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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龍前傳

作者:嘆向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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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參合斗轉 第二十六章 暗流涌動(下)

第四卷 參合斗轉

第二十六章 暗流涌動(下)

野利仁榮接著道:「而且臣比較擔心的是,那個假張元究竟想幹什麼?」李元昊聞言大驚失色,原來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逼走」山遇惟亮兄弟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假張元!
「師姐,我甚至直到今天才知道星沉的下落,難道這不意味著我和她早已結束了嗎?我知道這件事我做得很不對,我有我自己的理由,而且我沒辦法解釋。但是你必須相信我,相信我只喜歡師姐你一個人。」葉念思嘆了一口氣,真誠地道。
「誒誒誒,還沒收拾完行李么?看來某些人就是捨不得我啊。」葉念思看著在床上裝睡的人兒,輕輕地笑道。
「陛下不用擔心,臣會去處理好興慶府的那個冒牌貨,一定不會讓他死得痛快。」吳昊陰沉著臉道。
佛堂的木門被輕輕推開,阿底峽的二弟子仲敦巴(2)亦步亦趨地走了進來,悄聲道:「師尊,徒兒出去打探過了。這張星沉與張元並無任何關係。」阿底峽的眼睛依舊閉著:「這麼說,他還真是沖我來的。也罷,還有什麼消息?」仲敦巴猶豫了一下,道:「徒兒在打探消息的時候,有信徒偷偷告訴徒兒說,前幾天張元派他的手下挨家和_圖_書挨戶地進行威脅,要他們鬥法那天選張元。師尊,這張元不是東西……」阿底峽輕輕一揮手:「仲敦巴,戒嗔。」仲敦巴神色一凜:「弟子知錯了。」阿底峽再一揮手,仲敦巴躬身退下。
要知道李元昊此次大軍出行目的有二,其一自然是抓山遇惟亮,其二卻是想縱容山遇一家逃到宋境,然後再一舉抓獲處死,以此來向宋國示威,並樹立他在西夏的威信。如果山遇惟亮兄弟事先已經得到通知,以至於李元昊此行功敗垂成的話,這無異於在他臉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1)歷史上阿底峽應吐蕃古格王朝的國王之邀前往吐蕃的時間是1040年,較書中所處的年代稍稍微晚了兩三年,前往西夏的時間則更要往後靠。這隻是一本通俗小說,希望大家不要過於計較時間上的嚴密性。
「滾出去!」李秋水咬著牙怒道。
說罷,李元昊厲聲道:「野利遇乞、野利旺榮!點兵,給我連夜追擊!」
夜已深。空氣沉重得讓人呼吸困難。吳昊攜張元遺體歸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軍營,各級將領以代左右廂監軍野利遇乞、野利旺榮兄弟為首,在吳昊帶來的棺hetubook.com.com材周圍排好隊伍,靜靜地看著從中軍大營中走出來的李元昊和吳昊二人。軍營內火光跳動,照得眾人的臉一明一暗,看上去說不出的詭異。
阿底峽上師在西夏的落腳之處,坐落在興慶府城南郊外的彌塵寺內。阿底峽上師酷愛奢華。想當年(1)吐蕃古格王朝虔誠的佛教徒國王為了將阿底峽從天竺請來,花費的黃金數目可能比自己的體重還要重。所以這次李元昊請阿底峽上師來夏之前,早已將彌塵寺裝潢一新。不但寺內橫樑全部金箔鑲邊,佛像也塗上了金身;寺內所用的香燭全是渤海國打到的鯨魚脂所制,所有檀香則全部從進口自大理,總之是極盡奢華之能事。
