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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想，只要知道，便沒有找不到方向的時候。

童玲微微一怔，心頭略感苦澀，但又很快調整過來，「是的，但這需要經驗。但我認為你有天賦，你也能做到。」

他知道零很強，所以自己被偷襲之下輸了也不奇怪。

既然骺族星上的行動變得如此重要，精銳傾巢出動，那麼唐天心把人借調過來也在情理之中。

在連日苦讀之下他的文化水平進展倒也不錯。

奇妙的是，他不再纏著鄭峰要求切磋，只頗為玩味地打量了一番，然後便亮出自己光輝特戰隊的身份，把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拖到一旁去參加由他主持的特訓了。

結果並無懸念，鄭峰輸得很慘，幾無還手之力。

在極短時間內，學者們取得了突破性進展，針對骺族星的戰區需求，完善出了一套既獨立於人類整體量子網路之外，但同時又能得到足夠信息支撐的半封閉式量子網路。

一開始時，鄭峰大約位於中下游，排名一百五十萬左右，碰到那些新替換上來的精銳，大多都以戰敗收場。

但奇怪的是，這人怎麼連自己心裏在想什麼也知道，連剎那間的微妙心態變化都拿捏得如此準確，彷彿自己肚子里的蛔蟲。

人類的科研創新能力，完全達到了先哲陳鋒曾經夢寐以求的高度。

第三點則最重要。「如果你失敗了，那麼我們的存在就會完全暴露，這次潛伏行動將不得不提前宣告結束，唐天心指揮官的計劃將會被全盤打亂。」

三年的時間看起來很長，但其實很短，堪堪夠用而已。

揍完人之後，零也不說什麼，只依然如同雕塑般立在原地。

怕，終歸是怕的。

零如此說道。

排名第二，正時不時試圖追趕第一的，則是一個名為LB的傢伙。鄭峰懷疑是與自己同為大隊長的另一個人。

鄭峰十分謙遜地說道。

並且，由於骺族星上此時群英薈萃，不管是史上有名的還是在這條時間線中新晉崛起的強者，除極少部分人必須在外坐鎮，大多都已經降臨骺族星。

「然後，先哲在他的壽命終點將思維與記憶化成千絲萬縷融入宇宙。他變成了宇宙的一部分，他一直在看著我們。他的意志正在如同撥動琴弦般撥動宇宙，從基本規則與比實能更底層的層面，牽引著屬於人類的文明列車前行，並在冥冥中改變著、塑造著一個又一個重要的人物。」

把這群人服務好，成了帝國學術界當前的首要任務。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清脆，彷彿個十一二歲的女孩。

