向蕭離,目光溫柔的注視著他青澀的臉龐,這一刻,這張面容已經與記憶中的那位忘年之友發生了重合。
夏風走上前,將跪在地上的黃義扶起。
「來了。」
「沒關係,阿風你一定會想起來的。」
一夜之間,那個勢力頗大的幫派慘遭滅門,從當鋪到鏢局再到居所,一路屍橫,血流成河,當家幫主更是被割了腦袋。
「我從小跟在父親身邊學習,雖然沒有父親那般手藝,但如果蕭大俠需要,我必定傾力而為!」
然而,對夏風來說,這個時代終究是一場夢,而他,只是這場夢的過客。
聽到這番莫名的話,黃義和蕭離同時愣住了。
重重的點頭應下后,黃義又看向夏風。
這個提議立刻得到了黃義的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