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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星鋒研究院生物所內便有多達三十余個項目組，分別從各自不同的專長領域介入，試圖找到量子病毒的真相。

繁星與他一同轉頭看向監控視頻，裏面是在休息時間依然挑燈夜戰的賴聞明。

星鋒研究院向來不是唯學者先，從不排資論輩的么？

賴恩並未如盧氏和歐氏那樣，讓自己的家族勢力發展成一股旁人無法忽視的龐大力量。

表面上，這是一種針對智能計算的病毒，但賴聞明認為其與作用於人體的生物病毒有相似之處，只是一個附著在生物體內，一個附著在量子網路中，但都會吸收被附著物的組成成分，將其轉化為自己繁殖所需的「營養物質」。

繁星：「再製造一次超量伽馬射線暴，轟開穹頂就行了。」

普通人可能會被|操控，但八歲時就能完成博士學業，十二歲成為四門學科的博士，並在生物學上成為漢州大學榮譽教授的賴聞明，卻絕對不屬於能被|操控的角色。

他看起來約莫得有三十來歲。

「行吧，不說這些了，吃飯，吃飯。」

人少有人少的好處，沒人會幹涉他的決策。

時ｍ•ｈｅtｕｂｏｏk•coｍ•ｃｏm而會冒出個令人驚艷的學界大佬，亦或是政壇巨子，又或者商界名流，但時而又後繼無人淪落塵埃。

至於後人們會怎麼走人生路，他不怎麼在意。

賴勝義笑眯眯的問著。

賴聞明倒是不怎麼在意，組裡的其他人卻有些替他憤憤不平。

「是的。病毒就從哪裡來的。」

繁星反問他：「怎麼會有生物能生活在量子的世界？」

目前人類不曾明白量子病毒的生物機理，但賴聞明認為，肯定有，只是藏在某個目前人類的探測儀器無法觸及的位置。

賴聞明點頭，「先哲曾經說過，人類最適宜的環境還是太陽系。我想留下來，不想到陌生環境去改變自己的思維模式。」

畢竟他的結合方式過於科學，不帶什麼感情因素。

「聞明，最近最後一批科研人員外出申請開始了。你是怎麼打算的？依然決定要留下來嗎？」

賴聞明能以十五歲的年齡便進入文明聖地漢州最核心的星鋒研究院生物所中擔任初級研究員，成為近百年來最年輕的星鋒研究院核心科研人員，賴勝義wｗw•ｈｅtｕbooｋ•coｍ.ｃｏm自他小時候便開始的無微不至的培養與正確引導居功至偉。

他只是盡到自己的責任，留下少量後代。

一名出生於文明聖地漢州城的普通家庭的孩子。

繁星點頭，「找到了。」

賴勝義點了點頭，「是的。只是你也看到接下來的規劃了吧？到時候我們不能和外面聯繫。為了防止暴露秘密，我們甚至還必須偽裝科技水平。太陽系依然有戰敗的風險，那麼到時候我們都死了。你就算做出更大的成就，也未必有人會知道。」

在外面晃晃悠悠一整天，腦子裡沒想出什麼情緒，賴聞明回到家。

在這幾百年來，賴恩的後人水平總體並不如歐俊朗的家族穩定，起起伏伏。

「你知道HD140283恆星嗎？」

「哪裡來的？超階文明？另一個？」

他們知道一個家族的興衰本就該像文明的發展那樣有起有伏。

「有道理。」

當然，賴聞明個人的天賦也起到了極其重要的作用。

陳鋒想了想，「就是那個號稱與宇宙年齡一模一樣的瑪土撒拉星？」

……

只是他的裝扮讓他顯和-圖-書得過於少年老成，容易惹人誤會。

賴勝義雖然成就不高，在整個賴氏家族的歷史上壓根排不上號，但他卻用區別於先祖賴恩的特別負責任的言傳身教，為少年時的賴聞明打下了良好的知識基礎。

「它和ZS菌有什麼區別？有什麼相似之處？我們可以把ZS菌、超能菌和量子病毒結合到一起嗎？」

父子倆看起來年齡相差倒不大，像同齡人多過父子。

賴聞明有自己的想法。

這個超大型的項目已經持續了很多年，目前全文明共有七千余個項目組正在攻關量子病毒。

他也就是年紀小了點，學術水平並不輸給任何人，憑什麼給他的待遇和扶持就是最差的。

但其實只怕說出去沒人信，他今年只有十五歲。

他身穿色澤灰白暗沉的長風衣，雙手插兜，目光渙散，像是在一路走一路思考。

一名瘦削的華人小年輕正漫無目的的行走在漢州城的街心公園上。

賴恩比較信奉人各有命。

賴聞明倒是不以為意，只說有你們就夠，人不是越多越好。

陳鋒擅長的是學習和教育，賴恩擅長的才是創造。

這般波浪般和圖書的起伏跌宕，倒是讓賴恩的後人們心態變得愈加平和。

他叫賴聞明。

2499年，初春。

賴聞明知道自己是誰，誕生於怎樣的家庭，應該成為誰。

雖然陳鋒留下的「史料」里廣泛的使用了化名，但以賴聞明的聰慧，當讀過這些「歷史」后，怎麼可能毫無所覺。

「那就看他的咯。」

年僅十五歲的他與別的項目組長不同，依然和自己的父母住在同一屋檐下。

陳鋒：「可我現在人在鯨魚座，他就算拿出成果，我也看不到。」

超高的智慧帶來了旁人難以企及的理解力，既能洞察知識，也能洞察哲理。

「好了好了，說這些喪氣話做什麼。你個大老爺們的，怎麼成天杞人憂天。」

想了想，陳鋒又問。

自己會用自己的基因證明這一點。

賴聞明總覺得父母都有些欲言又止，但他這會兒心裏裝著有事，所以也沒多少心思閑聊。

陳鋒一愣，「呃，倒也對。我又習慣性的先入為主了。」

在所有項目組中，賴聞明的組實力最弱，除他之外僅有兩名博士研究院，以及五名在讀研究生。

此時賴聞明正在思索著的，便wｗｗ.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om正是他手裡剛剛接到的新項目，關於量子病毒的理論研究。

比起世上絕大部分崇拜先哲陳鋒的世人，賴聞明在心中最想抵達的高度，是自己的先祖賴恩。

他認為，歷史上在科學界成就最高的並非先哲，而是賴恩。

「但瑪土撒拉星的組成成分不是幾乎全是氫和氦嗎？怎麼會產生生物？」

他之前看了很多與量子病毒相關的研究成果，有人從人工智慧的角度切入，有人從基本物理的角度切入，但大多沒得到什麼有價值的結論。

……

不過他並不在乎自己的人生仿似被安排，因為他很清楚，自己到目前為止所做的每一個決定，腦海中的每一個思維都源自自己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不是什麼被|操縱后的思維。

陳鋒這邊，他一邊看著投影里賴聞明一家三口就餐時的模樣，一邊對身旁的繁星問道：「量子病毒的來源算出來了嗎？」

賴聞明的母親從旁打斷了丈夫，只往賴聞明的飯碗里夾了一筷子菜。

「都不是，銀河系內自然產生的新物事。」

「嗯？」

在賴聞明出生時，他的父親賴勝義只是一名漢州生物研究所的普通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