她的那顆小小腦袋裡，彷彿蘊藏著無窮無盡的能量，支撐著她一次又一次向著智慧的終點發起衝擊。

伊德里西的話說得太哲學，哲學到成了玄學，彷彿有神論者，並且這也解釋不了鄭峰與先哲的關係，學者們普遍對此將信將疑。

最終他竟真如零所說，把事兒都給搞定了。

在這些天里，已經用絕對鏈接轉為純量子智慧的鄭峰無需睡眠，大約把一半的時間花在了理論知識學習上。

歐青嵐沒有愧對自己在虛無歷史中用九條時間線打下的赫赫威和圖書名。

然後……零隻用了一招，便把已將裝備更換為四級沙丘蟲的鄭峰撂倒在地。

飛虎隊與其他人相比，最大的區別卻正在於「怕死」。

除內部對練外，虛擬空間中又陸續刷新出以複眼者特戰單位與骺族星上可能遭遇的敵方單位為模擬對象的強化任務。

遺憾的是，最終志願者都沒能活下來。瘋狂后，其個人意識陸續崩散、消失。

第一，人類要在骺族星上圖窮匕見，必須保證不動則已，動輒雷霆萬鈞，容不得失誤，那麼無論是整體的裝備水平還是鄭峰的個人實力，都必須提升到相當的高度。

雖不說就此轉型成學者，但拿來應對日常生活倒也夠用了，終於不再是過去的「文盲」，不至於別人稍微討論些精深點的學術問題，就得「你們聊，我有事先走」了。

星鋒科學院與眾多科研機構被震得目瞪口呆，只覺難以置信。

這次也一樣，拿到參謀部發送過來的半成品設計文件后，歐青嵐在此基礎上做了大刀闊斧的改動，重新調整基礎原理，並最終利用有限的資源製作出實驗型裝置，一次性試車成功。

等到又四下無人時，零冷不丁地說道：「你的直覺反應沒問題，你對戰場走勢已經有了基本判斷，但你在做出反應時，應該更自信一些。剛才你猶豫了，否則你本來能擋住。你猶豫了兩件事。第一，你判斷我會攻擊你的連接部，但又覺得我的動作像假動作，所以你平均分配了能量盾。第二，你本來有機會用短前足快速切入，與我的攻擊針鋒相對，但你又擔心我會變招。如果剛才是正常的戰場搏殺，你已經死了。」

這一行人正是鄭峰、零、飛虎隊員、貝恩斯塔、光輝特戰隊員等共計六十一人。

體現在數據上，便是鄭峰的排名在三百萬個參戰人員中如坐火箭般躥升。

要利用骺族星上有限的資源種類製作出這中繼器，實屬不易，必須考慮現實因素。

只不過有時候怕也沒用，既然不能逃避，便只能坦然以對。

用零的話講，便是對鄭峰的下一步特訓開始了，從現在開始，要將實戰與虛擬訓練高強度結合起來。

數十台高塔熔煉器變成了公眾資源。在繁星的暗中推波助瀾下，生產工具工作效率進一步提高。

在正式行動前，零與鄭峰說了幾個要點。

然而，鄭峰的想法被掐滅了。

但零沒給他太多時間東想西想，只說現在鄭峰已經完成原始積累，可以隨她外出，完成實戰訓練了。

一是要隱匿行蹤，不能被看出來自己是人類偽裝的螂型裝甲。

只是鄭峰也沒料到這種人竟會被任命為自己的保鏢，稍感不適，覺著有些浪費人才，暴殄天物。還不如讓她與貝恩斯塔等實力最頂尖的人組成先鋒精銳，在關鍵時刻發揮攻堅作用。

幸好如今人類擁有億億級的龐大人口基數，相關領域的學者多如過江之鯽，又有繁星居中調配，將人類的通訊能力拉高至幾乎不管相隔再遠，都能高速高效溝通，共享知識與創意，相互碰撞思維火花。和_圖_書

以至於每次練完后，鄭峰都會迷惘地反覆自問究竟怎麼了，莫不是在做夢。

短短一個多月下來，在小薇和「提詞器」的雙重功效下，十一歲半的鄭峰在知識層面上的短板給徹底抹平了。

如何駕馭住如此龐大的聚合體，且保持穩定，並且還要讓這三百余萬分屬不同個體的思維互相不干擾，還能保持溝通，都是人類以前並未碰到過的問題。

量子智能領域和工程學領域的學者們進行多方論證，各種調整設計，簡化工藝，最終簡無可簡，但實現起來依然很難。

常人眼中的大無畏，實則只不過看透了生命，主動地把理想放到了生命之上，然後在無從選擇的死亡降臨時被迫學會了釋然，顯得很洒脫而已。

她也是個蠻不講理的主。

埃德加·朱利安十分尷尬，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零所說的臨戰預判，他也從剛到骺族星上的似懂非懂漸漸變成了如臂使指。