「……好吧!師姐,我們的事回去慢慢再討論。我相信總歸會有一個解決辦法。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忙。後天就是我和阿底峽的鬥法。只要我能在鬥法上面打敗阿底峽,阿底峽就必須推遲回吐蕃的行程,這次任務我們就能圓滿完成。可是沒有你幫忙,我贏不了阿底峽。」葉念思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來暫時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是!」野利遇乞、旺榮齊聲應道。
與此同時,一和圖書道人影隨著月光,如輕煙一般悄悄地落在了城東某個小客棧的廂房內。廂房裡的客人靜靜地縮在被窩裡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沉睡。
既然張元是假的,那麼山遇惟亮兄弟就很可能不在前方的山遇家人之中。想到這裏,李元昊氣得仰天一聲大喊。暴怒之中的李元昊猛地拔出劍來,一劍刺入的野利仁榮的胸膛。野利仁榮雙目圓睜,一臉不可思議地倒在了血泊之中。野利仁榮身為党項人中的第一智者,曾奉李元昊旨創造了党項文字,可謂勞苦功高。其人在歷史上也評價甚高,死後甚至被追封至王。沒想到因為一語觸怒李元昊,竟會莫名其妙地死在了這裏。若是葉念思見到這一幕,只怕也要感慨萬分。
此時雖然是深夜,但彌塵寺阿底峽所住的小佛堂內仍舊是檀香繚繞,燭火鼎盛。阿底峽正靜靜地在佛像前面閉目打坐,突然心有感生。阿底峽微微一笑,柔聲道:「是仲敦巴回來了嗎?進來吧。」
聽得仲敦巴遠去,阿底峽突然睜開眼睛,微微笑道:「看來這張元自信心還是不足啊!」
「那貓兒呢?」李秋水轉過頭來,看著葉念思的眼睛問。葉念思一怔,腦海里突然浮現了和_圖_書貓兒那活潑可愛的身影。趕緊搖頭甩掉頭腦中的影像,葉念思無力地解釋道:「……你知道,貓兒只是我的丫環……就像星沉只是我的老婆一樣,都,都不能代表什麼……」
(2)仲敦巴(1005—1064),是阿底峽在吐藏收的第一個徒弟,也是藏傳佛教噶當派的創始人。
李元昊狠狠地吐了一口氣。衝動過後,李元昊又開始後悔不該殺了野利仁榮。當然作為一代梟雄,李元昊臉上並沒有表示什麼。輕輕踢了野利仁榮的屍體一腳,示意軍士將其拖出去就地掩埋后,李元昊然後柔聲對吳昊道:「朕還要繼續追擊山遇叛黨,興慶府之事,就全權委託吳先生了。」
「吳先生,你確定這就是張先生?」野利旺榮皺著眉看見棺材里有些面目全非的屍體問道。「野利大人何出此言!微臣與張相是八拜之交,數十年的兄弟,微臣豈會認錯!」吳昊神情激動地道。
眾將領默默地看著野利仁榮的屍體不語,心中隱隱升起一種狐悲之感。尤其是野利遇乞、旺榮剛剛被晉級為左右廂監軍的,歡喜勁還沒過就遇到這種皇帝擅殺大臣的事,即便野利仁榮只是遇乞兩兄弟的遠親,此中心中仍和圖書然不免戚戚然。
李秋水忿忿地瞪了葉念思一眼,葉念思搬出任務這個大殺器來,李秋水雖然不願,卻也只能配合。「你想要做我什麼?」李秋水悶悶地問道。
「你怎麼找到我的?」李秋水沒有起來。黑暗中,只見她睜著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撅著小嘴悶聲問道。看著李秋水那欲氣還休的小模樣,葉念思心中一暖,慢慢地走到李秋水的床邊,伸手想去摸她的臉蛋。李秋水氣鼓鼓地在被窩裡翻了個身,避開了葉念思的鬼爪。
「朕不懷疑吳先生的判斷。但是如果這位真的是張先生,那麼現在在興慶府的那位又是誰?」李元昊的表情異常嚴肅。這時,身後一位文官打扮的党項人上前道:「陛下,我曾聞中原武林有一門奇異的易容術,可以易容成其他人,而且唯妙唯肖,非最親近之人不可識別。」說話的卻是李元昊的親信野利仁榮。李元昊看向吳昊,吳昊表情凝重地點了點頭。
「張大哥的遺體被安撫使韓琦重新挖了出來,灑上石灰送往東京。微臣於是在路上將張大哥遺體截下,連夜趕回西夏。」吳昊悲傷地打開棺蓋,一陣腐臭味撲鼻而來。各級將領紛紛以手捂住口鼻,唯有李元昊不動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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