在強隊的帶領下，眾多弱隊的裝備水平得到了長足改進。弱隊又利用強隊的扶持，轉化出更多生產資源。

她的態度很明確，即便不說話，別人也明白。

就這時候，貝恩斯塔來了，在幾人身邊晃悠幾秒。

她一定是某個秘密部門培養的頂尖好手，等閑不會出現在外界視野中，作為人類底牌而存在。

心理學、人類學、哲學、史學等多個學會的學者立刻對歐青嵐的人生歷程、掌握知識的過程，以及其多次共享的大腦量子思維風暴規律進行了深度研究。

僅僅是內部排位，競爭強度便已經高到令人髮指，就連貝恩斯塔與他的光輝特戰隊都不能穩定地名列前茅，時常在較量中被斬于馬下。

另外數名飛虎隊成員見到這邊的狀況，沒有印記的他們誤以為是有人如之前的埃德加一般對隊長不敬，紛紛圍攏過來，作勢要聲討那個叫零的陌生戰士。

總之，得益於歐青嵐的超常發揮，鄭峰等戰鬥型人員又恢復了高強度的虛擬空間訓練。

鄭峰掌握的戰鬥技巧迅速拔升，戰陣經驗、直覺反應與預判決策能力一日千里。

「好吧。」

曾有學者分析過這現象，最後得出了令人尷尬的結論。

義正言辭，堂而皇之。

又近半月過去，六支大隊完成全部集結工作。

內心的「恐懼」推動著飛虎隊的小傢伙在訓練中更投入，思維風暴更活躍，對訓練中的每一個細節的養分吸收更充分。

得，煩惱突然煙消雲散。

「三年？你怎麼知道？」

三分鐘后，一台體型較小的重載蜘蛛出現在鄭峰眼前。

「你不要問，管好你的事就行。」

這與學習輔助晶元又不一樣，鄭峰只要照著念上一遍，原本不懂的，還真就懂了。

二是要乾淨利落，一旦決定動手，務必一擊命中。

這蜘蛛與普通型有明顯區別，體型更纖細，部分結構做了出於美學需求上的處理，具有十分明顯的女性化特徵。

沒人知道是誰完成的這些模擬任務編程，只知道那一段段完美的程序語言莫名其妙地就突兀出現在網路中，根本無法m.hetubook.com.com溯源。

鄭峰嘆口氣，「可惜我現在已經沒辦法強化訓練了。常規的模擬訓練對我已經沒有幫助。但是……」

很顯然，解除印記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的事。

在所有人都開啟了絕對鏈接，性命都被綁定在骺族星上后，任務成敗已經與個人生死直接相關。

另一種便是認為自己的死可以如鐘聲般敲醒更多人，死了的自己比活著的自己更有價值，即便心中恐懼，卻也依然為了追求什麼，梗著脖子上了。

唐天心的戰略指揮參謀部在後方出謀劃策，統一規劃。

第二，即便以人類如今的物資調遣能力，要在縱深近萬光年，橫貫近一萬五千光年的龐大疆域中完成調兵遣將，將超過百分之八十的軍力推入雲頂戰區，最快也需要三年。

當然了，他距離總排名第一還無限遙遠。

古往今來的大無畏者，通常分兩種。

被選中的第一個目標，便是位於大隊駐地七百公裡外的一個骺族物資基地。

零倒也沒誇他，只對後方說了一個字，「搬。」

他們不但怕自己死，同樣也怕戰友死。

其主要原因不僅在於繁星所說的他成熟了，還因他心中莫名多出了個「提詞器」，每當他遇到什麼卡殼的知識點時，這「提詞器」便會給他自行蹦出接話的詞兒來。

「如果你走了，那我就故意去賣個破綻。」

零：「不給。」

在她準備動手時，鄭峰的反應不可謂不快，第一時間便意識到了危險靠近，做出防禦動作。

在過去的每一次歷史重演中，無論歐青嵐是怎樣的人生開局，最終都在陳鋒的直接間接雙重影響下登上了人類科技巔峰。

骺族衛星清冷的曠野上，正有一群螂型裝甲貼地疾飛。

這些都屬於決策層中最核心的機密，童玲是開啟腦鏈之前得知，現在不能在量子網路中談及此事。

此時零的螂型裝甲一馬當先飛在最前，鄭峰的裝甲則在第二，開啟了掛機跟隨模式。

但毫無意義，零似乎知道鄭峰的戰鬥習慣，更預知了他的一切動作，兩隻纖細的蜘蛛中足輕飄飄地穿透鄭峰的防禦，打在了沙丘蟲頭部與腹部的連接處。

你不說你的隊長很厲害，不需要保鏢么？

在這隊人的背後，則跟著數十台鏟斗車，以及更多中小型運載功能仿生裝甲。

就在這時候，已經成為人類學界領袖的董山終於介入，只說了一句話，「你們慌什麼？那個叫歐青嵐的小女生不也在么？」

往大的方面說，便是人類在骺族衛星上的全部生產力進入了完美調和狀態，往小的方面說，每一隻底層甲蟲，以及更小的微塵級納米機器人均得到了以前不敢想象的全額算力支配。

各個大隊的每個人員被整合為一個嚴絲合縫的整體，每時每刻都在更新的細分指令既精確合理，又有機協調。

哲學家伊德里西·格拉漢姆最終說道：「我們犯了一個重大錯誤。我們不能將虛無歷史中的名字看待為孤立的個體。事實上，包括我在內，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歷史的集合體。先哲用他的記憶，將歷www.hetubook.com.com史上曾經出現過的我們跨越宇宙空間與時間帶到了這裏。」

此時所有人都在提升，排名還能上漲，便說明這些打碎了印記的人進化得比旁人更快。

當鄭峰自己也換上螂型戰甲時，隱約有些似曾相識的感覺。

鄭峰硬著頭皮苦哈哈地潛了進去，好一陣心驚肉跳。

鄭峰聞言，頓覺不妥，轉身便要走，「這還不是發起強攻的時候……」

少部分精銳甚至配置了七級作戰單位，主要是體型修長且高大的螂型戰甲。

問題主要在於兩個方面。

隊長大人表示很冤枉，明明嘴賤的是埃德加，為何挨揍的人是自己。

在這訓練空間里，人類運用了大量新技術。

大多數隊伍的裝備都已經更新到了至少四級的水準。

在此之前，從未有過如此多的人類精英在同一場地中開啟絕對鏈接，把個人意識全部轉入量子網路載體中。

但這次的訓練卻如古代武俠小說里功力深厚的宗師高手直接摁在天靈蓋上醍醐灌頂，是有人在前方拉著自己跑。

指揮參謀部也對系統空間中這些隨機刷新出來的強化任務進行了深度分析，有很多疑點。

「最終，他會用他的手，為人類拉開一副全新的畫卷，通往宇宙的終點。在終點的白洞之後，是另一個宇宙世代。」

在做過自我介紹后，零便不發一言地往旁邊一站，寸步不離，走哪跟哪，誰的命令都不好使，也誰都不理睬。

鄭峰反問：「都不給休息的么？」

有句話她開不了口。她真想告訴鄭峰，這些都是你教我的。

骺族衛星上，人類的資源擴張與生產能力迅速攀升，形成了滾雪球的效應。

此「怕死」並非貪生怕死，源於人性中對死亡不可避免的天生恐懼，是人的本能。

「我是你的貼身保鏢兼教師。你可以叫我零。」

唐天心的指揮部見狀，當即下達命令，在極少部分骺族星戰士中嘗試推行主動解除印記。

……

首先，這些任務不是人類軍事教育部門的手筆，甚至不是已經潛入進去的童玲教官所為。童教官自己也在其中樂此不疲。

鄭峰這下更驚訝了，「你說那個，除了需要天賦之外，還要大量的強化訓練才可能做到吧？要經驗很豐富吧？真不敢相信你的年齡。」

奔襲近十分鐘后，前鋒陣營里的一行人抵達骺族物資基地。

三百萬餘人里，基因喚醒度最低的也是55%以上，精神思維遠比普通人強大得多。

T教官的訓練講究的是引導與壓榨，彷彿是在背後擺了頭吃人猛虎，追趕著他往前跑。

如果做的是加法，那麼她做不到現在的事。

第一種便是明知自己活著會更有用，更有意義，但已入絕境，回天乏術。

從旁協助的其他人不得不採取強制手段，才勉強避免了局面失控。

失去壓力，也就等若失去動力，這一部分人的進展相對是要更慢一些。

意外發生了，在各種技術手段的呵護下，數個志願者依然被潮水般湧出的情緒波動所吞噬，陷入癲狂。

「你不必驚訝，我與每個對手交手時，都能洞悉對方的策略，不管是生和*圖*書物半生物，還是機械生命，還是類人工智慧。只要它誕生於這宇宙，我便能提洞察它的想法。這時間很短，但已經夠用。」

「你好，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

剩下的另一半時間，他則是花到了由指揮部在骺族星上臨時搭建的高保密度虛擬訓練空間中。

埃德加看不過去眼，在鄭峰視察飛虎隊的基地時攔住二人，表示以隊長的實力，並不需要什麼保鏢。

……

與飛虎隊相比，其他有印記者卻反倒因為印記的約束，對死亡並未心存畏懼，反而過度渴望用「死亡來成就自己」以及「追尋更有價值的死亡」。

鄭峰對這種任務略覺似曾相識，與他之前接受T教官的強化訓練時有幾分相似，但安排布置更精巧，給他的思維引導性更強，每完成一次訓練后，腦海深處的記憶規律強化程度更高。

但半月過去后，他的排名以每天少則數千，多則數萬一直向上走，如今已是堪堪能進前一萬。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因為深度參与過，學者們很清楚其中難度，理論上，這根本不是某一個人獨立可以完成的事。

無論覺悟再高，也不可能真就完全泯滅了本性。

這LB曾與他打過交道，在隨機分組的一對一對戰中，兩人曾遭遇過數次。

表面看來，這是台敏捷型的重載蜘蛛。但擺在旁邊的大堆戰利品上那些被轟出的觸目驚心的破損部卻顯示出，這台蜘蛛及其操控者是個暴力型選手。

旋即零又指另一個方向，「那邊正有十余個巨獸型戰車在進行強化訓練，你假扮成陪練的螂型裝甲混進去，然後假借陪練的名義，把這些巨獸戰車的能源模塊都給卸了。」

此時高居第一的是一個名叫T的傢伙，鄭峰懷疑那就是T教官，也來湊熱鬧了。

鄭峰的意識正在虛擬空間中繼續接受小薇的「毒打」。

「距離正式開撥前往骺族星大約還有三年時間。在這三年裡，我會帶你在這衛星上完成所有訓練。至於模擬訓練，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有解決辦法。」

幸好，這些任務並未帶來什麼損失，總之是個好事。

鄭峰的裝甲內立刻傳來能量系統被切斷的警報聲，然後軟趴趴地窩到了地上。

鄭峰聞言，心頭微驚。

要實現這網路，還有個技術難題，便是需要六支大隊在各自的營地建立全新的通訊中繼樞紐。

鄭峰恍然。

光只是這些人的思維量子風暴聚合在一起，便足夠在一片小範圍空間中製造出強勁的量子聚合體。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此時歐青嵐的能力，的確相當於十個「歐青嵐」的乘積。

我就用事實證明，他需要。

她的靈感必須也只能是乘積，必須是指數級的放大。

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納米超微機器人一旦被摧毀，下場便是死亡。

除鄭峰以外，飛虎隊里的其他人也進展可喜。

「所以，去吧。交給你了，我們在這邊為你壓陣。」

飛虎隊里的小傢伙們此時的「怕死」，便是這樣的。

「你……」

鄭峰曾誤以為T教官終於又出現了。但深度接觸了約莫數天後，他察覺到了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